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得三就不明白了,和苏姐在一起生活了大半年,还是第一次见她这样。像她这么大的官,还有什么事能难住她?让她看起来这么失神呢?
一直等到苏姐洗完澡裹着一条浴巾出来,赵得三还在扭头一脸茫然的看着她。
苏晴走过来在沙发上若有心思的坐下来,看了看他一眼,什么话也没说。赵得三就开口问她:“苏姐,今天是不是遇上什么不开心的事了?”
苏晴摇摇头说:“没有。”
赵得三一脸肃立的看着她说:“肯定有,我和苏姐生活了大半年了,您有什么事我肯定能看出来的。”
苏晴看着赵得三那迷茫的样子,觉得和他解释的太多反而会效果不好,影响他的工作积极性,于是就简单扼要的说道:“姐本来想帮你报仇,除掉你们郑主任的,但是现在看来不行了,可能是他走动关系了,人事厅对此有点反对,组织部内部以李副部长为首的一些人对我的想法也保留不同的意见。我怕我要是坚持下去的话反而会引火上身,不仅对我自己不利,对你也不利。”
赵得三这才明白了苏姐为什么看上去闷闷不乐,原来是因为这件事。
其实他都快忘记了这事,不就是去党校学习嘛,不一定去了党校学习后就会很快升上去,以他的聪明才智完全可以通过其他方式在建委混的如鱼得水,只是需要一个熟悉的过程而已。
为了苏姐,更为了自己,于是赵得三一本正经的说:“苏姐,这事就算了吧,反正郑秃驴也没几年就退休了,就算这两年我没法出头也不要紧嘛,反正只要苏姐还是组织部部长,还能少得了我的嘛。我倒是觉得苏姐您如果真要一意孤行的话反而真的有可能会引火上身的,就暂且放他一马吧。”
苏晴自然知道这件事如果自己坚持下去可能会产生两种极端的结果,一种就是除掉了郑秃驴,满足了自己的面子;另一种就是郑秃驴不但没有除掉,反而让自己在省委的地位会有所动摇。
苏晴笑了笑,觉得赵得三很有意思的,当他正经起来的时候还真的有点让人威严肃立的感觉。
两人在一起生活了大半年,不是夫妻,胜似夫妻,苏晴觉得他这是在为自己担心,倒也是个好事啊。
“那行,姐就听你的,暂且放他一马,如果下次建委有什么机会,他再不像上次赔礼道歉时说的去做,出尔反尔的话,就算姐丢了这个部长的位子肯定首先也要让他下了台。”苏晴暂且咽下了这口气,说着就起身朝卧室里走去了。
“苏姐你去哪啊?”赵得三问。
“换上睡衣。”苏晴回头看了他一眼说,“你去洗澡吧,身上臭哄哄的。”
赵得三知道苏姐心里不太舒坦,这个时候就是自己彰显本领来取悦苏姐的时候了。但她有个习惯,就是在享乐前必须让赵得三洗澡,洗得干干净在g上时才会全身心的投入进去。于是赵得三就三下五除二的解除了身上的累赘,一身腱子肉走进了卫生间,打开水哗啦啦的冲起了热水澡。
空气里还残留苏姐刚才洗完澡留下来的淡淡的雅香,甚是让他喜欢,这种味道只有这种四五十岁成熟透了的女人才有。
郑秃驴晚上在夏剑家里和阿芳合谋将夏剑灌得烂醉,凭借一粒药物的神奇作用,和阿芳在卧室的g上大战了三次,心满意足的回到了家里,洗了澡在g上躺下来,又开始回味和阿芳那疯狂的举动。
老婆本来已经睡了,但快五十岁的女人,正处于生理需求极其旺盛的阶段,但郑秃驴总是长时间的不和她搞夫妻之事,没肌肤之亲,让她感觉身心寂寞,对男人的味道特别灵敏。
本来已经是熟睡了,很快就感觉到郑秃驴在身边躺下来了,于是就打通了被窝,在郑秃驴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悄悄溜下去。
这个时候郑秃驴才感觉到老婆的渴望,很快盖在身上的被子就开始上下起伏,与此同时传来老婆压抑了太久而释放出来的渴望的声音,在半夜很是清晰的回荡在房间里。
隔壁的女儿郑茹很少听见这样的声音,二十五六岁的大姑娘了,一直眼光很高,终于看上了身材高大,长相英俊,言谈幽默风趣的赵得三,但却偏偏是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情恋落花。听到这种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郑茹先是翻来覆去,最后是踢被子塞耳朵,但还是没法睡,反而心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冲动感。
正当郑秃驴破天荒的来慰藉自己的老婆时,手机在g头柜上奏起了音乐,他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去拿的时候,情到深处的老婆紧紧抱住了他,呢喃地说:“老公,我爱你……我爱你……”
郑秃驴又缩回了手,继续驰骋。
但手机一直响个不停,搞的他很烦操,掀开被子烦躁的一边骂道:“他妈的这么晚了谁呀!”一边没好气的从g头柜上抓过手机一看,只见屏幕上显示着“朱厅长”。
郑秃驴立刻就坐了起来,将老婆推到了一边,朝她嘘了一声,按了接听键,满脸堆笑地说:“朱厅长您好啊。”
“老郑,休息了没有啊?”朱厅长在电话一头问道。
“还没还没。”郑秃驴讪笑说,“朱厅长这么晚打电话来有什么吩咐吗?”
张经理来访
“是这样的,老郑,今天下午呢我去单位后和苏部长通了个电话,将我们人事厅的意思给她表达了一下,当然可都是按照你的意思说的啊。 李副部长那边可能也在组织部给她形成了一点压力,加上人事厅的意思,苏部长的态度有了变化。我估计老郑你暂时没什么事了。”
郑秃驴一听事情转变的这么快,真没想到朱厅长和李副部长的办事效率还真不赖,真是不枉自己忍痛割爱,将阿芳和雪儿这两个自己的o着,微微蠕动着脖子,有一种火急火燎的渴望在心里翻滚。
赵得三一边慢条斯理的亲吻着她的耳垂、脖子、肩膀。
“得三,姐受不了了……去房间吧……”苏晴呢喃着停下了手里的炒菜勺,软软的靠在在了他的怀里,将他紧紧抱住了……
正如苏晴所预料的一样,自己的想法不仅遇到了来自人事厅的阻力和组织部内部的不同意见。
次日上班,苏晴刚坐下来,就接到了一个主管人事工作的副省长打来的电话,电话一接通就显得很生气的直截了当说:“苏部长,我听到传言说你想把建委郑良玉从建委调离了?有这回事吗?”
苏晴一时有一种还没睡醒的样子,不知道自己的这个想法怎么会传到副省长耳朵里去。不过仔细一想,自己有个什么风吹草动肯定有人一直在偷偷的观察着,就想趁这件事来给自己找茬。既然副省长听说了这件事,肯定也是掌握了一定消息的,苏晴也就不好否认,但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吧。
听她不说话,副省长就缓和了语气说:“苏部长,你这不是乱弹琴嘛,郑良玉在建委这几年干的成绩还可以啊,这怎么能说调动就调动呢,苏部长是有什么想法还是?”
苏晴在官场这么多年,面对这种突发事件虽然有点措不及手,但也能很快就应付下来的。于是就笑盈盈说:“随口开个玩笑的,没有的事,没有的事。”
副省长又缓和了一些语气说:“我就说嘛。苏部长你也别介意,我只是听说了这个风声感觉有点无法理解,现在咱们西京市正处于城市建设高速发展时期,郑良玉同志这几年对西京市乃至整个河西省的城市建设也是做出了不少贡献的。咱们这光明新区刚纳入城市规划,这临时换帅,会影响大局的。苏部长要是没这个想法就好。”
苏晴陪笑接完了副省长的电话,就更加感觉自己现在不能轻举妄动了。自己虽是省委常委,但总归还是一个女人,和其他常委打不到一块去。
在这个关头,她清楚的意识到必须要放郑秃驴一马了,就算要真搞他,也要等一段时间风平浪静后悄无声息的做手脚。
林大发的月亮湾项目建设的风风火火,但相关手续还没齐全,难免是有点担心,这一天又打发儿媳妇张慧来建委取相关手续。
张慧将车开进建委,从车上下来袅袅婷婷的走进了办公楼里。
建委属于狼多肉少的单位,正在上班高锋期,一帮男人一下子看见这么一个身材曼妙容貌娇俏,打扮的时髦华贵的女人来了单位,就像狗看见骨头一样两眼放光,一步三回头的盯着她看。
吸引了这么多男人的目光,张慧嘴角闪过一抹轻蔑的笑,神气的撇了撇眼睛,扭着纤细的腰肢走进了办公楼里。
刚从公车上下来风风火火冲进建委来的赵得三,老远一看见这熟悉的背影,一下子就胆怯了。
放在当年在榆阳市煤资局,他是巴不得张慧来单位呢。
女人是他阅过的女人中最浪最会玩的一个。
但现在赵得三却有点怕见到她,一来是曾白白玩了人家,不仅没有帮人家林家搞到煤矿的开采权,反而“恩将仇报”,将林家的黑河煤矿关闭;二来是现在和更漂亮更有味道的蓝处长之间产生了那种特殊关系,自然不想让蓝处长知道他曾经的“光辉事迹”。
看见女人张慧走进了办公楼,赵得三生怕她突然回过了头来,于是就放慢了脚步,躲躲闪闪的一直看着她走上了楼梯,才走进了办公楼里。
到了办公室里的时候其他人已经到齐了,夏剑因为在党校学习了一回,回来后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架子也大了,气也粗了,翘着二郎腿在办公室里春风得意的抽着烟。
见赵得三进来,就用领导的口吻说:“小赵,怎么最近工作好像不怎么热情啊,上班也是最后一个来啦?”
赵得三笑嘿嘿的说:“路上堵了一会车。”坐下来后撩起袖子看了看表,发现还有几分钟才到上班时间,就心说,真他妈多管闲事,还真以为自己是个领导了!
翻开文件后郑秃驴斜睨了一眼夏剑,发现他今天还真有点不对劲,脸上堆满一种异样的笑容,好像在憧憬着什么一样,但是看上去气色又很不好,眼睛很浮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