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算了,我闲着没事干和你聊什么呢,你想让我把你放生回海里吗?还是想下地?”
“陆地,还有....我。”
祈低着头,细声地呢喃。
“....肚子饿了。”
“......”
“我,肚子饿了。”
“我听见了,不要重复,我现在放你下来。”
“可是,我肚子饿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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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不住祈的不断重复,永夜在将她放下来之后,只能订了两份的外卖,这就当是这些日子里面,祈帮他买东西的酬劳好了。嗯....实际上他也没有那么小气就是了,只是不喜欢别人对他突如其来的要求而已。
祈的手臂受伤了,有一道在外侧的明显划痕,应该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划伤了,大概是游泳的时候在哪里靠岸的时候,被岸边的锋利岩石划伤了吧?
....毕竟是昨天晚上发生的恐怖袭击,永夜怎么样都不会联想到,祈是在昨天潜入GHQ总部的逃出来的时候被火箭弹的弹片划伤的,而且在某个上不去的海岸边蹲了一晚上,迷失了方向才在天亮的时候勉强分辨了大概方向重新出发,然后....被他网住打捞上来。
按常理判断,昨天晚上的恐怖分子,即使是受伤移动不了了,也应该会有人来支援吧?不可能在一个地方傻呆着吧?而且还是游泳。
将一般情况下已经用不着的,放修道院的便装给祈,永夜特别许可让她在外卖还没来的时候,使用自己的浴室。
然后,在他准备去庭院外再继续挥一会儿刀的时候,恰好看到了祈丢在走道上的衣服,于是难得好心的顺手将那浸泡了海水的金鱼装丢进了洗衣机里按下启动。
当少女换上套在她身上显得异常松垮的男装,走出浴室没有发现自己的衣服,正准备问永夜的时候,却突然注意到了正在“嗡嗡”作响的洗衣机。
等她急急忙忙的按下暂停准备抢救衣服的时候,这实际上是隐形衣的金鱼装,在经历海水后还没有事情,可是被大力出奇迹的老式洗衣机这么一搅拌,救出来也太迟了一些,已经报废了。
“....这下,怎么办?”
手捧隐身衣的少女,本一直面无表情的脸上,此刻终于出现了复杂之色。
“举手之劳而已,不用谢,然后,这个是大半年前我没有用完的绷带,保质期有三年现在还新鲜着,送你好了。”
从走道拐弯处走过来的永夜,根本不知晓祈的内心究竟是何想法,只是随手将有局部麻醉功效的绷带丢了过去。
祈伸出双手就打算接,但是手臂的痛疼却令她动作出现了迟缓,下意识的略微弯腰捂住了左手上的伤口,没有去接沿着抛物线掉落的绷带,任由那绷带砸在她的腹部,然后掉在地上,
“....对不起。”
“没事,是我没注意到你的伤口,算了,看你一只手也不方便我帮你吧,怎么说我也是个神父,除了祷告、驱魔送人去见上帝外,偶尔救死扶伤也还是需要的。”
“....唉?送人去见上帝?”
“咳咳....错了,口误,是指引,指引他们感受主的荣光。”
永夜一边修正自己的口误,一边弯腰捡起撞在祈的身上,然后重新滚回来的绷带,随即一马当先的向着一旁的厨房。
“走吧,去厨房会亮一点地方。”
“嗯.....”
有些难以释怀,但祈却没有想那么多,直接跟上了永夜的步伐。
祈在长椅上乖乖的坐下,犹豫了一下解开身上穿着的白衬衫最上面的三个扣子,把衬衫褪掉一部分将手从衣袖里抽出,完全露出光洁雪白的左臂。
“....请温柔一点。”
“放心吧,这是我第二次帮人包扎了,手艺应该没有生疏。”
“第二次?”
听着永夜这话,祈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了不安。
“一年多前,我帮过一个叫千寿夏世的孩子包扎过,说起来真巧,要包扎的还都是手臂。”
对祈的不安视而不见,永夜只是自说自话的,在用医用酒精把血擦拭干净,听着少女压低声音的吃痛呻.吟,摇头安抚了几句后,重新专心致志的涂上能令伤口愈合的更快的药膏,最后将绷带缠上。
“....谢谢。”
“不用客气,你毕竟帮了我很多次,嗯....外卖到了,我去取一下,你自己穿好衣服,然后把头发吹干吧。”
看着手机上外卖人员的电话,永夜一边接起,一边向着外面走去。
捂着胸口的少女,等到永夜消失在视野范围之后,才重新开始穿衣服将手臂放回袖子里。
“必须要找到飞那鲁,东西还在那上面,不过....还是等吃完饭后,稍微不疼一点了之后就出发吧。”
永夜离去后,祈的眼神严肃了那么一会儿,但很快又因为一筹莫展重新变得有些无精打采,最后眉头轻蹙地摸了摸依旧生疼的伤口外的绷带。
当身穿黑袍的永夜去教堂外取完外卖,捧着盒饭回来时,祈已经吹干了湿漉漉的长发,,手捂“咕咕”直叫的小腹,乖巧的坐在先前的座位上等待他的回归。
将盒饭分给了这位相似两个多月的少女一份,永夜也就坐在了她的对面,解开了饭盒盖子,让食物的香味和热气一同往外冒,看了一眼对面的少女,他摇着头不禁感叹出声。
“....又是久违的和别人一起吃饭了,真是....奇怪的感觉啊。”
“久违?又?”
和永夜一样在开盖的少女,奇怪的看了永夜一眼。
回忆往昔,回忆里除了六本木的生活外,只记得白色、白色的床、白色的房间里的祈,对永夜这位明显有着复杂过去的神父忍不住产生了好奇。
第四章 威逼利诱
“嗯~最早的时候和我吃饭的增田俊树一家,没有多久就死了,一家都死了,然后....就是一个人了,一个人了很久,之后遇到了无名....嗯,准确的说是穗积,不过因为种种原因也分开了,现在那孩子是什么情况也不知道.....”
可能是弗兰克死后的这段时间,无聊孤独了太久永夜不自觉的有些嗦,想找人说一说就,因此也就将这些无关紧要的个人往事,像聊天一样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