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我的均衡?胡作非为!
“比尔吉沃特嘛......那个海盗之城?你去那种地方干嘛?”
劫盔甲下的眉头微皱,他不怎么——应该说是非常非常不喜欢那个地方,那群比尔吉沃特海盗当年没少趁着艾欧尼亚与诺克萨斯的战争时期过来打秋风,甚至直到现在那些‘冒险者’还在艾欧尼亚各处做些非法勾当。
而且比尔吉沃特如今的主人,海洋之灾普朗克与劫本身就有不小的梁子,当年普朗克劫掠了蛇刀庙让影流的一个计划从中破产,甚至还差点被卡尔玛追杀,被惹毛了劫发誓过一定要把普朗克的脑袋砍下来挂在天守阁上,可从普朗克现在依旧还是活蹦乱跳来看,劫对他的刺杀显然是不成功的。
那自然是如此,普朗克本身不算什么,他手底下那群海盗也都是群乌合之众,说句不好听的劫往返一趟不到半天就能把普朗克和他手底下所有的海贼杀个干干净净,可麻烦的不在于那个船长,在于他背后的女人。
“嘛,当然是有我自己的目的。”杜克耸了耸肩,露出了玩味的表情
“话说回来......我听说你和比尔吉沃特的老大普朗克有过梁子,如果我能帮你摘下他的脑袋送回来,你能给我什么?”
劫眯着眼睛注视着杜克,缓缓的摇了摇头,道
“算了吧,那个愚蠢的海盗本身不算什么。麻烦的是他背后的那个芭茹女祭司。”
“海兽祭祀·俄洛伊嘛?我听说过她的名字,但据我所知,芭茹人和比尔吉沃特的关系,应该不太好吧。”杜克明知故问的试图套劫的话
“那个女祭司有这么难缠嘛?”
“蟒行群岛内隐藏着一个很特别的文明,芭茹文明。据说他们传承的历史如同恕瑞玛一样古老,并且直到现在文明还没有断绝。他们在群岛之间建立起了伟大的都市,然后用魔法隐蔽起了所有的入口。比尔吉沃特不过是蟒行群岛中一个外部的海港都市罢了,在芭茹人的国家面前,他们就连尘土都算不上。”
劫用着沉闷的声音讲述到,他当然去过比尔吉沃特。劫是个说话算话的人,说要砍了普朗克的脑袋,那就不会只砍他一只手!
“我不知道那个女人和那个该死的海盗有什么关系,但是她执意保护他的安全,我不得不和那家伙交手。那些芭茹祭司看起来虽然很像原始人,但他们的魔法以及特殊的力量远超想象。因为他们信奉的那个神,他们能在大海上轻易的为自己招来最大足足有百米的海怪,蟒行群岛是他们的地盘,在那里招惹芭茹祭司,很不明智。”
劫的声音中居然有一丝丝的变动,像是恐惧,像是后怕,又像是一种郁闷
“如果换了别的地方,我一只手就能把那个女人切成碎片,但在蟒行群岛,他们信奉的神明力量太过强大,而且他们的文明实在是太......过于麻烦。”
看来在比尔吉沃特暂时还是不要去打芭茹祭司的主意,杜克心领神会,收起了自己心中一点点的‘大胆想法’,转而道
“放心吧,我的目标不是普朗克的脑袋,但如果可以我也不介意砍下来。至于我的目的,反正不损害艾欧尼亚与影流,你也没必要追问到底吧。”
“哼。”劫冷哼了一声,双手轻轻的掐了一个印,黑影在地面生成了一团‘门扉’,四周缠绕着鲜红的符文
“你若是想去,那就去吧,但是一年之内必须回来,影流传授你忍术,你必须要付出回报。”
说罢,劫踏入了影门之中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只剩下杜克站在这被损坏的七七八八的码头前。
冰冷的海风刷刷的吹了过来,杜克拉上了面罩,后退两步,遁入暗影。
许可已经取得了,接下来,就应该准备一下离开这里了。
......
黑夜,高高的皎月挂在天穹之上,今夜是难得的双子月之夜,天空中的月光幻梦而迷幻,在天光之中,仿佛分成了两个月亮。
客栈的屋顶,阿卡丽弯曲双腿坐在那里,锁镰放在一边,她摘下面罩露出少女娇美的面孔,却带着迷茫和质疑,怀里抱着毛茸茸的九尾狐,在那里一个人发呆。
阿狸几次想要逃脱这个女忍者的怀抱,然而都没有成功。而且她也不想暴露自己使用次数不多的法术,就只能憋屈的被她继续抱着了。
“我做错了吗?”阿卡丽低声的问着,喃喃自语,仿佛是在质问月亮,又像是在质问自己
“他们每一个人,都说我不够成熟,都说我还没找寻到我的均衡之道,但是均衡之道又怎样执行呢?我的均衡之道,又是什么呢?”
劫和慎在很久以前就找到了他们的均衡之道,在背叛的夜晚,不,是在审判金魔,甚至是看到金魔作案现场的那一天起,他们就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均衡之道。
在找寻到自己的均衡之道以后,他们都按照自己的道路孜孜不倦的前进着。劫为了得到力量不惜触犯禁忌,而慎为了学习父亲的精神,甘愿接受暮光之眼的苦修。
阿卡丽认为慎的均衡之道很愚蠢,甚至直到现在她都这么认为。即便知道平衡灵界与现实的重要性,站在艾欧尼亚人的立场上,她无法原谅和理解慎的漠视。
所以她选择了抵抗,选择成为离群之刺,选择杀死那些危害艾欧尼亚的罪人,但这并不代表她走上了劫同样的道路。她不这么认为,劫也认为她根本不配履行劫的均衡之道。
说到底,她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全,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好准备,什么事情......都在踌躇。
目标和行为被人否定不是一件开心的事情,但阿卡丽无力反驳慎的评价。她还没做好准备,在看到金魔制造的惨案后,她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无法做出自己的判断。
忍者并非一定要控制情绪,但在履行自己的道路上绝对要坚定。无关乎忠诚与否,这是忍道的践行。
其实输给劫和慎也没有什么值得难过的,那两个人都是走在阿卡丽道路之前的先行者,达者为师,在觉悟上输给他们,不丢人。
可如果输给了自己的小师弟,那可就不一样了。
尤其是这个小师弟一年以前还只是个普通人的情况下,这凸显的阿卡丽简直就像是一个......蠢货。
阿卡丽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她还是迷茫与自己的忍道。如果将自己摆在那个抉择的天平上,她应该如何选择?
她无法做到干脆的杀死烬来平息过去受害者的亡魂,也无法做到干脆的放过烬来保护现在受害者的生命。在情绪上她或许会做出判断,但阿卡丽明白,那只是在外力因素下自己‘被迫’做出的决定罢了。
她毫无风度的平躺了下来,漆黑的眼眸倒映着天空的明月,她将爬在自己酥胸前的阿狸举了起来,轻轻的问道
“小狐狸,你知道那个家伙的均衡之道到底是什么嘛?”
“随心所欲。”
杜克轻笑的声音在阿卡丽身后响起
“还有胡作非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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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月色真美
“看来你和我的宠物狐狸相处的非常愉快啊,师姐。不然这样,我把阿狸送给你当宠物怎么样?”
杜克逗弄着阿狸的脸庞轻轻的笑道,换来的是阿狸恨恨的目光,以及毫不留情的咬在手指上的一口。
“你怎么来了?”阿卡丽矫健的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把阿狸咬住杜克的嘴巴松开后放在自己头顶上。
“我要暂时离开艾欧尼亚一段时间了。”杜克揉了揉有些发疼的手指,微笑着说道
“离开艾欧尼亚?你要去哪里?”阿卡丽有些吃惊也有些好奇的问道
“去一趟比尔吉沃特,是私人事务,不过阿卡丽师姐你要愿意与我同行的话,在下会无比荣幸的。”
“我不像是你,我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阿卡丽又恢复了那冷艳的表情,从腰间解下了一根烟管点燃,抽了一口,在散开的烟雾中淡淡的说道
是啊,离群之刺,艾欧尼亚的惩罚者怎么可能有时间到处乱逛呢?她还有很多事要做,很多坏人要杀,最重要的是,她打算去追捕金魔。
或许她也能像是劫和慎一样在追捕这个恶魔的时候找到自己的道路,但这不是主要目的,离群之刺,绝不会放过金魔这样的祸害。
“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这可不是个好习惯。”杜克微微皱眉,挥手打散了那些烟雾
“烟草能缓解我们忍者的紧张和焦虑,小孩子不懂就别乱说。”阿卡丽又抿了一口,从口中吐出烟雾,颇有些慵懒的不屑道
“问题是......师姐,你这不叫抽烟,你只是把烟含进嘴里,然后吐出来而已。”杜克抓了抓脸道
阿卡丽的表情一下就僵在脸上了,而说中她心事的杜克则一副‘我懂得’的表情拍了拍她的肩膀,和善道
“我明白的,阿卡丽师姐,我明白的。虽然抽烟一点都不舒服,但拿着烟管吞云吐雾的样子的确是又成熟又帅气,我明白的师姐,我明白的。”
杜克偏过头去躲过了一发呼啸而来的苦无,笑嘻嘻的向后一跳,躲避了恼羞成怒的阿卡丽师姐的攻击,拍了拍身上的脚印,连忙挥手讨饶道
“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师姐你也没必要这么激动不是?我也不会抽烟,也没在你面前显摆的意思,放过我好不好。”
“哼。”阿卡丽轻哼了一声收起了烟管,她肩膀上的阿狸趁机跑了开来,爬回到杜克的脑袋上——然后嗷呜就是一口,咬住就不松口了。
“我以为你会很生气呢。”杜克双手抱胸,咂嘴到
“我投身与影流什么的......”
“我的确很生气,但现在平静下来想一想,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阿卡丽用着复杂的目光看着杜克,轻叹了口气,摇头道
“影流是影流,劫是劫,我憎恨劫是事实,但不应该因此而憎恨影流。这只是你选择的道路罢了,我不应该因为对个人的憎恨不理智的转嫁到其他方面。”
“当然,如果你帮助劫做一些为非作歹的恶事,那我也会毫不犹豫的下手清理门户的。”阿卡丽警告道
“那阿卡丽师姐认为什么才算是为非作歹的恶事呢?”杜克反问道
“就像是我刚才执意要杀死金魔一样,我的行为可能会导致小镇里的无辜之人受到死伤,你认为这样的行为,是否算邪恶?”
“......我只能说我会阻止你。”阿卡丽沉默了良久,有些低沉的说道
“或许慎和劫说的没错,我还很不成熟,在均衡之道上的追寻甚至还没有你走得远,我需要更多更多的试炼才行......”
“你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均衡之道,并且在前行了,而我却依旧在道路之前迷茫与徘徊,不知何为我的均衡之道。”
“没必要这么着急,师姐。”杜克搭住了阿卡丽的肩膀,轻声安慰道
“初代无极大师九十才领悟无极剑道,九十三挑遍艾欧尼亚,九十五创立无极剑道,名垂青史。这种事情还是要随缘,急不来的,师姐。”
“哼,你的意思是说我得七老八十才能找到我的均衡之道嘛?”阿卡丽歪头看着杜克,露出了危险的笑容
“不,我可没这么意思。我只是说像阿卡丽师姐这样风华正茂的美人,或许也该体验一下忍者工作以外的生活呢。”
杜克举起双手笑道
“哼,油嘴滑舌的家伙。”
阿卡丽嘟囔了一声撇过头去,但俏脸却有些小小的绯红
“拿着,提瓦瑟产的云之酒,味道很烈的。”重新坐下的阿卡丽将一小罐酒丢给了杜克,杜克也不客气,接过来一口痛饮,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烈酒就是要痛饮,美酒就是要细品,在微醉不醉之下欣赏月之美,也未尝不是一件平静安详的喜乐呢。
杜克将酒递给阿狸,在他肩膀上生闷气的阿狸耸了耸小鼻子,小爪子不客气的抱住了酒瓶口,咕噜咕噜的痛饮着。
天空的双子之月不断在弥合,幻影与现实的间隔重归一体。杜克和阿卡丽静静的看着,阿狸打了一声长长的哈欠,将自己蜷进大尾巴里深深睡去了。
弥合的最后一道缝隙重新连上,投影的双子之月悄然消失,重归了那一轮圆圆的皎月,猩红之色却渐渐覆盖了月牙的光彩,将天空变成了妖异的血色。
一年一度的上元节,也是腥红之月光临艾欧尼亚之时,一年只有一次,一次只有半柱香的时间。这绝景的存在短暂无比,但正因为这种短暂,才显得她弥足珍贵。
““月が绮丽ですね”杜克突然没来由的开口道,喃喃的,不知是在对谁说的
“嗯?你说什么?”阿卡丽转过头好奇的问道
“不,没什么,不是对师姐说的。”杜克笑着摇了摇头,揉了揉在肩头假寐的阿狸,在心底轻笑道
“所以说,你到底是在对谁说的呢?”
不知道,有些时候人不就是这样嘛?你也不明白自己说的话是对谁说的,不明白自己心里的意思,到底是怎么样的。
杜克看了看痛饮美酒的阿卡丽,又看了看肩上假寐的阿狸,低着头轻轻的笑着
爱这种感情,弥足珍贵,但也非常的麻烦。杜克不怎么喜欢这种东西,但也不讨厌,就像是美酒一样,总是品尝未免伤害身体,而偶尔品味一二,味道总是不错的。
夜色渐浓,阿卡丽也倒头睡去了,杜克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他的身上。
背后,有人悄无声息的落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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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从手术台醒来。
杜林原本以为只需要拯救人理就够了,可是——
冬木试图征服世界的‘AI’bb酱来入侵迦勒底、在极东游荡为了找到我杀死的杀人鬼太太磨刀霍霍、上门寻Saber的根源之女一点都不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