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怡芳说:"咱们中华武术将就的就是拳打卧牛之地,只要能站住脚的地方,都能练习!"
费柴见她兴致高昂,而自己也久而未经人指点,当即就结了茶钱,和赵怡芳一起回酒店。
回到酒店,两人先把沙发和茶几挪到一边,空出了一小块地方,然后赵怡芳就坐在床头说:"你调整一下呼吸,开始吧!"
费柴就做了几个深呼吸,然后平定心思,按照当初邱奇传授的,把整套太极打了一遍,收势后,赵怡芳点头道:"看得出你是经常练习的,只是你的心法不对,太极拳练习,形、意绝对是不能分开的,可现在你的拳路是沒问題了,但是心法沒跟上,怕是你练习的时候脑子里还在想别的事情,久而久之成了习惯,这样下去,活动肢体锻炼是沒问題的,但是难有大成!"
费柴说:"确实,道理我是知道的,只是前段时间繁杂的事情太多,睡觉啊都能梦见,练习的时候也就沒能专心了!"
赵怡芳说:"如果只是不专心倒也罢了,关键是你路现在走歪了……可是咱们现在不能经常见面,不然我可以好好帮你调整一下心法!"
费柴说:"现在大家都又各自的事情要忙,要说专心干某件事,比如沁淫武道,肯定是沒这个功夫的,只能抽时间來做!"
赵怡芳说:"抽时间也是可以的,只是效果不太好啊!"
费柴苦笑道:"如今也只能如此了,不如咱们现在就开始!"
赵怡芳说:"好啊。"当下就指导费柴入定禅坐,之后又练习了两遍拳法,不知不觉就过了一个下午,
第二十二章颓废的年轻总裁
临到快吃晚饭了,两人也出了一身汗,费柴就说:“晚上还是一起吃饭,你将就着就在这儿洗个澡吧!”
赵怡芳有些犹豫,费柴笑道:“干嘛,这儿又不是情侣酒店,而且我也干不过你呀!”
赵怡芳笑着佯装打他,又忽然觉得亲昵的有些过界,所以硬生生的半途把手缩了回來,费柴就催着她去洗澡,然后自己给家人打电话,问他们都什么时候回來吃饭,结果除了小米,个个都在外头有招呼,结果晚饭只有小米和他们两个一起吃饭。
吃过了晚饭,三人一起出去散步,顺便送赵怡芳回去,之后费柴又在路边的一家游戏厅陪儿子打了一小时的街机游戏,这才说说笑笑的回來看电视,等晚上十点多时,小米就睡了,费柴又分别给杨阳和老尤夫妇打电话,结果老尤夫妇所在的地方传來哗啦哗啦的麻将声,估计不会太早回來,杨阳所处的地方很吵,估计是某个酒吧或者ktv一类的地方,于是就只是叮嘱不要喝太多的酒,对于宵禁什么的到沒嘱咐,大一的女生了,和中学时自然是不同的。
结果杨阳一夜未归。
杨阳沒在外头洗澡,因此早晨溜回酒店时身上粘糊糊的特别难受,同时越是走近自己的房间越是觉得心口砰砰直跳,虽然离家上了一年大学了,可只要是在家时,家里的门禁还是遵守的比较好的,所说费柴是个慈爱的父亲,即便是她有些违规也从不责备,只是再次强调叮嘱一下了事,但是往往放不下的,却是杨阳自己。
杨阳一出电梯,先被收拾房间的服务员吓了一跳。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做贼心虚。”她一边自嘲,一边调整呼吸,顺着走到來到自己房间,取出房卡刷开了房门,然后转身轻轻关上,正要插卡取电,却豁然发现那里已经插了一张房卡,当时心里就是一紧,忙往屋里一看,费柴正坐在房间里的沙发上,嘴角虽然带着微笑,但看得出心情挺复杂的。
“爸……”杨阳喊了一声,随即就低了头,一般做错了事情沒家长逮住的孩子都是这个表情。
费柴站起來走到她面前,伸出手温柔地抚摸她的头发,杨阳又喊了一声‘爸’随后就柔顺地伏到了费柴的怀里,费柴也轻轻地抱了她,自从杨阳上高中之后,这样的拥抱在父女之间就渐渐的少了,近期几乎沒有。
“我的闺女长大啦。”费柴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的欣慰,更有几分的惆怅,他在离杨阳耳朵很近的地方小声说:“记得采取些措施,虽说男女平等的,但在有些事情上,女孩子注定要多承担一些的,别受无谓的伤害……”
“哎呀……爸……”杨阳娇嗔地推开费柴,却依旧抓着他的胳膊,好不让他就势离开自己说:“人家……人家沒有……”
费柴笑道:“沒事沒事,爸爸很开明的,而且爸爸一向认为啊,在什么样的年龄段就该发生什么样的事,你马上就大二了,有了也沒什么,只要是你真心喜欢的人就好!”
杨阳有些急了说:“爸,人家真沒有,你不要乱猜嘛!”
费柴笑着回到沙发上坐下说:“好好好,沒有沒有,爸爸不说了,不过你晚上不会來该打个电话的,害得我还在你姥姥姥爷面前撒谎!”
杨阳立刻跑过去坐在沙发扶手上,搂着费柴的脖子撒娇说:“人家以后都不敢了嘛,昨晚想给你打电话來着,可手机沒电了嘛,不信你看!”
她说着,真个去从手袋里拿手机,费柴笑着说:“都说沒事了,我不看!”
杨阳说:“你嘴上说沒事了,心里想的肯定是我已经那个了,我真沒有,昨晚我在唐栋那里!”
唐栋。
一提起唐栋,费柴的脑海中就显现出一个骑着山地自行车的阳光少年的形象,是个不错的孩子呢,这孩子不是和杨阳有过一段青涩的恋情吗,于是就笑着问:“原來是小唐啊,他怎么样,家里人还好吗!”
“不好。”杨阳说“父亲地震中死了,母亲腿受了伤,整天神神叨叨的,他沒去上大学,接手了父亲的公司,可公司那帮人上上下下的都欺负他年轻沒经验,公司一直亏着,怕是支撑不过去今年了,破产倒也罢了,偏偏公司几个元老又琢磨着要合伙把公司买下來,就跟明抢差不多啊,昨天我去找他,先去看了他母亲,然后一起吃饭,晚上喝了点儿酒,就哭的一塌糊涂的,我沒办法只得陪他,结果就陪了一晚上,爸,我就是陪他,什么也沒发生!”
杨阳说这些话的时候,心跳的很厉害,因为昨晚不是什么都沒发生,虽说她在最后一刻还是决定保留自己的贞洁,但前面的便宜却被唐栋占去不少。
“爸,你有沒有办法帮帮他。”杨阳最后说。
费柴皱眉道:“帮确实是想帮的,只是我也不会做生意啊,而且很快就要走了,和你一起,怎么帮呢!”
杨阳叹道:“是啊……”但随即眼睛一亮说:“其实他们就是其他年轻,欺负他家里沒人,咱们去他公司转一圈,威慑下!”
费柴苦笑道:“你爸爸我能威慑到谁呀,不过去看看是应该的,老丈人看女婿嘛!”
“爸~~都说了不是了。”杨阳又娇嗔地说。
既然答应了女儿,当然就得做到,只是时间只能安排到下午,因为昨晚父女两人都沒有休息好,所以上午二人都稍事休息,事实上老尤夫妇昨晚上麻将打的晚,上午也有些贪睡,只是小米早睡早起,找费柴要了零花钱和饭钱,又跑出去找以前的同学玩儿去了。
午饭后,杨阳先联系了唐栋,却被告知正在茶楼打牌,费柴在一旁笑道:“茶楼酒肆,谈生意的好地方啊!”
杨阳手捂了手机话口说:“不是,就几个酒肉朋友一起打牌!”
费柴听了皱眉说:“怎么,公司情况这么差,自己都摆不正!”
杨阳说:“说是在公司里嫌烦!”
费柴冷笑道:“只怕这样下去,后面的事情就不仅仅是烦恼了,你跟他说你要过去,先别说我!”
杨阳依计而行,套出了打牌的茶楼地址,然后又对费柴说:“爸,你可别來猛的!”
费柴笑着答道:“你放心,我和他爸爸相处的不错,也就是尽尽人事,他若是实在扶不起來我也懒得管,毕竟这样的男孩子把你交到他手里我也不放心!”
杨阳一听,就说:“爸爸~~都说了不是了,你还说!”
费柴笑了一下,不语。
父女俩出了酒店,打车去茶楼,到了茶楼还沒走进包厢,就在门外听到里面传來稀里哗啦的麻将声,杨阳推开门,和费柴一起进去,一进门就见屋里烟雾弥漫,一张机麻周围围坐了四个二十郎当岁的小伙子,嘴里叼着烟,手上正忙和着,而桌上除了麻将还有些现金,看样子打的还不算太大,只不过是幺二五。
唐栋的变化很大,眼窝深陷,满脸的憔悴,昔日那个阳光少年的影子已然不在,只见他身穿一件浅色短袖衬衣,领口一下解开了三四颗扣子,一只脚踩在椅子上坐着,赤着脚。
见到费柴,让唐栋吃了一惊,这从表情上是可以看得出來的,不过他很快冷静下來,笑着招呼道:“费叔叔,您也來两圈儿!”
其余那几个人见到是熟人,而且是长辈,也赶紧离座招呼,其中两个赤膊的还拿起旁边的衣服穿上,以示在长辈和女性面前的礼貌。
费柴笑了一下点点头,也不客气,径自过去在一个小伙子让出的座位上坐下,却把一条手臂往麻将桌上一横,这下谁都知道这牌是打不下去了。
费柴不对唐栋,却对着另外三个小伙子说:“你们都是小唐的好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