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烨倒抽一口凉气,眼神之中带着丝丝的鄙夷,目不转睛地盯着楚跃。
若不是这个人图谋不轨,怎么可能被人家给阉了呢!
哎,都这么大岁数了,竟然还想这事……
墨子烨着实有些不屑。
可不管怎么说,这个人都是他的爹啊,他还是要管的。
“有没有找大夫?这是昨晚发生的?那姑娘呢?还在吗?”
墨子烨一连串问了很多的问题。
“那个苏婉被我关起来了!没想到,她竟然是来报仇的,真是罪过啊!”
花戏蝶叹口气,“你爹这次,算是完了。”
“让我看看吧。”
洛清歌本能地上前,说了一句。
她是个医生,出于职业本能想要救人,竟一时忘记了她和这楚跃的尴尬关系。
花戏蝶愕然地看着她,就在她弯腰准备查看楚跃的伤势时,被花戏蝶拉住了。
“媳妇,虽然你是大夫,可这给公爹看诊……又是看的那里,还是不方便的。”
“堡里的大夫已经来看过了,说是……毁了。”
“你爹,就这么毁在那个女人手里了。”
花戏蝶轻叹了一声。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爹怎么会被一个弱女子阉了呢?”
墨子烨有点想不通。
听话听音,他已经从花戏蝶的话里听出了那么一点的弦外之音,这苏婉竟然是来报仇的。
“说起来都是那个女人啊,谁能想到她利用子嗣,引诱你爹,承诺给你爹留后,趁着你爹兴奋的时候,把你爹给阉割了。”
原来,昨晚,听到了墨子烨不能生育的事情之后,楚跃辗转反侧,睡不着觉。
他便出门了,想要一个人静一静。
没想到,他竟然意外地看到了月光下一身白裙、宛若仙女的苏婉。
苏婉坐在花树下,似乎在擦拭着眼泪。
似乎无意中看到了楚跃,她立即站起身,连忙施礼。
“姑娘是有什么伤心事吗?为何啼哭啊?”
苏婉慢慢地红了脸,“老爷,我没有完成大小姐交给我的任务,没有给楚家留个后,我于心不忍啊!”
苏婉吸了吸鼻子,说得楚楚可怜的。
楚跃上前安慰着,“这事与你没有关系。”
没想到,苏婉竟然抬眸看向了楚跃,“老爷,我已经听说了堡主的事情,看来想要楚家留后,堡主这条路是走不通了。”
楚跃轻叹了一声,他又何尝不知道呢?
不然他能这样烦躁、辗转无眠吗?
这时候,苏婉靠近楚跃,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婉儿看老爷宝刀未老,身体康健,不如……”
她试探着蹭进了楚跃的怀里,开始伸手轻抚楚跃的脖颈。
“婉儿是真想给楚家留后的……”
她凑近楚跃的耳畔,吐气如兰地说了一句。
第一千九百四十章 真的绝后了
第一千九百四十章 真的绝后了
在苏婉的引诱下,这多年都未曾与别的女人亲近的楚跃,竟然有了反应。
他瞬间欣喜地抱住了苏婉,迫不及待地带着苏婉进了客房。
哪知道,就在他旌旗飘扬,准备进攻的时候,苏婉一个弱质女子竟然拿出了闪亮锋利的匕首,割断了他的命|根子!
楚跃当时还处在兴奋期,除了惊愕,却并没有很疼。
他只是捂着某处,质问苏婉:“你为什么害我?”
“因为是你先害我的!”
苏婉手握着流血的匕首,眼里满是恨意。
若不是她,自己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可楚跃对于苏婉,却是毫无印象。
“姑娘,我们见过面吗?我何曾害过你?”
楚跃皱着眉,困惑地问。
“十年前,你在上窑放贷,我爹去向你借钱,你便给了他,你可知他是个赌棍?你借钱便是助纣为虐!他把钱输了个精光,到期还不上钱,你又不肯通融,害他走投无路,最后把主意打到了我的身上。可怜我才八岁,便被卖进了青|楼,为了不陪客,我吃尽各种苦头,苦练各种技艺,我的一切悲惨,都是因为你!我恨你,我要杀了你!”
苏婉举着匕首便要杀人。
楚跃这会儿早已经吓得魂飞魄散了,他顾不上别的,连忙躲避着苏婉,同时冲出门大喊:“夫人救我!”
如今他才知道,这世上只有夫人对他最好啊!
这一声呼唤,令躺在床上的辗转反侧的花戏蝶为之一凛,这声音不是楚跃还是谁?
她连忙冲出去,这才抓住了苏婉,救下了楚跃。
可是,楚跃这命|根子,算是没救了。
这回,楚家真的绝后了。
花戏蝶一下子堆坐在地上,痛苦地捂住了脸。
她昨晚一直没睡,就是在思考这个问题,既然儿子没有生育的能力了,那也只有给老爷纳妾了,好歹还能给楚家留下子嗣,可谁知道……
才一晚的时间,就发生了这种事。
花戏蝶终于崩溃了,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娘……”
墨子烨上前,想要拉起花戏蝶,可花戏蝶却怎么都不肯起来。
“我对不起祖宗,对不起你爹啊!”
花戏蝶后悔不迭。
看着眼前的一幕,洛清歌叹息了一声。
她上前扶着花戏蝶,安慰道:“您别哭了,我……”
“丫头!”
不待洛清歌说话,墨子烨急忙唤了一声,冲着她摇了摇头。
知妻莫若夫啊,这丫头还没等说什么,墨子烨已经猜到了她的心理。
他不会因此让丫头为难的。
而这个时候的花戏蝶,泪眼朦胧地望着洛清歌,好久都没有移开眼。
洛清歌被她盯得有些莫名其妙的,眉头不禁皱了皱。
“娘,您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洛清歌问道。
“没……没什么。”
花戏蝶轻叹了一声,眼眸有些闪烁。
“墨儿,你爹出了这样的事……你还能离开吗?娘这两天身体有些不舒服,晚上你来陪着你爹好不好?”
墨子烨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花戏蝶这才起身,眼里带着恨意道:“我去看看那个苏婉去,她怎么能下得去手?”
带着满腔的怒火,花戏蝶出门了。
“相公,我去看看!”
洛清歌生怕花戏蝶一时冲动,杀害苏婉,连忙跟了出去。
只见花戏蝶气势汹汹地踢开了一扇门,冲了进去。
她还没来得及教训这个女人呢!
这女人怎么能如此狠毒呢?
这阉割她男人,还不如杀了她男人呢,这更是一种折磨啊!
抓起堆在地上的苏婉,花戏蝶冷声道:“我杀了你!”
她抬手便要杀人。
“娘!”
洛清歌连忙唤了一声,上前想要拉住花戏蝶。
“清歌,你退后,这件事你不要插手!”
花戏蝶眼里迸射着冷意,发狠就要出掌。
“你说是我男人害了你,你怎么不说是你爹害了你呢?若不是你爹嗜赌成性,他又怎么可能借钱?你为何把你的不幸怪在我男人的头上?”
一番质问,花戏蝶眼眸突然收紧,手掌便要落下来。
说时迟,那时快,一支袖箭自洛清歌的袖口悄然而出,无声地刺进了花戏蝶的手臂。
花戏蝶瞬间不能动了,她问道:“清歌,你做了什么?”
“娘……”
洛清歌走上前,把苏婉从花戏蝶的手里拉出来,“冤冤相报何时了呢?苏姑娘不该把怨恨发泄到我爹的身上,您也不能伤害她这个可怜人。”
“你爹都被她毁了,难道你让我忍气吞声?”
她花戏蝶何时受过这等气啊!
“自然不是。”
洛清歌看一眼苏婉,“她伤人,自有律法来决定,自有官府来惩戒。我们只要送官就好了。”
说着话,洛清歌看向苏婉,“我娘说得对,你不该把你爹应该担的罪过转嫁到老爷的身上,希望你以后好自为之吧。”
洛清歌说完,转身命人把她送官了。
忙完,她才给花戏蝶服了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