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者一败涂地 第327节

屋子里传来村正叹息的声音:“米缸都要给你吃空了!”

听着这句家常对话,苏白站在原地僵硬了很久,这才以手扶额,他想给自己写一个惨字……我苏某人无心谈恋爱,也没心思谈情说爱,为什么总是这样?得了,这还只是一个新免武藏,还有一只不知道自己真实身份呢……

不行,绝对不行!

藤丸立香一定要瞒住,如果失忆的话倒是可以瞒过去,但关于她的事,自己记得很清楚,这件事根本说不明白,如果暴露了真实身份,之前好不容易表演的一场戏可就全部白给了!

苏白捏了捏拳头,表示不论如何这件事必须要瞒住,最初目标也是瞒住藤丸立香而不是新免武藏,他心想这都暴露给了武藏,只要大家打好掩护,这姑娘是绝对不可能猜得到的……除非自己把盔甲卸下,但这绝不可能!

“不用慌,不用担心,还很稳,我这么稳健,不可能骚断腿坐轮椅……”苏白先是自我安慰了一波,随后整理了一下衣襟走向了屋子里,这次不用假面骑士变身了,一屋子人都知道他长啥样。

与此同时……

“阿嚏!”藤丸立香掩住口鼻打了一个喷嚏。

“御主昨晚没休息好吗?都感冒了。”风魔小太郎立刻递上了手帕:“要不要我去通知准备一下药物?”

“没事,只是鼻子有点痒,好像有谁在背后念我。”藤丸立香歪了歪脑袋:“说起来,武藏去哪了?”

“新免武藏阁下,似乎是回了草庵,昨晚就看到她心神不宁,嘴里念叨着‘这不可能’‘这有可能’‘他已经死了’‘死人也会诈尸’之类的话,听着莫名其妙。”小太郎一本正经的说:“天没亮就出了门,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这样啊……”藤丸立香也有些心不在焉,她这几天要作为清姬的守卫留在这里,也无法离开,无聊倒是其次,疑惑和担心是真,无所事事之中,她想起之前几次三番被打断的对话,那个新免武藏一直没能说出口的名讳,便对着风魔小太郎问询:“小太郎,我问你一个问题。”

“问题?”风魔小太郎脸色一变 :“如果是迦勒底中的事,我我我,我不知道……我虽然是忍者,但也没有千里眼和顺风耳,所以御主平日的换洗衣物会被其他几名从者以各种理由偷偷拿走的事,我根本不清楚,没听过,更是见都没见过!”

“……你似乎突然说出了一件不得了的事了啊!”藤丸立香震惊了,一不小心就爆出一个秘密新闻:“原来我的衣服总是洗的格外的慢是这个理由吗?”

她突然想起还有好几次洗衣机坏掉了,都是拜托清姬小玉她们帮忙手洗的,还时不时失踪好几件,当时把男性从者召集过来都没问出答案,小太阳似乎知道什么,但很快被其他几个人堵住了嘴,老福也说要跟莫里亚蒂练练巴顿术故意不见人……所以原来这都是套路吗?之前就怀疑洗衣机怎么会坏的那么轻快,果然是被动了手脚!

“我回去一定自己洗衣服!”藤丸立香握了握拳头。

“啊……我回去一定会被打死。”风魔小太郎则是满脸的生无可恋,要被架在火刑架上烤,还要被芭蕾舞螺旋踢上天,指不定还要吃魔神光炮,嘶……想想就觉得痛。

藤丸立香有些气馁的垂下手,她放弃了去深究的打算,那群从者都是极富个性的人,很难挑出几个正常人来,一个比一个固执,说教了也不会改,明明自己是个正常女性也绝对不弯,但她们总是会怀抱着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当初老师都说过了这是无鸡之谈啊!

只是当初老师的人气似乎也居高不下,好几位英灵跟他关系就不错来着,包括这次艾列什基伽尔和贤王更是直接拒绝回应召唤了,还是伊什塔尔给了几分薄面……

想到这里她就止不住叹息:“不谈这些了,我心累……我只是问你一个很简单的问题。”

“您请说。”小太郎正襟危坐,满脑子忠诚细胞的忍者将这个问题当做了哥特巴赫猜想级别的难题,这还没开始问呢,他已经开始想着万一回答不出来怎么办,身体不由自主的开始抖了。

“……你抖什么?”藤丸立香奇怪的问:“我只是问一个很简单的问题。”

“这不算抖,看似是抖,实则不是!”风魔仰起头:“您尽管问,答不出来我就当场忠诚了也没关系!”

“哪有这么严重。”藤丸立香问:“四五……你觉得会是什么形式?”

“四五,四五……”风魔略作思索,小声道:“四五……苏?”

第两百二十九章 酒吞童子,源赖光

人质……对于一流的恶徒来说,人质的用法有很多种,但其中最好的方式莫过于直接杀死。

将人质直接杀死,可以有效避免对方达成目的选择逃跑的选择,也能够规避人质试图逃跑带来的混乱,更加可以用生死不明的状态迷惑对方……必要时候可以将人质的尸体抛出来用来激怒对方,不论是哪一种,果然还是杀死最好。

哪怕从人道主义来说,杀死人质是一种很没有人性的做法,但作为英灵剑豪,并不会讲道理。

但是……

黑绳地狱望着躺在自己大腿上安静入睡的阿缝,吐出一口气,眼中闪烁着挣扎的神色,手指轻抚着女孩的面颊,动作轻柔,而目光时不时变得低沉而阴冷。

这时众合地狱酒吞童子走入了庙堂里,打量了一样满脸慈爱的源赖光。

“真是的,从这个角度来看,你还真像是一位母亲的模样呢,只可惜穿着盔甲拿着刀剑,怎么看都是一副食人恶鬼的模样,呜哇,好可怕的眼神,让妾身的脖子都有点酸痛了。”她露出装作害怕的表情,随后笑着说:“即便让你砍一下脖子倒也没什么,反正这次没办法死的那干脆。”

“闭嘴,虫子。”黑绳地狱冷冷的说:“只是听着你说话就觉得不愉快。”

“谁让你那么的护犊呢?”众合地狱耸了耸肩膀:“两个孩子虽然对我根本无所谓,但具体来说还是杀了更合适吧?还是说你心软了?真奇怪啊,作为英灵剑豪你还有感情波动么?明明是微笑着屠杀了一万军势的女人,相较于咱的狂化状态,你的精神状态反而更加令人无法理解。”

“你是berserker,当然不会懂。”

“哈?开玩笑呢,你是rider,可你的马在刚刚召唤后没多久就被你一刀捅死了,真亏你下得去手。”众合地狱露出兴致缺缺的神情:“真是个无聊的女人,事到如今还抱着什么良知在挣扎吗?”

黑绳地狱没有理会,只是轻轻的安抚着还有些受惊的孩子,她说:“孩子是无邪的宝贵之物,这孩子即便自己生命受到了威胁还要守护另一个孩子,多么的惹人怜爱,就仿佛……仿佛…………”她停顿了很久,方才吐出话语:“就仿佛我一样啊,为了保护那群孩子们一样那么努力,我真的很想守护这两个孩子长大成人啊,再不济,即便朝着主公扬起反旗也要送她离开,可惜我已经是英灵剑豪了,被植入了宿业已经坏掉了……”

“甩锅可是不对的呀。”酒吞童子嬉笑着摇着头:“被植入宿业而导致了内心崩坏?你这是开的哪门子玩笑呀?咱可是看的很清楚啊,你这个女人分明从最初开始在生前就已经坏掉了,作为一个女性,作为一名武者,已经是无可救药了,可不能将这些都赖在宿业身上啊,对吧……源赖光?”

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的眼中没有笑意,只是冰冷。

双方仍然是仇敌,也绝不会放过讥嘲对方的机会,在酒吞童子的眼中,源赖光也只是个疯女人罢了。

黑绳地狱没有回答,而是转移了话题:“你应该是去见了caster吧,对方怎么说?”

“任由我们随意处置……”众合地狱也烦恼的说:“也的确是令人搞不清楚,相较于背后的妖术师,我只觉得至高天和灵薄狱更加可怕,咱根本搞不清楚他们在想什么,一个神神叨叨,一个影影绰绰……能躲远点就躲远点吧,迟早英灵剑豪之间也要互相厮杀,或早或晚罢了。”

“没人问你这个,我只关心……还没来吗?”黑绳地狱表情有些不耐:“我有点不愉快。”

“稍安勿躁,路上设下了那么多的麻烦,一时半刻也是过不来的,并且暗杀者似乎也做了什么多余的事情。”众合地狱低沉的笑着:“咱倒是对那名盔甲骑士更加感兴趣一些……呵呵呵,居然会跟一名半鬼者那么亲昵,想必不是一流的大蠢材就是不知生死为何物的家伙吧。”

说到这里,酒吞童子从门边起身,走向门外。

“你去哪里?”黑绳地狱质问:“我警告过你不要乱来了吧!即便要杀人,这附近几十山里已经没有村落了,跑得太远到时候可赶不回来。”

“怎么会?咱只是去找个好点的地方喝酒,顺带外出走动走动。”酒吞童子眯起狭长的眸子:“出去采采风,没多久就会回来,安心,即便咱是狂战士职介,也懂得分寸的,只是鬼这种生物总是比较随心所欲一些。”

她说走就走,行踪不定。

说是离开,实际也并没走出多远距离。

众合地狱来到了山腰处,拐进了一条偏僻小道,走入了某个山洞里,山洞里点燃着篝火,微弱的火光照亮了岩洞内的风景,凹凸不平的岩石倒映着火光,还有积水顺着钟乳石滴落。

酒吞童子哼着小曲,走入了洞窟里,找到了岩壁上挂着的一道身影。

“醒了吗?”她嬉笑着望着被刺穿手掌钉在墙壁上的鬼族,从掌心流淌出的血液顺着岩壁流下,染红了墙壁,也沾染在银白色的长发上。

“……唔。”巴御前睁开朱红的眼睛,眼中满是疲倦之色,她显得十分憔悴:“酒吞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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