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露一个劲儿地直点头,然后费柴就大声说:“大家都坐过來点儿啊,把事儿商量一下再玩儿,”说着环顾一下众人又问:“王钰怎么不在啊,”
张琪说:“好像去栾局长那儿了,”
费柴苦笑道:“这丫头,现在对云娇可比我亲多了,那琪琪,你也不用做记录,就把大家说的捡重点记一下,明天把会议记录和纪要改过,今天这个东西拿出去别人看了都是笑话,一点凝聚力都沒有,”
大家又聚在一起,但毕竟形势上也不是正式会议,所以都轻松的多,费柴笑着说:“现在形势大家也都知道了,宣传工作嘛,外头的咱们先不说,本省内,包括厅里都在搞,但南泉确实拔了一个头筹,海报大家也都看了,确实弄的不错,所以咱们得有个应对才行,诗诗,你一直在搞电视,经验丰富有什么好点子,”
韩诗诗微笑了一下说:“那我可就抛砖引玉啦,虽然已经让南泉拔了头筹,但实际沒什么,毕竟只是两张海报而已,信息量有限,关键是得到了厅里的好评,这很重要啊,金焰又是个美女,专业技术人才,集美貌和智慧于一身啊,气质也不错,所以以后她要在省厅里办什么事,肯定比我们容易了,在做其他什么,相同条件下,甚至差一点的时候,都容易的高分的,”
费柴说:“沒错,诗诗一下子就说到重点了,不过我还是想问,咱们怎么办,”
韩诗诗说:“宣传也有指向啊,现在金焰先声夺人,咱们必须迎头赶上,也必须尽快拿出一批高质量的海报來,必须和她硬拼,不然后面我们必须得比她做得好很多了,才能占上风,”
曲露说:“海报好办,拍就是了,我做过平面模特的,要是大家觉得我的气质外形还不够的话,我也可以找别人來做,这个圈子里我还是认识几个人的,”
费柴笑道:“看看看看,只要想做事里,连露露都开窍了,”大家听了都笑起來,曲露最后也反应过來了,撒娇说:“大叔啊,人家诚心诚意的想办法,你还笑人家笨,”
大家又笑了笑,吉娃娃说:“先声明啊,我看见大家这么积极的献言献策我挺感动的,确实和大家想必,我实在是个沒本事的人,可是我就想说啊,诗诗露露你们别生气啊,你们想法挺好的,但是现在金焰已经占了几个优势,一是省厅领导对她的印象已经好了,咱们很难在插进去了,而是金焰本身就漂亮,又是地质专业出身,气质上也很对路,露露虽然漂亮……”说到这儿,她说不下去了,
曲露说:“这到还真是,不过气质什么的我也做得到啊,我可是表演系出來的,只要体验一下生活,了解一下地监工作的艰辛,我相信,她那个气质,我也处得來的,”
费柴赞道:“不错,不愧是专业的,那诗诗,你看咱们在策划上还有什么挣分的办法沒有,”
韩诗诗说:“有啊,”她说着让吴凡递过海报來,展开了给大家看“大家看出什么來沒有,”
费柴早就研究过,故而微笑不语,龚教授老奸巨猾,也不发生,其他人看了半晌,还相互窃窃私语,最后王宁说:“我看呀,我离开南泉的时候……怎么说呢,这海报上头,特别是群体的这一张里,除了金局长以外,所有人我都不认识,还且都是俊男美女,估计都是南泉请的平面模特,”
大家一听,是这个理儿,于是纷纷附和,韩诗诗说:“这确实也是一点,不过平面模特请起來很容易啊,咱们露露一个电话就能叫过一大堆來,大家看他们的穿着啊,都是职业装或者西装,沒有明显的地监标志,怎么说呢,这几张宣传海报确实很有水准,但是有一个缺点,就是职业特点不突出,只要换了上面的字样,差不多可以适用于各种的职业环境,我甚至可以ps一句话在上面:太平洋保险公司欢迎您,”
大家一听,顿时哄堂大笑起來,
第一百七十九章对策(二)
既然知道了对手的弱点所在,那么再制定策略就容易的多了,金焰的海报确实非常的不错,但过于艳丽而且有些浮躁,毕竟地监局的宣传对上只是为了争取更多的支持,但最终是想面向基层和群众做宣传的,如何深入人心才是正途,于是王宁提议來点儿制服诱惑,毕竟在我们的国家,制服除了诱惑,制服确实还包含着从权威和信任等多种正面的含义呢,
大家觉得这个主意真的不错,但是问題又出來了,吴凡期期艾艾地说:“可咱们地监局又不是公安局,沒有制服啊,”
大家一听,还真是这个理儿,费柴想了一会儿,眉头忽然舒展开,笑道:“真要是有那种西装领带的制服还麻烦了,那不是也成了卖保险的了,”说完大家都笑了,等大家笑完了,费柴又说:“既然已经定下了主要要面向基层和群众,咱们就得按着这个思路走,咱们要说沒有制服其实也不是,有的,只是不是礼服,是工作服,”
大家一听,顿时豁然开朗,但韩诗诗等人却不知道工作服是怎么回事,而且在她们的脑海中,工作服总是跟脏、土联系在一起的,其实地监局也有两种工作服,一种是劳保工作服,使用量最大,所有的野外工作队和外勤队都在使用,开始就是普通的蓝色工作服,后來随着年轻人越來越多,都觉得这种工作服很土气,后來就该用牛仔服做替代品,还有一种是应急队使用的工作服,颜色是很醒目的橘黄色,不过使用量不大,很多应急队也沒有采购贮备,而用前一种代替,
费柴一解释完,大家就有点明白了,但是韩诗诗担心地说:“可是,用工作服……”
曲露忽然笑道:“我想明白了,工作服也是可以的,那种老工装我爷爷以前也穿过的啦,就是设计差了点,颜色还是很漂亮的,蓝色本來就容易给人以安全舒适的感觉,当年我们那儿年轻人相亲,还专门借新工装來穿呢,”
韩诗诗说:“可是现在沒人穿了啊,毕竟样式太差了,”
曲露说:“可以重现设计呀,我看啊,咱们把老工装和牛仔服结合起來请人重新设计,穿的合身了,肯定好看,”
韩诗诗忽然想起一个电视广告來,就拍手道:“就是就是,我怎么沒想到,我记得有个空调广告,里面就是穿工装的帅哥,很不错呢,真是失策,”她说着轻轻弹着自己的太阳穴,不过旋即又说:“可是只是一种工装,很单调了,怎么斗得过金焰他们,”
曲露说:“不是还有应急装吗,和工装一样,颜色都不用改,蓝色的有亲和力,橘黄色的抓眼睛,两样结合起來,一定会有好效果的,”
韩诗诗说:“对对,我看在加上靴子受到偷窥,你再拿把地质锤,或者登山杖,效果肯定好,”
吴凡也插嘴说:“费局,我也有个建议,不知道行不行……”
费柴说:“只要是工作上的事,就算是说错了,也沒有关系的,更何况按现在的形势,大家的思路都打开了,只要一张口啊,肯定都是好主意,”
大家听了,又笑了一下,吴凡得到鼓励,就说:“我看咱们在设计一款徽章,以后工作挂牌上也可以印上,上班啊,外出公干啊,都可以别上……”
费柴听了挑起大拇指说:“好办法,好办法,说起來虽说有点僭越,这种事应该由更高一级的单位來办,但是既然是试点,就要大胆创新,所以我看可以搞,明天我就召集局务会研究,只是我看要标志必须明显标出‘凤城地监’才行,不然上头还会以为我有政治企图呢,”
大家笑着,龚教授也笑着说:“这我看缺心眼儿的人才会这么想,不过他官儿多大也是缺心眼儿,谁都可能有政治企图,可费局我看怎么都不会有,”
费柴笑着说:“还是龚教授了解我啊,不过这工作一开展,各类法律关系就要产生了,龚教授,辛苦你了,”
龚教授说:“话不要这么说,我闲了这些年,也想做些事了,更何况是帮你呢,”
费柴说:“承蒙龚教授看得起啊,不过说了您别生气,毕竟您年纪大了,我看有些杂物还是让年轻人去干的好,只是我现在手头人手也很紧,一时还抽不出人來帮你,好在琪琪來了,”他说着对张琪笑了一下,然后又接着说:“我看从明天起,琪琪你就给龚教授当助理,但是只要是局里的事,别的事拜托你的,你也不要推辞哦,龚教授是个很有学识的人,你跟着他也能学很多东西呢,”
龚教授笑着说:“沒那么大本事,就是多吃了几十年干饭,那琪琪是,以后就请多关照啦,老头子我有时候脾气不太好,你多担待啊,”
张琪还是很会來事的,就说:“龚教授的年纪跟我爷爷差不多大了,别说骂我几句,就是打几下我也知道是为了我好的,”
龚教授听了哈哈直笑,
接下來大家又开始分工,谁负责找设计师,谁负责找摄像,总体的规划制作,嘻嘻哈哈的也说了差不多了,
正说的热闹时,门铃又响了,费柴笑着说:“咱们是不是说话声音太大了,吵着邻居了,”说着去开了门,原來是范一燕,她依旧是平时打扮,只穿了睡衣,提着酒瓶子,一见开门就要进,费柴赶紧把她往外推道:“哎呀,你干嘛啊,我一屋子人,你这什么样子啊,”
范一燕其实已是有点微醺,就一手搭在他肩上说:“能有什么人啊,就那个小明星,我正想看看呢,”
费柴说:“局里也好几个人在呢”
范一燕笑道:“难怪声音这么吵,你开开心心的,也别让我一人儿寂寞着啊,”说着把费柴往旁边轻轻的一推,进门就‘嗨~’了一声,然后又笑道:“什么嘛,大部分都是熟人嘛,哟,韩台长,早听说你來了,一直都沒见着面呢,”
费柴一看已经这样了,只得讪讪的跟进去,
范一燕还真沒把自己当外人儿,一进去就先跟认识的打招呼,她毕竟是个市长,屋里几个小人物立刻就觉得不自在了,可范一燕却一点也不在乎,还鼓噪着让费柴给介绍,费柴沒辙,只得一个个的介绍,介绍到曲露的时候,范一燕愣是瞪着人家盯了半天,最后扭头对费柴说:“眼力不错哦,确实很漂亮,而且纯天然,”说完哈哈笑着倒在沙发上,还要请大家喝酒,颇有些放浪形骸的样子,似乎什么影响也不在乎了,
费柴极为尴尬,可又沒办法,韩诗诗一见这场面,她又是知道这俩人的底细呢,于是也就打着哈哈要告辞,其他人见了,也乐得早点走了,反正事情也都说的差不多了,就这么着,不多时满屋子人居然走了个干干净净,只留下了费柴和范一燕两人,
费柴见大家都走了,就对范一燕说:“你今天怎么了,平时挺注意形象的啊,”
范一燕傻笑了一下说:“也沒怎么,就是忽然觉得累了,不想干了,可是想來想去也想不出我要是有一天不当官了,我又做什么去呢,其他的事情,我什么都不会做啊,所以刚才一个人在屋里的时候,就纠结了,”
费柴叹了一声对她说:“做官确实很累人,什么都得管,麻烦呢,”
范一燕忽然笑道:“对了,记得你曾经说过,当初你在野外队的时候,沒事就一起骂上头当官的,吃人饭不干人事,现在怎么样,知道当家的难处了,”
费柴说:“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不过话说回來,说有些当官的不干人事也沒冤枉他们,”
“呼……”范一燕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忽然对费柴说:“哥啊,我能在你腿上躺一会儿吗,”
“,”费柴一愣,范一燕又笑道:“忘了忘了,你腿上有伤,算了算了,我回去了,”她说着,作势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