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加子看起来也就是这么一问,并不真的关心和马他们喝不喝牛奶,她掀开牛奶的盖子,用梁山好汉喝酒的架势咕嘟咕嘟喝了大半瓶,然后发出“噗哈”的声音。
“洗完澡之后喝牛奶,真是爽啊!”
和马看着她随着身体动作抖动的赘肉,也觉得很爽。
其他妹子也拿着牛奶走过来。
千代子问和马:“哥,我看那边贴的海报,好像神社的祭典明天就可以去了。”
和马回忆了一下今天自己去神社时的所见,疑惑的反问:“明天就可以去了?我们今天下午去神社的时候,没看到祭典的店铺那些东西啊,事实上神社现在空荡荡的,啥也没准备啊。”
千代子耸肩:“那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海报上写的明晚祭典就开始了,持续两周呢。”
“祭典除了放烟花和晚上的游园之外,还有很多别的活动啦,可能有神轿游行啦和各种竞技比赛啦。”玉藻解释道,“如果只想晚上逛神社的摊吃小吃捞金鱼,那只要关注放烟花的日子就好啦,放烟花那天神社肯定有摊位。”
千代子点头:“是这样啊,我以为都像东京的祭典那样,写着什么时候开始,那时候去神社就有祭典可以逛。”
“东京的祭典都是为了适应城市生活进行过简化的。”玉藻笑道,“桐生道场在葛氏区,都很熟悉帝释天的祭典吧,那个原本也是要搞两周的哦,但现在都是祭典当天去看游街,再去庙里拜一下就完事了。”
玉藻话音落下,美加子就以国民喜剧《寅次郎的故事》那经典的开场旁白的口吻说道:“我叫美加子,出生在葛饰柴又,是帝释天的水把我养大,人们都叫我疯疯癫癫的啊猴。”
和马:“怎么,美加子你以后也打算像寅次郎那样到处流浪吗?”
“哈哈,那样也不错呢,晴琉也一起来?”
“我才不去嘞!”
美加子假哭起来:“呜呜被讨厌了,果然晴琉琉看不起我这个当姐姐的。”
“你啥时候成我姐姐了?”
美加子无视了晴琉唱起寅次郎的故事的主题歌《男人好辛苦》,然后把歌词里的“妹妹”全改成了“晴琉琉”。
晴琉面无表情的对她说:“美加子,把手给我。”
“哈,干嘛?”美加子看了看晴琉伸出来掌心向上的手,毫不犹豫的把自己的手盖上去,“汪。”
“吃我过肩摔吧!”
“呀!”
美加子被晴琉甩过肩头,然后重重的仰面摔在地上。
“我的后背,我的脊椎一定被摔伤了!”她嚷嚷着。
晴琉:“脊椎受损的话,括约肌会失去控制,人会拉得满地都是,你拉我看看。”
“诶,为啥晴琉琉会知道这种事?你该不会实际打断过别人的脊椎吧?”
晴琉俯视着躺在地上的美加子,双手抱胸不回答。
美加子一骨碌爬起来,跑到和马身边,摆出一副把和马当作掩体的架势:“晴琉琉刚刚的表情好可怕,我被吓到了,今晚会做噩梦的,所以和马我能去你房间睡吗?”
和马:“不能。”
其实和马挺想说“欢迎欢迎热烈欢迎”的,但那就太明显了。
“诶,和马好冷淡!如果是晴琉琉今晚怕得睡不着来找你,你肯定想都不想就答应了!”
晴琉大喊:“我才不会咧!”
半夜。
“我……睡不着,和我聊聊天吧。”晴琉抱着枕头,站在和马房门外。
和马想笑,但看她可怜兮兮的样子,还是从门口让开:“进来吧。说好只聊天哦。”
“废话!不然还能干什么?”晴琉翻了翻白眼,“还有,我可不是害怕,我只是失眠了!”
“是是。”和马到套房配套的茶水间,把电水壶的开关打开,准备泡茶。
晴琉:“我可是摇滚少女,不可能会怕那些东西!懂吗!”
“懂,我懂。你就是失眠了,无聊,想找个人聊聊天。”和马回应道,故意无视了晴琉抱着的枕头。
晴琉走到房间的窗户边的椅子上坐下。
因为和马只开了房间里的小灯,光亮很弱,所以坐在窗边的晴琉沐浴在月光里。
“我一直在想,”她看着窗外说,“赤西小姐从野田奶奶那里听来的故事到底怎么回事。总不可能是野田奶奶小时候眼花了吧?”
“谁知道。也许明天天亮之后,我们应该去找野田奶奶问一问。”和马来到茶水间门口,靠着门框看着晴琉琉,“怎么,你就是一直在想这个才睡不着?”
“我、我就是好奇!我本来以为玉藻会给这件事一个符合科学的解释,可她完全没解释嘛。”
和马耸肩:“毕竟是那么久远以前发生的事情,大正时代耶,那时候我老爸都没出生呢。”
“嗯……”晴琉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一副难以释怀的模样。
这时候和马听见电热水壶发出滴滴的声音,说明水到了和马设定的温度。
于是和马转身回到茶水间,准备泡茶。
这时候,他忽然听见晴琉发出惨叫。
“呀啊!”
紧接着粗暴的敲窗玻璃的声音响起:哐哐哐!
和马反身冲出茶水间,看到晴琉的椅子向后翻倒,她人趴在地上一副要逃离窗户,但手脚不听使唤的样子,脸上写满了恐惧。
“和马!”
她大叫着。
她身后,本应从窗户中透入的月光被外面的什么东西挡住了大半,有人从外面粗暴的敲着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