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师，我不知道你想要玩什么把戏，但我建议你离我老姐他们远一点，否则哪怕你会这么多把戏，我也不保证你的人头尚在。”
“提里昂阁下。”杜克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个侏儒矮子，眼眸之中泛着光芒
“你是真的关心瑟曦王后嘛？虽然她是你的姐姐，但据我所知，你和瑟曦王后.....不，兰尼斯特家，你除了和弑君者关系不错以外，还和谁算得上关系好的呢？你只是在帮詹姆罢了。”
老狮子泰温·兰尼斯特有三个子女，大女儿瑟曦继承了他的果断了与狠心，而大儿子詹姆继承了他的外表，唯独一个最不受宠甚至是被老狮子恶意对待的小儿子提里昂，是继承了他的脑子。
这是一个聪明的侏儒矮子，但他注定不讨好。七国满世界对他都是浓浓的恶意，身为一只畸形的离群狮子，他从来都没有什么可怕的。
哪怕他真的很聪明也是一样，杜克就算是忌惮瑟曦那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疯女人也不会忌惮他，在聪明的人，无法从周遭得到一丁点帮助都没什么可怕的。
而且只要稍加利用的话，这个聪明人，未必不会成为杜克的助力。
“提里昂·兰尼斯特，你的出生是伴随着诅咒的。你的母亲因你难产而死，你的父亲因此憎恨你，你的姐姐因为预言想要将你除之后快，而你活着就是七国最大的笑柄。”
杜克盯着提里昂的双眼，用着空灵的声音道
“我看到了你的一切，你还记得你的初恋嘛？那个被你父亲丢去军营成为营妓的牧羊女？你是最后一个上她的，提里昂，你何必这么伪装呢？除了詹姆你谁都不在意，瑟曦也好乔弗里也罢，你可能都恨不得他们去死吧。”
提里昂连连后退了数步，用着惊悚而暴怒的目光看着杜克，这件事是他永远的伤疤，但绝不应该被一个外人知晓。
“提里昂，你想改变你的命运嘛？”杜克低声道，那低语犹如来自低语，充满了魔鬼蛊惑的味道
“我说的不是长高这么幼稚的事情，提里昂·兰尼斯特，信奉我的光中之光，我会改变你的命运。让你不在痛苦，书是你的刀剑，你也会得到施展能力的机会。向所有人证明，你，不是小丑。”
“.....收起你的巫术！”提里昂怒吼了一声，那双色的眼眸微微发红的注视着杜克，但他什么都没做，只是匆匆的离去了
看着小恶魔的背影，杜克饶有兴趣的笑了笑， 果然很有意思。小恶魔提里昂，无论是为人，亦或者是其本身。
刚才他尝试了用真言去控制对方，然而却没有得到任何反馈的效果，真言的力量被他体内一股奇异的力量反弹了回来。
既然史塔克有奔狼之血，那兰尼斯特有金狮之血也并不是没有可能，不过在他体内流淌的血，真就是狮子的血嘛？
电视剧的剧情和书中的剧情是截然不同的，小恶魔的血统在冰与火之歌的原著之中本就存有疑问，有一种说法即是小恶魔是疯王在酒后**了泰温妻子诞下的产物，而另一种说法即是小恶魔是先民之子。
前者是混合的龙血，后者是魔法生物的血统，无论怎样，小恶魔身上的秘密都非常的有意思。不过现在，还远远不到揭晓的时候呢。
“让我看看吧，神祗定下的命运，是否拥有篡改的机会......”杜克喃喃道
......
艾德在终于告别了一百年喝酒一边纠缠不休的劳勃以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那里，他久别重逢的弟弟班扬·史塔克等候多时。
他的弟弟班扬·史塔克，如今是绝境长城的游骑兵统领。史塔克家与绝境长城有一个誓约，那就是每一代史塔克，必须要送一个血脉子嗣前往绝境长城，成为守夜人的一员。
其实当年的艾德也并非没有可能成为守夜人的一员，只是就像他从未想过的结果一样，他成了史塔克公爵，而班扬就必须成为守夜人。
“这幅画.....真的和莱安娜一模一样。”
班扬站在莱安娜的画像面前久久凝视，半晌以后轻声道。他不敢大声说话，画像上的莱安娜正在安眠，他不想吵醒自己的妹妹。
艾德点了点头，带着班扬来到了另一处僻静的房间内，在这里班扬终于敢大声说话，他掏出了怀中来自守夜人总司令的信件，用担忧的声音道
“艾德，事情现在非常的紧急，我们需要得到史塔克家的帮助。”
艾德打开信件看了一会儿，越看下去表情越发的凝重
事情的确比他想象的要糟糕太多了。
瘟疫这种事情在北境是糟糕的灾难，但并不是什么不可想象的事故，前段时间接到北境多处村庄产生瘟疫的消息时，艾德虽然担忧，却也没有那么的急迫。
但这封信上的内容却愈发的触目惊心。
首先，是驻扎在塞外的深冰城一夜之间被人屠了个干干净净，整座城市都被烧灼一空，唯一一个幸存回来的守夜人也发了疯，只说是黑色的死神带着亡灵来夺魂了。
这件事反倒不算什么，绝境长城之外的蛮荒世界出现什么鬼东西都不算过分，只要不威胁到绝境长城就好。
可接下来的事情，却切实的威胁到了绝境长城，乃至于整个北境。
那个活着回来的守夜人威尔先是在精神上发了疯，旋即在第三天便彻底的‘疯了’。咬死了一个看守的守夜人，咬伤了四个冲过来制服他的人，最后死在了班扬的剑下。
威尔那个时候已经不是疯狂那么简单的，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一样，而切开他的大脑以后守夜人的伊蒙学士更是发现，他的大脑.....被一种奇怪的乳白色菌丝寄生了。
读到这里，艾德的心一阵跳动。大脑之中黏连的菌丝？那岂不是和那个野兽一模一样！
守夜人司令当即下令隔离那三个被咬伤的守夜人，果不其然，第二天他们便出现了和威尔一样的症状，高烧不退，口吐白沫，最后彻底疯狂。
守夜人迅速处理了这三个人，然而恐慌的情绪还是在守夜人内部散开，更加可怕的是，明明没有人被咬伤，却还是有人感染了这样可怕的疯病。
北境各地的村庄也都出现了类似的情况，过分一点的甚至到了整个村庄都被屠戮一空的地步。那些移动的病原体，已经成为了可怕的灾祸之源。
艾德沉思了片刻，迅速着笔在纸上写了什么，交给了班扬手中，沉声道
“把这封信交给莫尔蒙司令，从今天起守夜人分出一半出去处理这些‘病原体’，同样的信件我会发给各个领主贵族，让他们全权处理这件事。”
班扬怔了怔，握紧了手中的信件。他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士兵们将对这些被感染的平民举起屠刀。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比如求助学城的学士？”
“时间不够了。”艾德摇了摇头，脸上虽然浮现出了纠结和痛苦的表情，但下达的命令却依旧是那么的绝对。
“我们不能承担那么大的风险让这些病原体逃掉，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我没法留在北境而是在君临，有些事情，我得替罗伯决定。”
是的，艾德已经答应了劳勃去做他的国王之手，艾德实在是没办法忍受老友的苦苦哀求，更别说还有今天莱安娜画像这么一件事。
他和小恶魔一样，觉得杜克是个危险的人物，哪怕他做的事情让艾德感激，但为了王国和老友，艾德不得不去君临一趟。
“......我明白了。”班扬沉重的点了点头，转身就准备离开这里
“等等。”艾德突然叫住了班扬，斟酌了片刻的言语，开口道
“班扬，你出发的时候也把琼恩带上吧，他既然执意要做守夜人，那就去做吧，史塔克家这一代也需要一个守夜人。”
“就不能多等几年嘛？”班扬皱起眉头
守夜人的誓约很是严苛，不娶妻，不生子，不封地，可以说成为了守夜人就等于舍弃了一切世俗的享乐，这太过沉重，尤其是对琼恩这样的孩子来说。
班扬也明白艾德让琼恩去当守夜人的用意，这并非对私生子的苛刻，而是一种变相的保护。但就算是要成为守夜人，班扬觉得也应该是有了孩子以后才去比较好。
“不，琼恩现在就要披上黑袍。”艾德姿态强硬的说道，却没办法将事实告诉弟弟。
他当然是在保护琼恩，但保护的力度和缘由是远超班扬想象的。要迫害琼恩的，可能是发疯的国王。
莱安娜画像的事情让艾德明白，极乐塔的那个秘密或许不算是绝对的机密，他几乎可以猜到老友知道琼恩身世后的模样，疯狂的想要杀光每一个潘多拉贡的劳勃，绝不会放过琼恩的。
只有他披上黑袍，与七国背离，这样才能平息劳勃的怒火并让他免于一死。艾德是在保护琼恩，但这个理由，他注定无法跟其他人细说。
班扬用着深深的带着失望的目光看着艾德，最终低头离开了，只留下背影面对艾德，在冰冷黑石房间内愈发的渺小。
......
史塔克家的地宫内，杜克又一次来到了这里，而这一次，大概也是最后一次光顾了吧。
他将一把和寒冰一模一样的剑插在了史塔克家的地宫，用他从符文之地带来的炎阳钢打造的剑，锋利程度绝对不会露馅，而且这种由禁魔石提纯出来的钢铁，能很大程度上屏蔽魔法可能的探测。
“你将一把剑送给了乔弗里，另外的部分却打了一顶头盔，你打算送给琼恩·雪诺嘛？”C.C玩味的问道
“当然不会是送，这顶头盔需要琼恩自己去‘拿’，然而剑和头盔是一体的，他们彼此之间的作用是唤醒和控制，想要成为真正的‘巫妖王’，就得将两个部分组合在一起。”
杜克低声的笑道
“究竟是弑父者成为亡灵之主？还是冰狼王成为巫妖王？两者都无所谓，这个国家会在冰雪与死人的包围下遭到毁坏，然后，是浴火重生。”
“你就这么有信心嘛？”C.C淡淡的说道
“你就不怕事情脱离你的掌控？毕竟你都制作了‘这东西’，既然你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留在这个国家了，你如何确保对一切的控制呢。”
“这世上哪来什么绝对的安全。”杜克摇了摇头，手掌轻轻翻开，一具鲜活的肉体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而这具肉体的样貌，外表，一切的一切......都和杜克一模一样！
“万事万物都没有绝对可言，即便我追求的绝对安心也是理论上无法达成的。但无论如何，事情总得去做，风险总得去踩，不试一试，怎么知道能不能成功呢？”
杜克头顶浮现了漆黑的梦魇王冠，他的双手放在了面前这具‘身躯’的太阳穴上，往这个苍白灵魂的肉体中灌输着预设好的记忆。
这具肉体，是杜克用亡灵魔法练成的躯壳，然后用生命之水和破败之咒逆转为鲜活的肉身，然后，这具躯体就诞生了一个苍白的灵魂。
灵魂究竟从何而来？杜克一直很好奇这个问题，婴孩的诞生，生命在子宫孕育，米青子与受精卵结合的瞬间，究竟是哪一个步骤让灵魂依附在躯壳之上。
现在，杜克似乎明白了这个问题的答案，在他亲手从无到有制造了一个生命以后，他发现灵魂并非是一个与肉体相互隔离的系统，又或者说灵魂是与肉体共同生长的，一个‘部位’
就像人从精卵结合渐渐在子宫孕育为人形，生长出器官和肉体一样，在这个过程之中灵魂也会自然的开始孕育，然后随着肉体成熟，成为一个完整的灵魂。
这也是为什么非自然产生的克隆生命也会具备灵魂的原因，灵魂从来都不是什么珍贵神圣的东西，只是一种能量，一种物质和资源，在参与到自然循环中的一个零件罢了。
杜克对死亡的理解更加加深了一点，他似乎明白了千珏职责的缘由，她从不是带走灵魂，她只是负责将灵魂重新分解变成自然界循环的物质的一部分。
而如果存在所谓的六道轮回，也不过是更加系统的分解罢了，打个比方的话，六道轮回可能仅仅只是一个拥有明确分类的食品搅拌机，将名为灵魂的资源投入其中，根据详细的分类分解并进行投放罢了。
至于自我意志，这个东西即便是以科学的角度都能轻易诠释。成就一个人本身人格的是什么？无非是海马体内储存的记忆罢了，此外还有五感对外界信息的接收，这些并不复杂的东西，组成了人的知性。
而杜克，现在正在塑造一个‘自己’，他孕育了这个躯体，将这个躯体的空白灵魂中注入预设好的记忆，同时还为他的潜意识里分割了一部分制造所谓的‘系统’，而系统会在定期为他发放所谓的任务，并下达一个不完成就会自我抹杀的暗示。但这个工序却并不是那么的顺利，首先，他无法塑造真正的自己，因为杜克，是特殊的。
他那段五感屏蔽的经历并非是来源于生理上的病痛，而他异常的精神状态也是天然产生的，杜克自然明白自己是特殊的个体，没有人能像他一样出生就开始学会用完全自我的意志控制躯体的每个部分。
这段记忆无法添加上去，这个灵魂不如他一样特殊和异常，而造假的记忆只会造成眼中的逻辑混乱。所以他干脆打混一切，制造一个新的‘人生’。
在这段新人生里，这个杜克依旧是不正常分子，但他有着感知，精神也会正常，只是大脑对于情感有着天然的遏制效果，他从小开始学习伪装感情，异类融入个体，最后被所谓的‘系统’抓去穿越了。
篡改过的记忆中杜克删减了有关自己异常的所有部分，补足了合理的相关，就像是将一本小说的部分填充篡改一样，完成了所有的逻辑自恰后，将记忆灌输进了这具躯体内。
然后，系统让他代替杜克去执行主线任务，而为了让他完成工作，杜克也分离了部分的力量给予这具躯体。
当然，除了用作完成任务的工具人以外，杜克......也想对自己体内所谓的‘系统’进行一个小小的测试。
他想看看，这个系统的目的，以及他们本身是否存在着联系——亦或者说，他们是完全独立的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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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章 改变命运与回归符文
杜克收回了手中的‘光芒’世界符文，将大量能够容纳的力量灌输进这具躯体以后，杜克还将自己在影流等地收集到的知识也送入了这具躯体的大脑，以及一本以及被杜克记下的恶魔法典。
他会利用力量，然后开始试着学习力量，并在所谓系统的鞭策下，不断努力的完成任务。
“真是让人毛骨悚然的实验啊。”C.C从旁看到了结束，感叹道
这不是什么血腥的解剖，但在人格上，在灵魂上，在认知和记忆这些领域下手的实验，远比从肉体上的改造更加令人毛骨悚然。
就好像如果有一天你证明了缸中之脑的实验的成功性，那么你又如何证明，你是否又是别人的缸中之脑呢？
怪物，这是C.C对面前男孩唯一的评价。虽然自己才是魔女，但C.C由衷觉得这个男孩比起自己更加接近所谓的‘魔’。
‘魔’的可怕不在于他的暴力和毁灭，而在于其对人格和灵魂，这些构成人基本本质的邪恶控制以及玩弄，肆意操控人生，塑造灵魂，这些事情远比杀人还要邪恶和异常。
尤其是这个家伙完成了这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实验后，还一副没事人的模样。
但C.C反而安心了许多，正因为是足够的疯狂和怪物，他才有能改变自己悲惨命运的可能，他才能毫不犹豫的抹杀自己漫长的生命，来完成契约。
一个绝对的利己主义者，绝不会因为外界的其他缘由而放弃自己的利益，除非，他能得到更大的利益。
“好了，大概二十四小时以后这家伙就会开始自行进行活动了。”
杜克拍了拍手，完成了最后的工序，将稍微暗淡了一点的光芒符文从他的身上抽出，满意的点了点头，旋即对着C.C道
“现在就差你的备份了，你选好人选了吗？还是说让我帮你重新造一个？”
他没办法造出第二个失落的魔女，毕竟这家伙的不死性也和自己异常的精神特质一样是无法复制的特殊品，所以杜克退而求其次，准备找一个人完成洗脑和灌输，然后塑造成跟随自己这具‘分身’的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