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长女当家 第90节

只是刚走了一步,就被何生伸出的胳膊挡住了。

“哎,何生,你个小兔崽子,挡我路干什么?”刘珍花提高了嗓门叫着。

何生昂着头,问:“刘珍花,谁让你在背后说我妈的?”

“谁……说你妈了?”刘珍花心里咯噔一下,不过她哪里肯承认,“我说你妈啥了?你听见了?那你倒说说我说啥了?”

那话何生怎么能说出口?

当时他听到都恨不得撕烂那女人的嘴。

看何生愣住了,不吱声了,刘珍花指着何生骂道:“你个小兔崽子,到我跟前来耍无赖来了?你也不打听打听我刘珍花是谁?”

“刘珍花!”何生咬牙切齿的看着刘珍花说,“你说我妈就不行!你在说,小心我打烂你的嘴。”

“兔崽子,你说谁呢?”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就吵嚷起来了。

刘珍花跳脚在何生跟前骂,何生一开始还没有什么反应,只是跟刘珍花对着骂。

到后来他拿起旁边的棍子,抄起来就要打刘珍。

刘珍花吓的绕着谷仓跑。

一边跑还一边叫着。

“杀人了,何生要杀人了!”

这在谷场干活的社员听到谷仓这边有人吵架,活都不干了,就从打谷场跑向了谷仓。

谷仓周围的人越聚越多,一会就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了。

尤其看到的是何生跟刘珍花,好像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咋能打起来呢?

“住手!”

何生听到声音后,眉头微憷,他不情愿的停住了脚步,因为他知道谁来了。

刘珍花回头一看,是何生的妈妈阮岫烟。

社员们回头看到一个女人穿着一件破的不成样子的蓝布褂子,浑身上下补丁贴补丁,一双看不出颜色的鞋子,上面还沾着树叶子,手里拿着粪箕子。

许是味道太大了,社员们一看到她都不自觉的捂着嘴巴,往后面退,自动的就给阮岫烟让出了一条道来。

“何家的,你管不管你家的兔崽子了,跟大姑娘躲在稻子垛后面打情骂俏的,自己不知道羞耻,竟然还敢拿着棍子要打我。”刘珍花拢了拢凌乱的头发,冷眼看着站在那的阮岫烟。

“刘珍花,你满嘴喷粪,胡说什么!”何生冲着刘珍花骂道。

“小兔崽子,没家教,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小小年纪就搞对象,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啊。”刘珍花阴阳怪气的看着阮岫烟说道。

“何生,跟我回家。”阮岫烟就像是犯了错误的人一样,声音很小,似乎只有她跟儿子两人能听到。

只是何生咬着牙齿,依旧提着棍子并没有动。

阮岫烟凝眉紧锁,紧抿着嘴唇来拉何生,说:“儿子,你没看见这么多人都看着你吗?你还嫌不丢人吗?”

“我做错什么了?我怎么就丢人了?”何生无可如何的说,“妈,你听不见吗?她们说你……你就让人这么说?难道你都不在乎吗?”

“你小孩子懂什么?跟我回家!”阮岫烟低吼着,眼眶泛红,抿着的嘴唇,似乎都要咬破了。

“回什么家?我已经被人嘲笑十几年了,我还在乎多这一次还是少一次吗?”何生额上的青筋暴起,狠狠的将手里的棍子一扔,跑了。

“何生,你给我回来。”阮岫烟看着跑远的何生,这人就已经傻掉了,她感觉周围人的目光像是刀子一样,层层拨开她包裹了几层的保护膜。

似乎将她的外衣都剥开了一样,使她感觉无处躲藏。

让阮岫烟感觉自己与周围的社员格格不入。

阮岫烟感觉自己还像是边缘人一样,无时无刻不在提心吊胆的生活。

即便后来嫁给了何贵田,只是过了没多长时间,何贵田的本性就暴露出来了,他喝多了酒就打她,打的她遍体鳞伤,却不敢叫出声,更不敢跟任何人说。

阮岫烟在村里没有朋友,也没有一个可以说上话的人。

因为都知道她的身世,没有人愿意跟她做朋友。

即使阮岫烟在大湾村生活十六年了,有男人娶她,她也有了家庭,有了孩子,依然还是洗脱不掉之前的身份。

当她的过往都被人当做谈资抖落出来的时候,她便感觉出门都被人指着脊梁骨笑话,那种感觉让她恐惧出门。

而阮岫烟从来不与村里的妇女一起干活。

她刚才正在干的活就是最累,也是最没有人愿意干的活,就是和粪。

那味道还大,离多远都能闻到。

要不是儿子跟人吵架,她是不敢到这人多的地方来的。

与此同时,苏宁慧一直躲在稻草堆后面没敢出来。

刚才刘珍花的话她也听见了,她虽然喜欢何生,可是遇到这事情,她也不敢太张扬。

更何况何生他妈也来了,都在笑话阮岫烟,她可不想这个时候出去被人当笑柄。

就悄悄躲在稻子堆后面看着,正看的起劲呢,耳朵被人揪着,疼的她回头一看,吓的魂都快没了。

“妈,你干嘛,松开,疼!”

“死丫头,躲这来了?你都干啥了?”张翠芬刚才在打谷场干活,这听到动静就来了,再一听社员们七嘴八舌的说那些话,她这脸就挂不住了。看小说,就来! 速度飞快哦,亲!

第138章 吃人的机器

那些话都没法入耳,张翠芬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到处找人,找不到,没有想到,这死丫头在这躲着呢。

“我又没做什么,你说我干什么?是刘珍花说何生他妈坏话,被何生听见了。”苏宁慧推开张翠芬揪着她耳朵的手,捂着被揪疼的耳朵撅着嘴站在地当中直跺脚。

“你还有理了?你也不听听人家都说啥,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那你回家吧,别管我,省得跟我在一起,丢你的脸。”苏宁慧转头看着那边的动静,看到何生跑出了人群,她的心也咯噔的跳了一下。

“你看看吧,那娘俩到哪都被人嘲笑,你咋就愿意跟他来往呢?”就阮岫烟的那点破事,村里谁不知道?连带着对她儿子何生也是另眼相看。

上次请仙,让苏微雨抓着把柄就被社员说三道四了一回,张翠芬也警告了苏宁慧,让她不要跟何生走到太近。

感情这孩子嘴上答应好好的,背地里还跟何生有来往呢?

“你跟何生到底啥关系?”张翠芬现在不关心阮岫烟的花花事,她只想知道自己女儿跟何生这小子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我们能有什么关系啊,就是同学啊,之前在一起学习,你也没有管过我,现在管我干啥?”苏宁慧有些不服气,横眉冷对的看着张翠芬。

“那……之前你们不是学习吗?不是还有别的学生在一起吗?你刚才跟何生,就你俩人躲在这稻子堆后面,能不让人说闲话吗?”

张翠芬气的直冒烟。

“我又没有做啥,谁爱说谁说去呗。”苏宁慧满不在乎的翘首看着谷仓方向。

“别丢人了,赶紧给我到打谷场干活去,你等着回家我再收拾你。”张翠芬一把抓起苏宁慧的手,推着苏宁慧往前走,苏宁慧一步三回头的不情愿的离开了谷仓。

而与此同时,在社员们异样的目光中,阮岫烟离开了打谷场。

一会,谷仓又恢复了平静,在刘珍花大获全胜的喜悦中,阮岫烟灰溜溜的走了。

而打谷场那边其实已经忙的不可开交了。

沈逸寒和刘喜旺,还有耿少砍去村部的库房将机器抬到了打谷场。

这刚到,就看到谷仓那围着一群人,王二嘎过来说刘珍花和阮岫烟家的大儿子吵架,这会人都已经回家了。

具体为啥吵,王二嘎也没有多说,而这些男社员也不愿意嚼舌根子,眼下不少活呢,也没有功夫扯那老婆舌头。

今天的任务还不少呢。

金大全带领社员在工地修水渠,田改发和村长又去镇里开会,就剩下三大队长张裕锁带领着剩下的这些社员干活。

好在有知青点的小伙子们也来帮着干活,才缓解了人手不够的难题。

这稻子收割完了,就开始脱粒了,前段时间金大全带着壮劳力社员已经脱粒了一大部分的稻子。

现在剩下的不多,一直堆放在谷场上,等着晾晒好了就来脱粒。

社员们便将稻子拉到脱粒机跟前,然后人都围着这台机器看,就像是看什么新奇玩意似的,摸摸,敲敲的。

别看这台老式的机器很笨重,那可是当时最先进的机器了,每季的脱粒工作全靠这台脱粒机。

之前都是用牛拉轱辘碾压稻子脱粒。

当苏微雨看到这脱粒机,便猛然的回想到了那一年发生的悲惨事件。

就是这一年,因为对机器好奇,社员马二楞趁人不注意拿着稻子去往脱粒机里送,右臂卷入机器没有了。

而且就是今天。

苏微雨看着打谷场上,社员和知青们都将稻子铺开了,金色的稻子堆成一堆堆,等待脱粒。

而苏微雨无法确定是什么时间,只能知道是今天发生的事。

马二楞本来就脑子有些不灵光,他干不干活,都没有人管他,大多数的社员还嘲笑他,拿他取乐。

她又不能直接说,只能盯着二楞,看他要是去脱粒机器跟前,就要找机会将他拉回来。

可是二楞也不听话,看到苏微雨拽着他,他就假装哭鼻子了。

“你打我干啥?”马二楞憨憨的看着拉着他的苏微雨。

他将人家拽他,说成是打。

马二楞不知道好赖,你帮着他,他也不知道,你打他,他还真知道。

“二楞,我没打你啊,你别去机器那,那台机器……吃人。”跟马二楞讲道理,他也听不懂,就只有吓唬他了。

马二楞不信,或者说他根本就听不懂,苏微雨跟他说什么,几乎就是对牛弹琴。

苏微雨也没有办法,她一个女孩子,又不能时刻跟着他,要是再有肢体接触拉拉扯扯的,人家看到了还说闲话。

可是,假若要是不盯住了马二楞,不知道什么时候,这悲剧还会重演。

也不能跟人说,拉又不能拉,苏微雨一时间还真有些为难了。

苏微雨一边拉稻子,一边盯着到处跑的马二楞。

只是那马二楞就跟条泥鳅似的,哪里能盯的住呢?

再看时人没了,苏微雨看机器跟前没有,心算放下了,原来是在周三山跟前听歌呢。

周三山会唱拉场小调,在十里八村都是有名的,因为他年纪大,不用干活,经常是装上一口袋烟丝,到人多的地方,找个阴凉地,看着大伙干活。

这当,周三山坐在石磨盘上,盘着腿,叼着烟袋锅子,一双浑浊的眼睛眯着,抽一口,唱几句,引得远处干活的社员都朝着这里望几眼。

马二楞坐在他旁边,盯着周三山吐出的烟圈,就像看到啥好玩意似的,嘿嘿的笑着。

苏微雨和吴雅欣看到机器旁边围着很多人,吴雅欣便拉着苏微雨到跟前看看热闹。

只见一台很大的机器摆在空地当中,苏微雨看着就像是一架钢琴那么大,而琴键就是那一排排的带有齿轮的锯子。

这东西脱粒快,按钮一按,把稻子往里一放,稻米就出来了。

下面有一个长方形的像是簸箕一样的接着脱好的稻米。

苏微雨一抬头,心里咯噔一下,那马二楞不知道啥时候从入群中挤进前面来,手里还拿着一小捆稻子。看小说,就来! 速度飞快哦,亲!

首节上一节90/752下一节尾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