你对痛苦一无所知 第110节

“白眼真的连身后也能看到耶。”宁次话语刚落一个声音就送昏暗的小巷中传出,黑暗中逐渐显现出鸣人好奇的脸:“我还以为能够多藏一会儿呢。”

“你本身也没想过隐藏吧。”宁次转过身冷冷的看着鸣人:“就算是不用白眼,只要听力正常的人都能够注意到你的脚步声吧。”

“找我有什么事?”宁次紧接着说:“怎么,连一个月都忍不住,现在就想替雏田报仇了?”

“我这次来的目的主要不是报仇。”鸣人笑呵呵的看着宁次说:“我其实是想和你讲道理来着。”

“主要不是报仇,那就是说还是想喽?”宁次冷笑一声:“不过没关系,我说过你想打我随时奉陪。”

说罢宁次就摆出一个柔拳的起手姿势,双眼周围也鼓起一道道蛛网状的青筋,看样子是已经做好了应战的准备。

“等等,等等。”鸣人连忙摆摆手说:“这里也太不方便了,真的打起来万一打扰到别人睡觉怎么办,我知道个地方不错,绝对没人打扰。”

虽然不知道都要开打了为什么还要担心会打扰到别人睡觉,但是宁次还是收起柔拳的起手式,面无表情的说:“带路。”

差不多十分钟左右,宁次跟着鸣人来到了后山,夜晚的后山静悄悄的,只有听到草丛中零星的蟋蟀叫声,月亮也藏在乌云背后,只露出些许昏暗的月光。

“你确定要在这里打?”宁次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基本属于伸手不见五指的状态:“就算是你想故意让我,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此时的环境下,一般人都很难看见两步之外的东西,但是对于拥有白眼的宁次来说,这无疑是没有任何影响。

“放心吧,我可没有故意让你。”鸣人大度的摆摆手:“我以前经常晚上来后山采药,已经习惯了在黑暗里行动了。”

“既然你不介意,那么就开始吧。”宁次再次摆出柔拳的起手式,深吸一口气,开启后的白眼将周围的环境一览无余,全身的查克拉也在这一刻迅速流动起来。

谁知就在宁次准备开始进攻的时候,鸣人又开口了。

“等一下!”鸣人急忙抬起右手:“你先别急!”

“你到底想干什么?”宁次不得不停下自己刚刚迈出的右脚,差点摔了个趔趄,满脸不耐烦的说:“你是不是耍我?”

“不不不,我当然说认真的。”鸣人连忙摆摆手,换上一副诚恳的表情说:“其实吧...我今天主要不是来找你打架的,而是和你讲道理的。”

宁次听到鸣人的话,白眼之下对方脸上诚恳的样子也一览无余,于是再也维持不住冷漠的人设,露出一个懵逼的表情说:

“你说啥?!” “讲道理?”宁次忍不住阴沉着脸说:“你该不会以为,只凭你三言两语说点堂而皇之的大道理,就可以让我乖乖投降认错吧?”

“认错?你想多了。”鸣人淡定的摇摇头说:“我还不知道你和雏田之间的矛盾到底是什么,自然不会粗暴的认为一定就是你错了,而且我讲道理从来都不是为了让别人认错,道理这个东西最重要的是让人清醒,而不是让人认错。”

“所以呢?”听到鸣人的话,宁次脸上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你真的以为我会乖乖什么也不做就听你讲那些大道理吗?我忍者学校毕业很久了,已经过了坐在讲台下面听老师讲课的年纪。”

“你说错了。”谁知鸣人又摇了摇头说:“我没有想过让你闭嘴只听我说,真理从来都是越辩越明,道理也是越讲越清,我也无法保证自己的道理就一定是对的,如果你能反驳我和我一起探讨,我会很高兴的。”

“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宁次忍不住皱起眉头看着鸣人说:“到底还打不打?不打我要回去了,时间很晚我要休息了。”

宁次说罢就准备转身离开,鸣人一看不行,这好不容易把人叫来了,怎么就轻易放他走。

“哎,你等一下。”鸣人连忙上前走了几步挽留道:“我从老师朋友那里听说了你和雏田的事情,宗家和分家对吧?”

听到鸣人的话宁次瞬间止住脚步,猛地转过身子死死盯着鸣人说:“有些话不能乱说的,你知不知道祸从口出的道理?”

“祸从口出的道理我比你清楚。”鸣人看着宁次停下脚步,笑眯眯的说:“雏田是宗家,你是分家,我看到之前比赛的时候你们两个之间好像有不小的分歧,可以告诉我是为什么吗?”

“分歧?”听到鸣人口中的字眼,宁次冷笑一声,不过他也没兴趣对鸣人多解释什么:“这些事与你无关,就算是知道了又如何?你也管不了,我说过了,人是无法靠自己实现改变的。”

“人是无法靠自己实现改变的。”鸣人低头在心中默念宁次的话,然后抬头看着宁次说:“你好像很相信宿命论?你认为世间的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注定好的吗?人无法靠自己的力量改变命运?”

“你怎么想都无所谓,我要走了。”宁次撂下一句就转身离开。

然后鸣人自然不想这次的谈话就这样没头没尾的结束,于是上前一步拉住宁次的肩膀刚想说话,谁知宁次被他抓住肩膀后反应十分激烈。

“放开!”宁次冷喝一声,转身直接一掌拍向鸣人胸口:“废话那么多干什么,要打就打!”

鸣人看到宁次向他胸口拍来的手掌,无奈的之下只能先行防御。

嘭!

鸣人左手自下而上挑飞宁次的手掌,宁次不依不饶双掌如同连珠箭般不停向鸣人袭去,鸣人也只能先被动防守。

嘭!嘭!嘭!嘭!

宁次的每一掌都被鸣人的手掌恰到好处的抵消,如果让外人看见,甚至会产生一种两人在玩击掌游戏的滑稽感。

随着两人的动作越来越快,力道越来越强,甚至双掌相接打出的劲风将周围的野草都压在地上直不起身子。

嘭!!!

大约对了大概几十上百掌后,两人又在空中猛地狠狠对了一掌,然后宁次趔趄着退了一步,鸣人则是稳如泰山的站在原地。

“这就是你点穴的方法吗?”鸣人甩了甩刺痛的手掌,每一次和宁次的手掌相击都会产生针扎般的痛感:“将查克拉通过手指和皮肤刺出?很不错的想法。”

“知道厉害就好。”

宁次冷哼一声,然后悄悄将微微颤抖的双手挡在身后。

没办法,刚才鸣人出掌的力道实在是太大了,而且手掌硬的像是钢铁做的一样,每一次出掌宁次都有一种打在铁板上的感觉,如果不是他刚才借机退后几步结束对攻,只怕要不了多久自己的双手就要肿的和猪蹄一样了。

鸣人含笑看着宁次将双手藏在背后,有些事情看破不说破,太得寸进尺这天就真的聊不下去了。

“日向家我听卡卡西老师说,好像宗家和分家一直都有矛盾。”鸣人微笑着站在原地没有进攻:“是因为宗家的人做了什么吗?”

宁次握了握身后还有些麻木的双掌,还没有恢复,只能冷着一张脸回答说:“宗家?怎么,你是来替雏田这个宗家人来辩解的吗?我劝你还是省点力气吧。”

“你又想错了。”鸣人默默活动着手指说:“我连到底发生什么事还不清楚,又怎么会想着帮谁辩解,如果真的是宗家人做的不对,我是不会助纣为虐的。”

宁次惊讶的看了一眼对面的鸣人,鸣人的话有点出乎他的意料,这是他第一次在外人口中听见这种话,不过他还是没兴趣说太多。

“你想知道?很简单。”宁次冷冷的说:“为了保护这一血继不被外人夺取,日向一族的后代子孙将家族分为宗家与分家。

宗家是日向一族真正的继承者,担负着保护和发扬日向一族的重任。而分家则是日向宗家的守护者,担负着保护日向宗家的责任。

宗家的继承者只能有一个,如过果宗家在同一代中有多名后代的话只能选取其中一个继承宗家,其他的全为分家。”

“等于说宗家就是主人,而分家就是护卫?”鸣人皱着眉头说:“那么是由什么来决定谁是宗家谁是分家?”

“根据出生的时间和本人的天赋。”宁次对着鸣人嗤笑一声:“怎么样?现在是不是觉得这规矩也不是那么无法接受?你要不要帮雏田说点什么?”

鸣人看着对面露出嘲讽笑容的宁次,陷入沉思。

如果单从宁次透露出的信息来看,这个规矩的确像是正常大族会出现的规矩,为了防止家族内部分裂而使力量分散,一般来说能长久存活下来而不消散的大家族都会有类似的规矩。

纪先生曾经给鸣人讲过他那边俗世中大部分皇朝也是这样的,皇帝生下的众多子女中也只有一个可以继承皇位,其他人只能成为王爷或者诸侯,担任着保护皇帝的责任。

但是鸣人也明白,光是有这样的规矩是远远不够的,皇帝还需要有能够限制其他人的手段,否则你只凭一张嘴就要别人放弃继承权或者保护你,未免有点太天真了。

纪先生那边的皇权继承是由上千年积累下来的观念和需要所构成的,如果皇帝本身并无过错,其他的诸侯和王爷也只能乖乖听话,否则天下的唾沫都能淹死他们,没有人心自然也就不可能斗得过站在道德制高点的皇帝。

而且皇帝本身就对整个国家拥有天然的所有权,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讲的就是这个道理。

一般来说出现皇朝更替或者皇帝突然换人,要么是皇帝长久以来不干人事,导致天怒人怨被人推翻,要么就是出了那种万中无一的狠人,不过出万中无一的狠人这种是极小概率事件,不算数的。

所以鸣人知道宁次绝对还有什么东西没有说出来,能够让所有分家都对宗家有怨言,但是又不敢反抗,日向宗家手里绝对有很强势的底牌。

“宁次,我这么叫你没问题吧。”鸣人沉默了一会儿说:“雏田她本身对你并没有恶意,我想你心里也是明白的吧,之前我也明白你其实已经对雏田手下留情了,所以我希望咱们之间不要因为那些事情产生隔阂”

“废话少说!”宁次突然开口打断鸣人的话,看样子是双手恢复了,直接抢身上前:“打过再说!”

鸣人看到宁次直接冲上来,只能先应付再说。

这次宁次学乖了,不再和鸣人硬碰硬,而是运用起柔拳中的点穴法,双手并拢成指,以极快的速度点向鸣人身上的穴道,如果中途出现鸣人阻拦就立即改变方向,绝不和鸣人的手有任何接触。

“点穴?”鸣人看到宁次的招式浅笑一声:“正好我也懂一点。”

然后鸣人居然直接放弃对宁次手指的拦截,不管不顾的等着宁次双指直直的点向自己肩部。

宁次看到鸣人的动作神情一愣,没明白鸣人这突然一副放弃抵抗的做派是什么意思,但是既然对方都这样了,他也不会客气,只不过略微收敛了一下手指上的查克拉,点中之后也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题,最多查克拉堵塞。

看着宁次即将点到自己肩膀的上的右手,鸣人微微一笑,身体整体不动左肩膀轻轻一斜,然后肌肉猛地紧绷。

噗!

宁次猛的一指点在鸣人的肩膀上,但是因为最后关头鸣人肩膀突然略微倾斜,所以他并没有点到查克拉穴道上,而且鸣人最后肩膀肌肉紧绷如钢铁,当初打在钢铁上的感觉又回来了。

“你果然也懂的穴道。”宁次惊讶的看着鸣人:“你明明没有白眼,为什么...”

“懂的穴道一定要有白眼吗?”鸣人笑呵呵的看着宁次:“这又不是什么不传之秘,只要肯下苦功夫记忆,再加上一定时间的练习,是个人都能掌握吧。”

“你说你是靠死记硬背记下所有穴道的?”宁次惊骇的看着鸣人:“怎么可能?!要知道每个人因为高矮胖瘦不同,身上的穴道也都会有细微的差异,怎么可能只开死记硬背就能掌握!”

“所以我说要下苦功夫练习啊。”鸣人默默叹了口气:“每个人身上的穴道是有细微的差别,但是你只要见的多了,熟能生巧之下自然就可以判断出每个人的不同。”

“比如我自己。”鸣人指了指自己的肩膀说:“通过我自身的穴道位置,就可以推算出和我身高年纪差不多的男性身上的穴道,这听起来很难吗?”

宁次看着对面脸色如常的鸣人,暗自咬了咬牙,不再说话只管闷头进攻。

鸣人看到宁次还是有些不信,干脆双手背在背后放任宁次进攻,每次当宁次快要点到自己穴道的时候,就微微晃动一部分身体避开。

期间宁次还专门故意找不是穴道的地方进攻,试探鸣人到底是真的懂得穴道,还是说忽悠自己,比如每次都只是单纯的躲避自己的点穴攻击,其实本身并不知道他点的是不是穴道。

然而鸣人之后的行动让宁次彻底死心,因为当他真的攻击穴道的时候,鸣人就会晃动身体改变方位,而当他攻击不是穴道的位置时,鸣人根本就动也不动,任由他进攻。

如此一来,就彻底证明了鸣人不仅懂穴道,而且是全身上下所有穴道都了然于心。

“呼哧呼哧”

宁次喘着粗气满头大汗的退后几步,此刻他的手指已经疼痛欲裂,指尖通红,皮肉里面包裹着的骨头像是要碎了一般。

要知道刚才鸣人可不是真的只白白挨打,每次宁次进攻时他都会紧绷起相应部位的肌肉,让宁次的手指像是点在钢铁上一般。

这样宁次的手指骨还没有开裂,都要夸他一句身体素质强,平日锻炼刻苦。

“现在相信了吧?”鸣人笑嘻嘻的看着宁次:“你看我都站在原地不还手让你打了,这总能证明我的诚意了吧,咱们现在可以坐下来谈谈了吗?”

宁次擦了一把额头的汗,心情复杂的看着对面一脸云淡风轻的鸣人。

作为当之无愧的天才,宁次一直以来都是自豪的,虽然不会骄傲到用鼻孔看人,但是对于自己超凡的天赋还是有一个清醒的认识。

从小到大的在忍者学校的经历也证明了这一点,他从来都是第一,就算是在人数庞大的日向一族中,也没有一个能够胜过他的同龄人。

就算是身为分家人,无法学习到柔拳法中的绝招,但他依然依靠自己的天赋自学成才,开发出种种柔拳法的招式。

但是今天宁次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挑战,居然有一个比他还晚一年从忍者学校毕业的下忍,能够对他产生如此恐怖的压制,甚至连出手都不用,就可以让他的进攻无功而返。

他不是无法接受有人比自己优秀,但是能够不还手让自己攻击还毫发无损,这着实有点太过分了。

有人也许会觉得宁次只是使用柔拳法和点穴,并没有用其他的招数,比如要是用忍术或者苦无,不行漩涡鸣人不受伤。

但是宁次并不是那种会自欺欺人的人,他的确只使用了柔拳法和点穴,但是鸣人本身也是什么也没用单纯的依靠肉体硬抗,要知道预赛的时候,鸣人那恐怖忍术还历历在目。 “你的确很强,我承认自己暂时没办法对付你。”宁次沉声对着鸣人说:“不过你如果真的想让我服气,那么试试就破了我接下来这招吧。”

“哦?你说真的?”听到宁次的话鸣人猛然眼睛一亮:“可不许反悔啊,我答应了!”

“当然,我日向宁次不至于连这点担当都没有。”宁日淡淡的说。

“我接下来的这招是我自己领悟的招式。”

宁次身体微微下蹲,摆出一个燕子抄水的动作:

“是在遭受攻击的瞬间,从体内的查克拉穴道放出大量的查克拉,再像陀螺般的作出圆周旋转运动,可以反弹所有的物理性攻击。加上自身的回转以及白眼的极强观察力,甚至可以称之为绝对防御。”

宁次详细的解释了他下一招的机理,因为他出一个自己领悟的招式然后让对方破解,这本身就是一件很占便宜的事情,如实说出招式的机理也是一种公平的表现。

“嗯嗯...这样啊,听起来的确很难破解。”鸣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既然是叫绝对防御,那就是我来进攻你来防御,只要攻破你的防御,就算我赢了对吗?”

“没错。”宁次深吸一口气,左手探在身前,右手伸在背会做好准备姿势说:“那么,来吧!”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鸣人也表情严肃,双手结印。

“忍法!多重影分身术!”

“风遁!真空刃!”

鸣人真身手持翠绿色长剑,和众多影分身一起围住宁次说:“我就用自己杀伤力最强的招式之一对付你了。”

首节上一节110/531下一节尾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