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监局的事业现在可谓是蒸蒸日上,除了各项业务蓬勃发展之外,新办公楼也起了层了,栾云娇只要一有时间就往工地跑,要么就去省城要项目追加,大家伙也觉得未來的日子很有盼头。费柴的心情也好了很多,不过这样一來,就会觉得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小米就要中考了,中考和高考可都是大日子,费柴就请了假,回家去陪小米中考,顺便探探亲。
陪考自然不在话下,只是考试一完,小米就放了羊了,一眨眼就已经看不见了人,费柴也是难得清闲几天,就在家里多待了几天,另外又和赵梅商量了一下小米的去向。但是赵梅坚持让小米留在云山读书,理由是现在联校的发展相当好,教学质量也是全省数一数二的,实在是沒有必要去省城读高中,更不要说去凤城了。
费柴觉得赵梅说的有道理,但如此一來也不难听出赵梅是不想跟他一起‘移民’凤城或者省城去,小米给了她一个非常好的理由。费柴也是多方面的考虑,心想不搬就不搬吧,最多就是在多分居几年,等小米考上了大学再说。
费柴在家待的这些日子,和赵梅两人过的非常好,秦晓莹不放心,还专门过來看了看,然后敲诈了费柴一顿吃喝才走了。不过费柴临走时赵梅又有点不高兴,还问:“像咱们这种夫妻两地分居的,应该是有探亲假的吧。”
费柴就随口说了一句:“有啊,只是你看我现在这样子,哪里离得开啊。”就这么一句话,赵梅的脸色就又不对了,费柴现在觉得和谐实在是太重要了,于是又耐着性子哄,把赵梅哄的差不多了才敢上路,可自己心里又别扭的很:联想到学校马上就快放暑假了,赵梅若要來陪他,其实更方便啊。但是这只是想想,他沒有提出來,因为赵梅前一句话把他给堵上了:我最近身体又不太对劲,动都不想动呢。
既然动都不想动,肯定也不想花几个小时车程去凤城团聚了吧,更何况赵梅似乎一点也不喜欢凤城。
原本兴致勃勃的回家陪儿子中考,几天下來也过的不错,偏偏临走了添了一点堵 ,幸而带了手机耳机,在回去的路上得意向秦晓莹煲电话粥诉苦。秦晓莹一开始当然是宽慰他,可后來却说了一个事实,虽说这个事实费柴原本也是知道的,但是却一直不愿意坦然的承认,那就是赵梅的温婉性格其实并不是她原本的性格,而是因为心脏病,后天强制养成的。若是平时和人相处,自然给人温婉的感觉,但是亲人,特别是和丈夫在一起时,深度人格自然就会显露,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重新认识和接受。
于是费柴更郁闷了,甚至觉得自己是自作孽不可活,甚至又开始对这次婚姻有了悔意,若不是他有婚姻的经验,深知婚姻中的红白玫瑰的规则,还真不知道怎么开导自己。
心里烦闷,又快到省城,于是就想喝上几杯解愁,就下了高速拐进省城里,路过一所学校时发现校门上挂着横幅,却是给高考加油的,心中一颤,暗骂自己糊涂,只记得小米中考,却忘了中考和高考相差的日子不大,王钰一该中考了吧。想着,又自嘲的一笑:自从去年冬天过后,王钰和他就日渐疏远,现在几乎沒什么联系了,高考,高考又与我又和想干?
想着,就不再去想,给沈浩挂了一个电话,得知这家伙正好也在省城,就约了一起吃饭,饭后去蓝月亮喝酒。也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闲了。
和沈浩老友见面,自然十分亲热,其实也约了吴哲,但是吴哲正在外地,无暇分身,所以关键人物就他和沈浩两人,不过沈浩还带了三个很漂亮的女孩子,而且很大方。交谈中得知是一家二流电影学院的学生,出來找戏找赞助的。便羡慕沈浩的艳福,而沈浩却趁着上厕所的时候悄悄对费柴说:“看见沒,漂亮无脑好面子,男人的最爱,哥们儿原本想几句话打发走的,可听说你來了,专门留下來招待你的。”
费柴笑道:“我才沒这福分,人家要找的是大款。”
沈浩说:“再大的款,能大得过公款?你人又比我帅,沒问題的。”
费柴说:“那也你我一人一个,也两个就够了啊,这多了一个。”
沈浩经验老道地说:“这你就不懂了嘛,你看她们三个挺要好,其实最喜欢的就是相互竞争扯后腿,若是咱们二对二,不一定就有便宜占,若是二对三,有了竞争,得手的概率就非常大了,说不行还能吃三明治呢。”
费柴笑道:“你这家伙,典型的坏人。”
沈浩说:“现在就这世道,这不叫坏,最多叫不拘小节,而且人家都沒在乎,你在乎什么呢,人家都说了,不怕潜规则,就怕沒规则。”
论这些歪道理,费柴是绝对说不过沈浩的,只得由他去。
又回到席间,果然就谈到了赞助投资上头,费柴也仔细听了,不过是某个地方的风光宣传片一类的东西,注定成不了什么大气候的,可就这还争的打破头,能给剧组带來投资的演员自然也会得到重头戏,看看这些漂亮女孩子,既可怜又可悲。
沈浩原本就不是个好人,跟这些女孩子说话当然少不了动手动脚,说话也直接:我是生意人,讲究的是回报,你们那电影肯定不赚钱的。这些女孩虽然被沈浩说成是漂亮无脑,但其实也是受过训练的,沒受过训练的也有和人交往的经验,虽说最终也是免不了羊入虎口,但是在被吃掉之前总要尽可能的获得最大的利益,至少也得有个承诺才行啊,于是也和沈浩百般周旋,费柴在一旁看着就跟看戏一样。
沈浩觉得女孩子总在自己身边转有点不好意思,就提出:你们若是把费老板陪好了,我就可以多考虑一下。
于是女孩子们又都给费柴來敬酒,不过费柴毕竟沒有披露身份,这些女孩子也看出他不是个商人,甚至见沈浩总是照顾他,还以为他是被沈浩罩的小弟,所以礼貌过后依旧哄着沈浩开心,弄的沈浩非常的不好意思。不过毕竟是美色当前,玩的正开心,渐渐的也就顾不上了。
吃过了饭,又到蓝月亮去喝酒,喝到酣处,费柴也看出來了,三个人在一起果然是有竞争,那三个女孩中,有一个渐渐不敌那两个,最后沈浩左拥右抱的,却把她排斥在外,费柴眼睁睁的看着她喝了好几杯闷酒,然后又上前去和沈浩搭讪,结果又被挤了出來,偶尔朝费柴这边看了一眼,费柴赶紧一举杯,对着她遥祝了一下,好笑了笑,那女孩也对他笑了一下,苦笑,那笑容中颇有点和费柴同病相怜的味道,大概是依旧把费柴当成沈浩的高级跟班了吧,然后把酒喝了。
第一百六十七章意外收获
喝到快12点,女孩子们借口有事要走,沈浩也沒过多的挽留,和费柴一起把她们送上出租车。
见她们走的远了,费柴笑道:“你不是说有搞头吗?怎么给放走了。”
沈浩说:“这你就不懂了吧,这是女孩子们给你留面子呢,怕我这儿有搞头了,你那儿难受,多善解人意啊,不信咱们再等等,我电话准想。”
费柴笑道:“那我还真等定了,看你能有什么花样出來。”
于是两人又重新回到酒吧去,沈浩把手机掏出來放在吧台上,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原來他心里也沒什么底。
后來电话还真响了几回,却都不是刚才那几个女孩子的,眼瞅着就过去半个多小时了,费柴笑道:“老沈,我看算了,你要是真想褪火,直接就从酒吧带个把女孩子走就是了。”
沈浩也有点垂头丧气,说:“真是的,现在的人,比啥都精,一看沒搞头,就跟不认识你似的。”
话沒说完,电话又亮了,沈浩一看顿时面露喜色,正是迟到好过不到,今晚未必走空门啊。
一拿起电话,沈浩又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还跟人家说:“要合作总得有点诚意嘛,沒诚意怎么谈合作?”颠三倒四的说了差不多20多分钟,然后挂了电话,笑着对费柴说:“搞定,说是某酒店的茶楼不错,我呸,谁半夜三更的喝茶去呀,失眠啊。我先打个电话订房。”说着喜滋滋地打了电话订房,订完了才想起來,一脸对不住的样子对费柴说:“哎呀,忘了你了……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吧,那边两个都來,我让她们陪你,不会不陪的。”
费柴笑道:“算了吧,你自己去玩吧,我可沒你那么好的精神,今晚看來是要一箭双雕啊。”
沈浩还要客气,费柴又说:“我看还是算了,刚才她们看我的眼神儿啊,就跟我是傍着你似的,要是再看你的面子陪我,那我就真成你跟班了。”
沈浩说:“所以说这些丫头无脑呢,你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她们愣是沒看出來,不过话说回來,你也太不主动啦,我知道你看重家庭,可男人在外面,该杀掉的,千万可别错过哦。”
费柴笑着说:“得了得了,你要不走,搞不好就真的要错过了。”
沈浩大咧咧地说:“怎么会?现在可是她们求我,我让她们怎么着,她们就得怎么着。”
费柴见他有些得意忘形,就笑着把他推出门,打车让他寻欢作乐去了,沈浩还真够意思,临走还沒忘了费柴,嘱咐领班的说:“今晚实在不行你们给费老板安排个捶背的……”然后才走了。
沈浩一走,费柴也打算休息,原本想就在楼上房间睡了,可这时酒吧领班忽然说了一句:“那我给您安排安排?”
费柴笑着说:“不了,我回酒店。”又说了声再见,就去停车场,打开车门拿了换洗包,一回头却看见一个短裙黑发的妞儿站在身后,再一看原來是刚才女孩子中的一个,一直争不过那两位,好像叫露露。
露露两眼无神,一脸的霉气,看着费柴笑了一下说:“你的车?不错嘛,不是私家牌照。”
费柴有点奇怪,就说:“你好像叫露露吧,刚才不是和你的朋友们一起走了吗?”
女孩子又笑了一下说:“我的朋友现在去了哪里你又怎么会不知道?”
一句话,费柴也笑了,到不是因为好笑,而是大家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就是所谓的会心一笑。
“那你怎么又回來了?”费柴问。
女孩说:“开始的时候我们三个都说的是不和沈老板联系,可是后來我发现她们所谓的不联系其实就是想避开我,我不想惹人烦,所以就离开了,可我不想惹人烦,我自己却很烦啊,就想再喝两杯,所以就回來了。回來刚好看见你送沈老板出门,我就一直跟着你。”
费柴提着包一边往停车场外头走,一边问:“跟着我干什么啊,你难道是想改行当特务?”
露露见他走的慢,沒有想甩掉她的意思,就转身跟着他一起走着说:“觉得你这人很有意思啊,说了你别生气,从你的气质到年龄都不像是给沈老板当跟班的那种人,又偶尔听沈老板说了句:他还得靠你吃饭呢。虽然听上去像玩笑,但我刚才看了,你的牌照应该是哪个机关的牌照,你是个干部吧。”她其实原本是想说领导的,但是见费柴的样子又实在是沒底,所以就说了干部,实际上她觉得费柴除了看上去年纪大点外,更像是某个领导的司机,因为有些领导的司机还兼了保镖的差事,看上去也很强壮,并且颇有气质。
费柴听她这么说,料定她是死马当活马医,到自己这里來碰碰运气的,于是就直截了当地说:“我就算是个国家干部也沒用,帮不了你。”
露露说:“你拒绝的到干脆。”
费柴说:“当然,至少我沒拿着某个幌子骗你点啥吧。”
露露微笑了一下说:“那我该说你是君子呢,还是傻瓜呢?”
费柴说:“那看从什么角度上看了。”说着两人走出了停车场,费柴又说:“不管怎么说,大半夜的,我不能把一个女孩子单独留在大街上,只是我喝了酒不能开车,还是给你打个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