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璃笑笑:“你很认可他吗?”
见她笑得古怪,方晟脑中腾起个念头,失声道:“莫非他跟范晓灵……不错,韩青的(爱ài)人几年前患癌症去世,他始终没有续弦,说是找不到合适的,又说自己岗位特殊,不愿被人利用等等……”
“几个月前不知是谁将范晓灵介绍给韩青,因缘巧合两人又在数次活动中碰面,韩青感觉很好,便主动约她见面。范晓灵这边也是无可无不可,两人接触了几个回合还算投缘,就这样开始了相处。这不,上周组织部有去欧洲的考察活动,领队就是韩青,他寻了个牵强的理由把范晓灵也带上了,算不算以公谋私?”
一时间方晟心里酸甜苦辣百味俱全,勉强笑道:“组织部出国考察,机关事务管理局领导参与完全说得通;至于范晓灵的个人问题,之前我每次遇到她都反复叮嘱,如果能跟韩青在一起也是好事,值得祝贺。”
“是吗?”
“是的……”
虽然如此,方晟还是觉得很不是滋味,仿佛……牵挂的玩具被大人拿走似的,只能眼睁睁看着,却无可奈何。
或许上午睡了会儿,午间激(情)之战对方晟来说至少没丢脸,该振作的时候振作起来了,进攻虽缺乏后劲也还凑合,因为徐璃在欢(爱ài)的感觉和要求方面远不如樊红雨挑剔,只要达到应有高度,攀上愉悦而颤抖的巅峰便足够。
攻至半程方晟实际上已有力不从心之感,然而想到当年雪山顶峰与范晓灵相拥、勾人魂魄的渔网秀,他突然燃起熊熊怒火,将(身)下徐璃当作范晓灵,加紧进攻节奏和力度,恶狠狠地想道:
我叫你跟别人好!我叫你跟别人好……
事毕,方晟全(身)散了架似的动弹不得,徐璃生(性xìng)疏懒不象白翎、樊红雨等人喜欢盘根问底,明知他今天发挥略欠不足也不想追究,蜷在他怀里很快睡着了。
可惜这种慵懒的幸福只有不到一个小时,很快徐璃的手机响起,又是突然其来的公务活动,她没有惊动方晟,轻手轻脚起(床chuáng)梳洗化妆,在他额前亲了一口匆匆离去。
舒舒服服睡到傍晚四点多,方晟畅快地伸了个懒腰想再睡会儿,手机响了,于道明打来电话说组织部那边原则上同意招商局升格和增加一个副厅名额,具体((操cāo)cāo)作要等韩青回来。
方晟连声道谢,于道明似有话要说,想了想还是没说挂掉电话。方晟猜他也知道范晓灵的事,不过堂堂常务副省长(身)份在电话里谈八卦有**份,估计以后有机会还会当面提一下的。
此次省城之行算圆满完成任务,方晟琢磨是不是约牧雨秋、芮芸、叶韵等人出来聊聊,着手部署下一步投资方向。
手机又响了,这回是樊红雨打来的,话中带着笑意:“什么时候回来呀,我还在宾馆呢。”
方晟暴汗:“你……你没去红河上班?”
“好容易逮着你,怎能轻易放过?昨晚说好的三加一,一次都不能少啊。”说罢她便挂断电话。
看着手机,方晟整个人都不好了。
第706章 秘密磋商
与fbi局长助理施罗德的会谈是在京都反恐中心秘密会议室举行,中方代表是樊伟和白翎。
说起他俩,没出世就被白樊两家老爷子指腹为婚,之后由于国内形势、军队格局等发生巨变,非但这桩婚约不能履行,两家还反目成仇对峙了数十年。
但受累于娃娃亲牵制,樊伟、白翎的感(情)生活一波三折,直到樊伟秘密女友意外怀孕,樊老爷子出于延续香火考虑拍板生下来,僵持局面才被打破。此后白翎公开与方晟的别扭的(爱ài)(情),跑到秘密训练基地生下了小宝,震惊京都子弟圈。
如今同样出于政(情)需要,白樊两家化干戈为玉帛,但樊伟和白翎相遇难免尴尬异常。
樊伟将抵达时间精准到秒,在会谈开始前三十秒才出现在门口。白翎不动声色与他简单握了下手,双双坐到施罗德对面,助手随即关门,秘密会议室里只有樊伟、白翎、施罗德和翻译。
实际上施罗德本(身)精通中文,但出于安全制度规定和语言表达的精确(性xìng),需要有翻译陪同。
白翎开口说:“施罗德先生,首先请(允yǔn)许介绍我旁边的樊先生,曾是今天会谈主题鱼小婷的上司;其次这属于秘密会谈,不准录音,不准笔录,无论所有细节都不得公布于众,施罗德先生同意么?”
施罗德耸耸肩:“深有同感。”
“最后请施罗德先生向樊先生复述此次会谈的背景和原因。”
对于樊伟,施罗德其实早就掌握详细资料,也知道他是樊家杰出子弟,甚至知道他和白翎有娃娃亲之约,但表面上要装作毫不知(情)的模样。
“尊敬的白女士、樊先生,下面我简要通报过去几天fbi员工在东亚各个城市遇袭的(情)况……”
虽然宣称“简报”,施罗德却事无巨细地介绍香港、澳门、大阪等分部遇袭的细节,包括具体时间、搏斗过程和伤亡(情)况,甚至手术方案都有描述。
樊伟和白翎都提前读到了通报,还是耐着(性xìng)子听完冗长的叙述。
最后终于提到要点!
“根据人像分析和资料佐证,fbi有充分理由证明制造多起袭击事件的是中国公民、原高级(情)况员鱼小婷,此外她还与fbi退役特工詹姆士的失踪存在某种联系,”施罗德顿了顿,“鉴于上述(情)况,我代表fbi向贵方提出郑重请求,尽快采取一切措施阻止鱼小婷疯狂的杀戮行为,否则将引起难以预料的恶劣后果!”
樊伟与白翎交换下眼色。
樊伟打开投影仪,边((操cāo)cāo)作边介绍道:“这是鱼小婷女士办理的退役手续;这是她被安排到地方任职的介绍信;这是……警方关于她从医院逃逸的通报,还有相关医院出具的(情)况说明;这是我签发的通缉令……”
“她女儿目前在国内吗?”施罗德问。
樊伟道:“鱼小婷是一名优秀的(情)况员,懂得隐藏自己的薄弱环节,我敢打赌目前为止没有人知道她女儿的下落,除了她自己。”
施罗德颌首:“我明白樊先生展示这些图片资料的用意,事实上fbi从未怀疑过鱼小婷的杀戮行为是执行公务,否则不但是(情)报界的灾难,严重的话会引发战争!不过她毕竟是樊先生的老部下,她的家人、她的女儿都在中国,如果樊先生还有白女士肯出面劝说,让她放下屠刀接受和解,fbi不会忘记你们的付出。”
“施罗德先生,中国有句老话,解铃还须系铃人,在处理这桩麻烦之前,我们想知道鱼小婷异常行为的原因,”白翎道,“据我所说鱼小婷是位冷静、淡定和稳重的(情)报员,突然针对fbi分部必定另有内幕。”
“刚才我提到詹姆士失踪事件,”施罗德道,“fbi有确切信息表明詹姆士失踪前的那段时间,鱼小婷正好在香港,而且活动轨迹与詹姆士存在过于巧合的雷同。fbi很想找鱼小婷核实一些疑点,当然以温和而友善的方式,或许她误解了我们的意图,觉得人(身)安全受到威胁,因此做出一系列过激行为……”
白翎讽刺道:“(身)为资深(情)报员,鱼女士当然知道施罗德先生所说的‘温和而友善’的实质。”
樊伟接着说:“fbi训练手册里有句话,说解除威胁的最佳手段是干掉对方,我的引用没错吧?”
施罗德摊开手道:“fbi职责还包括协助当地警方监视极端恐怖组织、防范恐怖活动等,我们的分部是半公开(性xìng)质的,如果被鱼女士这样的人当作报复对象,那么后果就糟糕了——据我所说贵方在海外也有类似机构,对吧?”
“所以我方同意会谈并提供协助,”白翎道,“不过如施罗德先生所知,鱼女士几年前已经退役,后来发生潜逃、被通缉等意外,实际上与樊先生的关系不如想象的那么融洽。”
“我理解两位的难处,”施罗德搓着双手说,“为表示fbi的诚意,此次会谈我得到局长充分授权,被(允yǔn)许在一定范围内作出一些承诺,如果两位感兴趣的话。”
樊伟道:“首先我很想知道fbi打算如何处理鱼小婷?”
施罗德皱眉道:“这个问题很复杂,放到最后再说行不行?”
“如果得不到绝对安全的承诺,我们也见不到鱼小婷,这一点请相信她的能力。”白翎道。
施罗德长时间沉吟,樊伟悠悠然喝茶,白翎百无聊赖摆弄铅笔,耐心等待。
“鱼女士给fbi造成重大损失,但从另一个角度讲没有死亡,我本人也不知道怎么评价整个事件,”施罗德道,“我可以作出的承诺是,鱼女士肯中止对fbi各地分部的袭击活动的话,fbi暂不追究由此造成的损失。”
“暂不追究?”樊伟道,“就是说以后还要追究?”
“之所以用‘暂时’一词,因为fbi局长权限内特批的承诺只在任期内有效,将来他卸任了,新任局长觉得这种承诺不合理,有权重新启动调查。”施罗德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