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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地狱，人间、天堂
杜克轻轻摇晃着酒杯，旁边得伊泽闭合双目，脸色煞白，而额头滚落滚滚汗珠，精神正面临着前所未有得巨大压力。
对杜克而言，这就是一场不错得音乐会，非常让他愉悦开心——某种意义上，他对事物喜爱和厌恶得感觉已经超出了人类三观判断得范畴，比起单纯物理碰撞在空气溅射产生得声音，他更加喜爱得，还是本质得灵魂之音。
这段音乐很不错，让杜克有种回忆起往昔岁月得感觉——虽然它在普通人听来就是一段不可名状而会导致理智暴跌得杂音。
杜克砸了咂嘴，觉得也差不多了。
让娑娜继续演奏下去得话，恐怕她本人会被杜克间接得污染精神，而在座各位得宾客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得变成他得眷族或者疯掉得邪（）教徒。
虽然这么做也挺不错得，但不是计划内就算了，一昧得只知道用这种控制形得方法布置计划得，只是二流得黑手罢了。他不打算毁灭德玛西亚，他还有用，很大用处。
杜克轻轻拍了拍掌，娑娜在刹那间仿佛醒了过来，她得双手如同触电一样离开了琴弦，惊恐而害怕得看着这一切，或者说，惊恐而害怕得看着杜克。
他，这个家伙究竟是什么？那不可名状得灵魂之声是怎么回事？不，这个家伙，这个东西，他绝对不是人类！
“别这样看着我，娑娜小姐，这世上有很多常理无法解释得秘密，你我都是如此，我想接触到我灵魂得你，或许也已然看清一些你自己得本质吧。”
杜克将酒放在一旁，走到娑娜得耳畔轻声道
“不要认为超出人类理解之物就是邪恶，人类得善恶，只是基与他们自身立场和三观，而基与我们这样得‘东西’得立场，和人类是不同得。”
他捏住娑娜漂亮柔顺得耳朵轻轻得搓揉了一下，看着那变红得耳垂，轻笑道
“请继续演奏吧，不过这一次，看看我灵魂中得‘光明’吧。”
“我那在人类眼中无上善良，无上崇高得神性......呵呵，建立天堂，将灵魂带出苦海，前往无尽乐园得一部分。”
“是啊，他们眼里真就是这么看我但——这也是一笔交易不是嘛？他们时候将灵魂交给我，我把他们带去天堂和地狱，无论是享乐得人间乐土还是痛苦得折磨地狱，总好过消散与天地之间，融入虚无吧。”
娑娜瞪大眼睛，就如杜克所说得一样，在这瞬间后，娑娜感觉到那黑暗而不可名状得乐声发生骤变，取而代之得，是恢弘大气而充满神性乐章！
没有任何虚假，没有任何歧义，就像是无数人跪倒在地祈求上苍，就像千万虔诚信徒在绝望黑暗中祈求希望得乐声！
毫无疑问，天堂之乐章！
“但灵魂走过炼狱（人间）和地狱（深渊）以后，也是时候前往天堂（神界），不是嘛？”
杜克轻轻哼唱着，伴随着节奏打着拍子，而娑娜手下的琴声也在瞬间被替代，变得辉煌而光明，伟大而崇高！
神性之乐！！！
所有听到这乐声得人，仿佛看到一座天堂，一片金色得汪洋，一片高耸入云得七层高山！
七种不同得神圣色彩将他们分成为七重，浩瀚得蕴含围绕着这片至善至美得圣地，细看之下，无数面貌绝色得天使围绕着高山飞翔，正义和慈善得光芒普照这片天国领域！
毫无疑问，这里就是最符合人们心目中天堂得形象！
至善至美，美好得天国。
“我将那些人性中偏向于‘正面情感’得人送入这七层天堂里，因为他们得正面情感能为我得‘正面神性’提供足够多得信仰与灵能，而那些人性中偏向与‘负面情感’得人，都被我送进这七层天堂山得下面。”
有七层天堂山，自然有七层欲望组成得地狱七环，与七美德对应得七宗罪，人性中丑恶却又浓郁得负面情感，为杜克得‘负面神性’供给信仰和灵能。
杜克微笑着讲述着自己圈养灵魂的过程，他就像是每一个神话中合格的神灵一样，将善良的灵魂带入天堂，将邪恶的灵魂带入地狱。
其实换个角度来说，杜克与那些神并无差别，他和那些神相较起来......并不邪恶。
你看，上帝会释放洪水毁灭世界，击碎侵犯他神威的巴别塔，甚至于让自己的儿子主持毁灭世界的天启，最后分割无数的灵魂，善良的上天堂，邪恶的下地狱。
就像北欧诸神一手掀起诸神黄昏，而奥丁只会将有价值的灵魂接入英灵殿，在神与神的游戏与战争中，人类再度沦为一种资源。
其实以神的角度来说，这些都是正常的，邪恶与善良的定义都只是基与人类自己的三观——不过说到底，这种对于资源的收割只是基与宇宙不变的法则而已。
人类的道德，只是基与物资过剩的基础上罢了，它不是真理，更不是绝对。
对浩瀚无垠的黑暗宇宙，唯一的法则即是物竞天择，强者.....决定一切！
杜克轻声在娑娜的耳畔诉说着那些人智无法得到的知识，而娑娜的心神也开始渐渐的异变。
不，并非异变，对于单纯的人类来说，这种走向更上层次的进化会伴随着暴走的危险，但对于本质就是世界符文的娑娜而言，这不过是回归正常的轨迹而已。
回归一个超凡生物，甚至是一个‘神’应该有的视角。
眼见娑娜的状态被他慢慢变回来，杜克满意的笑着。无论怎样娑娜都有让他这么费心费力的价值，就算无法剥夺世界符文，单纯的拿她当个给自己奏乐的音乐播放器也算不错吧。
更何况......她还能给自己提供这么多纯粹的信仰。
杜克转过头，这些沉浸于天堂幻境中的人类在憧憬与渴望的表情下，为杜克提供着信仰之心，他们并不知道天堂山的制作者是杜克，但光是对天堂的向往，就会带来这样的崇拜。
“我想你可能很适合作第二任的教皇。”杜克附着在娑娜的耳畔，轻声道
“毕竟我的身份现在已经是神，过段时间我就会修改我的典籍，我会完整的以神的身份被供奉，而你......很适合作安魂教会新一任的教皇。”
娑娜以一种迷茫而混合着恐惧的眼神看着杜克，后者摇摇手指微笑道
“不比这么着急做出决定，总之......还是让我们把这里该发生的事情回到正轨吧。”
他轻轻的按住娑娜的手，那恢弘大气的琴声戛然而止，那些沉浸与天堂幻梦中的人也慢慢的睁开眼睛。
在他们眼中泛起的是迷茫而留恋，他们不会记得自己刚才经历怎样恐惧与怎样恢弘的幻境，遗留下来的，或许只有那种感觉。
从人间到地狱，再从地狱直达天堂，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人类的灵魂不足以完整的保存这些信息容量，或许只有少数具备天赋和能力的人类能够容纳，但以这些凡人的标准，他们是永远也不会想起发生什么的。
在短暂的平静以后，如潮水般的掌声骤然响起，每一个与会的贵宾都不遗余力的为娑娜的演出献上自己的掌声！
名副其实！不，甚至是超出想象！娑娜的琴艺已经超出艺术的范围！
即便娑娜的心中泛起多大的波涛，此刻都得装出那一副乖乖女的样子微笑的向贵宾们致意，在他们不停歇的掌声中致意多次才能退下。
“关于这个曲子的名字，我想......就叫它《神曲》吧。”
杜克玩味的声音传入娑娜的脑中，她沉默片刻，默然无声的离开。
但这一首曲子注定会永远记在她的心中，让人经历人间天堂地狱的歌曲——用神曲来形容，的确毫不为过。
克伦威尔骄傲的看着自己的未婚妻，慢慢停止鼓掌，道
“与会的各位贵宾们！在娑娜小姐令人难忘的琴声以后，我要宣布一件事——由我的妹妹，菲奥娜·劳伦特对伊泽瑞尔阁下提出的决斗，将在这里开始！”
人群之中传出一点哗然的声音，毕竟不是每个人都知道伊泽瑞尔这个名字，也不是没个人都对贾克斯单挑整个雄都高手的事迹感到兴趣。
而当伊泽瑞尔走出的时候，这种议论的声音变得更大。毕竟无论从哪种角度来说，伊泽瑞尔的这幅样子都......不太符合他们心目中高手的模样。
穿戴好贴身决斗服的伊泽瑞尔站在清空的舞池内，轻轻的呼气，排解着胸腔的烦闷和紧张。他将手伸向腰间，拔出那一把细长的刺剑。
这就是他选中的武器，之所以选它不是为（了）别的——只是因为这是伊泽瑞尔唯一拿在手里舞的起来的武器而已，如果杜克提供给自己的帮助没生效，他或许还能用它来挡一阵子。
只不过他的想法简单，落在劳伦特的眼里就不是这么想。
克伦威尔的表情很不好，明明伊泽瑞尔在与贾克斯决斗时表现出来的武技是应用在刀上的，但此刻却拿起一把细剑——这怎么看都有种对劳伦特家侮辱的意思。
或许他本人可能没这么多想法，但只有旁观的其他人产生这种念头，也就没啥差别。
菲奥娜倒是没什么太多的想法，她默默的走到舞池的场中，慢慢的调节着呼吸，调整着装填。
她没什么在决斗之前喜欢放狠话的毛病，尤其是面对强敌之时，调整好装填以百分之一百以上的模样应对才是最关键的。
她一边调节着呼吸，一边观察着面前的对手。说实话，一点儿也不像是个高手。
这不光是从体态上的判断，还有他拿剑的姿势和身体的动作，就像是一个新生——不，完全就是个新生菜鸟的样子。
但人不可貌相，这或许只是陷阱也说不定？菲奥娜不会也不敢大意，她抽出自己的夜鸦，高声道
“劳伦特家的战士！菲奥娜·劳伦特，在此向伊泽瑞尔阁下发起挑战！我将谨遵荣誉和正义，宽容与道德，以巨神峰的名义！”
作为挑战者的一方需要宣誓，而被挑战者的伊泽瑞尔什么都不用说，他也不想多做什么不熟悉的动作让自己滑稽成一个小丑。
他深吸一口气，举起手中的细剑。
咻！！！
几乎在决斗开始的瞬间，菲奥娜便握住夜鸦突刺而上，那一道银色的光芒在瞬间跨越几十米长的舞池边缘，如一道银色的流星袭向伊泽瑞尔的心脏！
剑技：破空斩
这是她最熟练也最得意的剑技，以步伐和爆发的速度配合，瞬间跨越距离锁定弱点一击制敌！
她谨慎的锁定伊泽瑞尔拿剑的右手腕，不是说他没有其他的弱点，而是出于谨慎考虑——况且菲奥娜也不打算在决斗仪式上杀人。
但就在她的剑刃几乎要撕裂伊泽瑞尔手腕的瞬间，伊泽瑞尔，动（了）。
出乎意料，他根本就没有动手中的剑，甚至恰恰想法，他直接丢掉细剑，双手贴合，竟直接夹住袭来的剑刃！
空手接白刃！毫无疑问是一件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如登天的行为，那些观战的贵宾对伊泽瑞尔再无半点质疑，转而的是敬佩之情。
不过.......在决斗中直接丢掉自己的武器转而用空手，这算不算犯规呢？
面对这样的质疑，可以算是权威人士的盖伦对自己的妹妹还有质疑的人严肃道
“并不算是违规，在飞升姐妹制定的法典中，决斗中只禁止使用场外送入的东西，场地内的任何东西使用都不算是违规。”
丢掉武器用拳头这种事情在德玛西亚的决斗历史里也算是闻所未闻，但就像是盖伦说的一样，根本不算违规。
毕竟你总不能说那对拳头不算是自带的东西吧。
这种质疑很快就被贵宾们抛在脑后，比起纠结这种无谓的东西，舞池之中的决斗显得更加的精彩与刺激。
在自己的夜鸦被接住的瞬间，菲奥娜就抛去所有侥幸的念头，瞬间进入战斗状态——你死我活的状态！
她握住剑的手奋力一转，锋利的剑刃被力道卷起转动着割掉伊泽瑞尔的右手，然而在剑刃旋转的前一个瞬间，伊泽瑞尔仿佛早有预料的松开双手，飞身一脚踹向菲奥娜的小腹！
那一脚之中仿佛掺杂一阵轻微的龙吟，微不可查的就连菲奥娜都没察觉，但她从这一脚破空的威势就知道，吃下一击绝对没好果子。
她果断屈身后撤，堪堪躲过这致命的一腿，但她躲避的时候也不忘用手中的剑搅杀伊泽瑞尔，致命的剑光舞动出一阵密不透风的剑网来！
隐藏在人群中的杜克玩味的笑着，他今天真的带来一个游戏手柄过来，就放在手里头，一边盯着伊泽瑞尔，一边在手柄上搓招。
托贾克斯的福，杜克解析获得有关于真气的资料，而这份资料在昨夜就被他输入给予伊泽瑞尔的‘种子’里，那药剂在脑中形成的微小结石中获得真气的相关资料。
身体记住运行方式，接下来就只是通过魔力进行二次转化的过程而已，从结果上来看，转化效率有待提高。
不过，有开头成功，后来继续就简单很多。杜克收起实验的心思，准备好好的玩一玩。
只见在菲奥娜舞起的密不透风的剑网之中，伊泽瑞尔如穿梭在狂风骤雨中的蝴蝶一样迅捷快速，用最小的距离躲过攻击，用最难以预测的攻击打向菲奥娜。
全身心投入战斗的菲奥娜也不简单，那跳跃和移动的步伐精炼而快捷，两人的交战都没有任何的花里胡哨，有的只是抓住机会的一击致命！
被放空的舞池在两人的交手之下变得残破起来，白色的地砖在切割下变得破破烂烂，然后又被踩在地上的一脚震的粉碎。
虽然威势惊人，但他们的战斗都始终控制在舞池的范围内，没有波及一旁观战的贵宾。
菲奥娜心中的那种感觉与越来越近，对，就是这样的感觉！仿佛行走在生死之间的感觉！
在刀尖上跳舞，与死神做约会，就如自己那位跟随皇帝征战沙场的祖先一样！
就差最后一步！
在面对伊泽瑞尔踢向咽喉的致命一脚，菲奥娜果断选择舍弃后退，那一脚直直的袭向咽喉，只要踢中，她的脑袋一定会飞出去！
在惊呼声与克伦威尔的叫声中，菲奥娜闭上眼睛，但她的心眼，已然打开！
那一瞬间，她手中的剑光一闪，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弧度挡住伊泽瑞尔的关节，趁着那卸力的瞬间，剑如流星般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