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要抛下儿子了吗?
上面的人虽然看不清水下面的景致,宁雪陌在下面却是能看到上方切近的景象。
她听到洛九宸让冥界的六个人各自站方位,所说的法子和她第一次使用的并不相同,知道洛九宸肯定又在阵法上捣鬼,却又无法提醒……
那六个人也有些纳闷便问了一下。
洛九宸给出的答案也绝:“方位不同,阵眼的属性也不同,自然破阵之法也随之调整。”一句话解除了所有人的疑虑。
那六个人很快站好,各自严阵以待。
洛九宸站在那里,望着池水中央眸光微微闪烁,再次传音进去:“小雪陌,知道本座摆的这阵法是做什么的吗?待会护阵兽一出来,它吞吃了你之后,会特别嗜血,这六个人所站的方位正是一个特别适合它进食的方位,而且这么一站会彻底激怒护阵兽,它会将他们活活撕碎!会给他们一个最难受最受罪的死法,而彻底激发他们体内的怨气,怨气越足,对本座越有力……小雪陌,事到如今,你还不肯答应嫁给我么?你只要答应不但你不必死,这些人本座也可以放过……”
这实在是个很诱人的条件!
但是宁雪陌在水底一点动静也没有,没给他半分回应。
洛九宸脸色一沉,他确实给宁雪陌下了一种套。
第2280章 吹笛人提前到来!
洛九宸脸色一沉,他确实给宁雪陌下了一种套,她只要答应嫁给他,哪怕只是随口应付一句,那也建立了契约!她这一生就只能是他的,再也脱离不了……
他以为威胁到这个份上,以宁雪陌的聪明和机变,会暂时答应……
却没想到她像是完全识破了他的诡计似的,居然宁肯一死也不吐这个口风!
这让洛九宸异常恼怒,心一横!
既然他注定得不到神智清醒的她,那他就得到傻了傀儡似的她吧!
她无论生死,都该是他的!
他身形一起,飞临绿池上方,开始拨动那些绿色尸体,让它们面朝正中。
将那些尸体全弄好之后,他眼眸中闪过一抹厉色,身子斜飞,抬掌就欲拍向正中的一具尸体。
他只要拍下这具尸体,机关就算正式启动,那棵图腾柱会浮上来,护阵兽就会出来……
一阵笛声忽然自外面摇曳而至,笛声是一首颇为急促的调子,一发出那便是响彻全室。
“吹笛人!”冥界六人眼睛一亮,有人已经兴奋地叫起来。
那笛声才响起来的时候还有些远,但一个音节还没落地,便已经很近了!
洛九宸动作骤然一顿!
没想到这吹笛人来得如此之快!
明明南边的阵法刚刚被触动不足半个时辰,何况这个人还要用笛声控制着护阵兽和死僵互撕……到阵破之时,最少也需要小半个时辰,再加上从南边阵法到这边阵法的路途并不短,足足三四百里,那个人脚程再快,这么全算下来也需要一个时辰……
所以洛九宸算计着自己还有些时间,他可以等护阵兽吞吃了宁雪陌和六个冥界之人后,再将护阵兽用禁术赶回阵眼中去,这护阵兽吞噬了这些强者的怨气,功力会大增,一旦再次进入阵眼,便会发挥最强威力,一次性就可以将休息在山洞中的那些人的元气全部吸收过来,到那时他再杀了这护阵兽,取得它的内丹,照样能获得极强的功力……
而这些他都是计划在一个时辰内完成的,等那个吹笛人赶到这里他这边就已经尘埃落定,他到时候专心对付这吹笛人也就可以了。
但现在——
现在吹笛人提前到来!
他现在如果开启了阵法,最多也就杀死个宁雪陌,其他计划则完全破坏!
所以,这阵法一时不能开了!
既然吹笛人来了,那他就干脆看看对方到底是何方神圣?!
这样面对面的,他就不信以他的能力杀不死这个屡次坏他好事的人!
他身形一起,衣袖一挥,所有的绿色尸体又恢复了原来的布置,然后飘飘落在了岸边。
冥界六人还满心等着他一掌激发阵眼,现在见他忽然停住,都愣了一愣:“魔主?这是?”
冷将军也道:“魔主,那个吹笛人已经来了,这个时候开启阵眼正好……”
洛九宸凉凉瞥了他一眼:“何时开启本座心里有数……”
那六个人一切都以他马首是瞻,虽然心里不明白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还是听从他的指挥,各自从自己的位置上退了下来。
第2281章 这人是谁?!是谁?!
因为开启阵法确实需要这六个人的配合,在这一刹那间,洛九宸有一种将这六个人一起杀死的冲动!
幸好他想起那个吹笛人自己也能破阵,似乎不用帮手,他现在杀了这六个人也于事无补,所以他干脆不动声色等着。
笛声悦耳,如流水般在众人耳边淙淙。
冥界六人敏锐察觉这笛声和控兽的笛声并不相同,现在的笛声更像是文士在月下闲庭漫步,充满了一种悠然味道。
片刻后,笛声一停,一道声音传了进来:“为何还不破阵?”声音清朗中透着一抹稚嫩,依旧是那个童子音。
冥界六人看向洛九宸,洛九宸眉峰一挑,忽然开口:“这个阵……似乎出了一点小意外。阁下懂破阵之道,不如进来一起研讨研讨?”
冥界六人也睁大眼睛,他们得到吹笛人这么大的帮助,还没见到这人的真面目呢!
不过这个人应该不会答应吧?
刚才破北边阵眼的时候,他们几个也曾千方百计想要让这吹笛人进来,可是一直无法成功。
却没想到洛九宸声音刚刚落地,外面那人便应了一个字:“好。”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大厅内已经多了一个人。
这个人一露面,所有的人都僵住了!
尤其是洛九宸,他一双眼睛蓦然睁大,隐在袖中一直休闲散漫的手指忽然握紧!
来人是名看上去十二三岁的少年,一身合体的月白长袍若飞若扬,眉目之美难描难画,薄唇微抿,手里一管白玉笛,笛身上垂下大红的穗子,成为他身上唯一的鲜艳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