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简易套头的居家上衣如不久前的沃尔特那样，从身上翻了下来，而后俯下白如凝脂的身子，单膝跪在沃尔特大腿边的沙发上，另一条腿着地，就这样跨在了灰蓝少女的身上。
抓住她的一只小手：“来，再感受一下吧。”
“我不要、我不要！”
“唉……你手指上的茧子还是那么粗。有点儿疼呢。”
433 将现代，打回神话时代（四）
夜见将圆润的手肘拄在车窗沿上，敛着眼皮望向玻璃之外，映在眼瞳中的是由于过快的速度拉扯成模糊色块的景色。
开车的是沃尔特，仪表盘上表示速度的指针就没下过二百。坐在车内，即使透过是材质厚实、隔音良好的车子也隐约可以听见轮胎与路面的摩擦声。
“你能不能开慢点儿，我怕。”
夜见忍了一路，看着窗外的色块从色彩艳丽的城市变为简洁单调的高速公路、最后变为现在这样绿绿葱葱的自然景观，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以这种速度要是撞车了，可不是车头瘪进去一块那么简单，整辆车都得空翻三百六十度接三百六十度接一百八十度用后背着地。
驾驶席上，换上了公式服似的管家装扮、灰蓝马尾也束了起来的娇小少女把头转向了夜见，圆圆的古董镜片闪过一抹冷光：“姐姐已经开得很慢了，小夜见~”
夜见柔嫩的掌心一把推在她脸上：“看前面！看前面！”
沃尔特嘟起了嘴巴，可爱的小模样和她冷峻的装束天差地远：“呜……我不开心哒！”
“你是哪里来的桐乃吗？！”
夜见凑到沃尔特精致的耳垂旁边，用嗓子眼里的气小声吼出这句话。
桐乃正躺在后座上四仰八叉地睡觉呢，他不想吵醒她。
“我是真的不开心啊。”沃尔特回归了以往男孩子气的说话方式，搭配上她细媚的声线有种冰棍上刷甜面酱的不协调感。
她单手搭着方向盘：“明明昨晚桐乃都邀请我跟她一起睡了，你为什么非要把我赶回去啊？”
她又鼓起了包子脸，夜见抬起一根纤白的手指，她就自动把包子脸里的气吐了出来。
夜见抿了抿嘴唇，挺无奈地：“我不是说过了吗？咱们说好的今天就去高坂本家，你要是跟桐乃睡一个屋，今天指不定得几点起床。”
“不就是桐乃睡觉比较折腾嘛，我这样的身体素质，还怕她折腾？”
“等你被她折腾到脱水的时候就不这么想了。”
“哈？脱水？桐乃睡觉折腾，我为什么会脱水？”
“断句错了，是桐乃睡觉，折腾你，所以脱水。”
“……不懂。”
“呼…”夜见深呼吸了一下，眼前沃尔特白白的耳垂就开始发红了，于是他拿牙齿浅浅地咬了一下。
口感凉凉的、滑滑的、是熟悉的烤肉味。
——最后一条是幻觉。
“哇啊！我开车呢你干嘛啊？！”
灰蓝少女黑亮的皮裤猛地夹紧，宛若合拢了一道肉制的门扉。
夜见稍稍离开，向她解释：“这就是我说你会脱水的原因。”
沃尔特也不傻，立马就明白了：“……没想到…桐乃居然还有这样的恶趣味。不过那我也不至于脱水。我现在反应这么大，是因为对象是你，换了别人，即使是桐乃，我也不至于这样的。”
沃尔特小姐姐的直球击得夜见有些脸红。他又规规矩矩地靠回自己的椅背，随口说着：“桐乃是不一样的，你没有体验过她的技术，真是的……整个身体、每个细胞都不由你控制了的感觉。”
“听你这么说好像体验过很多次啊？”
“吃醋了？”
“才没！”
“乖~乖~”
“不要哄孩子一样摸我的头！我才是姐姐！”
“你是姐姐你也不要抓我的胸啊！”
“你个大男人说什么胸不胸的！”
“嗯啊、我这个身体是女的啊！”
两人打闹了一阵，直到都觉得这样下去会翻车的时候沃尔特才把带着茧子的小手从夜见胸口的刀疤中抽出来。
夜见揉了揉被沃尔特的皮带勒得生疼的手，手背的那面都有了一条带状的红印。
“哈啊…哈啊…”某些地方的肌肤还是相当光滑的灰蓝少女喘着绝不是因为运动而产生的粗气。
她望着前面荒凉的路面，平复呼吸后随口聊到：“你知道吗，一开始猜到你就是高坂京介的时候，我还以为你这副样子是通过桐乃的化妆术或是什么到了宗师级、借助气才能使用的特殊法门易容达成的呢。”
夜见又回归了托着白皙脸颊的模样，翠眸看着窗外时而意象时而抽象的色块，宛若一位游览异国风光的西欧少女。
他语调轻柔：“嗯，我一开始其实也是想这么向你解释的。”
“……为什么一定要瞒着我？是我不值得信任吗？”沃尔特的话语声很平静。
“不是，只是解释起来很麻烦而已。”夜见依然瞧着窗外，但他向驾驶席探去的纤手却精准地抓到了矮妮子的耳垂，温柔地搓了搓。
“嗯、别…”沃尔特平静的声音绷不住了，语气中有些恼羞成怒，或者更多的是害羞：“你知不知道你告诉我之后，我可以查家里的典籍、帮助你调查那个【系统】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因为麻烦就不告诉我了……”
夜见将手搭在这个姐姐一样的少女窄窄的肩膀上：“我没打算一直不告诉你，但现在不是正有别的事迫在眉睫吗，咱们为了这个计划核计了这么久，我本来是想等走上正轨后再找你帮忙研究一下这个系统呢。”
“但是昨晚你却不得不告诉了我。”
“是啊，不小心让你发现这具身体是女的了。桐乃的化妆术再神也没办法让假奶染上热度，把这归结于易容术什么的也实在有些扯淡，反正早晚是要说的，都到了那种地步，我就索性说了嘛。”
沃尔特看着前方，升起小手将夜见的手从自己肩膀上拿了下来，仰面平放在自己包裹住大腿的皮裤上，然后用小手握住他的掌心：“真没想到，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系统】这样的东西，连大师级、宗师级，乃至那些神奇的东西都可以从里面兑换。怪不得那时候你说【气机】有可能曾被世界性地抹除了，既然连【系统】这样的东西都存在，就说明发生这样之前完全无法想象的事情其实是十分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