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克看着摇摆不定的维克托，咧嘴一笑
诚如他预料的一样，维克托无法拒绝这份礼物，精神感应框架的存在，可是超脱与灵魂能从另一个层面解决维克托疑虑和问题的存在。
杜克并不介意这份知识被他学去，甚至如果他能的能造出一台高达，杜克说不定还会鼓掌欢迎呢。
反正最后的受益者——
一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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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加入光荣的进化吧！
“很棒的礼物，这些正是我需要的东西......”
维克托平复了一下自己那因为激动而过于活跃的中枢处理器，闭着眼睛沉默了片刻，开口道
“那么，我需要做些什么才能真正的拿到这两件东西呢？”
这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等价交换的交易原则深植在皮城和祖安人的骨髓里，你可以没有道德，你可以没有底线，但只要你有诚信和履行契约的精神，那你在这两座城市就混得下去。
“首先，生命之果不会属于你，我也不会将它交给你。”杜克竖起手指，摇了摇头道
“我可以将它借给你满足你需求能量供给的要求，只要你能将内部的能量引导出来。但就算是我也无法决定这东西的归属问题，维克托博士，这颗果实的能量完全能满足你任何的需求，但你绝对出不起任何买下它的可能。”
维克托沉默而不作回答，他说的的确没错，且不论他嘴里那个扯淡一般的永动机原理是否能实现，生命之果本身蕴含的大量能源价值就根本不是钱能够衡量的。
其实维克托也不是没有动过使用暴力抢夺的想法，毕竟他是能为了完成实验毫不犹豫的夺走朋友杰斯宝贝的人，在光荣进化的大目标前，他能放下一切道德准则。
但......他没有把握能对付眼前这个男人，且不说别的，光是白日时他制造的那场风波，单纯以能量级数的检测，发出那种可怕魔法能量波动的人就不是维克托能拿得下的。
但他无法割舍生命之果，实现光荣进化的前路就在手中，你让他怎能轻易放弃？
似乎是看出了维克托那机械脸庞下的纠结，杜克微微一笑，继续道
“其实维克托博士，你没有必要执着在生命之果上，如果你能制造出精神感应框架来，那么能源的问题本身不就被解决了吗？”
是的，精神感应框架这个极其神棍的材料有着一个非常扯淡的运行原理，它能对人的精神力做出反应并无数倍放大的化成物理性的能源进行驱动。
且不说什么手推卫星时光倒流之类的扯淡操作，在高达UC里就有一个失去了肉体的驾驶员凭借留在高达里的灵魂精神力驾驭着一台早已失去动力的高达在宇宙间乱窜了十几年，数十吨的质量被驱动出了超越宇宙战舰的航速并十数年如一日，更别说还有徒手搓波这种神棍操作了。
杜克手头暂时还没有什么新人类的样本，暂时还没法研究这些神棍类人种族的奇妙，不过如果单纯是精神力的话，杜克觉得在符文之地这种高魔世界，实现起来并无难度。
“维克托博士，你的光荣进化意在让人摆脱孱弱的血肉换上坚固的钢铁，但我觉得精神感应框架这项技术无疑是你目标前路的终极形态，一个失却病痛却同时能被精神操作的永动躯体，难道不正是你想要的嘛？”
杜克趁热打铁的补充道，维克托继续沉默着，只是握着手杖的手越发紧了起来
“我......会去试试的，但我没有把握能制造出这些材料来。”
维克托摇了摇头，用沉闷的声音道，这本资料里详细罗列出了精神感应框架这种东西的制造方法以及物理公式，但维克托对是否能制造出这东西来依旧没有信心。
且不说这玩意太过神棍的特性，材料力学本来就是需要投入大量实验和精力的学科，就算有了标准范本也是如此。而上面的标准制造方法实现起来太过困难，有太多都是超出了现有海克斯科技条件的范畴。
不是说一个近代国家的人拿到一把现代手枪就能迅速防治的，科学不是简单的拼凑拼图，就拿制造手枪来说，就算有了范本，你也必须要在材料和零件上下功夫。如何制造出合格而耐用的材料，如何在规定公差只能
制造精密的零件，只有克服了这些科技代差，才能够做到模仿和超越。
而且在材料力学上，维克托向来都不是特别擅长，在皮城科技学院里他只能保持全校第二的成绩。而在材料力学上造诣最深的人也是常年保持第一的人，偏偏是杰斯。
维克托相信如果他将这两样东西摆在杰斯面前，那个鲁莽暴躁的家伙一定会投入最多的精力去学习和研究，但是维克托绝不会这么做。且不说与他的恩怨问题，他可不想到手的宝贝再一次被那个鲁莽的混蛋一锤子砸碎了。
“我相信你，维克托博士，我相信你的祖安炼金学识。”杜克拍了拍维克托的肩膀笑道，然后指了指背后的布里茨
“你已经向这个世界展示了一次意外的奇迹不是嘛？”
维克托看着正在跳机械舞逗C.C开心的布里茨，缓缓的点了点头。是的，他的确缔造了一个奇迹，虽然就连他自己也无法理解这个巧合是怎么诞生的。
在学习海克斯科技之前，维克托学习的是最正统的祖安炼金科学，而和稳定的海克斯科技不同，祖安炼金科学不稳定，但却经常制造出一些海克斯科技无法制造的奇迹。
就比如他亲手制造的布里茨，这个蒸汽机器人本来的目的只是用以在毒气泄露的祖安进行抢险救灾的工业机器人罢了，维克托并没有对他进行任何特殊的改造，但在制造途中他混合了部分祖安炼金科学的部分，为的也只是让它能在祖安正常运行完成工作罢了，然而就连他自己也没想到，布里茨居然就这么产生了自我意志。
是的，最标准的自我意志，甚至可以说是人工智能直接突破了0与1界限的级别，拥有感情，拥有思考能力，拥有自我判断的人工智能。
维克托也很疑惑这是为什么，他用同样方法制造的其余型号的布里茨没有一个能复刻初号机的奇迹，最后就算是他也不得不承认，祖安炼金科学的神秘随机性。
那既然如此，缔造了一次奇迹的他是否有可能会缔造第二次奇迹呢？无论怎样，他总算是找到了一个为之努力的目标不是嘛？
科研工作者，最忌惮的事情不是问题的瓶颈，而是找不到继续前进的目标，对维克托这样的机械改造者尤为如此。目标再怎么艰难也无所谓，有了方向，就有了努力的可能！
“好吧，说了这么多，维克托博士，我也要向你提出一个小小的请求。”
杜克竖起了手指，眯了眯眼睛，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我需要你制造一台完全由精神感应框架为材料的机甲，而内部能量源驱动，我需要你用生命之果作为能源核心。”
是的，这才是杜克的目的，对于这个来历不明效果不确定的生命之果，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动自己亲身品尝的打算。既然如此，那就通过‘原著’的方法驱动他。
他没办法制造EVA，但只要维克托真的能制造出精神感应框架，那效果将比那拟神生物武器更加强大，再加上S2机关·生命之果作为能源驱动，杜克手中的底牌将多上一张最大的鬼牌！
当然，以上情况是最理想的设想状况，实际能否做到这个地步杜克并不确定，但无论怎样，他都不会有什么损失不是？
“在研发期间，你所需要的研究经费我可以为你提供，在为我制造出第一型号的机体以后精神感应框架的技术你也可以运用在其他地方，甚至传播出去都可以，但只能运用在你光荣进化的领域内。而且事成以后，我希望你能离开祖安前往另一个地方工作，为我工作，目前的条件就是这些，你是否愿意接受，维克托博士？”
维克托重重的点了点头，没有什么不可接受的条件，皮城那些科研工作室里大把大把比这更加苛刻的要求，杜克提出的合约已经是相当宽厚的了。
“那么，请签字吧，维克托博士。”
杜克微微一笑，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了一张早已准备好的合约，密密麻麻足足有八页纸，写满了所有的附加条款。
维克托迅速的扫描了一遍，并没有什么多出的地方和文字陷阱，于是，他在落款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合作愉快，维克托博士。”
杜克笑着对维克托伸出了手，两只手握在一起，契约已然签订
“合作愉快，教皇冕下......”
当送走了维克托和布里茨以后，深夜已经渐渐过去了，祖安的街头一片死寂和安静，黎明即将到来，但在那之前，将是一天之中最黑暗的时刻。
C.C的睡意已经非常的浓厚了，她躺在礼拜堂的木椅上一动不动，用着慵懒而有些不耐的声音道
“所以我什么时候能睡啊，还有下一个嘛？”
“最后一个了，不要着急。”杜克微微一笑，来到了教堂前方的十字架前，这座教堂并没有摆放任何的神像，事实上就连安魂圣典之中也没有任何关于神祗形象的描述
这才是一件比较正常的做法，罗列一个详细的神明形象并不是什么好的行为，有了形象会产生亲近但同时也会失却敬畏，而且杜克的实验目标也不需要一个确定的形象。
而且将千珏的形象摆上去......杜克总觉得有些怪怪的，毕竟羊灵的样子雕刻出来，着实没什么威严，只会给人一种可爱的印象。
杜克将怀中有一个青鸟护符放在了十字架前，打开了窗户，等待着最后一位客人的到来
他知道迦娜今夜一定会上门的，她已经吃下了杜克喂给她的饵料，没有不上钩的可能。
果不其然，片刻以后，一阵翅膀扇动空气的声音在教堂内响起。旋即，一只娇小的青鸟落在了窗户边，歪着脑袋，灵动的双眼来回打量着杜克。
“迦娜冕下，不如我们坐下来好好谈一谈怎么样？”
杜克缓缓起身，一边说着一边看着那只娇小的青鸟，那并非纯粹的物质，在杜克眼中，这是一个介于灵体和实体之内的存在。
青鸟扇动翅膀飞入了教堂，停留在了十字架上，梳理了一下自己的羽毛后，一阵轻灵的声音在空旷的教堂响起。
“死神的使徒，你呼唤我前来，有什么目的?”
“并非呼唤，迦娜冕下，是您主动找上了我不是嘛？”杜克晃了晃手指带着自信的微笑，他知道迦娜是不会在意这种失礼的。
就算在意也没什么的，这个神祗已经衰弱到无法想象的地步，杜克没有什么可畏惧的地方，最不好的情况下，也就是杜克把她抓起了直接进行粗暴的实验罢了。
“迦娜冕下，我也不和您兜圈子了，我......想与您做一个交易。”
杜克双手交叉放在膝上，高扬头颅看着迦娜，缓缓道
“我为您提供您需要的信仰和魔力，帮你重新传播在祖安的崇拜，但......我需要您分享你的秘密，如何从一个青鸟，一个无形的风，成为神祗的秘密。”
迦娜并非是正常的神祗，又或者说与千珏那样规则化身的所谓‘神’有着天差地别，她的诞生纯粹是因为信仰，在现实没有任何凭依的本质。
她因水手的信仰而从无形诞生，因为航海者对风的渴望而壮大，最后又伴随着航海技术的进步而衰落。
非要形容的话，迦娜的存在形式非常类似于万灵教崇拜的洛阿神灵，万灵崇拜既认为世间万物皆有神灵，皆可崇拜，以任何存在的形式进行崇拜而缔造一个神灵。
而迦娜，就是‘风’的洛阿神灵，而其存在的形式本体，就是航海之中代表幸运的青鸟。
讲道理，这种神比之于千珏来说弱的不是一点半点，甚至能否称之为都是两说。
但一码归一码，无论怎样，杜克都对这种纯粹信仰组成的‘神明’有着浓厚的好奇心，所谓的信仰......到底是怎样存在的一股力量呢？
青鸟歪了歪头，突然飞到了杜克的肩旁，那清脆中带着一点少女活泼意味的女声在杜克的耳畔回响
“死神的使徒，我从你的身上看到了浓厚的野心......难道说，你也渴望成为神明嘛？”
“是又如何？”
杜克并没有在迦娜面前做遮掩的打算，他眯着眼睛，轻声说道
“我渴望更为安心的境地，但每想到我的头顶时刻都悬浮着毁灭的达摩克里斯之剑，这种安心便无法得到体现。生而为神的迦娜冕下，我想你一定没有我这样为生命而奔波的辛劳感吧。”
迦娜的信仰源于水手，她是自由之风的象征，无拘无束，无忧无虑，所以即便信仰衰落，迦娜也不会刻意的去做些什么，她只会遵循自己的本意，直到彻底化作一缕清风消失在这方世界。
“奇怪的人类。”迦娜对他做出了评价，这的确是风之女神生平从未见过的古怪人类。
毕竟有着想要成神这样狂妄理想的人类本就不多，而对此做出了实践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在迦娜的双眼内，这是一个兼具着野心和平静的冲突个体。
但是......
“你想要怎样去重新建立我的信仰呢？”迦娜好奇的问道
虽然并不会刻意的对伴随衰落信仰而逝去的现实做什么改变，但迦娜的内心是绝不愿意就这么简单消失的，自由的风无拘无束，自然也不愿意被死亡所捕捉。
“您会成为安魂教团的一位从神，冥府之鸟，带来逝者的风。您仍旧会是迦娜，但在您的神名之中，将添加一份多余的头衔。”
杜克带着善意的笑容捧起了肩膀上的青鸟道
“而在这之后，我们会不遗余力的宣传您的存在。相信我，很快您的信仰将不会局限于祖安一地，而是在整个符文之地扩散开来。”
“届时，自由的风会洒满这片大陆的每一个角落。而在那之前，我每日会供给您足够多的魔力，让您能亲自保护您深爱的祖安。”
“听起来不错。”迦娜歪了歪头，欢快的笑道
“好，我同意了！”
“合作愉快，迦娜冕下。”杜克伸出手微笑道，而迦娜却骤然从青鸟变成了那如精灵一般的人形，被杜克轻轻的牵起了手
“这是......”
迦娜有些惊奇的看着自己，她具有化为人形的能力，但这会需要耗费更多的魔力，对她来说，以无形之风的存在形式是最节能的状态，其次是青鸟，而最为消耗力量的就是这个‘女神形态’
而且她现在变出的形态要比之前衰弱之时凝练太多，并且在纯粹的风中，还夹杂了些许光辉的魔力。
“只是一点微不足道的见面礼罢了。”杜克收回了手，微笑道
“我送给您的那些魔力，再加上刚才奉献给您的，足够让您维持这个形态相当一段时间了，”
“祖安之风啊，再一次吹遍街头巷尾吧，而这一次，风之女神——”
“你，将会无比的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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