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说着话,张开手臂,便要去拥抱洛清歌。
然而,他的手还没等碰到洛清歌,就被人给抓住了。
男人抬头一看,眼神有些不善。
“你是谁呀?”
他问。
“她朋友。”
君陌尧面色深沉,冷冷地说着。
子烨的女人,怎么能让别的男人抱呢?
他得看住了!
“朋友?”
男人上下打量着君陌尧,“朋友你管这么多!”
瞪了君陌尧一眼,男人笑嘻嘻地看着洛清歌,伸出手,“我是你大哥梁冰,认识一下吧。”
洛清歌瞧了他一眼,并没有伸手,而是皱了皱眉,打量着男人。
她妈和梁雨辰可是初恋,家里怎么可能有个大哥呢?
难道梁雨辰在跟她妈妈恋爱的时候,就已经劈腿了?
不然这大哥……从何而来。
几乎在瞬间,洛清歌对这个爸爸又多了不满。
一个脚踩两条船,还抛弃妻女的渣男,怎么可能让她满意!
她沉着脸,表情极为难看。
梁冰尴尬了半晌,只得收回了手,脸上的诧异一闪而过,很快恢复如常了。
“看那几个,都是你的弟弟。那个穿白衬衫、整日板着脸的是你大弟弟,那个一身运动服的是你的二弟弟,剩下的那个,是小弟弟。”
梁冰笑着介绍。
洛清歌一一看过去,至始至终,只是维持着礼貌的笑。
“你们几个,还不过来见过你们的姐姐?”
梁冰招呼着。
几个年轻人瞧了眼,各自礼貌地笑了下,并没有叫人。
洛清歌环视一周,淡淡地勾了勾唇。
这时候,梁雨辰问道:“你们妈呢?”
“哦,妈说外公病了,要她回去看看。”
梁冰解释着。
梁雨辰顿时沉下了脸。
洛清歌淡淡含笑,心知肚明。
那个人,就是躲着她呢。
可以预见,她的到来,并不受欢迎。
不过,她也不在意,反正她不会留在这里多久……
等她的伤好了,她便想办法回去,这里……已经没有她的亲人了。
洛清歌扫了眼梁雨辰。
“楠儿,上楼吧,看看你的房间,再看看爷爷……”
梁雨辰说道。
洛清歌没有说话。
气氛有些尴尬,倒是梁冰,笑了笑,上前接过洛清歌的轮椅,“大哥带你去!”
原本推着轮椅的叶枫,松了手,跟着梁冰往楼上走去。
到了楼梯口,梁冰停下来,看了看叶枫和君陌尧,“两位帮帮忙吧。”
叶枫和君陌尧对视了一眼,一边一个,把轮椅抬了起来。
梁冰有些愕然,着实没想到这两个看起来高高瘦瘦的男人这么有力气。
第两千二百二十九章 不肯原谅他
第两千二百二十九章 不肯原谅他
来到楼上,梁冰又接过来,推着洛清歌往边上的一个房间走过去。
“楠儿,你的房间,爸早给你准备好了。”
梁冰笑了笑,打开了房门。
进去一看,叶枫和君陌尧都有些惊讶。
这房间装修得也太豪华了,可见小丫头的爹很用心。
“你看看,喜欢吗?是爸亲自设计参与装修的。”
梁冰说着。
洛清歌淡淡轻笑,“你在替他说话?不管他做什么,我都不会感激的。倒不是我恨他,而是我不需要他。没有他,我一样过了这么多年,而且过得很好、很幸福。”
洛清歌对梁雨辰愈发的没有好印象。
“楠儿,当年的事,也不能全怪爸,他也很无奈。”
梁冰试图劝解。
“别说了,我不想听,当年的事情,我自有评断。”
洛清歌皱着眉,说道。
梁冰尴尬地笑了下,不说话了。
“走,带你看看爷爷去。”
过了一会儿,梁冰推着洛清歌,出了房间。
爷爷……
洛清歌轻嗤了一声,当年就是他把自己拒之门外的。
现在,他要死了,又想起自己来了。
洛清歌冥想之际,已经被推到了老爷子的房间。
“爷爷,你看谁来了?”
梁冰推开门,招呼着。
洛清歌的思绪被打断了,她抬头看向了前面。
偌大的檀木床上,一个老人静静地躺在床上。
听到声音,老人睁开了眼睛,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爷爷,我来扶您!”
梁冰上前一步,扶着老人坐起了身。
那老人,瘦骨嶙峋,无精打采,两只眼睛深陷着。
看到洛清歌,他那晦暗的眼眸,忽然有了一丝的光彩。
“孙女……”
他费力地唤了一声,伸出了手。
洛清歌皱了皱眉,没有回应。
此时,老人两只深陷的眼窝里,淌下了两行浊泪。
不知怎么的,洛清歌的心竟有些揪痛。
或许,这就是血缘的关系吧。
“楠儿,爷爷一直念叨着,对当年的事情倍感愧疚。”
梁冰过来,推着洛清歌来到了老人的面前。
老人浑浊的眼眸,淌着泪,嘴唇蠕动了半晌,想说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那只干瘦的手,颤—抖着伸出来,似乎想要去握洛清歌的手。
洛清歌拧了拧眉,并没有动。
老人固执地没有收回手,直到实在坚持不住了,才不得不放了下来。
“你恨爷爷吗?”
老人问了一句。
洛清歌面色沉郁,没有开口。
老人眼里满是失望之色,眼神黯淡了下来。
“是爷爷不好,别怪你爸……”
老爷子撑着力气,说道。
“我不恨你们,其实没有你们,我过得更好。”
洛清歌说了一句,看向老爷子,“我想不通的是,你们为什么还来找我?”
还不如不来找她!
老人拧了拧眉,好不容易调息了一会儿,说道:“孙女,你是梁家的人,一定要认祖归宗才是。”
“哼!你们梁家门槛太高,我高攀不起!”
洛清歌气呼呼地说着。
“咳咳咳!”
老人听着她的话,一着急,连续地咳嗽起来。
“爷爷!”
梁冰急着上前,唤了声,连忙拿起旁边的电话,“叫医生!”
洛清歌讶然地看了眼老爷子,暗中有些后悔。
是她做的过分了吧?
都已经过去那么多年的事了,她何必还耿耿于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