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台也是一阵窃笑,侯振偷鸡不成蚀把米。李慕白这脑子真是厉害,眨眼之间就已经反击了。
观众们也是高兴,捧哏和逗哏只见针锋相对好看。不一定非得打起来,语言上的包袱更可乐。
等到观众笑完,李慕白一抹鼻梁:“毛大,我在毛大,每天我就想这出。”
“哦。”
“要做一个善良的人,要做剡...善良的事儿。”
“好么,这概念不能混淆知道吗?两码事啊。”
“这是必须的。”
“啊。”
“一定要作为高尚。一毕业我就着手这些个,哪儿都去。”
“都奔外边儿啊。”
“周游列拐。”李慕白的倒口又来了,观众又笑了。
小包袱不见得就比大雷子差,让人噗嗤一笑,就已经达到了效果 。
侯振一撇嘴:“嘿呀,列拐呀,列国。”
“我都去。”
“全去啊。”
“我这是刚回来。”
“上哪儿呢?”
“打香岛回来。”
“哦,奔香岛了。”
“香岛的财团很多。”
“是。”
“我要找他们咱们谈一谈。”
“嗯。”
“大伙儿拿点儿钱出来。”
“是。”
“我出一部分,你们出另一部分,咱们一起把这事儿干净利落,不留任何后遗症,咔。”李慕白嘴上利落,手上还是切割手势。
“您这是要建立东厂西厂啊?”侯振搭腔。
观众哄笑,李慕白有些不满意:“众人拾柴火焰高嘛!大家要一起。一起来做这种事情嘛,是不是?”
“哦。”
“香岛是好地方。”
“对。”
“有钱人很多,购物的天堂。”
“对,买东西方便。”
李慕白眼睛往上看,好像在回忆:“香岛的肉饼是最好,还有香岛的家具。哎呀,好啊。”
侯振一愣,直接脱口而出:“您说那是香河!不是香岛。河北香河的肉饼,还有家具。”
侯振直接戳破了李慕白装神弄鬼的样子,下面大家又是一阵吁声。.
第299章
侯振得理不饶人,就是抓着李慕白的痛脚。
而香河就在津门不远,那里的肉饼和家具的确是一绝。
没想到差点被李慕白稀里糊涂给带了节奏,不过好在侯振看出了破绽。
侯振此时一脸的嘲讽:“您再好好想想吧,您没去这么远呢。”
“什么意思?”
“嘿呀,您都到这儿了不知道什么意思?卖肉饼,卖家具,就是香河那儿。”
“香岛吧?”
“什么香岛啊?”
“啊?”
“过海没过海,您还不知道?”
“什么叫过海?”
“您哪,这这毛大就白读了,过海都不知道?”
侯振一脸嘲笑,而李慕白还是装傻充愣:“所以我要做好事知道么?一定做好事,我一定要把这好事做到根儿。”
李慕白一个切肉的手势。
侯振嘿嘿一笑:“这也叫做好事,最起码断了您的念相了。”
侯振翻出来的包袱都是一绝,不怕观众不笑。而且侯振也有艺术自觉,太荤的包袱他不用。
毕竟是侯家的传人,当年侯大师就是新派相声的开创者,讲究的就是弃之糟粕,所以侯振也是一样。
观众笑完,李慕白一捂脸,仰天长叹:“哎!我是个有钱的人啊!可是有钱又有什么用啊?”
“真有钱?”
“哎!我存这么些钱干吗?”
“别留着。”侯振出坏主意。
“我留这么些钱下崽儿的?”
“这叫什么话?”
“家里有的是。”李慕白做了一个数钱的姿势:“你说零的,你说整的,你说零的,你说零的,你说零的...”
“全是零的啊?就一张整的。”
李慕白一抬头:“好几张呐。”
“嘿,那够买什么的呀?”
“一屋子都是钱啊!”
“真的。”侯振不老相信的。
李慕白一急:“什么叫钢蹦儿,硬币啊,毛票儿¨‖。”
“还是零的啊。”
“有毛票儿我不说了么?”
“毛票儿算整的么?”
“毛票儿,整毛票儿啊。”
“整毛票儿?”
“布券。”
“啊?”侯振懵了。
李慕白一得意:“知道么?粮票儿,布票儿,芝麻酱票儿。”
“哎呀。”
“红糖票儿。”
“这哪年代的事儿了?”
“都留着,留着我有什么用?”
“那倒是没用了。”
这就叫歪理,这布票粮票都是一惊过时的东西了,李慕白拿来这么一说,大家一说一乐。这就是荒诞,荒诞产生笑声。
李慕白数着这些票:“拿手里,我花了它我。”
“要有用那早花了。”
“我留这么些钱有什么用?我自己活得很好有用么?我是一个很高尚的人。”李慕白一撩大褂。
“啊?”侯振一愣。
“是不是?”
“您把这大褂儿撂下行么?您要觉得长,您换短的去。”
李慕白放下大褂:“我自己住着这么好的房子,穿着这么好的衣服,有必要吗?”
“怎么意思?”
“我空有一座豪宅在,有用吗?”
“您还有豪宅?”
“对喽~~~~~~~~~”李慕白一得意。
下面的观众都是吁声一片,大家都知道李慕白有别墅,所有跟着起哄。
侯振吓得一惊:“您一惊一乍的干吗呀?”
“豪宅,我的,我的住宅。”李慕白拍着胸脯,生怕别人不知道。
“在哪儿啊?”
“通县。”
“哦,郊区啊!”
“哎!什么郊区,这叫城乡结合部。”
“嗨!这不一样嘛!”
“差远了,就是我每天忙完了,蹬自行车回去那个。”
“啊?蹬自行车回您这豪宅?”
“锻炼嘛!”
“您也好锻炼。”
“好锻炼。”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