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博笑着站起来说:“没有啊,这不是也就下班了吗,咦,你这个时候怎么来了?这时候不是正在上客吗!”
柳儿摇头说:“今天生意很清淡,没有客人!”
“奥,这样啊,现在的生意都难做,各行各业都不景气,坐啊,坐啊!”
柳儿瞅一眼这房间里新换的家具,迟疑片刻说:“早知道上次不用给你换沙发套子了,你这家具都成新的了!”
“不是的,你那套子给我一套上,我就舍不得扔了,你看看,沙发在里面放着的。”
果然,在里间的卧室里,夏文博还留下了那个沙发,这让柳儿心里好过了一些。
“夏乡长,我看还是把沙发扔了吧,那沙发和套子配不上你现在的家具!”
夏文博连连的摇头:“配得上,配得上,你这套子很漂亮的,看着也舒服,用着也不错!”
说着,说着,夏文博停住了,他看到了;柳儿脸上升起了大片的红晕,人也有点忸怩起来,夏文博一拍额头,我勒个去啊,这说的什么话,咋就听着这么暧昧呢?知道的是沙发套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什么那个套子呢。
“额,柳儿,这个,我说的是沙发......”
柳儿嗔怪的白了夏文博一眼,掩着口说:“废话,不是说沙发,你还想说什么!”
“这!你坐,你坐!”希夏文博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个件事情,只好不提此事。
柳儿从包里拿出了几瓶二锅头,放在了茶几上:“这是你要的酒,前几天我让送货的人送来了,那天没找到你。”
“谢谢,谢谢,还让你跑几趟,我最近是有点忙!”夏文博把酒钱掏出来,递给柳儿。
柳儿不要,说几瓶酒没多钱。
夏文博一定要给,两人推来桑去的,最后也不知道怎么的,夏文博抓住了柳儿的手,那细腻的小手握在掌心,暖暖的,柔柔的,夏文博就愣住了。
柳儿也是一阵的战栗,很久了,她都没有感受过这样的一种情绪,夏文博充满了阳刚之气的身躯就在她的眼前,那扑面而来的震撼心灵的气息,让她有些恍惚,有点微醺,她们都停住了所有的动作,彼此看着对方。
夏文博很快恢复了理智,忙松开手,讪讪的说:“柳儿,酒钱你收下吧,不然我以后都不敢让你带东西了,让你送几趟酒,我心里也就很过意不去。”
柳儿微微的喘着粗气,低下头:“我愿意过来,其实你不在的时候,我站在你的门口,一点都没有感到寂寞,我可以想你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回来,是不是和一个漂亮的女人在一起......”
柳儿的话轻轻的,柔柔的,让夏文博的心也变得幽幽的,他恍然中发现,这个女人对自己也许有了超越好感的喜欢,夏文博有那么一丝惊喜,又有那么一丝彷徨,可是,他明白,他没有权利享受太多的感情,到目前为止,他的感情纠葛已经很多,他已经觉得自己陷入到了那些毫无头绪的情感中,他不能,也不忍把柳儿也拖进这个漩涡里。
夏文博把手搭在了柳儿的肩头上,像个大哥哥一样的对她说:“谢谢你所做的一切,我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是那种永远都能记住的朋友!”
柳儿的脸色一下有些苍白,她听得懂夏文博的意思,他说,他只能和自己做朋友,永远都只能是朋友,这让柳儿刚刚萌生出的一点点浪漫的情怀彻底的清醒了。
她避开了夏文博的眼光,幽幽的叹口气:“好,我们做永远的朋友!”
那一刻,夏文博分明从柳儿的眼中看到了些许的落寞和伤感,但是,夏文博没有别的选择,他只能如此,他无法带给柳儿想要的安宁和幸福,他只能放手。
柳儿走了,夏文博在房间来呆呆的坐了很长时间......
第二天快吃中午饭的时候,夏文博走到乡政府办公室门口,听到里面正在‘喔喔呀呀,’的低声喊着,嗯,又在斗地主!夏文博笑了,全国人民得解放,齐心协力斗地主!这差不多成了乡镇干部们的一个最大的爱好了。
他推开门走进去,见小陈和两个男青年坐中间,好多人围成了一圈,红绿相间的票子摆桌上,斗得热火朝天。
夏文博站在一边刚观战一会。电话响了。
是副乡长李修凡。夏文博随即就接了。
李修凡问:“小夏,卢书记在乡上吗?”
问的夏文博一个愣:“今天上午八点半开会的时候,没见卢书记。”
旁边的一个人提醒夏文博:“没来!”
夏文博就说好像没见卢书记,他又问李修凡:“你现在在哪里?”
李修凡说在县城,昨晚上家里有点事情,不过这会已经在半道上,快回来了。
夏文博就路上注意安全,不要急。
放下了电话,夏文博也真有点为李修凡叫屈,说起来他还是排名在自己和汪翠兰前面的副乡长,但在乡上啊,他有时候连一半的干部都不如,不说卢书记,高乡长批他那是绝不留情,就算下面有的科室小头目们,对他说话也没大没小的。
夏文博想,这可能就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的缘故吧!
正文卷 第二百六十七章:
刚撂下电话不过五分钟,卢书记就来了。
幸好大家散场早,没被逮个正着。听到卢书记的声音,大家伙在屋外迎接,卢书记左看看右瞅瞅,问:“李修凡呢?”
夏文博提溜着杯子离着近,想也没想接话了:“哦,去县城了,马上回来。”
卢书记扫夏文博一眼,纳闷的样子:“去县城了?”
坏了,夏文博立马想抽自己大嘴巴,明摆着李修凡没给卢书记请假啊!征地一直没有良好的进展,卢书记急得火燎眉毛,你竟然擅离岗位,不请假去办与工作无关紧要的私事?这不是明显往枪口上撞?
不打勤的不打懒,专打你娃没眼滴。
夏文博心中暗自后悔,可坏了老汤了,我一个小干部,满屋子都是人,就自己长着嘴接话?自己不说话别人就笑自己是傻瓜?一张嘴怎么看都是傻瓜样!
夏文博迅速滴偃旗息鼓,象斗败的傻瓜鸡。
他似乎能感觉出来,有无数双鄙夷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形成一支支利箭,穿过他那碰碰跳的小心脏。
正坐在一边垂头丧气,水利站的王主任走过来,笑着说:“小夏啊,抓紧给李修凡打个电话,等卢书记问起来好说话。不然以后他怪死你了!”
夏文博一听就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忙拨通了电话。
“李乡长啊,我办了一件错事,卢书记问你干嘛去了,是我多嘴说你去县城了。等卢书记问你时你好做准备。”
李修凡在那边打了一下愣,说:“那好吧,我知道了!”
夏文博也不知道李修凡有没有生他的气,唉,真后悔啊!这办公室的相处,看起来平平淡淡,简简单单,但稍微一不注意,就有可能得罪了人,有时候得罪了别人,你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呢!
夏文博觉得自己这事情处理的很失败,极度的失败,自己怎么就不能象地里的绿豆一样成熟呢?
霉运一眨眼就转移了。卢书记从屋里出来,说:“我看大家伙工作干的不铁,吃饭倒是很铁。到饭时了,吃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