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顿了几秒钟，才说道：“当年的事，是上一代的事。无关紧要。你要做的，是促进双方合作，而不是打听这些八卦消息。”
说完，又转动轮椅打算回去了，走的时候还没忘了威胁：“如果办不成，就把钱欠着。债多了不愁，你欠的也够多了。”
他果然是不知道，还故意避重就轻，扯开了话题。
这男人，原来也有这么窘迫的时候。
对比刚才那酷帅让她问的利落样子，现在看来，真是自己打脸。
噗！
颜爱萝很想笑，但又不敢，只能低头说知道了。
想着还是找侯文亮问问，说不定他知道一些内幕呢。或者是，在公司里干了多年的老人，应该会知道。
而且，看郁子宸的意思，矛盾发生的时候应该还是郁胜掌权的时候。
或许，这个矛盾就是郁胜惹出来的。
这位前总裁，还真是不让人省心，就没有靠谱的时候。
郁子宸直接回了办公室，回去训话的时候，语气更严厉了。
就好像在发泄某种窘迫的情绪。
几个主管都觉得奇怪，想着老板可能是出去又接了什么重要的电话，对大家更不满意，所以才发飙。
而唐雯却是面色凝重，时不时看向他。
刚才，她就站在不远处，听到了楼梯间里传来颜爱萝的声音。
在这么重要的会议上扔下所有主管，只为了回答那女人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吗？
难道公司这么多重要的事，都不如那个女人重要？
唐雯的手不自觉抓紧，意识到了危机感。
她可以忍受郁子宸一心扑在工作上，对其他人甚至对她都那么冷淡。可她不能忍受这种变化。
而颜爱萝回去后，又去找郭文华，问他知不知道哪些高层是在公司里工作很多年的。
郭文华想了想，说了几个人名。
只是，这些人都是高层，不是他们能轻易接触到的。
颜爱萝就又把银星的资料翻了一遍，尤其是他们的高层等，希望能找到一些突破点。
等侯文亮开完会回来，她又跑去问关于当年的事。
侯文亮却是摆摆手：“我是真不知道。当年我也刚进公司，只知道是郁总的父亲主导那件事，当时聊的还挺愉快的。可后来，突然就谈崩了。
当时大家都觉得可惜，董事会觉得应该再促进一下双方合作。但老郁总反对，还对这件事三缄其口，根本没人知道究竟出什么事了。”
他说完后，还是劝她换个目标。
“小颜啊，不要因为第一单拿下的顺利就太骄傲。跑业务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也要经历很多挫折跟磨练。你得学会取舍，知道吗？”
他说的都是经验之谈，颜爱萝也知道他是希望手下的人拉业务的效率能高一些。所以乖乖点头说知道了，但其实回去还是继续钻研银星的事。
她跟郭文华一直神神秘秘的研究银星的事，有其他销售员自然察觉了。
他们本来就会抢业务，所以对别人的动向也都很关注。
孙杰一知道这件事，就嘲讽道：“真是自大到不知道姓什么了。银星的单子多少年也没人碰了，那根本就是个死局。他们要是能跑下这笔业务，我的名字反过来写。”
郭文华听见了也没理他。
孙杰因为业务能力强，在销售部一向目中无人，大家都习惯了。
但是颜爱萝却是皱眉，看了看师父那憋屈的样子，脸色更难看了。
“孙杰，你敢不敢打赌？要是我们把这单业务跑下来，你就把名字反过来写一个月。要是我们输了，也把名字反过来写一个月。怎么样？”
孙杰自大惯了，说大话的时候都没人接过话，这一下受到新人挑衅，顿时觉得脸上挂不住。
“打赌就打赌，不过咱们这赌金可不能这么简单。得加注。”
第69章 楼上那位心太黑
因为两人的对话，在办公室里的人都一块看了过来，一个个兴致勃勃等着看热闹。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别人吵架总是很有意思的。
孙杰冷笑道：“要是我输了，我管你叫师父。要是你输了，你就离开公司。”
两边的赌注根本不平衡，亏得他有脸说出来。
郭文华立刻怒了：“你要点脸吧？这种话也能说。要是你输了，你也滚蛋。”
孙杰在销售部横惯了，也听不了难听话，当下就要跟他吵起来。
而颜爱萝赶紧拉住师父，安抚了两句，才说道：“好。虽然两边的赌注根本不平衡，可为了照顾老前辈，我就答应下来。”
要是真拿不下银星的单子，她就又要欠郁子宸很多钱，她也没脸留下来。
所以，这一次她必须赢。
“不过，我不想要这么大年纪的徒弟。要是你输了，就管我师父叫师父。当然，我也不想管你叫师兄。你年纪太大褶子又多，管你叫师兄，我会觉得自己老了。”
颜爱萝又加了条件，还没忘了奚落他。
孙杰的年纪其实并不算大，只是天生长得显老，估计十年前就是四十多的脸。所以，他很忌讳别人说他老。
听颜爱萝说完，他很是气愤，但想到这女人根本不可能赢，他也就冷哼一声。
“行，赌就赌。我等着你滚蛋的时候。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