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先锋 第860节

这话从何说起?

方晟惊讶地看着对方,脑中突然冒出一句话:一笔写不出两个成字!

难道成刚与成槿芳是亲戚关系?

成刚也看着方晟的表(情),诧异道:“方市长不知道我是成槿芳表弟?”

“不知道,真不知道,可是……”

方晟脑中盘旋无数个疑问,最大的问号是:有这层关系,成刚为何在市正府苦熬这么长时间?

似乎看穿他的念头,成刚道:“我跟成槿芳是她父亲这边的亲戚关系,张泽松书记是她母亲那边的关系,两者不搭界,除非她居中帮忙否则没戏;虽说是表姐弟,我俩由于理念格格不入始终说不到一块儿,但表面还维持起码的礼貌,磕磕碰碰到我任鄞洲县县长期间,郜更跃手伸得太长,好几次要插手地方农贸市场和景观建设,被我毫不客气挡了回去。这一下捅了马蜂窝,成槿芳认为我胳臂肘向外拐,没到任期结束就把我弄到市正府……”

原来如此!

“要不是你主动说,我真不清楚这层关系以及内幕,”方晟道,“无论工作需要还是个人发展前景,到鄞坪主持工作总是好事,我是这样认为的,不管你跟成槿芳什么关系都是如此。”

成刚轻吁口气,眉头稍稍舒展,道:“我明白方市长的意思。坦率说跟在您(身)边工作的确比较舒心,工作节奏、工作作风、工作思路和魄力,也学到很多东西,对自己管理水平的提升大有益处。从内心深处讲,我是想继续留在您这边参与轰轰烈烈、大刀阔斧的改革,亲眼目睹鄞峡经济在您的带领下红火起来……从能力、声望讲,我都不能胜任县委书记工作,很担心会让方市长失望,让鄞坪百姓失望,拖鄞峡经济腾飞的后腿……”

方晟凝视他的双眼,道:“你有畏难(情)绪是吧?说说看鄞坪工作难在哪里——不必说官话(套tào)话,这会儿纯属私下聊天,尽可畅所(欲yù)言。”

(本章完)

第807章田帅遇害

长长叹息,成刚躇踌片刻终于下决心道:“窦康、慕达之流厉害在什么地方?常委会上较量不过的事,在具体实施中可以贯彻他们的意图,原因在于多年来本土派不遗余力培植亲信党羽,煞费苦心安插在各层各级重要岗位,诸葛诚和俞东俊就是本土派新生代代表,本来还有好几位,都被您和吴书记打下去了。诸葛诚在鄞坪也玩这一(套tào),除了他县委10位常委当中,忠心耿耿紧跟其后的有5位,还有2位不那么明显但也不敢得罪他,剩下3位便是您和吴书记上任后强行安排进去的,下面部委办局和乡镇一把手更是如此,经过多年清洗和布局,脸上都写着‘诸葛’两个字,这种局面……实在令人为难呐!”

“我到顺坝当县委书记时,面对的局面比5-2-3还糟糕,常委会几乎发不出声音,因为被县长为首的恶势力代表把控!”方晟平静地说,“但你要清楚一点,那就是县委书记不是普通常委,握有最重要的否决权,享有随时召集常委会有权利,还有官场最核心的人事权,只要用好这三件武器,就不会有失败的县委书记!”

“麻烦的是即将退二线的两位常委,一位是诸葛诚的心腹,一位是中间派,组织部那边传出的消息说补缺的两位镇书记,正好是诸葛诚的左膀右臂……”

“班子配备问题你不用担心,组织上会有考虑;常委会也不是比拚票数的场合,要懂得策略和战术。官场派系并非一成不变,而是流动的、充满变数的,死党和愚忠在官场很少存在,绝大多数都遵循自(身)利益最大化原则。进入权力核心的秘书长,远远不如能给大家带来实惠的县委书记,肯定会有人主动攀附,会有人易帜倒戈,都是官场常态,你要有心理准备。”

“明白,谢谢方市长教诲!”成刚连连点头,心悦诚服道。

接下来两人又就鄞坪经济发展方向、鄞坪旅游景区建设等问题深入探讨,成刚这些年来对县区经济有自己的思考,也作了大量调研和考察,各项数据、指标信手拈来,有对策、有思路、有规划,方晟十分欣慰,夸奖道成刚首场政治秀大放异彩。

成刚离开后方晟习惯(性xìng)坐下披阅文件,不知不觉两个小时过去了才猛地惊醒:外面一片漆黑,还没吃晚饭呢!

搁下笔准备起(身),房朝阳敲门进来,笑嘻嘻道:“回报个事儿,顺便一起喝个小酒?”

今非昔比,市长和组织部长私下坐一块喝酒将是鄞峡重大新闻,别说窦康等本土派,就是吴郁明知道了也会很不舒服。

“还不如去食堂呢,光明正大。”方晟道。

房朝阳也知道实际(情)况,本来就是开开玩笑,遂坐下把名单递过去:

“鄞坪领导班子增补两位常委,原来诸葛诚推荐的人不能用了,我重新挑选了五位,方哥看看行不?”

方晟随便扫了一眼:“行,总之出(身)要正,不能靠本土派歪门邪道爬上来,大致差不多就行。”

“我派人下去做过调查,五位都不同程度受过诸葛诚排挤,基本能排除在本土派之外;成刚是鄞峡官场清流,为人正派,有他镇守鄞坪今后大方向肯定没问题,”说到这里房朝阳转而问,“对了,庚明的事有没有进展?”

房朝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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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任后忙得连轴转,实在抽不开(身)去省城,关于程庚明案(情)只能通过方晟和朱正阳等人了解。

“上午正阳来过电话,田帅吸毒之事基本定案,林枫、陈益彬与吉艳萍有私(情)也得到确认,但尤复明又老又丑,(身)份和经济状况明显不如其他人,他跟吉艳萍又是什么关系?华杰已开始抓狂了。”

“难得有把华杰难住的案子,”房朝阳摇头道,“不管怎么说,庚明可以排除杀人嫌疑——既没有动机,也没有渠道,毒鼠强是烈(性xìng)剧毒物,以庚明的(身)份根本接触不到。”

“人家市委常委更接触不到哎……”

两人正在议论,手机响了,还是朱正阳打来的。

“方哥,田帅死了!”

“怎……怎么回事?”

“一场枪战,华杰都差点没命!”

半小时前,严华杰、俞队等带了几名刑警(身)着便衣来到潇南最大的飞越酒吧。

酒吧里烟雾弥漫,光怪陆离的五彩灯光下人头攒动,狂歌劲舞震耳(欲yù)聋的音乐声刺激下癫狂的男男女女们旁若无人做出各种暧昧或不堪入目的动作。

限于(身)份,担心被道上的马仔认出来,严华杰等人不敢到地势高的舞台前,而躲到立柱后面角落里。随着音乐声越来越大,节奏越来越强,鼓点越来越密,几乎要将耳膜震破,才发现竟然站在四只低音炮旁边。再换位置已无可能,否则与周围人群不合拍容易暴露(身)份,只得咬咬牙强行忍住。

酒吧里拥入客人越来越多,空气愈加混浊,浓烈的烟雾呛得严华杰咳嗽不已,尽管没有象周围人群那样大幅度摆弄扭动(身)体,已是满头大汗。

没办法,田帅通常在客人最多气氛最**的时候表演,想见到他必须耐心等待。

蓦地整个酒吧的灯光全部熄灭,声音嘎然而止,几秒后突然一声惊心动魄的巨响震得两人耳朵发麻,四周灯光闪烁出五颜六色的光芒,舞台正中冷峻地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正是田帅。

他抓着话筒大喊:“哥儿们姐儿们,一起狂欢吧!”

这是田帅涉案被拘后首次公开露面,男男女女们兴奋地大喊尖叫,声浪几乎要将屋顶掀翻。四五个伴唱背着电吉它跳上台,一阵密集而有节奏的鼓点后和田帅一起唱起来:“我要自由!我要飞……”

客人们随着节奏或摇头晃脑附和或夸张地摆动(身)体,整个大厅成了欢乐的海洋。

“什么时候结束?”俞队大声问(身)边刑警,看来也受不了了。

“一般连唱两首,还有一首返场,”刑警大声回答,“再忍忍吧。”

话音刚落就听到空气中传来撕裂般的声音,紧接着正在舞台中央抽筋式舞动的田帅象枯木似的直(挺tǐng)(挺tǐng)倒下去。所有人都呆住了愣愣停下来,几名伴唱围上去察看后惊慌地叫起来:

“他中弹了!”

“有人开枪!”

“田帅死了!”

大厅里顿时一片混乱,客人们不明就里地到处乱跑,尖叫声、救命声、哭喊声、东西破碎声、音箱轰鸣声一塌糊涂。恐惧和慌乱使大家丧失了应有的判断力和逃生常识,一窝峰拥向出口和后门,混乱中有人跌倒在地,有人被撞伤,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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