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今天夏文博玩不成的,好歹是坐在上面的人,面对下面几十个干部,不管怎么说,也好装出一副认真倾听的样子来,他一面对每个人的讲话都不断的点头,颔首,摆出一副认真思考和恍然大悟的样子,一面在心里想着其他事情,这一想,就想到了和周若菊在那个坑洞里的情景,他的眼前又出现了黑夜中周若菊那闪亮的眼睛。
她的眼睛真得很好看,还有皮肤,肉绸缎般的光滑,夏文博记得很真切,当自己用手扶着她的腰,一点点进入的时候,那种感觉是全新的,和袁青玉不一样,她的柔情似乎更多,她的也没有闭眼,整个做成中,她都是那样看着夏文博,对他鼓励,对他闪动。
只是,夏文博想到周若菊,也会有一点点的愧疚,在分手的时候,自己连一句像样的安慰话都没说。
夏文博长长的叹息了一口。
一个声音传了过来,是卢书记的声音:“汪翠兰同志,该你了!”
夏文博猛地收住了恣意妄想的思路,冷冷的看向了汪翠兰,他也不能完全保证汪翠兰会做出妥协,对女人,夏文博一直觉得自己并不是特别的了解,她们总能出人意料的说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看向汪翠兰的又何止是夏文博一个人,还有好几双眼光都异常的关注,高乡长差不多都露出了急切的表情,他早都等待着这场大戏的隆重登场,他也想好了该怎么配合汪翠兰的话,给夏文博一记凶狠的重拳。
万子昌也用淡然的眼光看了过来,他比起夏文博来说,更加的担心,他的未来和前途,已经和夏文博捆绑在了一起,他不希望,在这样的一场战役中,夏文博就立即阵亡,但他真的不敢保证夏文博能抵御住这一场攻击。
如果夏文博败了,他想,他也只能对夏文博展开攻击,以履行一个盟军的义务。
汪翠兰打给也在想着问题,卢书记的一声让她全身一抖,用用些茫然的眼神四处看看。
“汪翠兰同志,该你发言了!”高明德重复了一句卢书记的话,他的语气很重,像是暗示,也像是鼓励。
汪翠兰忙点点头:“我......咳咳,咳咳!我,我嗓子疼!”她用手指指自己的喉咙,又是大声的咳嗽了。
坐在下面的那个林业站的光头站长,暧昧的笑着,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对身边农业机械管理站的站长说:“天变凉了,汪乡长一定是晚上动静太大,把被子里搅动的的风起云涌!”
‘哗啦啦!’
下面的站长,所长们都笑了,本来很严肃的一个场面,顿时有点失控。
经管站的站长用很怜惜的口吻说:“哎呀,汪乡长咋会感冒呢,难道没人暖脚!”
大家又笑。
汪翠兰用手指着下面的几个站长,露出凶狠的样子,但下面这些站长和她也是开惯了玩笑的,哪里在乎,依旧你一句,我一句的在调笑着,他们早都对这样的务虚会讨厌了,一直都憋着,无可奈何的听,现在总算找到了一个机会,不瞎闹腾几下,肯定不会结束。
汪翠兰继续的咳嗽,最后连卢书记都有点不耐烦了,挥挥手说:“算了,汪翠兰嗓子不好,今天就不要发言了,夏文博同志,你接着说!”
这一下,高明德和张副乡长都傻眼了,他们等待的好戏还没上演,就结束了,高明德心里那个气了,奶奶的,汪翠兰咋就早不得病,晚不得病,这个关键的时候感冒,这不是晃悠人吗!
万子昌也不由的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他不知道夏文博用了什么方式,让汪翠兰闭上了嘴,但显然,夏文博也就成功的摆脱了这次危机,这年轻人啊,什么都难不倒他,了不得,了不得!
而夏文博的发言,更是让高明德等人心里难受了,夏文博先是做了一个自我批评,说自己在很多工作中都经验不住,没有达到最好的效果,然后,夏文博又对汪翠兰提出了批评。
这一下,汪翠兰直接吓的连咳嗽都忘记了,她直勾勾的看着夏文博。
夏文博说:“我觉得汪翠兰同志啊,在工作中太过热情,有时候都超出了她工作分管的范畴,你就说张总来投资的事情吧,本来是我的工作,但汪翠兰同志却和张总建立了深厚的同志般的友谊,让张总最后决定留在东岭,虽然这对汪翠兰来说,有点越权,但对我们整个东岭乡来说,倒也是一件好事,嗯,我的批评就这些,请汪翠兰同志不要生气!”
我勒个去,这是批评吗,这是对汪翠兰的高度赞扬好不好,汪翠兰摸一把额头的汗水,对夏文博露出了一个媚笑,眼中那电刷刷的对夏文博放了几股子,差点都把夏文博电个跟头。
于是,高明德算是彻底的明白了,原来这个汪翠兰出卖了自己,和夏文博成了一伙的,怪不的刚才开会前夏文博对自己笑呢,自己当时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原来问题出在这臭娘们身上,哎,女人啊女人,真是难养也!
夏文博在讲完了话,也对汪翠兰笑了笑,然后在别人讲的时候,夏文博还低着头,悄声在汪翠兰的耳边说:“汪大姐,你看这样多好,大家就该相互帮衬,对不对!”
汪翠兰也是连连点头,小声说:“我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成吗,小夏!”
那当然能成,夏文博才不想和汪翠兰这样一个无足轻重的人为敌,胜了既无趣,也没有任何意义,还老费精神,大家互不相犯是最好的选择。
正文卷 第二百六十六章:做朋友
会议结束了,夏文博眼瞅着高明德那郁闷的表情,心中暗自笑笑,他决定在高明德已经流血的伤口上再撒上一把盐,他殷勤的对汪翠兰说:“大姐,今天想吃什么,我请你!”
汪翠兰一愣,她认为就算是自己没弄夏文博,但他也不至于如此对待自己啊。
“这,算了吧,还是在食堂吃!”
“那好吧,大姐今天你坐着,我帮你打饭!”
汪翠兰感觉夏文博今天怪怪的,可也不好硬推,跟着夏文博一道去了饭堂。
她并不知道,这会高明德正死死的瞅着她的背影呢,今天高明德没有达到希望的结果,心里一直都很不舒服,他刚才就对汪翠兰产生了怀疑,现在一看,这女人开完会也不给自己一个合适的解释,反而和夏文博一道,说说笑笑的离开了,这一下,高明德对汪翠兰也就恨之入骨了,他已经完全可以确定,这次的计划就是汪翠兰告的秘。
他恨恨然的叫上张副乡长,喝酒去了。
餐厅里,夏文博果真帮汪翠兰打来了饭菜,弄的汪翠兰心里七上八下的,也不好问,他们这桌上坐着卢书记和万子昌等人,她只好狐疑而紧张的埋头吃饭了。
到是万子昌心中明的跟镜一样,他知道,今天夏文博如此客气的对待汪翠兰,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反间计,只怕今后这个汪翠兰和高明德两人再也难以和谐共处了,夏文博这一招简单而老辣,从此高明德手里将会少了一杆没有头脑的火炮,这对夏文博和自己而言,绝对是一个好事。
卢书记对今天发生在眼皮子底下的事情一无所知,他的情绪很好,在吃饭的时候一直都很健谈,从东岭乡目前的局面,一直谈到了未来的设想,夏文博他们也都附和的说上几句。
说着,说着,卢书记话题一转,说到了给张总药厂征地的事情,按最后东岭乡和张总达成的协议,要在乡政府所在地的东面那个山坡下划拨三十亩平地,作药厂的厂址,土地是租用三十年的使用权,每亩五百元。
但这几天为征地的事情,闹的有点凶,那块地是乡政府驻扎的东岭村五组的耕地,这几天五组的村名和土地所矛盾很大。
卢书记的意思是让夏文博最近放下手里的其他工作,专门处理征地的事情。
夏文博一听这事情,就有些头大,真不想去。
“卢书记,我手里还有一些秋粮收购的数据没有弄好,你看能不能换个人!”
“哎,小夏啊,这事情本来是让李副乡长负责的,你也知道,李修凡这个人啊,怎么说呢,魄力不足,胆小怕事,我担心继续让他负责,这块地猴年马月也是难以征到!”
这也是实话,对李修凡的性格,夏文博也清楚,但是,不能总把硬骨头扔给自己吧?
他还想说说,但卢书记忙说:“这样,这样,还是李修凡牵头,你配合他,给他搭个手总成吧!”
夏文博见卢书记如此坚持,自己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都是乡政府的工作,也不能挑肥拣瘦,他只好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晚上在自己的办公室,夏文博又看来看药厂征用的这块地的一些资料,包括五组的村民情况等等,因为这个队就在乡政府的旁边,土地早就被征用的差不多了,最近一两年的夏粮收购,秋粮收购,他们几乎可以忽略不管,但夏文博还是去过一两次,所以看一会资料,也就大概的了解清楚了。
正在看着,响起了敲门声,夏文博喊一声:“进来!”
抬头一看,却是柳儿正怯生生的站在那里。
“柳儿,来来。进来坐吧!”
“嗯,我,我没有打扰你工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