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眸闪烁着冷光。
如今,他毫无退路,就只能用这孩子要挟歌儿了。
他原本只想用这个孩子把歌儿引出来,带着歌儿一起隐居的。
可是歌儿竟然狠得下心,一直没有出来,他不得已才带着孩子回了东篱,想到了谋朝篡位。
只有这样,才能逼迫丫头主动来找他。
“都不要动!”
眼看着俪清寒用孩子要挟自己,洛清歌顿时下令道。
“俪清寒……”
她咬牙看向了俪清寒,“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真是让她心寒啊!
“歌儿,我只想带着你和我们的孩子一起隐居,你为什么不能答应我?”
俪清寒目光定定地瞧着洛清歌,说着。
“你……”
洛清歌真是生气,“你在胡说什么?”
她真是头疼。
“歌儿,跟我走吧,你看,我把我们的孩子照顾得多好!”
俪清寒目光殷切地瞧着洛清歌,哀求着。
“那……那不是我们的孩子!”
洛清歌气得顿足,“俪清寒,你是不是疯了?你怎么能胡言乱语呢?”
“我没疯。”
俪清寒站在高处,目光清冷而执着。
他没疯,他知道。
他就是太执着了。
歌儿的孩子就是他的孩子,他想象着和歌儿一起抚养孩子,一起生活,他就充满了希望。
洛清歌暗暗磨牙,他没疯他怎么会把自己的孩子当成他的孩子?
虽然那孩子真的是他的孩子……
洛清歌着实心烦,她觉得她已经跟俪清寒解释不清楚了。
算了,解释不清就别解释了。
洛清歌咬牙道:“俪清寒,把孩子给我!”
“给你可以,但是你要答应我,跟我走。”
俪清寒说道。
“不可能!”
洛清歌直接拒绝了。
“歌儿!”
俪清寒眼眸微微收敛,眼底流露着失望。
“你……你真的准备舍弃我们了?”
俪清寒扬着沙哑和疲惫的声音,失落地问。
“我们压根就不是一家人。”
洛清歌无语了。
“你……”
俪清寒眼眸忽然闪过冷光,高举起孩子,“好,既然你都舍弃了,我留他何用!”
“俪清寒,你住手!”
洛清歌觉得心头都要跳出来了。
不管这孩子是不是自己的,她都不能让孩子出事!
“我为什么要住手?”
俪清寒冷冷地咬牙,“既然不是我们的孩子,我留他何用!”
他说着,忽然扬手,把孩子丢了出去。
“啊!”
洛清歌惊呼一声,微微怔忡,刚要动作的时候,眼前早有人影扑了过去。
墨子烨点足上前,接住了孩子。
然而,就在这时,墨子烨的身后有人持剑刺向了墨子烨。
“相公小心!”
洛清歌惊呼一声,冲了过去。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俪清寒动作太快,而且他是预谋好的。
扔孩子不过就是他的阴谋,他想要的,便是墨子烨的命。
杀了墨子烨,歌儿才会断了念想!
“噗!”
宝剑刺入皮肉的声音,让墨子烨皱了皱眉,他迅速把怀里的孩子往前送了送,生怕殃及孩子。
“哇……”
墨子烨怀里的孩子,突然叫出了声,墨子烨看着他,唇角扬起了淡淡的笑。
“相公!”
洛清歌早已经扑了过来,回手一掌拍向了俪清寒。
俪清寒抽出了宝剑,躲避着洛清歌。
“相公!”
洛清歌眼看着墨子烨倒在了地上,立刻扑过去抱住了他。
“相公,你还好吗?”
洛清歌眼泪瞬间掉了下来,紧紧地抱着墨子烨。
“丫头……”
墨子烨扬着笑容,“孩子……没事……”
洛清歌看着孩子,点了点头,“孩子很好。”
这时候,菊香也奔了过来。
“王爷!”
菊香沉痛地呼唤着,心如刀绞一般。
洛清歌看了她一眼,把孩子从墨子烨的怀里抱过来,交给了菊香。
之后,她便在袖子里摸索着药,因为紧张,她的手一直在不停地抖。
忽然,墨子烨的大手攥住了她的手腕,“别找了。”
墨子烨脸上扬着悠远的笑,他知道,他这一次没救了。
“相公,没事,没事啊。”
洛清歌吸了吸鼻子,拿开了墨子烨的手,继续找药。
明知道俪清寒一剑刺入了墨子烨的心脏,恐怕无药可救,可是洛清歌就是不想放弃!
而此时,墨子烨挣扎着攥住了洛清歌的手腕,眼眸定定地望着她,“此生,无憾了。”
一句话说完,墨子烨的唇角更加地上扬,顷刻间闭上了眼睛。
“相公!”
洛清歌撕心裂肺的声音,响彻在皇宫上空。
“相公,你不能死啊!相公!”
眼泪如泄了闸的洪水一般,再也控制不住了,洛清歌嚎啕大哭。
此刻,她眼中只剩下了墨子烨,周围的一切与她再无关系。
“相公,你不能放弃,你听话!”
洛清歌抖着手,很快从衣袖里拿出了药,塞进了墨子烨的嘴里。
见墨子烨不吞咽,洛清歌便捏开了墨子烨的嘴,用力地往下送。
“相公,吃了它,吃了它你就没事了。”
洛清歌温柔地诱哄着。
然而,墨子烨已经再没有声息了。
这时候,早有人包围了俪清寒,把俪清寒牢牢地控制住了。
洛清歌还在不停的给墨子烨喂药,各种药都喂,很快便塞满了墨子烨的嘴。
第一千二百六十五章 夺走她的爱,她心如死灰
“小丫头,他死了。”
这时候,白公子走过来,俯身探了探墨子烨的鼻息,淡淡地说道。
“不,他不会死的,他不会!”
洛清歌突然很是激动,声嘶力竭地喊着。
然而,那眼泪却是止不住地往下流。
看过了太多的生死,她以为她可以平静地面对生死,结果事到临头,她还是如此不淡定。
紧紧地抱着墨子烨,仿佛这世间一切都与她无关了,她的眼里心里,便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如果你累了,我愿意陪你一起休息。”
洛清歌喃喃地说着,垂眸瞧着墨子烨。
墨子烨安静地躺在她的怀里,长长的睫毛一动不动,只在他的脸上投下两片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