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穿越者,大概 第386节

就像他一开始就没想过跟玉藻前打一场,不要因为作为英灵可以锤几个从者就得意忘形了。

“灵子转移?好……正……完……你们……”

“嗯?所长你说什么?”断断续续的声音颇有些语音时网络异常或者信号不好的既视感,这样的既视感让古道有些不祥的预感,表情也变得有些难看。

“回!……”突兀的重读字节,然后就是沙沙沙的杂音,这让古道怔了怔,然后拉开了网络点开浏览器,可这是没问题的,搜索的词条迅速的出现,而当他拉出电话簿的随便一个拨打时,完全无法接通。

“御主?”

南丁格尔很少会看到古道表情这么僵硬的模样,作为从者的五感早已被强化,不开免提的手机对于外人来说难以捕捉其内容,但对从者这类存在却并不是那么艰难,但听到了并不意味着理解。

“一个坏消息,通讯讯号被截断,可能直接影响到回归迦勒底的问题。”深吸了一口气,鼻尖却是一股馨香,古道愣了愣然后看向了身旁的南丁格尔,露出有些无奈的笑容,“你不该跟着我跑过来的。”

“你出事的话,我不可能置身事外。”将古道垂下的手握住抬起,展示着他手背上的令咒纹路,南丁格尔又补充了一句,“这是我要求的,你是我负责的患者。”

“……你还真是越来越不像Berserker了。”古道无话可说的握紧了被抬起的手,“不过无妨,反正我也不像A venger,那么重新整理一下情况吧,迦勒底的支援姑且不用考虑,我们得靠自己在这里熬一下,而刚才那位,不用多想,是敌人没错,而且是无法对抗的敌人,但并不意味着要奋战至死,死人是最没有价值的,不要轻举妄动,听我指示…你笑什么?”

“没什么。”收敛了脸上的笑意也松开了手,南丁格尔记忆中的他就是这样,严肃认真却又不失人情,不论是什么时候都是理智且沉稳,如钢铁般坚韧,而重新看到他这样,总是一件高兴的事,“继续说。”

“…”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她变得无表情,古道觉得自己还是不要探究那些无关的问题,“然后考虑到之前奥尔加玛丽提到我的存在变得模糊,这并不难理解,这里已经是另一种意味上的特异点了,因为那位的降临,这里也可以被理解为异界。”

说到这里古道呆住了,手中突兀的出现笔记本和笔写了一笔上去。

“异界…我怎么以前没想到……”低声沉吟着完这句话,古道又扬起头来看着仍旧盯着自己的南丁格尔,“不过这还属于猜想,在真正确认答案之前,猜想就只是猜想,这份大环境还影响不了我们,首先是对方的身份,是魔术王,不要念诵他的名字,直呼魔术王便好,然后是不要提别的东西,也不要直接起冲突,我顶前面,没有别的原因,我顶前面我们俩都能活,而你冲前面极大可能是都会死,我稍微有些了解他。”

“你了解我?”

毫无征兆的声音可以说的上突兀了,老实说现在总是有这些神出鬼没的事很容易让人精神衰弱,可古道也没心情抱怨这个了,没料到对方突然出现的他稍微有些卡壳。

“你认为你了解我?岩窟王,我们可没有什么交集吧,你又是从何而了解?无聊的古籍吗?可笑的传言吗?人类是愚昧的种族而你恰恰是个中翘楚啊,像你这样的废渣我都不知该如何利用起来才算不浪费,”不再是黑影的模样,而是有着华丽袍服的身姿,这便是古道印象中的模样,带着凛然的邪异感和十足的压迫力,他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出现,露出嘲讽的笑容,“魔神们对你的观察报告是狡猾且难缠,并且富于智慧,可在我看来,你的愚蠢才是最为鲜明啊。”

“无可救药的精神,毫无意义的意志,你所掌握的力量,也是不值一提!”

抬起了右手,手掌对准的同时,难以言喻的意志被力量所传达,古道只感觉一种压抑到窒息的痛楚传遍全身,接着他的视界便矮小了起来,而这反倒让对方表情有些错愕,不只是他,连南丁格尔也少见的出现呆滞的模样。

“有趣,你对魔术的豁免超乎我的预料,这一记本该让你这个具备肉体的古怪家伙还原成虚无,没想到仅仅是这样吗?虫子果然是坚韧啊。”

“……”魔神王的话出乎预料的好理解,大概就是惊叹自己魔抗高的意思,恶魔对于魔法的抗性自然远超常人,但这之中更加在意的一点是还原成虚无,古道猛然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察觉到了有些胃疼的事实。

这可真是……出乎预料的糟糕。

PS:

NO.73:算计魔神并没有想象中的困难。

(又一次推荐位申请失败……又是尴尬的一天。)

“二十条左右的力量加持的诅咒,没想到你会……哦对了,还没说过对吧,关于这片天空原本会有的光带,那是我宝具的姿态,每一条光带都是能与圣剑匹敌的热射线,若是拿那之前你们遭遇的亚瑟王作比喻,那便是重叠几亿次规模的光…啧,”说到这里,有着魔术王外皮的魔神王有些不爽,“若非是那时的时空有人使坏,也不必拖到现在,偶尔的等待还是值得的。”

“……”关于光带的正体古道比谁都清楚,但后半截所提的降临阻碍,古道那活络的思维仍然能想到是谁在出手,显然那位太古女神还是相当厚道的,但现在这副状况恐怕很难让她再出手了。

“不要再试图开启你的联络器了,这里的锚点虽然已经被拔出,但我在这里比什么锚点都要管用,所谓的灵子转移,本就是我所掌握的技术。”

FNNDP……那是所罗门的遗产!

这样的想法在心底一闪而过,便被压到了最下方,在实力完全无法与对方对抗的时候,任何挑衅和进攻都只是更快的招致灭亡,现在这个状态虽然不会对宝具削弱,但肉体的退化就是变相的削弱,此刻的身体难以承受那种极速所带来的负担,而南丁格尔的宝具,对方若是直接以光带来进行攻击的话,从者的宝具是否真能扛得住还是需要实践检验的课题。

“还在沉默吗?是被我的话所惊的说不出话来?还是……”上前一步,手中晃动着暗红色的匹练,却在下一刻凝聚为一束细长的尖锥,直直穿透了古道那缩水化身躯的胸口,“还在谋划着什么鬼主意。”

“不直接给个痛快吗?魔术王。”

抬手止住南丁格尔可能会有的激动,古道抬手捂着胸口的血洞,手掌下方薄冰在覆盖,属于恶魔的自愈能力正在极限运作,即便是幼年也不是寻常人类可比。

“当然不。”带着邪异的笑容,魔神王微笑道,“迦勒底从时间轴中独立化作了无人能寻到的据点,甚至连我这双能看穿所有未来——看透一切的眼睛也难以观测到迦勒底,恰如生命力顽强的虫子,不过无所谓,我很享受你们这样难看地、可悲地、毫无意义地苟延残喘,当然,我也不打算就这样放你们回去,我说过了,我享受你们挣扎的过程。”

“燃烧殆尽的人类史所残留的污点,亦是在我的事业中唯一留下的,胆敢违抗我的愚者,我很中意你们这种丑陋,而首当其冲的你,当然不会如此轻易地终结乐趣,迷失在这个世界的外来者,你本不属于这里,也不该被人理烧却所波及,”魔神王看到古道那隐藏的很好但仍旧明显的动摇,更加的得意,那有着黑色纹路的眉头轻挑,“不过无所谓,在烧柴的时候我们并不会在乎它的来源是自己砍的还是别人送的。”

“不过一桩特殊的柴火,随意的烧掉倒是有些浪费了,”从外套的下摆中伸出双手,似是展示着双臂上那繁复深奥的黑色纹路,“愉快的聊天时间总是很短暂的,聊聊我的目的吧:”

“异世界的灵魂在这里挣扎岂不显得更加有趣?我很期待你所带来的乐趣,而我也并非时时刻刻都有闲心亲临的,既然你能看出我的身份,那么也该清楚你我两者的差距,区区的英灵想要跟我平起平坐自然是不可能的,哪怕你的灵基特殊,灵器本身仍旧具备天与地的差距,而你身后那个女人,则是更加的渺小可悲。”

“在你的眼中,力量就只是力量本身吗?”

终于开口说话的古道短暂的惊讶于自己此刻的声线。

“力量除去力量本身,还能剩下什么?我知道你在得意你那可悲的意志,可我要告诉你,意志这种东西,想要摧毁简单得很。”“那么,要打赌吗?”

“哦?”收敛了笑容,轻笑着的魔神王注视着那个身体孱弱的岩窟王,哪怕是孩子的外表,但这个等级所看的可不是外表那么肤浅的东西,不过就算如此,在他眼中岩窟王的等级也和其他人没什么不同,都是蚂蚁虫子一类的存在,让他眼中带着蔑视,“你觉得你能赌些什么?你又能赌赢什么?”

“赌上你那瞧不起的意志,你看不起人类的一切对吧,你的话语中充斥着蔑视与自傲,那么就用你看不起的人类的意志和光辉。”从相遇的那一刻便在压力下思索应对方式和全身而退的手段,但全身而退这种前置条件太难了,尤其是面对这种家伙,想不付出点什么断然不可能,所以些微的损失和牺牲可以忽略不计,现在既然他开口,那就是找到了一丝机会,“而赌注,你在乎那个吗?连人类史都当做薪柴的你,必然有着更为宏伟庞大的计划,在这样的计划下你其实并不在意我们的活动,因为这些都不痛不痒。”

“啊,你倒是很懂嘛,这倒是跟报告中的一样,你很精擅思考,但认识到这一点的你却依旧在那迦勒底中,虫子终归是虫子,不过我喜欢看虫子的挣扎,就以她来做容器吧,”骤然抬起的食指指向了一直旁观一切的南丁格尔,魔神王以所罗门的脸咧开了嘴,露出一排宛如鲨齿般排列的尖牙,双瞳也是扭曲的猩红之色,“绝佳的人选,被你们人类称为天使的秩序善之灵基,却又是Berserker的矛盾之人,在你被画上终止符之前,这就当开胃的小菜吧。”

“…”被他突然地想法所惊了一下,古道回头看了一眼南丁格尔,而这一眼恰好与她对上目光,古道立刻回过头来,“如果我赢了,告诉我异界的情报。”

“难道不是饶过你们的性命吗?”

“过早的杀死我们可是很无趣的。”“…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模样就像个小丑。”

“小丑是娱乐自己,很荣幸能取悦到您。”古道微微鞠躬,却误判了此刻的身高体型问题,稍微有些大的礼帽咕噜的落到了地上原地滚了一圈。

“这样就更像小丑了,岩窟王还有这种天赋啊。”狂气扭曲的笑容尚未褪去,双臂上的漆黑纹路闪耀起了淡蓝色的光点,魔神王很中意古道丢脸的模样,“在被烧的连灰都不剩之前,让我看看你们的挣扎到底能有多可笑,开始吧,以那个女人的人生做赌注的基盘。”

PS:

云飞兄是这么牛逼的

NO.74:念你所念。

(不知为何,我用的搜狗浏览器无法显示我的vip章节内容……这还是这几天出现的问题,也不知道是不是技术部又傻 逼了……)

怜恤人的人有福了,因为他们必蒙怜恤

手指间带着老年的褶皱,轻柔的拂过那太5:7的语句,老妇人安稳的坐在长椅上,看起来像是在体味圣言,可眸子却是雾蒙蒙的灰色。

这是20世纪的开端,温暖的阳光洒在护士学校后院的草坪上,路边匆匆走过的年轻女孩们向她点头致意,也不管她是否能察觉到,所有人都对她有着足够的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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