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穿越者,大概 第394节

……

今夜南丁格尔依旧在写日记,她有这个习惯,将所有的回忆都置于一个小本子上,甚至有时候会为了写日记牺牲掉夜里偶尔坐在椅子上打盹的时间。

她的日记里什么都写,会写病人们的情况,会写护士们的聊天话题,也会写谁犯错用错了药幸好及时被发现,甚至会写有士兵对护士们示爱这类的八卦,总之,无所不包。

日记也差不多是这样,今天发生了什么就写什么,而鉴于篇幅,往往选取最值得记叙的,并不在乎是喜悦还是悲伤,是慌乱还是平淡。

她有过记录在这里度过了多少个日夜,偶尔会想起家里的家人此刻在做什么,不过大抵是猜的到的,他们不像自己,他们的生活多是千篇一律,上层人士,尤其是贵族的生活都是这样,充斥着交际和享乐,她对那些没兴趣,但让她频频想起家里的除了偶尔的思念以外便是偶尔会有奇怪的方式送来的钱财。

她知道这些钱是谁在送,只是并不想点破,这是父女俩的默契,而这笔钱也确实帮助了她很多,就好比两个月前进的一批医疗器械,虽然来路有些古怪,但总归能派上用场,她也就不在意那份其实有些浪费的买资了。

没错,那些拐弯抹角送来的钱她差不多是全部贡献给了医院,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但即便如此,回报也是肉眼可见的,那就是士兵们那以肉眼可见的幅度上升的生还率,而更为直接的,就是平安回到英国的士兵们的信。

大多字迹歪歪扭扭,工整的反倒极有可能是家人代笔,每一份她都认真看,那是他们的感谢信,充斥着要么不利索要么过于华丽的辞藻,不过她都会仔细看,然后写出具备她风格的回信。

不过这时间蛮短的,她也尽量简洁明了,有士兵说过战争或许快结束了,但她并不做过多的期望,只要还有伤员,她就会继续坐在这里,继续她的巡夜。

午夜流转的水晶灯并不会令她欢喜,那些华丽帅气的服装和灯红酒绿的舞池都不是她向往的,作为一名大小姐她却厌恶这种觥筹交错的上流社会,也不甘心被婚姻或者家庭主妇之类的责任所束缚,所以她才会离家,佛罗伦萨那些年轻而充满活力的小伙子们对异性倒是充满了荷尔蒙,不过她并没感觉,反倒是觉得有些肤浅,唯有在医院在诊所,她能感觉到生命的意义,跟死神抢人就是她的工作,这可比舞池中跳舞刺激。

早期她也是收过不少情书的人,但那些情书还没有那些伤势来的脸红心跳,那些要么大胆要么含蓄的字句都直指一个目的,想把她绑在身边,可之后南丁格尔的反应也让他们明白,这个女人跟钢铁没什么区别,油盐不进。

那些男人们也有行动激进的,在撞上钢板后甚至会破口大骂,其中甚至有一句:“你这愚蠢的女人,天天和病人伤患打交道还会有谁肯要你!难道你想跟死神度过一生吗!”

她还记得那时候自己涨红了脸有些生气,然后被姐姐带回去了,可现在她反倒觉得有些好笑,写完了今天的日记后她便停止了思绪的发散,拎起一旁的提灯开始今天的巡视,哪怕她没有嗅到那血味。

她要用这样的光芒驱散病人眼前的黑暗,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死神都从未远离过她与她竭力想要拯救的病人,她相信对方隐藏在某一个灯光找不到的角落,所以她要继续巡视,保住一切能保住的人。

不管怎么说,能好好活着总是好事。

PS:说起来资料上盖提亚和所罗门虽然有着同样的第一宝具,但是翻译上有微妙的偏差呢,可能是为了区分吧,所罗门的翻译为:诞生之时已至,此为修正一切之物,而盖提亚则是:诞生之时已至,以此修正万象

不过细细琢磨一下就会发现这样不同的翻译其实也意味着语气和立场的不同,或许是有意义的吧,一个是“这东西修正一切”一个是“用这个修正一切”。

PS2:

蒙古海军,出击

NO.85:单行道,指向未来。

(有一段时间没关注FGO游戏了,有海豹吗?别憋着。)

“虽说从泰晤士报到每日邮报,都大篇幅刊登她的事迹,我也钦佩她很厉害啦,但人家都已经块四十岁了,你还有这种兴趣啊?”

“已经这么多年了,你这张嘴里还是吐不出什么好话。”

将手中的纸页一字排开,然后审视着上面那些密密麻麻的字迹,男人眉头紧锁的模样显然是在思考很正式的问题,但他却又分心注意旁边人的话语,也不呵斥对方停止干扰。

他没抱多大的期望,已经困扰了半年的问题,不是今天半天思索就能得出结果的,所以他也不在乎那个女人在旁边絮絮叨叨。

“我说Boss啊,喜欢就去追呗,你都盯着她二十年了,难道这时候还腼腆么?拒绝我的时候可没见你犹豫过。”

依旧正式沉稳的着装,眉宇间还有着当年那少女的影子,但如今已经是明艳动人的成熟女性的她望着这个仿佛不会变老的男人,将手中的几张报纸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我不希望再重复无意义的话语,另外别琢磨我这些东西了,你看不懂的。”

无聊的伸了个懒腰,古道这才抬起头来看着这个目前而言跟着他时间最长的部下,他一开始倒是想过将对方培养成孔切塔那样懂事听话的好孩子,不过这样的想法连一周都没扛过,一方面是他实在没有时间来教人一方面则是对方早就长开了,要扭曲成那种模样不太合适。

时间蛮长了,当初跟着自己做生意的那帮人差不多算是换了一批,古道不屑于去做化妆之类的方式来掩盖自己不老的容貌,所以他一直隐居于幕后,而直接听命接触他的那批人,他给了他们机会选择,却只有这个女人把握住了机会,不过按她的说法那时候只是想泡他。

真是有些令人无语的理由,不论是不是托词都无所谓,反正就办事效率而言确实是挺好用的可以继续用下去,至于对方的告白那当然是拒绝的无比干脆。

“用汉字就算了,字还那么小,看着眼晕,还有那些莫名其妙的公式,Boss你到底哪学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啊,看起来跟巫师的咒语似的。”

“巫师的咒语不会有数学公式的,就算是魔药的算数也是更倾向于化学,这些只是事项观测变幻统计,”在女人伸出的手拾起纸张之前,古道就已经伸出手按住了那张纸,“别动它,这排纸的排列都别动,我的思考可以中断,但这些计算得得到保留。”

“Boss你又说这些难懂的话了,还解释巫师,难道你见过啊?”

“你能接受我几十年来都不变的容貌,却不相信巫师的存在我也很惊讶。”

“因为你看吧,如果巫师和魔药这种东西都有的话,那么医生护士还有什么用呢?南丁格尔女士也会束手无策吧,”因为古道的反应有些大而缩回了手,女人环起双臂抱胸说道,“这些年来您一直让我负责医疗器械相关的生意,并且无数次拐弯抹角的帮助那位女士,您也是相信医学的人,何必说这种胡话。”

“你们这类人的想法是这样啊……”倒也不是不能理解,不过说这些实在没什么意义。

叹了口气微微摇头,古道也不打算辩驳什么,只是将双肘置于桌上,双目越过对方有意耸起的沟壑,直视着她的双目问道:“闲聊差不多了,说说正事吧,上次你收尾收的不好,还有人摸到我这里来想刺探些什么情报,这次别又给我带点垃圾过来。”

“…那些法国佬发不了战争财就想找我麻烦啦,”被指出上次的疏漏的女人也就不再做那些魅惑的小动作,有些尴尬的挠了挠脸,“不过审问出来似乎是找您的,可惜有眼无珠。”

“找我?”

“他们想找给我撑腰的大人物呢,那不就是您吗?结果他们把您当我的线人了,而在您把他们拎到我这来之后,外面又开始谣传我有个年轻能打的保镖了……”说到这个感觉有些微妙,女人耸了耸肩做了个┓(′?`)┏的表情。

“所以说这种小错漏别再犯了,我住在这种地方就是为了不那么显眼,”无视了对方嘟囔着‘难道不是为了更靠近南丁格尔女士吗’之类的胡话,古道有些嫌弃的摆了摆手,“有什么正事就赶紧说吧,你这偏离核心的对话方针在我那叫歪楼,而且过于熟练会影响效率。”

“好吧,我不就是想跟你说说话嘛,你可以仗着自己永远年轻的模样不喜欢我这老女人,但不能残忍拒绝一个老女人跟你多说说话的愿望嘛,”严格来说是三十六岁的女人,在古道眼里倒是没什么老不老的,只是他的重心不在这方面,从一开始定位就是手下,手下就好好当个手下就好,女人不清楚这方面,但是看到对方的脸色微微有些下沉还是停止了碎碎念,“我来送财务年终统计,以及报告一下近况,前阵子你说过你对伦敦的情况很在意,而我这边也找到了关于福尔摩斯和杰基尔姓氏的资料。”

回过头去拾起一开始放在门口的资料,然后递交给古道,女人继续道:“然后是另一件事,关于银发的年轻少女,这个还没有确认无误的资料,不过倒是有不少真真假假的传言。”

“把传言整理一下拿给我,不要在意它的真实性是否值得考量,我给出的特征不一定和现状完全相符,”毕竟时代有所偏差,而且这时候他们都还没到崭露头角的时候,自己算是提前找人。“就这样吧,有事我会再传唤你。”

“……”这就是明示自己可以走了,这时候她倒是没什么幽怨的眼神,只是看了眼垃圾桶,这么多年了,她还是没有了解这个男人多少,或许的确该转换下心情去找个谁喝一杯了,前几天那个布朗先生就不错,还掌握着王室的不少秘密。

“那么,Boss,别忘了我说的话哦,喜欢就快去追,不过我觉得你没什么可能成功就是了,那位女士可是出了名的铁板,不过我猜她不排斥交际宴会了。”说着她也干脆的离开了。

“史密斯小姐只是为了疏通关系罢了。”

听到Boss念出那位女士用来掩人耳目的化名,女人的脚步顿了顿,“你这不是有过这样的想法吗?”

“不是,我只是纠正你想法的错误,她依旧排斥。”

“……您这样的死板真的很伤人。”

“我也觉得,不过无所谓。”古道脱下了头上的帽子微微点头,“再见,别有多余的想法,你们的路是立交桥,而我,是单行道。”

“还是听不懂的话。”摇了摇头,女人关上了门,脚步声越发远去,渐渐消失不见。

“听不懂就对了,用21世纪的话在19世纪交流,就跟在别人小时候找长大后的成就一样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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