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正规的嘛。陆渐红暗暗点了点头,忽然生起了童心,笑道:“我想请个保镖。”
一个看上去是领头的美女走了过来,笑容可掬地道:“先生,请坐,具体的要求我们详谈。”
坐在一张圆茶几前,陆渐红一本正经道:“要求是女性,不仅仅是保护我的人身安全,还要能做我的秘书,最好能精通英语和韩语的,有一定的公关经验。”
这个条件可是够苛刻的,陆渐红也是有意试一下公司的含金量怎么样。
美女微一皱眉,道:“您等一下,我去查一下资料,看有没有合适先生要求的。”
过不多时,美女款款而来,微笑道:“先生,您是找对地方了,人马上就到,您可以当场审核一下。”
陆渐红是故意为难,没想到还真有这样的人才,便有心看一看,点了点头。
“先生请跟我来。”美女当先走出了接待室,陆渐红跟着到了另一间办公室,这办公室有点奇特,很高,只有一条长椅,门后倒是码着一堆七八公分厚二十公分长宽的条形木板,正奇怪间,有一个高腿美女走了进来。
陆渐红看着便有些怀疑,这女孩子看着也就二十几岁,如果说她是一个白领佳人,陆渐红绝对认同,不过说她是保镖,那就有点扯淡了,看她弱不禁风羞怯怯的模样,真遇上什么危险,还不知道谁保护谁呢。
见陆渐红目露怀疑,那女孩也不说话,走到角落拿了一块木板,轻叱一声,单拳击出,竟将那木板打得粉碎。
陆渐红吃惊地看着那女孩的拳面,乖乖,不疼吗?
那女孩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跟着又拿起一块木板抛到空中,陆渐红的目光不由投向了空中的木板,只见那女孩高高跃起,一个旋身踢,啪的一声,空中的木板应声而碎,女孩稳稳落地,气定神闲。
陆渐红不由鼓着掌道:“好功夫!”
这时一人大声笑道:“哥,怎么样?”
陆渐红闻声便笑了起来,笑道:“你知道我来了?”
牛达哈哈笑道:“公司里谁不认得你啊。”
陆渐红这才想起年前牛达把自己的照片在公司里公布之事,向牛达竖了竖大拇指道:“不错不错。”
牛达将陆渐红引进自己的总经理办公室,我操,那个气派,简直比省委书记的办公室还要豪华,牛达笑道:“人靠衣装马靠鞍,太寒碜了客户会怀疑公司的实力。”
这一点陆渐红是认可的,又问了一些公司的效益情况,陆渐红很满意。
牛达却不高兴地说:“哥,你怎么叫大光回来了?是不是对他不满意?”
陆渐红摇头道:“不是不满意,你说我一个公务人员,又不是什么大老板大企业家,人前人后的弄个保镖,有点不合适。”
“公务人员就不是人?就不需要人的保护?”牛达气咻咻的,忽然眉毛一挑,“哥,你不会嫌大光是个男人吧?”
第0578章空中的风筝
听牛达这么一说,陆渐红顿时有一种对驴弹琴的感觉,懒得跟他废话,直接闪人。
牛达看着陆渐红走出公司,居然没有追出去,只是默默地看着他的背影,直到陆渐红已经上了车,这才郁郁地收回眼神,一声不吭地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陆渐红倒没有留意,上了车,想到晚上安然回来,心中柔情顿生,去超市买了鱼、排骨、仔鸡等安然喜欢吃的东西,又买来一瓶红酒。在回来的途中经过一个药房,门前竖着一个很大的牌子——不手术,不吃药,喝汤就会有疗效,靠近一看,卖的居然是丰胸产品——青梅木瓜汤。
看广告宣传效果似乎挺好的,看上面的介绍都是中药,喝了即便没什么效果,也不会产生副作用。陆渐红想到安然生了小孩子,上一次摸上去,似乎没那么坚挺了。他知道女人在意的地方不少,但最在意的还是自己的胸,心中一动,便买了几盒,这才回了家去。
俗话说,女为悦己者容,男为已悦者劳。所以陆渐红哼着小调,杀鱼精心排骨,忙得不亦乐乎,那心情自有一番舒畅。
天色渐暗,糖醋鱼已经做好,排骨也炖得稀烂,仔鸡炒得满屋子飘香,各尝了一些,口感甚好,陆渐红这才满意地收拾好桌子,洗出餐具,拿了两只高脚玻璃杯,开了红酒,坐等安然回来。
天彻底黑了下来,华灯初上,闵敏开着车将安然送回来,发现楼上的灯亮着,闵敏婉拒了安然吃饭的邀请,独自驾车离去。
安然拖着疲惫的身躯上了楼,推开门,便闻到了一阵香气,这时陆渐红从门后闪出来,从背后环住了安然的腰,饱含深情地在安然的耳边道:“老婆,你辛苦了。”
一丝暖流顿时掠过安然的心头,忽然之间,安然觉得所有的疲惫都消失了,嘴上却道:“都老夫老妻的了,还这么肉麻。”
陆渐红笑着把安然的包从肩上拿了下来,柔声道:“老夫老妻才更要肉麻。”
昏黄的灯光下,二人相对而坐,柔和的音乐飘荡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红酒美人夜光杯。
不知道过了多久,灯忽然熄灭了,月光却泄进了窗子,两个纠缠蠕动着的影子被笼罩在月光里,一会儿重叠到一起,一会儿又忽左忽右。月儿似乎也动了情,忽明忽暗,遮住了半张脸儿,却又忍不住偷偷地看过去,直到那两个影子再也看不见。
安然缩在陆渐红的怀里,幽幽道:“渐红,你送我那个什么汤,是不是嫌我的小了?”
陆渐红笑道:“小傻瓜,我这是关心你,毛主席说过,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更大岂不比大要好?”
安然幽幽叹了口气,道:“老公,你太优秀了,优秀到放你在外面我都不放心。”
陆渐红沉默了一下,这在刹那间他想到了很多,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更加用力地将安然搂紧。
安然很享受陆渐红的这种粗蛮,让她的心头闪过一丝被虐般的快意,忍不住猫儿般呻吟了一声,道:“老公,我知道你是一只风筝,我不管你在空中怎么飘,我只希望那根线永远都掌握在我手中。”
陆渐红的心猛地颤抖了一下,安然的意思纵然是个傻子也能听得明白,莫非她察觉到了什么?
这时,安然已经翻过身来,柔软冰冷的唇印在陆渐红的唇上,陆渐红这时突然有一种急欲发泄的冲动,猛地将安然压倒在身下,短硬的胡茬从安然的唇滑到颈子,又轻轻擦过依然高挺的双峰,在那平坦光滑的小腹上缓缓摩挲着,又麻又痒的感觉传遍了安然的全身,让她的喉头发出轻轻的哼叫。
陆渐红再次转移阵地,将头埋进了那片芳草地,安然的身体在颤抖,紧紧地按住陆渐红的头,一拱一拱的蛮腰将她的情与欲激发到了最高点。
当两人彻底崩溃后,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夜是如此地深邃,月早已躲了起来,也不知是羡慕还是惊讶。
第二天,安然带着无限的幸福和满足坐上了闵敏接她的车,她一直在回味陆渐红与她吻别后的话:“你永远是我最爱的老婆。”
怀着对安然爱歉相加的复杂情感,陆渐红回到了燕华。
第一件事便是到高福海那边汇报了去郦山对庚华国的安置情况,高福海还是比较满意的,这基本上是最大的限度了。
当然,陆渐红并没有说出那梅的事来,这件事毕竟没有个定论,一切还是等李昌荣的调查结果出来之后再说吧。高福海并没有安排别的工作,陆渐红也不多待,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坐在办公室前的陆渐红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这种副秘书长的工作并不是他心中所想要的结果,这种近似于大内副总管的角色让他郁闷之极,这有悖于他从政的初衷,可是现实如此,他不得不低头。他开始审视和规划自己的未来,难道就像这样替别人打一辈子下手吗?
在大多数人的眼里,三十岁就官至副厅,这是很多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如果让他们知道,陆渐红现在情愿去干一个县委书记的时候,恐怕会吐血。可是陆渐红现在确实是这么想的,官再大,却不能放手去做自己想做的事,这不得不说是一种悲哀。
陆不累世忽然之间觉得窗外明媚的阳光竟有些冷意。
正心情萧瑟间,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
看到这个号码,陆渐红的头便大了,不由想起临行前交待给大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