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并没有动。
“摄政王!”
这人刚要说什么,那侍卫已然冷冷地报出了名号。
这守卫一脸惊愕,瞧了众人一眼,连忙问道:“果真是王爷?”
可为何没有大队人马,而只有少数的几个人?
“哪那么多的废话!”
侍卫轻嗤一声,“快去通禀吧。”
“是!”
这次,守卫二话没说,连忙进去了。
然而,这人很快去而复返,禀道:“我家将军已经出府了,并不在家。”
侍卫倏然一愣,回头瞧了瞧。
洛清歌唇角勾起讪笑,幽幽地走上前,“你敢撒谎,可知道什么后果?”
若是丁原不在,这守卫岂会不知?
为何方才不说,现在反而出来说?
这明摆着就是撒谎嘛!
可这个人为何要撒谎?亦或是丁原为何要撒谎呢?
洛清歌皱着眉,瞧一眼墨子烨。
墨子烨唇角勾勒着冷然的笑,凌厉地扫视着守卫,“还不说实话!等死吗?”
这守卫立时惊颤,刚要说话,却听里面有人说道:“我倒是想看一看,是谁竟敢冒充摄政王!”
循声望过去,这出来的竟然是个女子。
“侯月珊!”
姬无邪一眼便认出了这个人,继而大家也都看清楚了。
许久未见,这侯月珊似乎褪去了男子的英气,平添了一抹女人的味道。
再往下看,她竟然也怀了身孕。
听姬无邪叫出自己的名字,侯月珊微微愣了下。
“陛下!”
她眉目纠结,心思复杂地唤了一声。
姬无邪点了点头。
“你可好?”
姬无邪上前,凝眉问了句。
侯月珊微微讪笑,浅浅福了福身子,“如今我已是北梁的将军夫人,还算不错。”
这一句话,立时将两个人的立场表明了。
当日,她为了陛下,挑起战争,不但没能得到陛下,反而成了别人妻!
这心头自然是愤愤不平的。
所以,听说是墨子烨一行,她故意叫人撒谎,就是想要置气的。
姬无邪淡然轻笑,瞄一眼墨子烨,“既然你已是北梁人,自然要以北梁为重了。”
侯月珊勾起唇角,扯了一抹礼貌的笑。
“丁原可在?”
这时候,墨子烨负手而立,冷然问道。
“将军不在。”
侯月珊淡淡的目光从墨子烨的身上,一一扫过众人。
墨子烨脸色一沉,“你可知欺瞒本王是何结果?”
“丁原,他吃罪得起吗?”
“还是……你这般做法,是故意想让丁原获罪?”
墨子烨语气凌厉。
侯月珊脸色清冷,眸光暗暗闪烁。
“王爷!”
此时,一道声音从侯月珊的身后响起来,丁原匆匆来到了众人面前。
躬身施礼,丁原连忙赔罪。
“是内人一时糊涂,还望王爷恕罪!”
丁原站在侯月珊的面前,连忙请罪。
墨子烨目光清冷地扫过侯月珊,“丁将军驭妻不严,本王实不敢苟同!”
墨子烨勾唇冷笑。
“是,属下一定严加管教,请王爷大人有大量,饶过她这一次。”
墨子烨目光扫视这侯月珊,“夫人既知道自己是北梁人,如今又怀了将军的孩子,为何非要枉顾将军,故意让他获罪呢?”
墨子烨言语犀利。
第两千六百六十四章 将军护妻
侯月珊没有言语,她心里是怨恨这些人的,尤其是洛清歌和墨子烨。
没有他们,自己也不会嫁给丁原,不会变成北梁人了。
虽然丁原是个不错的男人,她也逐渐喜欢上了这个男人,并且与这男人已经生育了孩子,可她心里的这个结,还是没有完全打开。
“王爷,王妃,里面请!”
丁原瞧一眼侯月珊,有些无奈。
墨子烨微微点头,带着众人,进入了将军府。
而丁原则悄然地牵住了侯月珊的手。
一行人进了将军府,墨子烨回头道:“本王此次过来,只是想看一看边境的军事情况,将军若是方便,我们便开始吧。”
他开门见山,说出了目的。
“好!”
这丁原身负守卫边境的任务,极其谨慎。
不但自己以身作则,更敦促将士们,时时做好战斗准备,不但在操练兵马上用心,在平时的巡逻等方面都很用心。
便这样,丁原和墨子烨,去了他的书房。
而其余人等,就留在了大厅。
这侯月珊叫人备了茶水,本想离开,但是又觉得有些不妥,只得留下了。
坐在上座,她抚着小—腹,面色有些淡淡的。
洛清歌瞧一眼她,“丁夫人身怀六甲,行动不便,不如回去歇息吧。”
反正他们也只是过来看一看,并没打算留宿将军府。
“王妃不必费心,既然我是女主人,总该尽一下地主之谊。”
侯月珊语气依旧淡淡的。
洛清歌讪讪轻笑,“看丁夫人面色红润,想必在这生活还算顺心,您又何必如此刻薄呢?”
侯月珊微微凝眉,有些不知所措。
“进城之后,我们便听说了丁夫人的英勇事迹。看样子,你已经爱屋及乌,真正把自己当成了北梁人,与丁将军并肩坚守,甚是英勇。”
侯月珊凝眉瞧了姬无邪一眼,“陛下冷热无常,逼得我们不得不随时防备。如今我父兄已然引咎归隐,我更无顾忌。既然当初陛下将我许给了将军,我便是将军的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必定会做好本分!”
这一番话,满带着疏离与埋怨,任谁都能听得出来。
姬无邪更是尴尬不已。
这侯月珊嫁给丁原之后,她的父兄未免与她成为敌对的双方,而向姬无邪递了折子,归隐了。
而因为洛紫苏的事情,姬无邪受段凌天的挑唆,曾经想要攻打北梁的。
是丁原和侯月珊奋力抵抗,加上朝廷的支援,才没能让他得逞。
“想不到,如今陛下还真是能屈能伸……”
侯月珊极尽嘲讽。
反正她现在已经不是西楚人,而是北梁人,所以她更不怕了。
姬无邪在一旁尴尬不已,他清了清嗓子,凝眉看向了侯月珊。
可他现在能说什么呢?
毕竟,他们的立场已经不同了。
可有人听出来了。
“我说你这个女人,我忍你半天了!”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了小郡主。
对,就是小郡主!
也只有这个小郡主,什么都敢说。
众人倒是不意外。
唯有侯月珊,倏然凝了凝眉。
不过,她并没有说话。
一个小丫头而已,她还不屑与之一般计较。
“我听出来了,你这是嘲讽我们陛下呢!你凭什么?想来,你也是西楚人,既是西楚人,怎么敢对陛下不敬?”
小郡主起身冷冷地说道。
“我与陛下的事情,何时轮到一个小丫头插嘴了?”
侯月珊唇角勾起冷笑,斥责道。
“嗬!我看不惯!”
小郡主一向嚣张跋扈,敢怒敢言,听了这不好听的话,自然容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