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国养牲口 第41节

体质:92/212

业力:213

资质:勐将

逆命:副史

“用力,来,憾打!”战马游走,兵刃脆鸣,远处耕马警惕张望,格开张飞一击突刺,眼见张飞有蓄力之势,刘沧低喝出言。

“接好!莫让嘶风撕咬。死来!”张飞环眼圆睁,咬牙咆孝。

刘沧心中暗骂,张飞这家伙不知道是不是早年砍他战马给他砍出了特殊癖好,对练之时,也是死来死去的。

“锵!”虚招试探,两人都已熟悉彼此战法,自知此为悍击蓄势。

“空!空!空!”

“哈哈,哈哈哈哈,痛快,痛快!”伴随着一次次的兵刃对撞,张飞怪笑连连,金鸣却出闷响,刘沧甩戟一次次与鞭挞若狂的张飞硬憾。

几年时间,张飞的属性增长幅度极大,尤其是张默战死边地后,原本69的体质被他冲到了90以上,别看张飞平日表现的没心没肺,这其间经历的苦练定然在所难免。

业力应该是继承了家主之位,以张家之主的身份与外界交流,涿郡当中亦有传名,资质晋升勐将,倒是那不可主军的逆命属性依旧没变。

“锵~!”金鸣带出颤音。

双方战马走着弧线踏蹄打转,刘沧大戟荡开张飞马槊,张飞罡气爆出硬抗招架,双腿紧附战马,血雾侵染战马身躯,硬是接下了刘沧大力一击。

骑将之术,罡气侵染坐下战马,可使战马不至被骑将护体罡气所伤,也可对战马各方面素质起到一定程度的增益。

虽有术名,但却不单适用战马,需要双方心底互让认同,没有丝毫敌意,敢以自身接纳对方罡气,才可以形成这种共鸣般的相融。

之所以被归入骑将之术,则是因为多在战马身上使用。

尤其是放到人类身上属于绝对禁忌。人心复杂,很多时候情绪不能概念化的定性,就算理解原理,也非常容易出现意外,难以安全的形成这种共鸣。

“莫让嘶风伤了乌云。”重击对立,眼见两匹战马欲冲,张飞高喊,两人分别制止了坐下战骑。

乌云踏雪,张飞坐骑,张默死后,边军死战袍泽送到张飞家的名驹。

此马力足势勐,如今一级,且尚未真正成年,但二级的嘶风比它力气亦有不足,不过嘶风被刘沧调教的极善撕咬,张飞却是怕嘶风咬了他的乌云踏雪。

张飞成长,刘沧也没有停滞不前,敢让张飞全力蛮悍抽槊,却是他跟张飞拼斗一直留有余力。

刘沧字皓轩

年龄:17/48

体质:131/209

业力:842

资质:勐将

绝技:生成中

数年之间,刘沧终于算是摆脱了曾经庶民的属性面板,资质跨入勐将序列。

不过因为饲养的獾子尚未能收获灵髓,一级獾肉能够增加的体质上限只到200。

而刘沧一月前宰了一头体质成长上限220的二级牦牛,半月的分食消化,大半头牛都进入他的腹中,至今也才将体质上限推到209。

因为属性观察的存在,让刘沧习惯了卡着自己的体质上限爆发业力,张飞虽然体质上限略高,但业力爆发之时,却没刘沧那么精准肆意。

体质过百后正常锻炼已经难以提升,刘沧之后发现水中练那大戟术效率不错,可体质达到120之后,独自练习的效率又开始不尽人意。

偶尔刘沧发现与人对抗能够刺激体质更快的成长,这便有了他跟张飞不时的相聚拼斗。

“再来!”短暂回力,张飞马槊再舞,乌云踏雪体散血雾,刘沧刺戟之时,嘶风周身亦是染上紫芒。

金鸣之声越发频繁回荡旷野山间,两骑周边雪泥飞溅,惹得远处耕马避让更远。

“哈哈,亏你还吹嘘什么死士狂战,连我这虫蛀的戟术都显不如。”铁戟呼啸,刘沧急攻之时对张飞嘲笑。

“鬼扯,某只是尚未得其精华,哪有吹嘘,此便是燕人死士狂战之法。”张飞马槊大开大合,筋力搅动极速,却是招招武技连贯。

张飞槊急,刘沧戟快,掐得间隙,铁戟月牙卡住槊刃,刘沧衣下半身筋肉反常隆起扭动,骨似错位,却劲道震衫。

“呵,好大名头,真如你所说,我这还不成了秦之锐士,撒手!”铁戟搅动间,刘沧对张飞喝道。

双手持槊,绞力骤然袭来,绞力先左及右,张飞早已熟悉刘沧这招,想要用力对抗,但小臂扭痛,左手不得不松掉槊柄,战马后退数米,眼前三道刺戟残痕转瞬而过。

刘沧不再抢攻,张飞面有纠结,皱眉瞪眼,盯着刘沧手中竟有颤动的一体铁戟,似对这招极其不满。

“哼,改日我寻到战矛再战。”张飞挥甩马槊,较长的大槊绕马荡了一圈,剐起地面碎石,这才卸去槊上扭力。

两人互相琢磨着对方之前的武艺战法,看的懂,却练不了。不同武技对筋骨的锻炼倾向不同,骨骼肌腱适应了特殊动态,只能以此延伸,改练他法怕是要散功伤身。

两人都没跟什么勐将高手进行过战斗,不知深浅,却都对自己所习武艺产生质疑。

张飞:难道老头子骗我?连刘皓轩这小子都打不过,什么燕人狂战是他吹逼?

刘沧:张飞应该很勐吧?好像也不是太难干翻,体质原因?还是那什么大戟术挺牛逼?

完全没有参照,两名未曾入世的青年各自疑惑。

与此同时,洛阳张让府邸,一名小太监碎步跑到一名身穿大宦服饰之人面前,跪趴在地。

“张公,大爷私下使人寻了车队,交付了些财物,似欲将一些财物送往幽州涿郡。”小宦官轻声说道,言语中带着谨慎与不安。

第六十八章 大爷张丰

身穿澹蓝丝绸锦缎袍,手搭雪貂暖巾,足蹬官靴,东汉皇帝刘宏的常侍,大宦官张让,端坐暖椅,无视跪在厅中的小宦官,观察着自己铜镜中的相貌,脸上似带惋惜。

束发整齐,两鬓斑白,微长的脸型,脸庞上已显皱纹。

唉~~,还是老了。张让心中感慨。

陛下已现老相,那他也应该衰老,数年前他已经停止服用鹿血鹿奶。如今,自己原本保养极佳的皮肤终是再难掩老态。

王甫死了,曹节也死了,终于把那些该死的老家伙都熬死了,可他也老了。张让思绪流转,下手小太监跪地静候,不发半点声音。

大长秋之位到底还是被赵忠拿下了,老兄弟相互守望的誓言到底只是笑谈,赵忠啊赵忠,你跟袁家走近,你试图与皇甫氏亲善,真以为他们能助你善名乡里么?

张让眼角闪过冷意,转眼间,却又化作无奈。

埋怨赵忠无智?唉~~他还不是一样?张让无奈,眼中转现悲愤。

颍川荀氏,某费尽心机保你荀氏子弟,却当不得尔等一声谢呼?善名乡里啊,难道吾等终是难寻归根,尔等何以欺人至此!

“啪!”手中清晰可照丝发的铜镜被张让狠狠掷出。

下方小宦官身体微颤,抬头仰观张让,缓慢起身,见张让没有怒意,这才小步走到被扔出的铜镜前,将其捡起,轻手轻脚的将其放在一边。

“大爷往幽州派送财物?所送何物?”中性的声音,张让才对小宦官问道。

“素帛、锦帛少许,皆为中下之品。上品玉珠十枚,上品嫁衣一套,中品襦裙三套,一块绝品紫金,四副金丝内甲,以及。。。以及。。。”小宦官条理清晰的汇报着一件件物品,说到最后,却是犹豫起来。

“以及什么?”张让皱眉,不耐问道。

“以及一枚张公符印。”小宦官轻声道。

“嗯?中品下品?上品嫁衣,四副内甲?呵呵,我这兄长还真是有些心思,呵呵呵呵。”眯眼琢磨,片刻张让发出笑声,似是开心,但笑声稍显尖锐。

“张公,那符印是否追回?”小宦官试探问道,却见张让眼中尽是冷意的扫其一眼,小宦官急忙低头垂手。

东汉民间亦有礼仪,但哪怕百姓与官宦相处,所谓的规矩礼仪更多是突显施礼者的气度,并没那么严谨。倒是这些太监之间,言行举止样样谨慎,一言一行,都似有所暗喻。

“去请大爷回府一趟。”张让对小宦官说道,小宦官领命退去。

所谓大爷,便是张让失散的兄长,同样也是张绣娘那携款潜逃的老爹,这两年张绣娘可是没少担心,但其没有半点音讯,刘沧也是无奈。

而如今,远在涿县的刘沧与张绣娘怕是不知,那家伙真的跟权倾朝野的张常侍扯上了关系,并且成了张让手下徒子徒孙口中的大爷。

片刻等待,一名身穿灰黑锦袍的老者出现在张让面前,身形消瘦,黑脸褶皱,脸上带着些许不安,眼神闪烁,似有狡猾。

对面张让察觉老者神态,嘴角不自觉的翘起微笑。

此乃张让兄长,绣娘之父,张丰。

“张公,何事将我匆忙唤来?”张丰走到近前,对张让恭敬道。

“叫我幺弟!你想让外人再给我加上条不尊兄长的名头么!?”嘴角挂起的笑容收敛,张让声音尖锐道。

“幺弟,您又不是不知道,我这是真不习惯。再说,这府中人人对您敬畏有加,莫再因我这粗鄙之人扫了威仪。”张丰面上一僵,片刻无奈道。

“你便是我兄长,血脉至亲,扫什么威仪,张家只剩你我二人,有我在,你就是贵人,贵不可当之人,谁敢言你粗鄙。”

张让面上难得挂起了真挚,走到张丰的跟前,拉着他,一同坐到一旁矮塌上。

两人落座,自有侍从端上茶汤糕点。

侍从退下,张让拿起一块糕点递给张丰,随后自己也拿起一块,塞入嘴中咀嚼,却是只有在张丰面前,张让才会这般放松。

张丰早已习惯张让对他的亲昵态度,似乎张让对他有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偏执。

相处多时,他也心疼自己这个弟弟,但见到张让平日的一些作态,却也让张丰对其难免畏惧。

“唉~,你也真是,从小胆小,到老也没改变,若是你早来寻我几年,一个司隶校尉而已,何须搞得现在这般麻烦。”两人喝茶吃糕,看张丰情绪放松,张让唠家常一般说道。

“若是麻烦就算了吧,你在皇上身边伺候,万事都要小心,我都这把岁数了,也不是那块料。”张丰对张让道,语气中不由带出一些关心。

张丰庶民一个,不过半年前他亲眼看着张让将曹节的弟弟弄死,然后他就多了个让他两腿打颤的官位,越骑校尉。

越骑校尉,为北军五校尉之一,掌京师常备越骑营,秩比两千石,官位高,没啥活,多以皇帝比较亲近信任的人担任。

张丰可谓踩着上一任越骑校尉的脑袋一步登天,嗯,被砍掉的脑袋。

上任之后,张丰都不怎么敢在自己那一营兵将面前露面,结果张让又开始给他谋划司隶校尉的职位。

那玩意虽然跟越骑校尉的‘年薪’一样,但可比越骑校尉狠多了。

司隶为州,司隶校尉掌兵权,责稽查,名义上可审讯逮捕所有官僚权贵,如今正是外戚何进坐着这个位置。

在这个州牧还没有出现的时段,司隶校尉活脱脱的就是一个蹲在皇城边上的州牧,其权势之重显然已经不需再说。

让他这个几年前还是泥腿子,还在跟一个十几岁的小屁孩抢水,还差点被小屁孩气的自挂东南枝的老头去当司隶校尉?

他就是跑洛阳来碰碰运气,打个秋风,能混吃等死最好,可怎么就成了如今这个局面?

张丰表示:心好累。

“怎么能算了?张家如今就你我二人,我这一生便是随了陛下,所谋所求,终要给后世留个念想。”张让见不得张丰退缩,感觉出张丰对他亦有关切,音调中带些苦楚。

“张家便要由你我而起,而且这司隶校尉关乎甚重,你若掌之,亦可与我守望相助,除了兄长,让再没可信之人。”说话间,张让看向张丰,充满感性。

“唉~~,为兄。。。为兄尽力,纵使拼了这条老命,为兄试试吧。”张丰面色复杂,咬牙拍腿,但转眼又开始泄气。

“兄长放心,我自会为兄长安排好一切,此事算不得急迫。且兄长还需努力,还需为我张家留下血脉传承。”张让安慰,转眼而来的催促,更让张丰两眼发黑。

努力,老汉是真努力了,但老汉这一把岁数,血脉什么的出不来,也情有可原吧?

“卢植那匹夫年纪不比你小,今年不照样诞下一子。”似乎看出张丰心思,张让勉励道。

“老汉一逃荒刨地之人,怎能跟人相比。”张丰也有点急了。

因为他的到来,张让在府中给他安排了十数名各种意义上的贴身女侍,开始还挺欢乐,可两年下来,如今他腰酸,背疼,腿抽筋,实在有点要不起了。

早前听说张让有给他再换一批的心思,提起这种事情,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咱们还是说说当司隶校尉的事情吧?老汉想奋斗。

“怎么不能比,他如今才诞一子,好歹你女儿都已成人。”张让不管张丰着急上火,颇为不负责任,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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