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大概有十多分钟吧,一行人才到了后山山脚那。
结果刚到地方,就看见了个意想不到的人——钱招娣。
后山虽然危险,但野物多,药材也不少,重金之下必有勇夫,上山的这些人大多三俩成团,相互照顾。
已经有一批人进了山里,剩下钱招娣,正在和一个男人说话,男人是剩下这批人里面管事的。
钱招娣没有第一时间看见苏绵,还是周围的男人先看见了苏绵,觉得这行人不太简单。
“绵啊,你这也是要带着朋友们一起上山打猎吗?”
霍胥先前来过甜水乡,匆匆一眼,大伙儿也记住了个大概,身份高贵,断不会和他们这群人有什么拉扯,只是近日频繁的和苏绵接触,就让大家伙儿不得不怀疑几个人的关系了。
苏绵嗯了一声,没特地说他们是去哪的,她听大队长的意思,这还是个机密。
两个人一来一回的说话,这才让钱招娣和正在说话的男人注意到了他们。
“打猎好啊,咱们甜水乡的人,可不就是靠着打猎养家糊口吗?”刚刚还和钱招娣说话的男人回头,他把视线放在了苏绵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下苏绵这行人,背着枪,看上去就挺厉害的,说不准还在部队里干过呢!
于是开口道:“绵绵真是本事啊,还能跟着这么厉害的朋友一起往山上走!”
“可不是嘛,说不准咱们一天打下来的猎物,还不如人家小姑娘几分钟打下来的猎物多呢。”
“那也不一定啊老吴,不试试你咋知道不如人家多?”
苏绵笑了笑,摇头:“我们是半路出家,不及几个叔叔有本事。就是想单独去山上试试运气。”
这话说的可有水平了,只是钱招娣不深想,插话道:“绵绵,你竟然也来了啊!那太好了,后山危险,大家都组团了,不方便再加入我一个,我就直接跟你走吧!”
第118章 担不起
钱招娣的视线总是不着痕迹的往霍胥身上瞟,半垂着脑袋,因为长得小了些,看上去倒有种可怜兮兮的味道。
见苏绵不回她,抿了抿唇,笑的有几分小心翼翼:“绵绵?”
不管心里多不喜欢苏绵,她自己也清楚,这个机会不能放弃。
苏绵身边的男人,没有缘由,她就是想认识。
苏绵摇了摇头,根本不给钱招娣脸面:“不行,别人不方便我们也不方便,你总不能强我所难吧?”
钱招娣还真想强苏绵所难,她白着脸道:“可是别人是别人,你是你呀,我们不是朋友吗?”
苏绵冷着脸:“不好意思,我们不是。”
钱招娣:“……”
现场的气氛有几分尴尬,和钱招娣说话的那个领头的男人看了看,眼珠子一转,开口道:“后山危险,招娣真要出什么意外了,绵绵你不得难受一辈子吗?”
说到这里,这男人继续道:“当然了,别说招娣,我们也不敢随便乱闯,不如组个团,大家一起走啊?”
男人的态度挺明显的,他这么说,无非是想跟着霍胥一起走。
可苏绵就不按套路来了,笑眯眯道:“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钱招娣敢来后山,她就应该承担出事儿的风险和后果。什么叫她出事儿了,我就得难受一辈子?我是她爸还是她妈为什么要为她的莽撞买单?怎么,我听您的意思是说我今天不来,钱招娣还不进去了是吗?”
男人没说话,苏绵就继续道:“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做点儿什么事情总不能一直靠别人吧?钱招娣要是真的不行,那就别来后山,来了又非得让我帮忙是什么道理?”
“我也不怕直言了,谁也不能拿道德绑架我,没有用,我可不欠任何人的!咱们都是一个村子的,帮是情分,不帮是本分不是吗?”
苏绵说完话,钱招娣一怔,又开始掉眼泪,“绵绵,你怎么变得这么冷血无情了?你以前明明不是这个样子的!你对我不满意可以直说,村子里的其他人都是无辜的,你怎么能都不帮呢?”
钱招娣长得不好看,还黑,好在会哭会示弱,尤其是这会儿,达不到楚楚可怜,可让人心疼是真的。
领头的男人姓苏,叫苏六,和苏绵隔着好几代的亲,勉强算个长辈吧,他有自己的小心思,想让苏绵先对钱招娣松口再帮他们,就道:“帮不帮我们倒是次要的。招娣是个可怜人,你既然有这个条件帮她,搭把手怎么了?你要是真狠得下心来,是要遭人笑话的!”
钱招娣哭的声音很大。
苏绵冷着眼,无动于衷:“我有没有这个条件都是我自己的条件,我不愿意帮就是不愿意帮,说什么都不帮,钱招娣,你听懂了吗?”
苏绵的决绝,让钱招娣一时的怔愣。
苏六不赞同:“钱招娣这孩子可怜,哥哥们不干活就让她一个人出来干活,谁看了她不心疼?你不过就是顺路带个人,怎么还这么不情不愿的?”
第119章 苏绵会帮钱招娣?
苏六说完话,还有一群人想了想,觉得有道理就帮着迎合。
“绵丫头啊,招娣家条件不好,她爸妈偏心,三个哥哥在上头压着,小姑娘岁数不大,还要一个人上后山打猎,你能既然有这个条件,就帮帮她吧!”
“就是啊,我看招娣也是个好孩子,你们这行人厉害,多她一个她也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不是吗?”
“招娣这孩子命苦,后山这么危险的地方,她要是出事了,绵绵你咋向人家父母交代?”
钱招娣的目光灼灼,大概是知道在苏绵这里讨不到好处了,转而看向霍胥:“后山我熟,如果你找人带路的话,我也可以帮忙的。”
她有好多话想说,比如苏绵是个祸害精,再比如,跟着苏绵走是抓不到猎物的,可她又想给男人留下个好印象,嗓子里的话忍了又忍,这才咽了下去。
霍胥不太耐烦,下意识的想去摸烟,动作到一半,顿住了,他侧过身,低头,问:“能走了吗?”
声音染了几分薄凉。
钱招娣看的眼睛都直了,有种势在必得,亦有种低头看见自己缝缝补补衣裤的自卑。
苏绵抬眸,注意到了霍胥眼里的燥动。
不愿意再和这群人讲道理,讲不通。
就一句话形容,劝人大度,天打雷劈。
“当然可以走了!”苏绵不理会这群人,抬腿带路。
于吟走在两个人身边,看着他们这行人的态度,就有人不乐意了,:“苏绵这是啥意思啊?我跟她说话,她还没回我怎么就走了呀?”
“说的是什么,她一个小辈,现在是跟着咱们做长辈的甩脸子是吗?”
苏六语气也不好:“今非昔比了呗,攀上了大人物,哪里还记得咱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