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俊脸上的笑意瞬间僵硬。
仿若是听错了。
“摇摇，你说什么？”
嗯，她一定是生气了，这是气话。
夜重渊俊美无俦的脸庞上重新扬起笑容。
帝扶摇又淡淡地重复了一遍，“我们分手吧。”
他顿时错愕僵住。
终于明白为何这次再见摇摇，她会如此不对劲，原来她是真的要离开他了，所以才会对他那么淡漠、疏远……
“不要！”夜重渊想也不想地拒绝，急忙下床，一把将她抱在了怀中，用力箍紧帝扶摇，那张妖孽俊美的脸上，带着一股霸道和慌乱，“我不许你说分手！不许！！”
帝扶摇脸上的平静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
“夜重渊，我恢复记忆后想了很久，这段感情里，我实在是累了。”
“累了可以休息，你想休息多久都可以，但就是不准分手！”夜重渊更加用力抱住她，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恳求，“摇摇，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我们好好谈谈，不要分手好不好？”
帝扶摇任由他抱着，淡淡一笑，“其实，你没错，大家也都没有错，只是我真的累了。”
“摇摇……”
“以后我只想专心证道，早日强大。”
“不行，你不能离开我！我和你一起强大，一起专心证道！”夜重渊眉宇皱起，不管不顾抱紧她。
帝扶摇用力挣脱开他的怀抱，轻轻一笑，脸上是云淡风轻的释然，“你是北刹的皇帝，是夜族的少族长，我知道你肩负的责任很多很重，所以有的时候，我希望在我需要你的时候，你能在，可一个人怎么能兼顾两头呢？我需要你之时，你总是不在的。”
“夜重渊，我所经历的一切伤痛，也不是你造成的，所以我没有怪你，只是想通罢了，我不再需要你了，所以我放你走，你也放过我吧，以后各自安好。”
帝扶摇说完嫣然一笑。
瞬间绝色，倾城。
但也清然淡漠。
夜重渊眼眶变得通红起来，掌心紧紧包覆住她的小手，倔强地拉着不放开，“我不管你是累了恼了，摇摇，我可以给你时间去冷静，我们不要分好不好？以后你去哪我就去哪，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帝扶摇淡然轻笑，“你还不明白吗？”
“摇摇。”夜重渊眼眸通红得可怕。
“你觉得爱是什么？至少在我的理解里，爱应该是让人心身愉悦，轻松自在的，哪怕有艰难险阻，只要彼此心系在一起，无论风雨多大，都能一起走过去，可是夜重渊，我感受不到你的心了，也不想再去坚持告诉自己，你只是暂时不在而已。”
帝扶摇笑了，“我一向是个没心没肺又决绝的人，因为爱，因为儿女情长，我被束缚，变得不再是我了，你觉得这样的我，快乐吗？”
夜重渊怔住。
他和摇摇经历了那么多，好像从来没像今日一般，设身处地的去感受她的感受。
他以为，她是快乐的，可是摇摇并不快乐。
“所以为何不在还有一丝情谊的时候，就这样结束呢，至少，以后回想起，我会觉得，与你不枉这场相爱。”帝扶摇将自己的小手从他逐渐冰凉的掌心里抽离，转身就走。
谁知，夜重渊又一次拉住她。
“你……”帝扶摇以为他还没想明白，无奈道。
“要分也得先治好你的伤再说。”
夜重渊低垂着眸子，从纳戒中拿出丹药。
别以为他不知道她掩饰了右臂受伤的事。
“紫枭剑气锋锐凌厉，受一剑会很难受，再不治，你这手也会废掉。”他一边拿丹药给她服用，一边将她按在床上坐好，单手覆在她右肩背，缓缓运力。
“你要干什么？”帝扶摇皱眉。
“剑气锁住你的穴道，所以才会动弹不得，我接下来会用灵力冲破这道枷锁，不会让你疼的，放心。”
这一句放心，果真让她没有感受到疼痛。
“好了。”夜重渊运掌收力，负在身后的手微微颤栗。
帝扶摇回过头来，只看见他满头大汗，便知为了冲破剑气封锁，他是真的耗损了不少修为。
想了想，她拿出一瓶丹药，放在他身侧，“多谢。”
一股苦涩之意从心底儿蔓延到了嘴里，夜重渊心痛得皱起眉头，“摇摇，你要分手可以，我尊重你的选择，但你我实在不必如此生分，好吗？”
“该谢的还是要谢。”帝扶摇淡淡而笑，起身。
“摇摇。”夜重渊忽然叫住她，那双墨眸中透着一丝倔强，“我还有追求你的权利对不对？”
帝扶摇琉璃般澄澈的美眸淡然看向他，“你是有追求我的权利，但我有权拒绝你的追求。”
“但你没有权利阻止我爱你！”
一瞬间，男人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王者霸气，刹那间狂释而出。
帝扶摇静静地看着他，看他满脸坚定，那眸中却是不安的无措，好似生怕她连爱的权利都不给他一样。
向来威震八方，骄傲纵世的北刹鬼帝，竟然也会流露出这种患得患失的眼神，说出去谁信？
她顿了顿，扔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那是你的事。”
夜重渊总算松了口气，摇摇冷绝，但也没有狠心到连爱她都不准许。
那就说明他还有机会，还有再把她追回来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