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而言跟吴郁明要同舟共济,进行有限度、保持距离的合作,注意留有余地,提防他猝然下黑手,鄞峡经济抓不上去无所谓,倘若先除掉你也是大功一桩!”
于道明急着出去开会,一口气说了七八分钟,然后拎起包急冲冲与守在外面的徐璃会合。
徐璃做了个“等我消息”的表(情),陪同于道明下楼。
方晟好久没见到徐璃,正想好好聊会儿,遂在正府办楼层里闲逛。先找房朝明,说是陪分管副秘书长去京都开会;再找范晓灵,办公室门紧锁,没好意思到隔壁打听。
正犹豫到底去哪儿,徐璃去而复返,使个眼色,两人进了她的办公室并反锁好门。
徐璃猛扑到他怀里,却躲闪着他的亲吻,低声道:“别……别碰掉我的妆,被人见了容易露馅……”
方晟右手一路探索,坏笑道:“秘书长的办公室通常都很隔音,动静再大也不怕。”
“不,不可以的!”徐璃嘴上拒绝,(身)体却软绵绵任君宰割的样子。
经过昨夜连续三次高强度作战,方晟哪有再战之力?不过嘴上说说而已。见她拒绝便顺势停下来,搂着纤细的腰问道:
“你没陪他开会?”
“送他上车就行了,”徐璃从他怀里仰起清冷的俏脸,“你说,多长时间没陪我,没去我俩的(爱ài)巢?”
事实上足有两个多月。
从樊红雨调到红河任管委会,方晟随即筹划离开银山,每天不歇劲地处理善后工作、与各方联系幕后运作,既没时间也没心(情)跑到省城幽会,何况徐璃(身)为省正府大管家也终(日rì)忙碌,难得有属于自己的闲暇。
方晟笑道:“今天不是来了吗?”
徐璃嘟着嘴道:“晚上不准走……我想你了……”
此时的“想你”又有不同意味,然而方晟脊梁却透出一股寒意:无它,昨夜体力透支过甚,今天实在提不起神,而且要面对的是“名器”!
再说樊红雨还守在省城……
见方晟面露难色准备说什么,徐璃抢先以棉花糕般香软的舌头堵住他嘴唇,耳语道:“不准找借口,我要你碰别人碰不的地方……”
这句话具有相当大的撩拨力,瞬间方晟心动,咬咬牙暗想今儿个豁出去了,谁让我平时荒也荒得难受!
真是饥一顿,饱一顿的命啊。
“那……今晚拿什么招待我?”他笑眯眯问。
徐璃说的话令他大吃一惊:“晚上有个会议,中午!”
“啊!”方晟呆住了,两腿直打颤。
“于省长整个一天都开会,傍晚才回来,这期间没人烦我,”徐璃抬腕看表,“你先过去,等我处理完手边积压的事就过去会合,”她又以舌尖轻轻点了下他的鼻子,“名器之花将要绽放!”
“是的,绽放……”方晟说。
独自驱车去(爱ài)巢的路上,方晟始终处于无精打采的状态。樊红雨压榨式打法每次都让他精疲力竭,需要两三天时间才能复苏,因此早上所谓“晚上再战”只是个玩笑。
然而今天中午……
方晟不由得一阵阵心慌甚至焦虑,很担心临阵出现无法雄起的笑话!
抓紧时间休息会儿,没准……
打开防盗门,鞋柜上早已备好他的拖鞋;再看屋里,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餐桌上有张小纸条:
睡衣在卧室右侧衣橱;你最喜欢的白茶在书桌上。(爱ài)你的璃
她是真正把这里当作两人的家啊!方晟油然生出深深的感动。
泡了杯茶,吃了两小袋核桃仁,半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梦里却是鱼小婷的(身)影,遍体血渍,满脸焦急地左顾右盼,似乎在寻找什么;蓦地几条人影扑过去,她奋力搏斗,双方打得难解难分;方晟在旁边又着急又无奈,恨不能冲上前相助!
“我来……”
终于嚷出两个字,方晟从梦中惊醒,第一眼就看到徐璃温柔而关切的眼神。
“你做恶梦了。”她说。
“还好,”他深吸口气,“好香啊,午饭已做好了?”
她俏皮地歪着脸问:“是先吃饭,还是先吃我?”
“吃……吃饭吧,感觉有点饿。”方晟能拖则拖。
四菜一汤,其中三盘清蔬小炒,一盘煮鱼,菜品精致而清淡,正如徐璃素洁高傲的(性xìng)(情)。
方晟胃口大开,连吃两碗饭,叹道:“成天吃鄞峡食堂,嘴里真淡出鸟来!还是家常小炒好,我喜欢。”
徐璃喜孜孜道:“等你在那边定当下来,双休也能来省城啊,我一定抽空回来做饭给你吃,就当度假好了。”
“唔……”方晟仰头喝掉小半碗汤,“鸡汤也美味,好像三滩镇那会儿村里草鸡的味道。”
提到三滩镇,徐璃突然想到什么,道:“上午遇到范晓灵没?”
“没有,外出开会了?”
“上周起参加组织部到欧洲的考察活动……”
“组织部的活动怎会带上她?”
徐璃圆圆的大眼睛在他脸上扫了两遍:“她没告诉你?”
方晟摇摇头。
“有可能觉得不好意思吧。”她似乎话中有话。
“咦,跟组织部(套tào)近乎是好事,为什么不好意思?”
“认识组织部常务副部长吗?”
“韩青,当然认识,我的几次履新都由他陪同,人品不错,也蛮沉稳和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