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巴祖卡补充道:
“刚刚新郎和新娘相处时那种自然的亲密感只有真正的情侣身上才能见到,没有任何的不自然,看得出他们应该是两情相悦的。”
“或许还有我们不清楚的动机。”
苹果茶插嘴道。
确实如此,玩家们到底只能算是外人,对于这里的NPC了解不够。
“其他的嫌疑人……我觉得还有一个,新娘的闺蜜,那个红色头发的女人。”
安一指在笔记本嫌疑人一栏写下新郎后说道:
“从尸体上的伤口痕迹可以看出,凶手应该是跟被害人有很大的仇怨,考虑到被害人的年龄和性别,能够结仇的,大概只有情杀了吧。”
这个时代的女性其实没有什么地位,她们不可能像后世那样成为女强人,事实上她们连外出工作的权利都没有。
故而在仇怨方面,能考虑的东西就不多了,最有可能的就是情杀。
比如说两女争一夫,落败的那位怀恨在心,等到婚礼的时候痛下杀手……这尼玛怎么跟肥皂剧似的?
且不说剧情有多狗血,这种猜测不是没有可能。
除了动机之外,红发的那个女人也有作案时间,因为在新郎和新娘离开的时候,没人知道她到底去哪了。
听上去红发女人的嫌疑最高,但有一点无法解释,那就是死者的状态。
“有能力作案的,没有充足的动机,而看似有充足动机作案的,却没有能力……”
清风巴祖卡的这句话就是完美的总结。
从体型上来看,新娘的体型和红发女人差不多,想把一个成年人挂在吊灯上,所需要的力量显然不是一个同龄的女人能做到的,即使被害人处于昏睡或麻醉状态,那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能做到的只有身强力壮的男性,可新郎的动机又远远不够充分……
“如果凶手并不在他们两个之中呢?”
安一指突然想起一种可能性。
“你们看这里……”
他指着记事本说道:
“凶手肯定是先把新娘挂在吊灯上以后才用拆信刀杀人的,暂且不论他是如何做到没有沾到血迹这么不科学的事情,他是怎么够到新娘脖子的?
这确实是个疑点。
房间的高度大约在三米上下,新娘被挂在吊灯上,脖子的位置就很高了,普通人伸手只能摸到她的脖子,但摸到不等于能够轻松的下刀。
新娘脖子上的伤口平直,且有着上挑的动作,说明持刀着最起码处于和新娘同一个高度才能做到。
这也太可怕了点。
因为如此推断的话凶手的身高绝对在2米以上,比屠宏宇和瑞德还要高很多,简直跟熊瞎子似的。
何况这么高的大块头非常显眼,他又是如何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而消失的?
“现场没有椅子吗?”
清风巴祖卡问道。
“没有。”
这一点安一指和苹果茶看的很清楚,并没有椅子存在。
“没有椅子存在,或许凶手是踩着它对新娘下手的?”
梳妆台一般都带有配套的椅子,现场没有椅子存在反而会比较奇怪,是被凶手带走了?
“不,椅子不是被带走了,而是压根就不存在。”
瑞德说:
“你们看草地上。”
三人看向教堂外的草地,那里放了不少摆着洁白桌布的长桌,是准备给宾客们庆祝用的地方。
“那些椅子的种类并不统一,应该是数量不够,从教堂内借出来的。”
正如瑞德所说,由于宾客太多的关系,除非花大价钱订购一批统一样式的椅子,否则只能从教堂借出来。
“这么说,凶手是踩着梳妆台把新娘挂上去并对其下刀的?”
苹果茶疑惑道。
“不,梳妆台也不对。”
安一指反驳道:
“假如凶手是踩着梳妆台下手,那么喷溅出来的血液会让梳妆台上留下明显的,有人曾经呆过的痕迹。”
“这也不对那也不对,到底是怎么回事?”
苹果茶并不擅长解谜,比起这种带有解谜性质的临时副本,他显然更喜欢多元宇宙的那种。
“说到底,还有个最大的疑点没有提过。”
清风巴祖卡翻了翻自己的笔记本,上面记录了一些刚刚询问出来的口供:
“且不说新郎是不是凶手,新娘以那种方式被杀,理所当然的会有不小的动静,而新郎在门外等着的时候并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哪怕新娘处于麻醉状态,这也几乎是不可能的”
不管是把人挂上吊灯,还是用拆信刀杀人,一点声音都没有确实很诡异。
众人百思不得其解,安一指拍拍手道:
“让我们归纳一下所有关键的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