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对面的阿芳给郑秃驴使了个眼色,郑秃驴立刻领会了她的意图,心想看来不光自己已经心急了,连阿芳也想让他尽快将夏剑灌醉,以方便接下来的美妙之旅。
于是郑秃驴板起脸说:“咿!小夏,你看你这小伙子,酒桌的规矩怎么都不懂呢,你端起了一杯酒敬人家,怎么还能不喝完呢?是不是?”
既然领导都这么说了,夏剑哪有不一口喝完的道理,便讪笑着说:“那……那郑主任,我敬您,咱们一口喝完吧。”
郑秃驴不动声色的瞥了阿芳一眼,见她漂亮的脸蛋闪过了一抹媚笑。“来,小夏,咱们这杯酒庆祝一下你从党校学习满载而归,来。”郑秃驴这个领导此时此刻显得特别亲民,端起酒杯举去,和夏剑的酒杯轻轻一碰,凭借自己多年来在官场养成喝酒的海量,举起杯子一点也不介意的昂起头咕噜咕噜跟喝白开水一样不一会喝完了满满一玻璃杯的白酒。
夏剑看着看手这杯满的摇晃的白酒,皱了皱眉,硬着头皮,屏住呼吸,举起酒杯往嘴里灌。这一杯酒似乎怎么灌都灌不完,一直喝了好一阵子杯子才终于见底了。
放下杯子,夏剑的脸逐渐的红了起来,看去痛苦极了。
郑秃驴想要的是这立竿见影的效果,趁着他还没醉倒,显得语重心长的教导他说:“小夏,咱们国的规矩很多,这喝酒呢也是一种规矩。在官场呢,喝酒更是一门学问,你说你要敬人家领导酒,你哪有不喝完的道理呢?你也在建委班有些年了,这么简单的道理怎么能不懂呢,是不是?今天咱们是在你家里,私底下,我给你说一下,你说万一你在大场合,你和别的领导喝酒,你要是像今天这样子啊,我恐怕小夏你将来肯定是没什么作为了啊。”
夏剑已经被一大杯白酒灌的有些懵,只感觉有一股似乎有麻药一样的东西直往脑子里灌,嗡嗡的作响。也没听清楚郑秃驴在说什么,只是强忍着火烧火燎一般滚烫的胃强笑着点头。
阿芳接着郑秃驴的话茬教训他说:“你说你怎么这么不长眼色呢,和人家郑主任喝酒还不想干了?你也工作那么多年了,这点道理都不懂,还要人家郑主任叫你。”
郑秃驴看见阿芳这出戏演的还真是逼真,也继续演着双簧显得很亲民的笑着说:“阿芳,这么对小夏说话可不对了噢,女人温柔点才是嘛。再说反正今天这也不是什么正式场合,我给小夏讲一下酒场的规矩,下一次在正式场合喝酒他知道了。”
酒精在一点一点发挥着作用,夏剑感觉头里面好像在灌铅一样,越来越重,越来越沉,脖子似乎都快要支撑不住了,用手托着额头,胳膊肘支撑在桌子,面色火红,一脸醉态,强作镇定的讪笑着说:“郑主任,谢……谢您的教导,我……我下次一定注……注意……”
“这处处留心皆学问啊,以后等你慢慢去以后,会逐渐懂啦。”郑秃驴慈祥的说着,拿起酒瓶将剩余的一点酒分了,举起杯子说:“小赵,来,剩这点酒啦,我敬你一个,感谢你邀请我来你家里做客。”
面对领导敬过来的酒,夏剑算喝死也得喝,硬撑着端起酒杯,和郑秃驴轻轻一碰,有些东倒西歪的将酒杯送到嘴边,将一两多的酒灌了下去。
阿芳在一旁见一瓶酒喝完了,怕一瓶酒摆不平老公,笑盈盈说:“郑主任,您今天和夏剑喝的这么高兴,我再去给你们拿一瓶酒。”
郑秃驴面色微微红润,笑呵呵说:“行,今天和小夏的确和的很尽兴啊,再多喝点无所谓啦。”
于是阿芳心照不宣的媚眼看了一眼郑秃驴,起身去酒柜又拿了一瓶同样的酒过来,谁知刚把酒放在桌子,听“噗通”一声,只见夏剑趴在了桌子醉的不省人事了。
“醉啦?”郑秃驴小声问阿芳。
阿芳娇媚的冲郑秃驴浅浅一笑,趴在夏剑跟前一边摇晃他一边叫:“老公,老公,你没事吧?”
夏剑趴在桌子喘着粗气哼哧着,应也不应她一声。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郑秃驴又用很严肃的声音大声叫他:“小夏,小夏,你不会这么快喝醉了吧?我还没和你喝进行呢,小夏,小夏。”
夏剑趴在桌子只是喘着气哼哧,似乎耳朵失聪一样听不见他们的话。
阿芳发现老公夏剑是真的喝醉了,便用那双勾魂摄魄的狐狸眼看了一眼郑秃驴,起身朝卧室里走去了。
老家伙的心情紧张到了极点,已经是激动万分。看见阿芳的举动,老家伙欣喜若狂的拉开椅子跟着她jn入了房间。
夏剑烂醉如泥,一直趴在桌子睡到了晚八点多才醒来,感觉头晕脑胀,回想着醉之前的清醒,发现客厅里已经没人了,卧室的门虚掩着,从里面传来灯光。
于是挣扎着站起来,ng着一颗胀痛欲裂的脑袋摇摇晃晃走到门口朝里面偷窥,若是看见郑秃驴和自己老婆在里面享乐的话他打算继续去趴在桌子装醉。
朝里面一看,才发现郑秃驴并没有在里面。
夏剑回头看了一下衣架,发现郑秃驴的大衣已经不见了,知道他已经离开了。这才推门进去,一直走到了阿芳跟前,她还没发现夏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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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晴被排挤
“阿芳。”夏剑揉着鬓角叫了她一声。
阿芳这才回过神,有些惊慌的从g上坐起来,又浅笑着说:“老公你醒啦。”
“嗯,郑主任呢?”夏剑问的时候看了一眼g头柜下的垃圾篓,见里面堆满了一团一团的卫生纸,空气里还飘散着浓浓的腥味。
阿芳说:“人家郑主任看你喝醉了,就走了。”
夏剑心里明白发生了什么,哦了一声,不经意间看见老婆的另一只雪峰上又印了一小块吻痕,就显得很惊讶的坐在g边看着她的说:“老婆,你的身上怎么又红了一大片啊?是不是g不干净有虫子啊?”
这样一说阿芳立刻就有了台阶下,显得很迷惑地说:“我也不知道啊,就是感觉有点痒,挠成这样了。”
夏剑哦了一声,感觉头还疼得厉害,倒在g上又开始睡了。
郑秃驴这几日通过官场交往百试不爽的财色手段拉近了和李长平与人事厅朱厅长的关系,作为礼尚往来,此二人也算是有诚信,答应帮郑秃驴尽量摆平那件事。二人下午回到单位后就开始行动,给苏晴教训郑秃驴无形中产生了一定的阻力。
如果没有这两个人暗中扶持郑秃驴,作为省委组织部部长苏晴,想要搞定一个郑秃驴,说困难其实也简单。
但是这两个人暗中给她的行动形成了一定的阻力,特别是从组织上的制度和人事上的规定来说,苏晴的确也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来铲除他。
要从组织的人事关系上来铲除郑秃驴,苏晴就必须和人事厅处理好关系,但是当她再向朱厅长阐明自己的意图时,朱厅长的态度就有些模棱两可,透露出来郑秃驴的人事关系不太好调动。
这些年郑秃驴通过与各房地产老板的亲密关系的确让西京市的城市建设在短时间内就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从某种意义上说没有功劳也算有苦劳。而且有了李长平的暗中行动,组织部内部对苏晴的想法也持有很大不同的意见。
作为河西省常委中唯一的女性常委,一直有一些人总在暗中虎视眈眈的盯着她的位子,而且其他几大常委也对苏晴这个女性常委暗地里有一定的看法。
组织部内部不同的声音,以及来自省人事厅方面的阻力,结合自己所处的位置,苏晴渐渐感觉到这件事不太好办了,必须从长计议。
下班回去,赵得三正在客厅里看电视,过了一会门就响了,只见苏姐一脸疲惫的走了进来,赵得三就极其有眼色的走上前去笑眯眯的接住她的皮包说:“苏姐累坏了吧。”
苏晴淡淡笑了笑,走到沙发前去什么话也没说,就直接开始脱衣服。
激动的一幕印入了赵得三的眼帘。
搞的处在青春燃烧年纪的赵得三很快就有了一丝兴奋,直直的盯着苏晴流口水。
看见赵得三这幅饿狼一样的样子,苏晴却没有像往日那样露出妩媚的笑容,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就转身朝卫生间走去。
赵得三咽了一口唾沫,迫不及待的就冲上去从后面抱住了她,用嘴开始在她的耳垂上亲吻。
“得三,别闹了。”苏晴将他推开,看上去今天没什么兴趣,这让赵得三有些迷茫,心想或许苏姐今天太累了吧,于是就没说什么。
看见赵得三那有些迷茫的样子,苏晴既没有像平常一样上前来给他一个热情的拥抱,也没有说什么,就淡然的瞥了他一眼,走进了卫生间。片刻从里面传来了哗哗的水声。
赵得三在沙发上坐下来,一时一头雾水,很不明白苏姐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带着惑然不解的神情扭头看了一眼卫生间。
雾化玻璃内苏晴正在仰着头,一手将淋浴器头高高的举在头上朝下浇淋,一手了一把脸上的水渍,站在里面一动不动,看上去好像在思考什么问题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