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为首之人大喝一声,下令道:“去帮忙!”
见有人过来,那些“水鬼”不敢恋战,下饺子一样,纷纷跳进了水里。
“不能让他们跑了!”
其中一名侍卫焦急地喊了一句,伸手抓住了一名“水鬼”的腰带。
那“水鬼”慌了,回手一刀,便攻了过来。
侍卫用力抽回了手,顺带扯下了来人的腰带。
恰在此时,有人手起刀落,横在了侍卫与“水鬼”中间,冷声道:“哪里逃!”
她这么一来,正好隔开了侍卫与“水鬼”的距离,“水鬼”趁机跳下了水。
侍卫愣住了,紧紧地抓着“水鬼”的腰带,愤愤地说道:“你添什么乱?”
再看来人,侍卫惊愕了。
“是国师大人?”
侍卫连忙施礼。
虞秋霞理都没理他,只是看着自己的兵器,淡淡地说着:“太久不练了,手生了。”
那侍卫皱着眉,暗中握了握手,刚想要把手里的腰带给丢了,想了想,他又塞到了自己的腰间。
“国师大人怎么来了?”
那侍卫问道。
“本国师太久没有回国了,本想追上陛下,与陛下一同回国,哪知道陛下走的急,竟然到这里才追上。”
虞秋霞深吸一口气,解释着。
“陛下!”
那侍卫看向平静的水面,一捶船上的桅杆,“陛下已经落水了!”
可他们这几个侍卫,水性都不好,谁都没办法啊。
“国师大人,您带的这些人可有会水的?请下去打捞陛下吧。就算陛下殁了,我们也要把尸首带回去啊。”
大家焦急地说着。
虞秋霞这才挥了挥手,下令道:“下去打捞!”
一声令下,她的人有半数都跳下了水。
都说北梁人熟识水性,还真是。
然而,这些人下去打捞了很久,最终无功而返。
无奈之下,洛清歌所剩无几的侍卫,只得放弃打捞,与国师一起,回到了京城。
回到京城之后,陛下殒没的消息很快便传开了。
“怎么回事?确定陛下已经殒没了?”
彼时,颜夏已经回到了宫里。
听说陛下薨逝,他如遭雷击,立刻找来侍卫询问着。
“是。”
那侍卫痛心地回了一句。
“怎么会呢?”
颜夏踉跄了一下,满眼的悲伤。
“亚父……”
忽然,门口响起了念歌的声音,颜夏连忙收起悲伤的表情,示意那侍卫离开了。
“小殿下怎么来了?”
颜夏强装笑脸,问道。
“宫里都在传我娘死了,这是不是真的?”
念歌从小就很机灵,虽然大家都在有意避开她,可她还是听到了。
颜夏看着念歌,眉头轻拧,“还未经证实,小殿下勿信。”
“可宫里已经开始悬挂白绫,这是只有祭奠死人才用的对不对?”
念歌并不算完,继续追问。
颜夏心中一哽,声音已经走了调,“谁准许悬挂白绫的?没有找到陛下之前,谁都不能设灵堂!”
他说着,拉着念歌道:“走,亚父带你去找陛下!”
两个人刚要出门,有人进来了。
“你是颜夏?”
颜夏抬头一看,很快认出了来人,“您是国师大人吧。”
虞秋霞点了点头,目光看向念歌,“请让小殿下出去一下,本国师有话要对你说。”
颜夏一怔,心想,这国师是跟陛下的侍卫一同回宫的,她恐怕知道点什么。
第两千零三十四章 对峙
第两千零三十四章 对峙
于是,颜夏对念歌说道:“小殿下,你先出去,亚父与国师有话要说。”
“哦!”
念歌看了眼陌生的虞秋霞,带着满腹的疑惑,迈步出去了。
“国师,您是否知道陛下遇刺的线索?”
颜夏焦急地问。
虞秋霞点了点头,一副深沉的模样。
颜夏眼眸一亮,“国师您快说!”
若是让他知道谁对陛下下此毒手,他必定不会放过此人。
“不是你吗?”
就在颜夏满眼期待,等待答案的时候,虞秋霞淡淡地说了一句。
颜夏一愣,瞬间看向了虞秋霞,“国师是什么意思?”
“你在城外设下埋伏,将陛下置于死地,还跑来装模作样?”
“国师为何这样说?”
颜夏皱着眉,“我一直待在宫里,怎么可能对陛下下手?你可不要在这里胡言乱语!”
“这还需要你亲自动手吗?”
虞秋霞丝毫不让。
“国师……”
忽然,颜夏敛起眉头,“你为何如此强词夺理?难道是想栽赃我?”
聪明的他,瞬时便想到了这一点。
虞秋霞眼眸一顿,闪烁着冷光,“你现在知道也没用!因为……”
她突然出手,朝着颜夏出其不意地刺过来,“你马上就要死了!”
颜夏没想到虞秋霞会突然发起攻击,愣住了。
眼看着那宝剑直奔颜夏而来,外面忽然有人“啊”地惊呼了一声。
“什么人?”
虞秋霞顿时收手,朝着门口奔过去。
这时候,颜夏终于反应过来,先她一步出了门。
门口瞬间安静了,颜夏也不见了踪影。
一切风平浪静,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虞秋霞命人在宫里搜索了很久,都没有找到颜夏的身影。
而与颜夏一同消失的,还有念歌。
于是,宫里都在传,说是颜夏派人杀死了陛下,还劫持了小殿下。
一时间,大家都记住了颜夏这个弑君的逆贼。
虞秋霞在这种情况下,重新担起了国师的责任,张罗起陛下的丧事来。
这一切,那远在北梁边城出征的父子俩,还不知道。
衍儿这三军主帅,做的有模有样。
一路上,他不仅身先士卒,带领众位将士日夜兼程,还每晚拿出地图,认真研究作战部署。
这一切,墨子烨都看在眼里,而且暗中赞许。
衍儿壮志得酬,春风得意。
可有一个人,就不那么想了。
他便是混在士兵里头的张泳。
张泳本来很有机会得封副将的,可因为齐王府的事情,让他的声誉一落千丈,他不得不跟普通士兵一样,从头坐起。
每到夜宿的时候,他都是久久睡不着,常在营地外坐着望天,直到深夜才回营帐休息。
这一晚,他照例坐在营帐外面,怀着失落的心情,茫然地张望。
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人从他身边经过,端着一盆水,往远处走去。
这人并没有注意到几乎与夜幕融为一体的张泳,还以为没人呢。
可张泳却看到了这个人。
眼见着有人端着一盆水从自己身边经过,而且越走越远,张泳暗中疑惑。
这大半夜的,是什么人离开营地,走出这么远呢?
他带着疑惑,悄然地跟了上去。
不远处,那人终于停住了脚步,四下张望着。
见没人,那人似乎松了一口气,投湿了毛巾,掀开了衣服。
原来,这人是在擦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