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燕斟酌了下,求生欲极高的她,没敢告诉他席臻把她扑倒在沙发上的事情,只是避重就轻道,“不是,就是可能喝的有些多,刚刚差一点帮我当成已故的女朋友了……”
秦淮年眸光微凝了下。
他蹙眉问,“郝燕,席臻是不是不知道,我们已经和好的事情?”
郝燕愣怔的摇头,慢半拍的想起来,“啊,我还没和他说……”
她和席臻是一对假夫妻,两人约定好的,在协议期间,为了避免外人口舌,两人除了住在一个屋檐下以外,其余都是互不干涉的。
所以,这件事她就也忘了和席臻提。
秦淮年听后,眉头又蹙了蹙,然后微不可察的笑了下,“我知道了。”
郝燕:“……”
随后秦淮年转移了话题,聊了两句,就和她说晚安。
挂了电话,郝燕抿抿嘴角。
她总觉得秦淮年那个笑有些不正常,莫名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不过也没琢磨太久,实在是太困了,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
第二天。
席臻开完会后,回到办公室。
他站在落地窗前,视线越过玻璃,望着天边的浮云,思绪飘动。
昨晚的画面仿佛定格在脑海里。
席臻酒量很好,应酬时醉的几率很低,之前秦屿不怀好意的想要灌酒,他最后也能保持清醒。
所以,昨晚喝得那些酒,其实并不足以令他醉。只是当看到郝燕走下楼来后,不知为何,他下意识的装醉了,或许是想要能再喝到她做的解酒汤,又或许是想要寻求一些她的关心。
第1918章,明目张胆
后来发生的事情,就有些不受控……
席臻当时回过神来时,被自己也吓了一跳。
他眼中颜色有些深。
如果说先前的一些异样情绪,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甚至是有些荒唐,可经过了昨晚以后,席臻弄清楚了一件事情。
他对郝燕,似乎动心了。
否则,不会在她不小心和他一起跌倒进沙发时,会情难自禁。
因为席臻根本就没有喝醉,怎么可能会把她错认为女友,那样说,不过是给自己没能控制的冲动找了个借口,借此打消她的误会。
久违的感觉。
这样的动心来得毫无道理,甚至无迹可寻。
自从早年女友去世以后,席臻始终都孤身一个人,没有女人能够再近他的身,准确的说,是他把异性都隔绝了,这也是家里父母时刻操心他婚姻大事的原因。
按照他们的想法,生怕他有天会遁入空门。
郝燕不同,她是席臻自己选择的,答应了她提出来的协议婚姻。
只是虽然扮演着一对假夫妻,但同住在一个屋檐下,无形中,她已经进入了他的生活里。
身后的秘书,看着席臻深陷在自己的情绪之中。
刚刚在会议上,他又一次的走了神。
看起来像是被什么事情所困扰着,秘书很担心,想要试探的询问两句。
正要开口,席臻涣散的眼神聚焦,转头吩咐他:“李秘书,等会安排车,我想去一趟墓园。”
墓园里的人不多。
席臻轻车熟路的走到一个墓碑前。
他半蹲下来,伸手抚着墓碑上的照片,“小鹿,你期盼的事情,我好像做到了……我以后还会继续来看你,但是,我也要有新的生活了,你会替我开心的,对吗?”
女友临走之前,曾拉着他的手,让他不要忘了她,但不希望他永远沉浸在悲伤中,可以重新找到陪他走下去的人。
照片里年轻的女孩子,笑容明媚,仿佛在给他鼓励。
秘书则非常的激动,觉得他终于愿意放下过去,开始新的生活了。
郝燕白天上班的时候,时不时的还想起昨晚秦淮年说“我知道了”时的笑。
她总有种忐忑的感觉。
这种感觉,等到傍晚她回到公寓时,就被验证了不是多想。
郝燕打开门,看到客厅里多出来的高大身影,惊的下巴都差点掉了。
她有些玄幻,甚至还望了望四周的陈设,一度以为自己回的不是席臻的公寓,而是壹号公馆。
客厅里,秦淮年正单手插兜,大肆肆的站在那。
郝燕错愕,“秦淮年,你怎么在这里?”
牵着他另一只大手的糖糖,笑眯眯道,“是我带爸爸来的!”
郝燕看着他们父女。糖糖呲着一排小乳牙,和她解释,“阿姨有事请假了,我就给爸爸打电话,让他来接我!幼儿园门口来了辆洒水车,我和小朋友们都跑去玩,爸爸为了保护我,弄湿了衣服
,我顺路带他过来换衣服!”
郝燕:“……”
糖糖念的幼儿园,还是去年的那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