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医生,你老婆又闯祸了 第1122节

感情是需要你来我往的。唐亚从前并不这么觉得,但看了秦溪和陆慎,肖乃新和胡悦,她却突然恍然大悟,明白了自己这么多年来究竟在做什么。

可话又说回来了,假设永远只是假设,是做不得真的。

她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战深也绝不是那种会放她走的人。她如果真动了离开的念头,恐怕第一个死的就会是她自己。

“到了。”权暨轻轻拍了拍唐亚的肩膀,先一步下了车,然后转到了唐亚这一边车门,笑着为她打开门,“请。”

权暨伸出了一只手,本意只是想让唐亚搭着自己下车。但唐亚却鬼使神差地伸手,然后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

掌心相对,有些温热的触感几乎同时传递到了两个人的大脑中,唐亚和权暨几乎是同一时间望向了对方,然后两人双双一颤。

“咳。”还是权暨先反应过来,手上稍稍一使劲,扶着唐亚从车里走了出来,笑着戏谑道,“怎么,坐车坐傻了?我都伸出手了,你都不知道自己使点劲,非叫我拉你出来?”

两人之间的尴尬气氛稍稍化解了几分,唐亚也露出了笑容。

她轻轻一笑,语气颇为轻松,“谁还没个走神的时候,今天路上这么堵,我都快晕车了。”

松开彼此的手,唐亚顺势便挽住了权暨的胳膊,两人相视一笑,谁都没有再提刚才的事。

白家也算是帝城的大户人家,战深这些年也声名远播。两家的结合在帝城无疑不是一件极为轰动的大新闻。

上一次在山庄里的答谢会受众只是白家自己的朋友和合作伙伴们,这一次的订婚宴规模就比上次要大上太多了,邀请的宾客也几乎涵盖了整个帝城上层圈子。

唐亚和权暨都不是常在人前露面的身份,并没有多少人认识他们。只不过俊男靓女的组合,走到哪里都会是众人的焦点。所以从酒店门外的红毯开始,就有不少人盯住了他们两个人。

唐亚将请柬递给了门前的工作人员,工作人员客客气气地接了过去,轻轻一照便确认了真伪。

“唐小姐是吗?”工作人员对了一下电脑中的信息,又看向唐亚身边的权暨,“这位是?”

“我的男伴。”唐亚冷冷地回答道。

出于安全考虑,像这种都是重要人物的宴会,通常都是要进行安检和身份确认的工作的。

不用多说,在确认了唐亚的身份无误之后工作人员便微笑着点点头,将两个人迎接了进去。

而另一头,战深和白书雅也已经在宴会厅里接待起来宾了。

白书雅挽着战深的手臂,和他亲呢的靠在一起,不是知根知底的人恐怕真的会以为他们是一对恩爱的未婚夫妻。

“一会等那几个信托公司的人到了,你记得表现得好一点。”趁着身边一位长辈离开,白书雅低声对战深说道,“你刚才的表情未免也太敷衍了。”

战深有些不耐地皱起了眉头,却又听白书雅继续说道,“今天上面也会派人过来,也没说是哪位过来,你也留心着点。”

这一句话,比什么雷家的长辈会来对战深有用多了。

毕竟是有求于人,战深向来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行了,我知道了。”他淡淡地回答道,“我不认识雷家的人,等他们到了你再和我说。”

能够得到这个回答白书雅已经很满意了,于是她冲着战深露出了甜甜的一笑,“谢谢。”

战深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两人又端着酒杯和几个长辈打了声招呼,一个转身白书雅余光扫到了宴会厅入口,顿时愣在了原地。

战深感觉到身边人的不对,不由得也看了白书雅一眼,顺着她的目光往宴会厅门口望去,瞬间也愣在了当场。

门口缓缓走进来的正是一身墨绿色丝绒长裙的唐亚。她身姿窈窕,面容艳丽夺目,一如往日。

只是令战深和白书雅同时愣住的是她身边站着的男人竟然是权家的小少爷权暨。

虽说权暨的身份隐秘没有多少人知道,但身为白家的人前段时间又看见了那条新闻,无论是白书雅还是战深几乎都是一眼便认出了这个桃花眼的俊美男人。

只是……唐亚和权暨两个人怎么会一块过来?

战深不由地握紧了拳头。

这半个多月以来,他一直没有想明白唐亚那天为什么会对自己发这么大的脾气,更没有想到她竟然说到做到,足足半个多月都没有再出现过。

战深心里始终憋着一口气,也正是因为心里还生气,他也没有主动去关心唐亚的生活,尽管他心里疯狂的想念着唐亚。

他本以为唐亚只是一时生气,等过段时间总会自己老老实实地回来的,可是没想到却在这个时候看见了她挽着一个男人来参加自己的订婚宴。

他们两个居然还有说有笑的!

战深心里的怒火“蹭”的一下就窜了上来,脑袋里不由自主的想起便想起了那天看见的照片。

第1699章 狭路相逢

第1699章 狭路相逢

那张照片里,唐亚也是这样对着权暨笑的!

战深只觉得自己像是突然被人揍了一拳,脑袋嗡嗡地直作响,一时间什么理智也没有了,满脑子里只剩下唐亚和权暨说笑的样子。

他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亲密的?是这段时间的事情,还是说早已经有了苗头?

“奇怪,他们两个怎么会一起过来?”白书雅疑惑地低喃道,一抬头却看见战深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了。

“战深!”她用力地捏了捏战深手臂,低声道,“你冷静一点!”

可看见这种场景的战深怎么可能冷静的下来,他只恨不得将唐亚身边的那个家伙直接生撕了,根本顾不上思考那么许多。

战深满脑子都是唐亚和别人亲呢的场景,那种不知名的愤怒几乎裹挟着他,令他全然忘记了这是什么场合。

他猛地挣开了白书雅的手,大步朝唐亚那边走去。

门口的唐亚也看见了战深,她本能的便想要躲开,但没料到权暨却突然紧了紧胳膊,令她根本没法抽出手来。

唐亚惊讶地瞪了权暨一眼,但却怎么也来不及逃离了。

战深阴沉着一张脸走了过来,沿途不知道惊着了多少个宾客。

“战深,”唐亚深知他已经生气了,于是忙主动开口,笑着对他点点头,“恭喜你。”

战深的脚步一顿,眸中露出了几分恍惚。

唐亚的一句话,令他的理智稍稍回笼。

他停在了唐亚面前,表情渐渐恢复了往常不变的平静。他盯着唐亚,似乎想要将她刻进自己的心里,“真没想到你会来。”

“既然你给了我请柬,我不来岂不是不给你面子?”唐亚表情自然,看不出喜怒。

战深已经逐渐冷静下来,他也深知这种场合不应该生气,于是也只好强压下自己的怒气,努力令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更加平和。

“你身边这位……”战深扭过头,盯住了权暨,故作平静的问道,“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你呀。”

权暨嘴角带着笑,右手依旧将唐亚的手臂牢牢的夹紧在臂弯里,“我是权暨。”

“哦。”战深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你就是权暨。”

他自然知道面前的人是权暨,毕竟之前的小报可早就拍到了他的大头照。只是这个时候,他却恨不得自己根本不认识这个人。

“我听说,权小少爷最近挺困窘的呀,有家不能回?”战深有些阴阳怪气起来,一脸嘲讽地看向权暨,“也是,毕竟和姐姐闹了点矛盾,这不是自己当家作主就是不行。”

权暨眼中寒芒微闪,却突然发出了一声嗤笑,“战先生说这话……说起来,我好歹还有家有业,一家人总有个摩擦的时候,您孑然一身想来是不能理解的。”

“你!”战深横眉,表情立刻严肃起来。

父母都是他的逆鳞,战深向来不喜欢谈论自己的父母亲,因此这么多年来可从来没有出现过敢公然嘲讽他父母双亡的人。

唐亚眉头一皱,立马上前一步,横在了两人中间。

她没有阻止任何一个人的意思,只是冲着战深背后匆忙赶过来的白书雅挥了挥手,露出了一个微笑,“书雅,我们来了。”

白书雅穿着高跟鞋,裙摆也不方便走路,加上刚才又有几个人朝她道喜,这才没有第一时间跟上战深的步子。

“难得你特意过来一趟。”白书雅自然不会像战深一样给唐亚脸色,她们之间本来也就没有什么仇怨。何况她的计划很快就要达成了,此时心情大好,更是没有心思去和唐亚做对。

只是刚才战深的表现实在令她有些不安。

这场订婚宴本来就是表演给全世界人看的一场演出,她和战深作为男女主角自然应该演好,但是战深要是给她掉了链子,那她的计划可就要毁于一旦了。

“战深,怎么也不请他们进去坐?干站在门口聊天多累人呀。”于是白书雅熟练地搂住了战深的胳膊,意味深长地说道,“一会家里的长辈就要到了,你不去接待一下吗?”

战深忍不住看了眼唐亚,却只看见了她平静得甚至有些冷漠的表情,心中一痛。

“既然你们有事,那我们自己进去就行。”权暨也冲白书雅点点头,表情里似乎还带着几分讨好。

说罢,也不等唐亚再开口,便稍稍一施力,拉着唐亚便往里走去。

战深忍不住扭头看向权暨和唐亚,表情却也恢复了自然。

白书雅笑得脸都快僵了,心里却在暗恨战深的不配合。

“战深,能陪我去趟休息室吗?”她笑着冲战深说着,手臂却稍稍一用力,紧了紧搂着他的手,“我想去休息一下。”

战深看了她一眼,知道她的意思,便也点点头,顺从地跟着她走出了宴会厅。

一进休息室,白书雅便迅速松开了战深的胳膊,然后将门反锁。

确认了门已经关好,白书雅转过身,表情一下子便垮了下来,“你什么意思?”

战深站在房间中央,表情冷漠,听到白书雅的话也不过只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

“战先生,烦请你做戏也要做全套好吗?”白书雅冷笑着,“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亚和战深争吵的事情除了肖乃新还知道些内情之外,其他人大多只是隐隐约约听说了唐亚休假的事情,对内情都是一无所知。白书雅这种外人更是无从得知,也只是以为这段时间唐亚不过是休假罢了。

战深皱起眉头,“我的事情,和你有关系吗?”

白书雅翻了个白眼,轻笑一声,“战先生,我对你的私人生活一点兴趣都没有。我现在只不过是向我的合伙人提出正常的,有关合作的问题罢了。”

战深和唐亚之间的那点破事她一点也不想管,但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战深要是乱来,她可不同意。

“你可别忘了,咱们两个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是满盘皆输还是水到渠成那可真就在你一念之间。”

第1700章 你也会吃醋吗

第1700章 你也会吃醋吗?

战深神色微动,似乎有些被白书雅的话所提醒了。

白书雅见状也不愿再多说什么。

他本来就什么都明白,自己说这些话又有什么用?最重要的还是他究竟配不配合。

“我也不说了,你都知道应该怎么做。”于是她冷静地走到了休息室的梳妆台前,对着镜子轻轻压了压嘴角喝水时弄糊的一点口红,“只是战深你要记住,现在我们的处境是一样的,如果不能令信托的人信服,咱们两个的愿望都会落空。”

战深眉头微皱,但还是强忍着脾气点点头,“知道了。”

他并不是一个什么事都不能商量的人,何况又是关乎组织,关乎自己命运的事情。只是他一想到刚才唐亚挽着权暨走进来的样子,气便不打一处来。

“知道的话,那就出去吧。”白书雅站起身,冲着战深摆了摆头,“信托的人大概已经来了,咱们去迎接吧。”

说罢,她便主动上前,搂住了战深的手臂。两人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走出了门。

到场的宾客逐渐多了起来,权暨也在和唐亚打了声招呼之后如鱼得水一般融进了这种社交场合里,逐渐消失了踪迹。

唐亚并不喜欢这种觥筹交错的环境,于是便借着去洗手间的名义躲了出来。

在洗手间里洗了把手,又理了理自己鬓角的碎发,唐亚慢悠悠地走出了洗手间。

今天这酒店的一整层,都被战深包了下来,除了参加订婚宴的宾客之外,再没有别的什么人了,因此走廊里便显得有些空荡荡的。

洗手间在大厦的四个塔角,走出来是空荡的长廊。唐亚漫不经心地走着,一抬头,便看见了站在路中央似乎在等着她的战深。

一见到她,战深便快步走了上来,不由分说地拽起唐亚,一把拉开了楼梯间的防火门。

在“砰”的一声之后,两人的身影便消失在了走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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