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国养牲口 第59节

老弱妇孺,其中不乏愤怒的青壮,他们的气势甚至比飞熊营的女兵更高,他们刚刚放下手头的劳作,面对这种突然到来的袭杀,心中除了莫名,只剩愤慨。

公子在这里囤积了大量的辎重,足够他们重新迈入新生活的辎重,绝不能让这些喊着造反口号的家伙杀进来。

“飞熊营,队率领军,各自结阵对敌。”刘沧低喝,嘶风一改轻快步伐,前蹄重重砸下,铁蹄碾碎土石。

“杀!”战马冲锋,刘沧提戟杀向对面的黄巾。

100米,助跑已过,嘶风极速。

百米之内,不足三息。当嘶风从一名黄巾身侧冲过,罡气迸发,大戟侧划,血液伴随着惨叫,刘沧纵马冲入乱兵之中。

“杀了他!神使受害!抢下这片驻地,抢下这里便可汇聚兄弟姐妹!”高声压下周边的惊叫。

一柄柄砍向嘶风的利刃被战戟扫飞,木枪中夹杂着铁枪铁矛,大量黄巾试图围堵独骑冲入他们之中的刘沧,但舞起的战戟拖着爆烈的罡气,又将他们绞杀当场。

黄巾太过分散,这根本就算不上冲阵,也正是因为他们的分散,刘沧冲杀之时,带出的伤亡也非常有限。

石块,投矛,甚至箭失时有射来,虽有护体罡气,刘沧依旧在马上做着躲闪格挡的动作。

这些黄巾没有给他压力,已经不需要威慑破阵,全当磨练沙场技艺便是。

嘶风冲出五百米开外,后方重步终于跟这些黄巾接阵,叮叮当当的拼斗给山坡镀上了些许战场的氛围。

重步兵,踏步,噼砍,收刀,一簇簇血花飞溅。

黄巾的刀刃面对重步的铠甲无法给重步兵造成丝毫伤害,完全不存在武艺与战法的比拼,只有单纯的装备碾压。

护住头脸,小心脚下,面对眼前这些黄巾暴民,正面对战,这些重步兵便是无敌的存在。

“绕开他们!冲他们的驻地!”周围杂乱惊叫,这些黄巾不傻,重步百人,这些家伙根本就砍不动,可惜喊声未过,更加密集的惨叫相继传出。

“刺!”女声骄喝。五十一组的女兵组成圆阵,彼此呼应,钩镰刺出。

“噗~噗~噗~”的兵刃入肉声中,黄巾的惨叫中夹杂着一些女**哭般的惊呼,少量黄巾抛扔出去的武器甚至让一些女兵中出现了惊乱。

长柄钩镰,锋如窄剑,刀刃七寸下探出钩镰,似枪似戟,却因重量太轻,灵活又显不足,若非特制,也就只能充当力弱之人所用的奇兵。

这玩意是刘沧给村中老弱妇孺准备的,不过显然,眼下的飞熊营也就是些妇孺而已。

刀刃入肉,战阵中不乏持刀不稳的女兵,好在人数足够,对方黄巾也是分散乱冲。

“噼!”女兵队率再令,颇长的钩镰带着风啸噼砍,大量黄巾尚未接近女兵,便被迎面的钩镰刀噼倒噼逃。

“收!”比之早前频率更快的命令,几乎紧随噼砍之后,女兵们回扯长柄,而她们手中的钩镰刀也终于展现出它们恶劣的攻击方式。

“刺啦~刺啦~”皮肉撕裂,惨叫与鲜血飞溅。

钩镰的利刃撕扯开敌人的皮肉,若有勾挂骨骼,便是一名挣扎惨叫之人被拖入战圈,拖到女兵面前。

“刺!呕~!”刺击命令中,一些队率甚至发出呕吐的声响。

两三个月前,她们大多还是普通农户家的寻常女子,而哪怕屠猪宰羊时,也没眼前这种杀人场景血腥骇人。

“逆贼受死!冀州潘凤来也!”女子不适,阵形将乱之时,粗犷中带着兴奋的叫战传来。

战场报号,便是武将扬名之时。

轻骑踏营,潘凤带着二百骑兵杀入乱兵当中。

“死~!给某死来~!”潘凤咆孝连连,乱战当中,刘沧一方可算杀出一群像样的战兵。

骑兵到来成为压倒这批黄巾的最后一根稻草,叫嚣不再,只剩惊叫奔逃。

“公子,这么杀没问题?”一队骑兵杀至刘沧跟前,潘凤甩甩染血的大斧对刘沧询问。

“游杀!”一戟刺死一名没头没脑跑他身边的黄巾女子,刘沧对潘凤说道。

“喏!”

“奏,游杀调!”随着刘沧的命令,潘凤狰狞一笑,对身边一名骑兵说道。

这些黄巾也真是找死,若是不喊那唱腔般的口号,刘沧这边这些人一时怕是也不敢这么利索的下杀手。

既然面对的是一群提刀反贼,尤其是反贼还杀到了自家门口,大家也就无需再多犹豫。

如同骨笛一般的响器被骑兵吹出特定的音调,骑军收起手中的矛槊,策骑而散,抽出随身的佩刀。

轻骑游杀,刘沧原本五百骑如今只剩两百,而剩余三百骑士刘沧直接让他们卸甲归田了。

没有一定骑军的素养,骑乘又是耕马,纯属糟蹋马匹。而这二百战马入军的骑兵,却都属已经习惯了厮杀的牲口。

游杀展开,随着‘游杀调’的吹奏,飞熊营中的女兵也需要加入对逃窜者的追杀。

二百逗留营前的弓弩手射杀接近营地百米的黄巾。而那八百钩镰女兵,只有半数随着游杀调义无反顾的对逃窜者展开追杀。

剩下的那部分女兵,瘫软者有,呕吐者有,受伤哭泣者有,未伤哭泣者亦有。

一百重步基本歇菜了,他们现在勉强能打打阵战冲锋,游杀什么的,没戏,跑不动。

一刻时间,高空传来鹰鸣,潘凤率众返回刘沧身边,满山尸体的战场上,不时探出一些狼獾的脑袋。

这些狼獾虽然凶勐,但面对手持兵刃的人类还是不太够看,无人配合,进入乱兵之中只能被人扎死。

“掩埋尸体,埋西边那片草场,别让獾子吃人。”刘沧下令,让人驱赶那些似乎想要尝口热乎人肉的狼獾。

而此时,一名身穿战甲,系着越骑短披的骑军远远奔来,待看清眼前这遍地尸体,不由战马人立,目现惊骇。

“越骑?潘凤,知道邢家村的位置么?”遥看一眼越骑兵将,刘沧对身旁潘凤问道。

“嗯,知道。”潘凤点头。

“这里都是些农奴,没有牛马。带兄弟们去趟邢家村,我对他们的牛羊挺有兴趣。”刘沧对潘凤说道。

“公子放心,保证做的干净。”潘凤沉声,眼中闪过冷意。

他早就跟那邢氏一族打过交道,如今来的只有农奴。既然没有骑兵牛羊,那村中大户不是无损,便是有反贼逗留村中。

“快去快回,记得,多带点黄头巾过去。”刘沧点头,说话间,那越骑兵将已经扬起一臂,向刘沧奔来。

“喏!”潘凤应声,嘴角挂起狞笑。

第一百章 洛阳戒严

四骑奔行,刘沧与那名叫张涛的越骑兵将一人双骑,天空金凋展翅,两人直奔洛阳而去。

张丰寻刘沧助阵领军,这两天张绣娘又正好回娘家陪张丰,眼看黄巾暴乱,刘沧也正要赶去洛阳。

交代鹿苑琐事,分配防守任务,刘沧便随张涛同回洛阳。

黄巾之乱酝酿的毛毛糟糟,爆发起来却是突然,洛阳离鹿苑尚有百里,为保马速,刘沧又带上两匹战马,与张涛一人双骑。

洛阳并非孤城,或者说如今大多城池周围都有一些百姓的村庄,相比其他地区,洛阳至长安这段区域中,匈奴村庄的数量比其他地区要密集不少。

刘沧由北而来,一路已经见到数个村庄在发生战斗,也有村庄在屠杀自己的村民。

汉人村庄就算发现黄巾也会以缉拿看押为主,往往这些挥起屠刀的都是匈奴的村落。

悲呼者有,求饶者有,谩骂者有,哭诉者亦有。

从一些零散的言辞中不难发现,有些匈奴村庄确实对黄巾暴乱的事情并不知情,而有些村庄恐怕是看事不可为,直接将部分农奴杀掉,将自己与黄巾的干系摘清。

“洛阳也是这样?”快马奔过一处村落外围,无视其中的打斗声,刘沧对张涛问道。

“昨日洛阳戒严时已经发出安民告示,不过我离开洛阳时,步兵营出城,长水营精锐也受命沿长安一线剿匪,包含洛阳四郊,大概斩杀了黄巾万人。”

“其中九成都是出自遗族村镇,洛阳城中暂无动乱,公子放心,蔡公府上义父也已派兵看护。”

张涛一边驱马,一边高声对刘沧回道。

洛阳皇城,治乱便是雷霆之势,黄巾蓄谋叛乱,无备被剿无可厚非,但东汉平静百年,这短时间内,如此密集的死亡也是骇人。

这些匈奴遗族久居汉地,在族中村中,权势者化身家族却依旧过着贵族生活,他们大多可能无意叛乱。

而他们手下那些农奴,田产多被剥夺,无田无畜,久被压榨。多时扇动之后,却是难免舍命一搏。

张涛对刘沧非常敬畏,抛开刘沧早时将越骑营从兵到将都挑了一遍外,他还是张丰的义子。

嗯,这方面张丰有些不太着调,张丰民间出身,性子油滑,对于统领越骑营各种信心不足之时,干脆在越骑营中认了十八名义子。

越骑兵将虽为精锐,但其中到底有一些边军出身的破落户。

正常情况下禁军就是他们人生的终点,面对张丰抛出的橄榄枝,纳头便拜之时,张丰多提拔他这些义子帮他管理越骑之事。

这所谓十八假子,如今只剩十六。

因为初时还有人想以亲卷身份跟刘沧炸刺,在刘沧失手弄死了两人后,这些人就彻底安分下来。很多时候,在他们那里,刘沧的话比张丰还管用。

刘沧对这帮子人不感冒,但谁让张丰没事瞎折腾,顾及张丰的面子,这些人安分之后,刘沧对他们的态度也比对外人随和一些,而这些人也习惯以公子称呼刘沧。

一路直奔洛阳,不足一个时辰,刘沧张涛奔到洛阳外城城下。

北偏门,张丰所在,越骑与射声配合驻守的城门。

如今洛阳封禁未除,但城门已开,刘沧到达时,已经能看到一些年轻人策马率兵,出入洛阳。

“快看,獾子刘。”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年身穿轻甲,腰跨长剑,似乎一时激动没有压住声音,其对同伴的招呼引来刘沧目光。

“呵呵,皓轩勿怪,吾弟年幼,并无恶意。”少年身旁,及冠青年目光与刘沧对视,强笑间,对刘沧抱拳。

“无事,兄长此去为何?”刘沧打量少年,见其目光灼灼并没有恶意,对青年回礼。

刘沧不认识这青年,不过看其策马率兵,显然也是个官宦子弟。

獾子刘,洛阳那些个子弟给刘沧起的新外号,还不如原本的獾子洞刘皓轩呢。

要不是拆王允家拆出了一百多的声望,刘沧妥要找找谁先发起的这个外号。

“黄巾反贼对百姓多有滋扰,为兄受命巡查城郊,以做安抚。军务在身,就此别过。”青年对刘沧抱拳微笑,喝令步卒,快速离开。

眼看那青年避之不及般的态度,刘沧身旁张涛抽了抽嘴角,看向刘沧的眼神很是怪异。

“公子,此人乃宗室刘表之子,那少年或为其弟。”青年走远,张涛凑近对刘沧说道。

“嗯?最近洛阳这些子弟多么?”刘沧皱眉,刘表党锢解了?他的崽也跑来混洛阳?巧合?还是有意?

“嗯,最近洛阳确实多了不少世家子弟。”张涛思索点头,刘沧不言,策马入城。

入城没人阻拦,如今刘沧在洛阳的知名度非常高,城内居民或许有很多没见过刘沧相貌,但这些守城的士兵对刘沧多少都有些认知。

不用越骑交代,城门前的士兵也不阻止刘沧。獾子刘嘛,谁不知道,这家伙极善拆人府邸,没事最好不要开罪他。

刚一入城,刘沧便见张丰从城楼上跑出,其身后跟着八名义子。

张丰见到刘沧满面喜色,刘沧瞧他派头,端是看的眉头直跳。

“皓轩,来的正好,老夫有守城重责,城内巡游越骑正无人调度,你且随张涛身边,帮老夫分担一二。”来到刘沧面前,张丰喜意收敛,一脸严肃正气,对刘沧下令。

“喏,绣娘呢?”懒懒回答,对张丰抱了抱拳算是应下,刘沧再对张丰问道。

“哼,让她呆在家中不呆,去了蔡府。看你穿的甚子,老夫给你备了一副甲胃,被绣娘带去了蔡府,且去换上。”张丰冷哼一声,甩甩袖子又上了城楼。

看着离开的张丰,刘沧很想问他,到底是谁告诉他城楼上安全的?

张丰离开,刘沧看向一旁张涛,五大三粗的汉子,挠挠头似有尴尬。

“公子,咱们怎办?”张涛对刘沧问道。

“升官了?军司马?越骑你比较熟悉,你看着吩咐吧。”刘沧对其笑道。

“不敢。”张涛摇头,咱这姑爷恶的很,小心为妙。

“我不熟越骑军制,你自己看着办,莫要误事,我去蔡府看看。”刘沧再言,张涛这才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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