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哀嚎着跪倒在地，身躯燃烧着化作灰烬，而奄奄一息的布鲁斯也被放下，只是腹部那几乎能看到对面的缺口，怎么看都不是小伤。
“你不去救人......真的好吗？”
杜克看着一旁的破晓诡灯，歪头问道
“他不会这么简单就死的。”破晓诡灯冷冷道
“即便再怎样无能，他都是布鲁斯·韦恩，我们绝不会就这样简单而滑稽的逝去。”
“比起这个，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解决。那些烦人的小蓝人感知到了熄灯程序的异常，他们就要过来查看情况了。”
“我得找个地方去......解决他们。”
“那你就去海滨城吧，从那里开始，就要从那里结束。”杜克轻笑道
“并且如果有机会的话，你或许能当着哈尔·乔丹的面再一次毁掉海滨城，让那里爆炸一次。”
两人心照不寻的互看了一眼，同时露出了无比恶意的笑容。
克拉克在尘埃中艰难的站起，一步一步走到了布鲁斯的面前，看着面罩下蝙蝠侠的脸低声道
“你救了我的命，蝙蝠侠。”
“而你拯救了世界......超人。”
布鲁斯艰难的从肺部吐着空气，轻笑道
“麻烦把我带回哥谭，死也好活也罢，把我交给阿尔弗雷德，交给我唯一的亲人......”
克拉克点了点头抱起了布鲁斯，如一道流星一样冲向天际，飞向了哥谭
大都会的尘埃，在空气中飘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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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绿灯不过三
火星，马尔斯，荧惑星，在东西方的文化里，这颗星球似乎始终都有战争的含义在其中。
但实际上，火星是整个太阳系中生态环境最接近地球的行星，也被认为是太阳系中最有可能存在地外生命的行星。
所以在各种各样的科幻作品里，火星要么是人类殖民的第一目标，要么是外星人盘踞的星球，而在DC宇宙，火星自然不能免俗。
在DC宇宙的火星上，居住着一群绿色的外星人，他们拥有者天生的心灵感应能力，身体是由众多具备相似结构的高分子聚合链组成，可以随意志控制改变形状。他能随心所欲的改变自身的形状、质量、颜色，甚至
是可以模拟出各种衣着，他们拥有者超人的体制和力量，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就相当于一群翻版的氪星人。
但这样的种族却已经灭绝了，灭绝在他们自己的二五仔手里，而唯一的那个幸存者后来在地球成为了一个超级英雄——火星猎人。
一个在正义联盟内常年被遗忘，想起来的时候几乎都是在迫害他的元老级英雄。
杜克不确定火星猎人的剧情是否已经发生，还是说电影宇宙的火星就不存在火星人，但管他什么事？来殖民的人是佐德，他顶多就是个事后拿回扣的消息贩子罢了。
“我觉得你应该高兴一点，佐德将军。”
杜克站在氪星飞船内，由窗户眺望着那矗立在火星表面不断‘抽插’的世界引擎，对着沉默的佐德轻笑道
“你看，虽然拿不到地球，但听我的话不是让你们能换一个地方重新建立氪星了吗？火星虽然不是最佳选择，但也是一个适合氪星重生的地方不是嘛？”
火星的环境相较于地球可以说是差远了，它的体积只有地球的百分之十五，表面积相当于地球陆地面积，环境也基本上是沙漠行星，地表沙丘、砾石遍布，没有稳定的液态水体，以二氧化碳为主的大气既稀薄又寒冷，沙尘悬浮其中，每年常有尘暴发生，对氪星人来说，这个地方和地球根本没得比。
虽然世界引擎会让火星的大气和重力环境变成氪星的模样，但生态环境佐德就无能为力了——他手头还没有环境改造的设备装置。
不过无论怎样，氪星总归会在新的土地上重生，或许重新繁华与建设需要很长的时间，但总归是有希望不是嘛？
佐德沉默的看着手心的吊坠，他并不为菲奥娜而感到悲伤，作为他的副官，能为了氪星的未来牺牲，是一件光荣而伟大的事情。
但即便不会悲伤，佐德也会为菲奥娜的逝去而悼念。他的情感虽然几乎都被光复氪星所占据，但那也不代表佐德是一个没有情感的钢铁。
“你之前说过，地球所处扇区的新绿灯侠是一个地球人......他会坐视我们在火星上复国嘛？”
佐德沉声问道，氪星的光复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还有很多的麻烦要克服，而最大的麻烦，就是绿灯军团。
那群打着维护宇宙秩序旗号的小蓝人从来都是一群搅屎棍一样的家伙，他们的正义很大程度上都是建立在绿灯军团成员自己的三观的基础上，压根就算不上什么绝对正义。
就像塞尼斯托以自己的意志将他的母星科鲁加变成了他独裁统治下的王国，那群小蓝人其实根本不管绿灯侠会如何使用灯戒去维护‘秩序’，他们只需要大体上的维序就够了。
换句话说，每一个管理扇区的绿灯侠几乎就相当于当地的殖民总督，可以大肆利用绿灯军团的力量去实行自己的‘正义’乃至于‘统治’。
这么说可能会有些过火，但小蓝人在大多数情况下的确都是不管事的。绿灯成员们或许大多都不是什么坏人，但有的时候自以为是的正义反而更加可怕。
佐德不敢确定那个接替了阿宾·苏的职责管理地球所属2814号扇区的新绿灯成员会以什么样的方式‘统治’这个星域，但他觉得那八成不会对他们有多好的态度。
新生的氪星文明不会是绿灯军团的对手，佐德不畏惧单个的绿灯侠，但奈何对方会摇人，这就让佐德很担心了。
“放心吧，佐德将军，绿灯军团会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找不了你的麻烦的......”
杜克的嘴角裂开了玩味的笑容，他指着蔚蓝的地球道
“正好，他们来了，你看吧。”
佐德望向了星图投影下的地球，刹那间他看到了无数耀眼的绿光划破天际降临地球，佐德睁大了眼睛，一脸的震惊。
那不是单个的绿灯侠，而是......佐德数不清有多少个绿色的意志光芒，但光是在其中看到那群大头小蓝人就让佐德浑身冰冷。
那群宇宙守护者居然亲自出马了？就为了剿灭他们这群氪星的残党？
“不，佐德，他们不是来找你们麻烦的。”
杜克转动着手指，眯眼道
“他们......是去找自家的‘污点’的。”
还没等佐德追问，那无数闪烁的绿光却在瞬间熄灭了，就仿佛有什么东西关闭了那些代表意志的闪烁光芒。
意志的绿灯熄灭的唯一可能，就只有持有绿灯的灯侠本身死去这唯一的条件。
“熄灯程序启动，果然做的很靠谱啊。”
杜克玩味的低声道
“那个.....到底是什么东西。”佐德愕然道
“不用在意，只是一个来自平行世界的麻烦罢了。”杜克耸了耸肩，轻笑道
“看来在这个宇宙中，很长一段时间不用去考虑绿灯侠的问题了。佐德，你也是，暂时不用去考虑绿灯军团的问题了。”
“我之前就和你说过的，地球的水很深，起码最近.....你不要去找他们的麻烦了。”
杜克耸了耸肩，看着沉默的佐德，轻笑道
“不过，我也快要离开这个世界了，佐德将军，这一次的再见，就当是永别嘛。”
......
昏迷，沉睡，炽热如火焰般的烧灼感炙烤着布鲁斯的身躯和灵魂。
他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真空，置身于一片什么都没有的黑暗之中，就这么飘荡着，飘荡着......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一道闪耀的光芒撕裂了这片黑暗，迷蒙的布鲁斯睁开双眼，病榻便，他看到了不可思议的景象。
“布鲁斯！！！！快点！！你必须快点行动！！！阻止他！！！不要相信他！！！”
在不断炸响的雷霆中，一个穿着红色装甲的青年挣扎着从那片光中伸出手，对着布鲁斯急切道
“是我来的太早了吗？不，该死的，他追上来了！！！！！”
青年的背后，一个穿着赤红铠甲的身影从那青年的背后伸出了手，那头盔犹如恶魔一般狰狞，血红的眼瞳，胸前有一道开裂的蝙蝠纹饰。
“抓到你了，巴里·艾伦。”
一个布鲁斯无比熟悉的声音从这赤红铠甲之下传出，他一把抓住了巴里艾伦，将他拖入了那闪烁的神速力之中。
临走前，他看了一眼布鲁斯，那眼神冷漠而黑暗，似如那一夜冰冷的夜光。
布鲁斯猛然睁开了眼睛，他看到的是蝙蝠洞的天花板，鼻腔内传来的是消毒水的味道。
他轻声喘息着，艰难的直起了身子，下腹传来的刺痛感提醒他，刚才那只是一场梦。
他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回事？最近这段时间他总是频繁的做梦，梦的内容他几乎无法理解......但却总有一种怪异的危机感。
这似乎是从那一天开始就不曾断绝过的感觉了。
自从那一天，他和超人一起杀死毁灭日开始，噩梦就如跗骨之蛆一样就缠着他。每一个噩梦都仿佛昭示着一个悲惨的结局，一个可怕的未来。
但他记不住任何一个梦，他只记住了那个感觉，让他心悸的感觉.....
“韦恩少爷，如果我是你的话，最好不要乱动。”
阿尔弗雷德站在布鲁斯的病床边，端来了一杯清水和今日份的药物，不满的看着直起身子的布鲁斯
“阿福......阿卡姆那边最近怎么样了？”
布鲁斯摇了摇脑袋，将大脑中那挥之不去的恐惧与心悸排出体内，接过清水和药物问道
“有克拉克先生代为照看，阿卡姆的犯人很乖，每一个越狱的甚至就连牢房都来不及出去。”
阿尔弗雷德擦拭了一下布鲁斯床边的汗渍，认真道
“我是说真的，韦恩少爷。您或许应该考虑一下暂退的打算了，您的身体恐怕支持不了继续‘夜晚的工作’，而且将哥谭交给克拉克先生，我觉得并无问题。”
布鲁斯沉默不言，阿福说的没错，他的身体的确不适合在夜晚继续担当蝙蝠侠了。
毁灭日为他造成的伤口在克拉克提供的氪星设备以及蝙蝠洞的医疗技术下勉强痊愈了，但是取而代之的就是那扩散至布鲁斯体内的‘病毒’。
布鲁斯查不出来那到底是什么病毒，甚至就连乔·艾尔的数据库中都找寻不到类似DNA结构的产物，恐怕那是从那个怪物身上诞生的全新‘病毒’
这种病毒没有杀死布鲁斯，甚至在某种方面强化了他的力量，但与之相对的，是这种病毒的‘副作用’
他让布鲁斯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在毁灭日的伤口痊愈后的几天他试图继续自己的工作，但结果就是......他差点杀掉那些人。
如果不是克拉克即使出现阻止了自己，布鲁斯将又一次的打破自己的底线，而且还是以一种近乎虐杀般的态度。
从那天以后，布鲁斯就选择暂时隐退了。哥谭的夜晚需要蝙蝠侠不假，但是......它们不需要一个疯狂的老蝙蝠。
布鲁斯用遥控器打开了电视，里面播放着的正是克拉克的‘功绩’
从那天以后，克拉克选择彻底站在了人类的面前，他以一个拯救者，一个伟人，一个人间之神的态度面对所有人。
他在做正确的事情，毫无疑问。他上一分钟从墨西哥救下了火场中的女孩，下一分钟又将宇航员从爆炸的火箭中救出，每天，每日，每夜，他都在拯救无数的人。
他为自己找了一份大都会星球日报的工作，就像蝙蝠侠一样，一边维持着世俗的自己，一边持续着英雄的工作。
只是他做的远比自己要好，他拯救了无数的人，他拯救的范畴远远不止一座城市——而是，整个世界。
他倾听全世界每一个人求救的声音，他那红色披风的声音划破地球的上空前往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只要呼唤超人，都会得到他的拯救。
因为他做的到，因为他是超人，因为他是......人间之神。
布鲁斯曾经以为哥谭的黑夜必须要有一个骑士，但在克拉克接替因病毒而暂退的自己以后，哥谭远比布鲁斯想的变得更加光明。
黑夜中每一个囚犯都会被打倒，他们甚至就连作案的机会都没有，因为哥谭是克拉克第二重点关注的城市，所以任何罪犯都无法成立。
那些死而复生的罪犯，那些哥谭地下的黑暗，在他面前都毫无抵抗的力量。绝对的力量，代表了绝对的正义。
“是的，他做的要比我好太多了......”
布鲁斯喃喃的看着电视上的克拉克，在奔涌的摧毁了一座小镇的洪水中，祈求救助的一家三口在房顶上画出了超人的图案，然后，超人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