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志连接上房屋,权限短暂上升为第一,古道再次的改变洋馆布局,让他能够转身打开之前走过的门,就能直接抵达自己的研究室。
让45来到魔女之家,最大的获益人无疑就是古道,电子战特化人形具备的知识库和精细计算方式让他能够重新获得那些无法携带的大型研究器材,不论是科技的,还是神秘的,不论是阿格纳斯的,还是丽瑟尔·阿尔伯特·爱因斯坦的,亦或是迦勒底的。
这让他的研究室画风异常的混沌,科幻风和哥特邪异风的东西混合摆在一起,最邪异的还是正中央那个竖立的玻璃培养槽,底座是布满魔纹的爪型,上方是正经的银白色机械块,中间的腰带被上下的电蛇群连接,得以漂浮,其变换的数据直观的呈现在对面的三台巨大屏幕上。
中间的屏幕上呈现出非常波动的曲线。
跟一开始想的一样,潘多拉本身的处理能力无法消化骑士腰带这种复杂的东西,现在的腰带只是徒具变身的效果,却无法保证变身后是个什么东西,能发挥出怎样的力量。
这就需要他这个使用者来完善细节,这个前提是他要拆过腰带,并且详细观察过腰带在使用时的变化,或者直接拥有腰带的设计图,这可不是百度就能百度到的东西,所以才有放过萨列里的必要。
按说黑贞对自己的友善度,应该还没有对萨列里说出自己的身份吧?
那么该去找那记者要结果了。
基督山伯爵爱德蒙.唐泰斯,前来拜访维也纳的音乐家,安东尼奥,萨列里。
这听起来似乎不算是个大新闻,但也能吸引那些关注自己的苍蝇吧。
苍蝇们闻风而动,也就该让大主教出来和处刑人逛逛巴黎的商业区了,能找到多少魔女和恶魔的踪迹呢?巴黎又能撑多久呢?
古道望着那在电力牵引下晃动的腰带,露出了不在人前的愁眉。
1789年的五月已经过半,而手机上的面板也已经切换成了既然不同的模式,罪与罚继续进行着,但舞台的序号已经消失,充分说明了事件的恶化,原本的后续都被罪与罚所替代,巴黎已经成了完全的罪恶滋生地。
就算是恶魔科,那也是审判庭,这里有多少家伙需要被净化?暗处的家伙也要站到台前了吧,他们的大势已经成了。
罪恶若是显现,审判怎么能迟到呢。
PS:
NO.103:所谓义演。
(古道腰带没那么快,不过配图倒是几个月前就找好了,嗯,长得很怪人,或者说异类骑士(
是某个游戏的3D电影化素材。)
在音乐平台的数量上法国自然是不比维也纳的,但以浪漫多情自称的法国人自然是不会无视音乐这份艺术的,事实上,他们颇为重视,巴黎有着数处演艺厅与音乐厅,不论是歌剧还是交响乐亦或是单人秀。
眼下的故事就发生在这里,巴黎内城区,在巴黎歌剧院还不存在的时间点,这里就算是上层人士观览最多的地方。
“祖国已经到了这种危险的时候,这些贵族有心情听歌也是蛮厉害的。”
“就算我选了个偏僻位置,大喇喇的说这种话也会出事的,出了这里我不可能一直看着你。”
第三十一交响曲又称巴黎交响曲,在这巴黎响起可谓是相得映衬,指挥者便是这曲谱的创作者沃尔夫冈·阿玛多伊斯·莫扎特。
古道坐在高处的座椅上远远地望着那台上指挥的音乐家,小金属圆球随着他右手的抛物动作一上一下。
而一旁坐着发牢骚的,是那位无赖记者阿方斯。
虽然对基督山伯爵手里那枚看起来不简单的金属球很是好奇,但一路抵达这里对方都没说些什么,记者也就只能自己找机会拉扯别的话题,毕竟他很清楚,自己实在不是个会欣赏音乐的人。
但这个话题显然找的不太好,伯爵没有跟上话题的打算反倒是故作好意的提醒,足见他对国家情势的话题不感兴趣,起码是对与自己交谈这种话题不感兴趣,他也就只能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向远处台上那穿着正式的指挥者,感叹道:“三十磅的入场券,这些音乐家还真是赚钱啊。”
“大部分都进了法国国库吧,这只能算是义演,没什么意义的义演。”
终于,伯爵来了个像样的回应,阿方斯心中一喜。
自己让他来这里可不是为了被请一次音乐会,倒不如说那么贵的入场费若是直接兑现该多好,他又没兴趣听这种东西。这次音乐会中途会有安东尼奥.萨列里出席才是重点,可眼下这伯爵看起来倒像是真的开始欣赏音乐让他有些惴惴不安,会欣赏音乐的贵族无可厚非,可如今多的是沉溺享乐的贵族,雇主也是这幅德性的话,那这采访价值可是大打折扣啊。
毕竟,基督山伯爵的新闻卖点,就是神秘,突然,别具一格。
当然,这是他自己根据一开始搜集到的资料定位的。
作为一名资深记者,阿方斯当然有自己的新闻嗅觉。
还是和之前一样……阿方斯瞅了瞅周围坐着的贵族们,那些人都一副专心的模样摆出沉醉音乐的架势。
于是他再压低了一点声音说:“进了国库的钱迟早会被贵族花出去,也或者贵族还没动手,皇后就已经说动了国王弄些什么新奇的东西,确实是没什么意义。”
“不,这些钱或许确实是能落到实处上,只是对如今的法国来说,作用不大。”纠正着对方的理解,古道也不想去提莫扎特和玛丽皇后的熟识关系,玛丽皇后就算有些任性天真,但还是听得进去话的,莫扎特真的这么要求的话,倒不会那么轻易付诸东流,“我见过那位皇后,民间评价未免有失偏颇。”
他只能这么换个角度来说,不然不仅会显得自己知道很多风流事,更大问题是这家伙是个记者,跟他说那些怕是过不了几天就能在报纸上看小说了。
“或许吧,”古道那简单的话语显然不能动摇民间对玛丽皇后的糟糕印象,哪怕是拥有不少情报渠道的记者也是如此,“那你知道如今的巴黎有多少流浪汉吗?”
古道沉默着,没有说话,自打来到巴黎起他就在赶路聚会赶路打架赶路逃命赶路救人…这种紧密排列让他甚至没空真正去看巴黎的民生,少有的闲暇时间还去陪巴和小薇打游戏去了,他只能在坐马车路过外城区时,偶尔掀开幕布瞥一眼,瞥见一些衣衫破旧,或站或坐或躺在小巷边的人,每次都能看到。
“我也没统计过,”没听到古道说什么敷衍和胡扯的话,阿方斯露出了些许微笑,那微笑带着苦涩,“倒不如说我只是个记者而已,哪能统计全巴黎的流浪汉人数呢,连警局都做不到的,只有一点确信,人数在持续增多。”
“流浪汉、懒汉、流氓以及其他的无业游民正聚集在公共场所,他们在路堤和城市的其他地方打牌、玩球。他们当中的有些人用木棍打碎窗户和路灯取乐,有些会被警察逮捕,但这也不算是好事,警察会付诸暴力,却警醒不了他们,只会让双方的互相憎恶更加一层,有个退休的老记者说,这让他想起34年的五月,那时候,警察甚至会被人群围剿攻击,历史真是个轮回。”
“他们之中很多人都已经不再无辜了,是连我们记者都要躲避的对象,贫困和饥饿令他们铤而走险,抛弃了自己的底线,如果只是被误导的倒还好说,但事实上,他们之中混着真正期待混乱的家伙,34年前的事始于一句谣言——警察不仅逮捕流浪汉,而且还绑架儿童向其父母索要赎金。”
“绑架儿童?无稽之谈。”古道正听得入神,却被这结尾的话给逗笑了。
确实,这种时代这种环境下,哪怕是警察也容易被情绪左右,虐待犯人的可能性并不能说没有,但明目张胆的绑架儿童索要赎金,这种事可虚假的过分了,贫民和流浪汉哪来的赎金可拿,真要干也是对贵族,可是贵族就算腐败但也是权力者,警察怎么敢做这种事。
“我也觉得,稍微想想就会觉得是骗人的话,就连那位讲述这故事的老人也无法反驳,但事实就是那样发生了,你若是有权利翻看警署的资料,就能翻到一个叫拉贝的警官死亡记录,死于投掷的石块,杀死他的人没有一个被审判,”阿方斯说完,又补了一句,“我当初花了不少功夫才被通融去翻了翻。”
“当初的巴黎就是那样混乱过,如今的巴黎也隐隐有了那样的躁动不安,明明这才是最佳新闻,我的那些同事们都说我疯言疯语,主编也拒了我数次手稿,就是在那样的环境下,我才认识了克莱芒,那是我打算职业生涯的最后一次采访。”
“克莱芒那家伙,死认法律,但现在的法律只是贵族和地痞的利用工具而已,死的人确实不一定算得上无辜,可真正有问题的家伙还能逍遥法外,所以他的压力越来越大,不仅仅是因为最近需要处决的人数激增,更因为他觉得自己只是单纯在杀人。”
阿方斯还想说什么,但古道已经抬起手来,面带微笑,笑的有些假。
“够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了。”
他的语气毫无起伏,让阿方斯惴惴不安,觉得自己或许说了什么让他生气了,毕竟他也是个贵族,会不会认为自己在讽刺他?
哪怕是资深记者,也算不上是贵族百事通,倒不如说不少贵族都拒绝记者的访问,所以巴黎报社的记者们关于贵族的报道多是旁侧敲击来的消息写作的稿件,真实性一直都有些微妙,奈何平民们喜欢看上面的贵族老爷们的事,不论是用来讽刺也好当笑料也好,谩骂也好,都是不错的消遣。
但现在,平民们也开始节衣缩食不太再买报纸了,报纸成了平民之上的娱乐品,想看的话只能去垃圾堆里翻找。
不过去翻找的大多不是为了看而是另作他用,发挥报纸那作为纸制品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