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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九九八与黑夜之影
迦娜的性格天真而烂漫，甚至可以说非常接近于小孩子一般的思考回路。这和年岁与阅历毫无关系，说到底，神明这种虚无的造物根本无法用人类任何的生理标准去衡量。
诞生于信仰的迦娜就是自由之风的象征，那么即便拟人化了也绝不会是什么老奸巨猾的样子。
她不是纯粹的风，而是水手们祈求的那一阵能够带动风帆让船只航行的风，源于这种对探索和自由向往的丝线中而生的风之女神迦娜，性格自然也永远是这样天真及烂漫，好似孩童一样。
简而言之，御姐的外貌，萝莉的内心，一种让人心累的组合——不过也有可能特别合某一类人的胃口也说不定？
虽然欺负这样一个‘小孩子’显得有些屑，但杜克愧疚了不到一秒就毫不犹豫的给迦娜做了一大堆的坑让她跳下去。
在初次见面的时候，他供给给迦娜让她用以发挥自己权能的魔力就是被动过手脚的，从光芒符文中抽出来的，这是一部分蕴含了对杜克的‘信仰’及‘神性’的魔力。
如果说本来的迦娜是一块白纸，那么吸入并挥发了这股魔力的迦娜就等于染上了杜克的颜色。
当然，这是否会有效果杜克并不清楚，但这份来自光芒世界符文的魔力确确实实的能够被他所控制，借由光芒符文，他能简单操控进入迦娜体内的这部分魔力。
也就是说，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杜克就给迦娜的身体里塞进了一个遥控炸弹，只要他想，就能在瞬间撕裂迦娜的躯体。
当然，这实际上也不会对迦娜产生什么严重的影响，她是信仰的洛阿神灵，任何表现在外的都只是信仰的化身，再怎么翻来覆去的死，最后也能从信仰中归来。
直到再也没有人信仰她为止，彻底被遗忘，彻底被遗弃，只有这样她才会真正的死去吧。
“还真是这样呢，这股魔力真的很多.....谢谢你了，奇怪的凡人。”
迦娜欣喜的感受着体内久违的充盈的力量，像是一个小孩子一般露出了开心的笑容，一对精灵耳微微抖了抖
“只是一点微不足道的小礼物罢了，冕下。”
杜克抽回了手，顿了顿，突然没头没脑道
“嗯，价值为九九八的小礼物。”
“那么，迦娜冕下，我已经展现出了我的诚意。那么您......是否也应该展现出您的诚意呢？”
“请告诉我，成为神祗的秘密和本质吧！”
迦娜歪了歪头，细长的手指戳了戳太阳穴，干脆利落的说道
“我不知道，所以我没办法告诉你，说实话关于‘神’这个称呼，也只是人类这么称呼我罢了，这只是一个称号不是吗？你如果要这个称号，让那些人类叫你不就好了吗？”
杜克的表情微微凝固了起来，迦娜并没有说谎，自由之风也不存在欺瞒谎言的念头。场面一下子变得有些尴尬了起来，躺在长椅上的C.C肩膀轻轻抖动，显然是在偷笑。
杜克沉吟了片刻，突然上前抓住了迦娜裸露的双肩，这具女神的身体真的好像是实际存在的肉身一样，无论是滑嫩的触感还是正好的体温。
“那这样吧，迦娜冕下，我会用我的方法得到我想要的。请您不要多做反抗，敞开您的心神就好。”
迦娜点了点头，眼帘与修长的睫毛微微低垂，杜克的头顶缓缓浮现出了漆黑的梦魇王冠，双眸之中跳跃出了飞鸟的图案，直视着迦娜的双眸。
他的精神随着梦魇王冠而深入迦娜的思维，只是与过往那些操作人类思维时，有着很大的不同。
如果说普通人的记忆是一片能够一望到底的湖泊，那么迦娜的记忆就像是一片深不见底的漆黑大海。
毕竟迦娜并不存在肉体，也不存在大脑，甚至就连灵魂都是未知之数。而且虽然没落， 迦娜依旧是一位神明，灵魂中庞大的信息绝对不容小觑。
不过是数秒的时间，杜克的脸色就变得非常苍白，他立刻松开了抓住迦娜的双手，连连后退了几步，两眼流淌下了滚滚的血渍。
“你没事吧，人类？”迦娜伸出白皙的手掌，关切的擦掉了杜克眼角的血
她是一个善良的神祗，毫无疑问，她爱着诞生了自己的祖安，也爱这这个城市里的每一个人，包括杜克。
“......没事。”杜克摇了摇头，眼眸却依旧紧闭着，而从他两侧太阳穴暴起的青筋来看，怎么样也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只是一些小小的问题而已，比起这个......迦娜冕下，我以后如何联系您呢？”
“哦，你用那个青鸟护符就好了。”迦娜轻轻的点了点头，化作一只青鸟飞离了教堂，而当迦娜离开以后，杜克立刻躺倒在长椅上。
“呜！！！”
疼痛，火辣辣的疼，就仿佛太阳穴两侧有着火红的烙铁在熨烫一样，大脑仿佛要胀开了似的痛苦。
记忆，他从迦娜的意志里接收了大量的记忆，那些充斥着巨量的复杂信息几乎将他的大脑撑爆，高速运转的意志正在不断的清理着这些复杂信息的数据。
杜克没有制止这种痛苦，哪怕他随时都能切断自己的感知，但他还是忍了下来，感受着疼痛，度过这疼痛，习惯这疼痛。
一双冰凉而柔软的手将他的脑袋捧起放在了大腿上，双手轻轻的揉弄着太阳穴，扩散开来的冰凉感减缓了杜克的疼痛。
“你为什么要这么拼命呢？”C.C叹息了一声，看着膝上痛苦却始终沉默的男人，轻声道
“你有必要这么着急嘛？时间对你来说还有很多很多，没必要忙与一时啊。”
“不，我的时间并不充裕，一点儿也不。”杜克摇了摇头，用着沙哑而压抑痛苦的声音回应着
“你不能明白，这种仿佛被人操纵，仿佛被人玩弄的不安感。那让我毛骨悚然的系统和一切......你不明白，我有多想要摆脱它们。”
“那你在摆脱了这个所谓的‘系统’后，就一定能够达到你所要的心安嘛？”C.C反问道，细长的手指轻轻揉弄着杜克的太阳穴
“不，你不会满足的，因为你总能找到让你不安的因素，某人，某事，所以你只会不断不断的前进下去吧。”
杜克沉默了片刻，咧嘴一笑，用沙哑的声音道
“你说的，倒也没错......不过那是未来，我活在现在，应该考虑的是现在的问题。”
“所以啊，你更应该休息了。”C.C捧起了杜克的脸庞，额头轻轻贴了上去，柔声道
“我还等着你来杀死我的，我的教皇。”
“好好休息吧，明天，后天，还有很多的事在等你的。”
“你也一样，我的圣女。”
......
有光的地方，总会有暗影，越是强盛的光，它投射到地面上的影子就会越发的膨胀，这些都是相对而言的。
对于皮尔特沃夫来说，尤是如此，这座城市是科技与进步之城，但这些都不过是外人给它冠上的美好名讳和印象罢了，皮城真正的名称，应该是贸易之城。
是的，这是整个瓦罗兰大陆唯一一个实施了‘先进’的资本主义社会的国家，地处要道的交通为这里带来了前所未有的便利和经济交流，促成了这座贸易之城的壮大。
高层建筑全都由石灰岩方砖和削角的木料搭建，无处不是青铜的饰面、铅玻璃窗和黄铜的屋檐，每一面都反射着炫目的阳光。街道上的每一个人都是那么的自信而开朗，这里流淌着整个符文之地最浓厚的艺术与科技氛围。
是的，这一切都是先进的资本主义和繁荣昌盛的商业贸易带来的，精神文明的丰富和壮大唯有在满足了物质的基础上，只有填饱了肚子，才能去思考那些与生活无关的事情。
而皮城的影子在哪？皮城的影子就是祖安，资本原始的血腥积累几乎都是在祖安完成的，这里聚集了皮城流落下来的所有肮脏，从剧毒的海克斯科技副产物，到那些肮脏而见不得人的交易。
是的，每一个皮城人都知道祖安不是个好地方，皮尔特沃夫和祖安的居民都喜欢假装他们势不两立，但其实他们的命运水**融，只是不愿意公开承认罢了。
人口买卖，**交易，武器走私，这些东西在祖安都算不上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皮城的大人物们喜欢将他们见不得人的买卖转移到祖安来做，一方面是因为安全，另一方面大概也是不想玷污他们美丽的皮城吧。
如果说皮城是光，那祖安就是影，繁华的大都市在上，而阴暗冰冷的黑暗之城沉默与海水之中。
是的，这样一座黑暗的城市，这样一个充斥着罪恶和惩戒的泥潭，不需要一个伟大的英雄，他需要的......是黑暗中的守望者。
祖安 黑巷
这里是生意人和小偷做买卖的地方。什么都能卖，什么都能买，这里的货物基本上全都是通过非法途径弄到手的，这些买卖甚至包括......活着的人。
一个漆黑的影子孤零零的站在房屋的穹顶，在黑夜里显露出血红色的双眸静静的看着这座小巷。
他们觉得躲在阴影里就能够藏住自己的恶行？藏得住匕首的寒光？藏得住肮脏的交易？他在这里都能闻到这破烂城市另一头的流浪汉嘴里的微光酒味......
不过，黑影今夜的工作其实已经完成了，一个诱拐并贩卖祖安孩童的犯罪组织‘铁钉帮’在一个小时之前，遭受了灭顶之灾。
黑影突袭了他们交易的现场，花了半个小时搞定了他们所有人。黑影没有杀了他们，因为他不是执法者没有杀人的权力，他只是打碎了这些人的骨头，然后丢在原地通知警察罢了。
但还差一个，今夜的工作还差最后一个，那是最大的鱼，漏网的鲨鱼，黑影本有机会第一个解决他。但他没有，因为这个人不应该倒在祖安黑暗的码头。
那是个皮城佬，来到祖安做见不得人的买卖的皮城人。黑影是个很严肃很讲究的人，既然是祖安人，就要倒在祖安，如果是皮城人，就必须到在皮城。
就是这么简单，好了，仓皇逃窜的老鼠总算是过来了。
黑影微微低下了身子，周遭漆黑的影子如翻腾的潮水一般将他笼罩起来。即便站在他面前，也无法看出这片黑色的影子中埋藏了一个人。
一个红色头发的中年人仓皇的从黑巷的另一头逃来，他的穿着低调而奢华，戴着宝石形状的单片镜，右手更是有这一具海克斯科技义肢，从那各个微小零件的装饰来看，价格不菲。
皮尔特沃夫的社会地位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一个人显露出来的财富和权力，二者互为因果。类似的做法比比皆是：日常穿着的布料裁剪、涂料颜色的浓烈鲜艳、还有花样百出、广而告之的慈善事业。
但最为体现一个人社会地位的，莫过于其对外展示的海克斯科技力量的体现。一个机械义肢，一个先进的机械装置，这些才是能真正体现你身份的证明。
从这个家伙的口袋里掉落了五枚金海克斯和三枚银轮，闪亮的货币掉入了泥土中，如果是以往，一定会有人一拥而上抢走这些钱，但今天，黑巷安静的让人害怕。
中年人的表情惶恐不已，他没想到自己的生意会这样被一个突然杀出来的神经病给搅和了，但放下这些不谈，他必须马上撤出祖安！
这笔买卖黄了也无所谓，该赚到的他已经都赚到了，但他绝不能被人发现自己沾染过这种买卖。否则，他在皮城的一切都会烟消云散！
不光是如此，中年人害怕的还不是这个。他还害怕那个搅乱了他生意的神经病！那个打扮成蝙蝠的冷血怪物！
中年人见过很多残忍的混蛋，但从没见过一个人能沉默而面无表情的一个一个敲碎上百人的骨头然后挂在肉钩子上，这种冷漠的残忍和那神经病怪物一样的打扮，让中年人浑身颤抖。
从祖安回到地上皮城的唯一方法就是通过‘尖啸’，也就是海克斯压力升降机。这个称号来源于升降机上升下落时造成的声音，就好像女鬼凄厉的尖叫一样。
仓皇逃窜的中年人跌跌撞撞的离开了黑巷，来到了一个空旷的岩洞前，这里有一个巨大的天井，钢铁的升降机纵轨矗立垂直，粗壮的铁轨坚硬而冰冷，明明是夏日的夜色，却冰冷的好似深冬。
祖安因为居与地下而海拔较低的关系，总是免不了常年的潮湿和阴冷，而对于此刻的中年人来说更是如此。
他惶恐的左顾右盼，努力的缩着身子仿佛要将自己缩入暗影一般。他急切的看着头顶的灰霾，在心中咒骂催促着那该死的尖啸怎么还没来！
仿佛如他所愿，天井中三根钢铁管道突然开始颤抖了起来，一阵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在冰冷的空气中慢慢炸响。
但中年人一点也不高兴，这突然炸响的声音让他如惊弓之鸟一样的趴在了地上，他低声念诵着自己知道的能保佑自己的一切，努力祈祷着‘尖啸’早点下来，然后声音小点！
但很显然，尖啸并不能满足他的要求，随着升降机下降，刺耳的钢铁咆哮声越来越严重，一个巨大而密封的铁笼子缓缓从上空落下，在落地的瞬间，令人牙酸的扭曲声就好似恶鬼的尖啸！
中年人连滚带爬的钻进了这个巨大的铁笼子里，狠狠的关上了门，在角落抱住腿瑟瑟发抖着。
尖啸开始缓缓的运作，上升时的声音没有了落地一瞬的尖啸，却伴随着同样刺耳的扭曲声。
尖啸内部的炽光灯白的让人害怕，而且伴随着尖啸的上升不断的闪烁着，仿佛下一秒就会熄灭一般。
在不安的颤抖和风声鹤唳中，中年人终于回到了地上，而在尖啸停下的瞬间，中年人一直颤抖的双腿终于能停下来了。
“请投币。”
冰冷的声音在尖啸的内部响起，这时候中年人才想起去摸自己的口袋，支付使用尖啸的费用。
是的，每次搭乘尖啸都需要支付一金海克斯的昂贵费用，这扇门只有在祖安下的时候才会敞开，但当抵达皮城，不支付金币，就无法打开舱门。
从尖啸如监狱一般的窗户向外看，能看到皮城最伟大和繁华的太阳之门，还有那在夜晚和白天都不会停歇的繁华美景。
设计尖啸的人对祖安人的鄙夷和嘲弄在这上面体现的淋漓尽致。当搭乘尖啸来到皮城的祖安人看到美景时，却只能因为贫穷而止步，只能在监狱里看着美好的天堂。
“等一下！不行，快点开门，快点开门啊！我会补钱给你的，快点开门！！！”
中年人慌了，他口袋里的钱不知何时掉到哪里去了，他努力嘶吼着，疯狂的敲打着舱门，想要让这该死的门打开！他的表现，就好像那些一直被他和他的朋友们嘲讽的，‘祖安贱民’一样。
“请投币。”
这声音变得越发冰冷，甚至冰冷之中还带着一股嘲弄。尖啸又一次开始了运转，在令人牙酸的声音中，开始了下落的准备。
就在这时，一枚金海克斯突然从黑暗中被丢出，精准的投入了尖啸的投币口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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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昨天魔兽的CG气的我脑壳疼，真就是神奇白人编剧，神奇剧情，还特m不如同人文写的精彩。
第二十四章 蝙蝠·侠影之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