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着东方,增高——”
须眉们高声招呼着,欢笑着,生计者,生在世——
以俄刻阿诺斯为目的地的远征,仍在继续。
胜过炽热的戈壁,翻过严寒的雪山,渡过澎湃的大河,赶走凶猛的野兽。
“向加倍渺远的东方,增高!”
他们高呼着,肩并着肩,带着一样的微笑,眼中闪灼着一样的光芒。
从新拾获勇气与计划的内心猛烈的跳动着。现在的他们,已经不再是英豪,也不是武器,只是曾经的少年。跟跟着那个人,满怀兴奋和高兴的拿起手中的盔甲与武器。
……直至,无数的战士客死他乡。
跟随空想的须眉们一个个的到了下来。
视野模糊的远了望着那继续增高的王的背影,耳边好像传来渺远东方的阵阵涛声。
直至咽下最后一口气,他们的脸上也仍带着骄傲的浅笑。
终于,能看到了吧……王给他们形貌过、曾发现在他们梦中的阵势。
那布满暮霭,一望无边的辽远之海……王和同伴们早晚会看到的吧。
祈祷然后告辞。幸存者背起归天之人的志愿,再次继续向着远方进发。
无论还剩几个人,只要心中仍有涛声,便能一如路程开始时那样高声大笑吧:
“——向着俄刻阿诺斯、向天下的终结增高!”
从杂木林安排着的羽绒睡袋中醒来,韦伯好像听到了一阵若有若无的涛声。
168、巅峰
然后,他才明白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便紧紧攥紧了拳头,温暖的热血在血管中跳动。
白昼自己睡觉的这个杂树林,其时召唤rider的地方,现在已经完全堕入了星光朦胧的黑暗中。
这里是韦伯召唤rider的地方。冬木市最适合rider恢复状态的地脉。
“嗯?小子,你醒了啊。”
一旁rider背对着他坐在地上,翻阅着荷马诗集。
感受到韦伯的注视,他回过甚来对韦伯露出调皮的孩子一样的浅笑,将手中的硬皮书轻轻合上。
他满脸兴奋的对着韦伯说:“你但不晓得啊,在你睡着的时候,发生了超热烈的事呢。”
“哈?什么事?”
韦伯一脸茫然的抬起头来,还没有完全苏醒过来。
“即是boobooboo的那种热烈啊!”
rider兴奋的比画着:“第一次爆炸是午时的时候。远坂府那儿的森林里发生了超厉害的爆炸,好似是berserker和ncer打起来了,连宝具都用了。隔着半个城市我都能感受到地在震,半扇森林都索性烧没了。”
“……真是壮观。”
韦伯干笑着,应和着rider。
好不等闲才恢复了魔力,结果听到berserker以后rider又兴奋起来了吗……
昨天和berserker与caster先后举行战斗以后,rider便连续都连结着灵体的姿势。
先是睁开然后连结了一段光阴的固有结界,然后连结固有结界的魔力被berserker完全抽干。
从那以后,其实rider的魔力就已经未几了,而韦伯乃至无法给他增补足量的魔力——作为rider的aster的韦伯逐日所能供应的魔力供应量,完全赶不上rider的花消。
但,在rider真正默默的进来灵体化以后,韦伯反而感受到了强烈的空虚感。
几天以来,连续充斥在他身边的那种填塞压服性的存在感已消失不见。仰面望去看不到带给韦伯强烈压榨感的身影,也不必提心吊胆地防范他弹自己的脑门,但却总好似贫乏了点什么一样的感受。
……就好似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敬拜过后的旷地上一样。
现在能再次看到这个家伙,韦伯反而感受到了一阵难言的安全感。
“你说过第一次爆炸吧……辣么以后又发生了什么?”
为了缓和有些尴尬的空气,韦伯再次问。
“规模而言,必定是比不上第一次的爆炸啦,”rider有些困扰的挠了挠头,“但我以为这个动静对你来说必定有什么意思。”
“听着,小子。说着要成为我的aster的胡言的懦夫,saber的aster——他所在工房被狙击的archer炸毁了。就在稠人广众之下,轰的一下就爆炸了。”
以平淡的声音,rider如此向韦伯见知。
“……什、么?讲师……那家伙吗?”
韦伯蓦地瞪大了眼睛,大脑顿时一片混乱。
讲师肯尼斯·埃尔梅罗·阿其波卢德。韦伯在时钟塔生活的数年间,有好几次都想杀掉他。但真正听到了他被archer攻击的动静,韦伯却没有感受到如自己所想的那种喜悦。
肯尼斯那刻薄而又颀长的面容再次发现在韦伯脑海中,那双如蛇般交杂着凌辱和同情的碧眼好像回答着自己。
“不……不对。”
这不是韦伯所期待的。
“我真正想要的……我真正期待的……应该是……”
韦伯喃喃着,脸上显露出强烈的摆荡。
但就在这时,rider那粗壮却温柔的手却轻轻搭在了韦伯的头发上。
“打起气来,小子。无论如何,那家伙对于你来说也称不上是要花消平生的光阴克服的仇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