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都笑的很得意，仿佛这根本不是什么值得羞耻的事情。而是值得炫耀的军功章。
“巴别塔需要有人打理资产。而我懂研究，会处理资产，还特别会舔和拍马屁。虽然我在研究方面很菜，但是这是获取信任的敲门砖。总而言之，我成为了巴别塔的资产代理人。然后，我把他们都宰了，钱就全都是我的了。”
“就像寡头倒卖军火一样，我把整个巴别塔的资产都侵占了，你还觉得我毁灭巴别塔这件事情，毫无意义吗？”
“可是......”
斯卡蒂盯着明都，眼神忽然变得柔软了起来：“你不喜欢钱，不是吗？你之所以毁灭了巴别塔，绝对不是为了钱啊。”
“......”
明都愣了楞，然后有些勉强的笑了起来。
“你在说什么啊，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人不喜欢钱。就连你不也为了赏金而在行动吗......”
“这不一样。”
斯卡蒂摇了摇头：“对于我而言，金钱只是生存的必需品。对你来说，似乎也是一样。”
“我见过卡西米尔的地主和骑士老爷。只要是稍微高贵一点的骑士，他们所谓的对于‘生活质量’的要求，都要远远高于你。换而言之......你的举止，不像是这个世界上最有钱的人。”
“你可以跟我一起吃烤鱼，也可以穿普通的衣服，即便是在野外，你也没有嫌弃的意思......所以，你毁灭巴别塔，不是为了钱。你是为了什么？”
明都沉默了很久，终于，他看着天上的月亮和星星，似乎是回想起了什么东西。
萨卡兹人有恩必报。而我，有仇也必报。
“——为了复仇。”
第五章 《关于科学的召唤邪神的一百种方法》
复的什么仇？
明都没有说，斯卡蒂也没有问。
斯卡蒂并不是会对别人的过往刨根问底的人。尤其是当事人还宣称自己的复仇已经大获成功的前提下。
她只是很好奇，对于明都而言。假如复仇是他的动力的话，那么等待这种动力消失之后，继续支撑着他的是什么。
当斯卡蒂向明都问出了这个问题之后，明都立马就给出了答案。
“是妹子和大腿啊！”
明都如此大言不惭的宣称道。
“......我跟不上你的思考速度了。”
斯卡蒂有些无语：“你刚刚还在跟我说自己是怎么复仇，自己复仇的时候有多么畅快淋漓。结果转眼间你的话题就跑到了这里去。”
“因为复仇成功时候的感觉，真的很爽啊。”
明都笑了起来：“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基督山伯爵恩仇录》会是传世经典了。说起来有点下流，但是在看见他们在火里面扭曲的样子，我居然......”
“？”
斯卡蒂歪了歪头，看着明都。
“咳咳，不说这个了。”
明都笑了笑：“不过，看上去我当时的复仇计划有点不太完善，稍微逃出来了几只漏网之鱼。”
“你之前就知道了？”
“不，我不知道。不过，既然我遇到了你，用物理开门的逃了出来。他们自然也能够逃出来......只是，我没有想到，他们变成了深海，还记得找我复仇。不得不说，我的仇恨值相当的高。”
“你没有把事情交代清楚。”
斯卡蒂摇了摇头：“我记得你提到过两个名字，凯尔希和阿米娅。她们也是巴别塔的人吗？她们当时在场吗？”
“凯尔希和阿米娅吗......你记性真好。”
“我的记性一向不错。”
“她们两个的情况稍微有点不同。我先前说过了，巴别塔里面有两个人对成为神不感兴趣，一个是我，一个是凯尔希。”
“不，凯尔希的话，与其说她是对成为神不感兴趣。不如说她是对这种成为神的方式不感兴趣。”
“听上去很复杂。”
“当然了。事关凯尔希的秘密，我也不能说太多。不过，从最直观的角度上看，她是我在巴别塔的盟友，是我最信任的人。如果仅仅只是回答你的问题的话，她当时也在火场，并且也逃出去了。”
“她没有带着你一起走吗？”
“她当时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从研究场所里面把阿米娅救出来。我和她都觉得，阿米娅活下去，比我活下去有意义的多。”
“那......那个叫做阿米娅的人呢？”
“活下来了，巴别塔的总部里面只收容最优秀的实验体。她就是其中一个。绝大多数的实验体已经不适合在外界生存了，总而言之，我们只救出了阿米娅。”
“是凯尔希只救出了阿米娅，没有你。”
斯卡蒂纠正道。
“是是是，是凯尔希。”
明都摊了摊手：“所以，你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真的很惊喜。”
“举手之劳而已。”
“你后面也在废墟上面看到了，巴别塔到底是做着什么样的实验。”
“是的......我看到了许多不敢置信的东西。甚至包括了我们阿尔戈人的邪教仪式。”
“你没有看到这个邪教仪式运作时候的盛况，真是可惜。透过玻璃隔间，实验者们控制着用机械臂，利用机械臂沾着提纯血清画邪教图案。试图在实验室里面完成邪神的召唤仪式。”
槽点太多，斯卡蒂一时间竟然找不到地方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