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看守所会面窗口。
司玲儿包裹严实的坐在会话窗前等着谁,两个狱警将一个面容憔悴长相刻薄的中年妇女带来了出来。
司玲儿拿起了桌上的电话与她对话:“您是祝瑶的母亲吧,听说您还有一个月就要出狱了。”
“你谁啊,是祝瑶让你过来的么?”刘翠碧口吻并不好。
司玲儿见状心里一阵嘚瑟,果然母女的感情是真的不好呢,毕竟她这牢狱之灾可是自己的女儿亲手送进来的。
“阿姨,您误会了,并不是祝瑶让我过来的,我过来是帮你的。”
“哦?帮我?你怎么帮?”刘翠碧眼神狐疑地看着她。
司玲儿递给了她一张名片:“等您出狱那天,打这个电话给我,我会让人来接您,顺便还要告诉您一件事。”
刘翠碧拿起名片看了眼,说着:“什么事。”
“我知道是祝瑶把您送进来的,祝瑶怎么说都是您女儿,却狠心到这种地步,如今她高攀权贵,找了个富二代男朋友,日子过得可是有滋有味呢。”
刘翠碧听后脸色顿显暗沉,咬牙:“我说那个臭丫头怎么会把我送进来呢,原来是怕我阻碍了她的财路啊。”
司玲儿见刘翠碧上钩,笑了笑:“您放心,我跟您一样也非常不喜欢祝瑶,傍了个富二代男朋友嚣张跋扈,光鲜亮丽,谁知道她竟然还是个大义灭亲的人,您出狱后,她一定会很提防着您吧。”
“提防我,哼,这白眼狼,我生她养她不知道报恩就算了,还把我送进这暗无天日的地方,等我出去一定要她好看。”
1268,调查死因(卷三)
法国。
“叶夫人,您要的档案都在这儿了,我可是托关系从局里拷贝了一份整理出来的。”
咖啡厅,一个中年男人将文件夹递给了林萌音。
林萌音接过文件夹认真地翻看,死者姓名一栏写的是杨恬恬,也是根据身份证与护照上的信息填写的。
因为尸身严重被毁,尤其是面部跟上半身部分。
那中年男人喝了口咖啡,又继续道:“汉斯先生说,当时死者身上的火势被扑灭时,是蜷缩着的,双手抱臂,上身有明显被捆绑过的痕迹。”
“被捆绑,然后活活烧死的?”林萌音疑惑。
“当然不是,如果是被活活烧死,那么挣扎的迹象肯定很大,但汉斯先生回想起当年的现场,死者完全没有做任何挣扎,而且还被捆绑过。”
中年男人说着,又不缓不慢道:“你试想一下,一个被捆绑的活人如果身上着了火,并不是马上就死去,而是痛苦奋力地挣扎,挣扎的过程更有可能是打滚在地吧?”
一个活生生的人,只是被捆住上身,她还有脚,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她不仅能被凶手烧死,还不做挣扎呢?
林萌音支着下巴:“那么被火烧死之前她或许已经是重度昏迷状态又或者死亡。”
中年男人点头:“没错。”
“尸检报告呢?”
“也在文件里边。”中年男人应答。
林萌音将尸检报告取出调查,果然如她猜测的般,死者在被烧死前就已经死亡,因为报告显示死者口腔没有黑灰,且死者贴墙的背后部分没有太大烧伤面积,呼吸道烧伤征象不明显。
而除了被死后焚烧之外,真正的死因是头部钝器重击。
“看来死者是死后才被凶手焚烧,不过这就是奇怪了,凶手如果是想要毁尸灭迹,为什么只有上半身被烧焦呢?”
林萌音总觉得凶手并不是想要毁尸灭迹,而是想要掩盖什么,掩盖她真正的死因?
中年男人回答:“这件事汉斯先生也想了很久,当时扑火的人的口供是只有上身燃烧,引火来源是在尸体附近的半截燃烧过的火柴,与高度酒精,重点是面部的烧伤,完全是烧毁到面目全非。”
“凶手莫非只是想毁掉她的容貌?”
“现在还不能确定凶手到底为什么重点毁她的面貌,而且这个案子已经过了两年,凶手也被枪决了。”中年男人回答道。
林萌音指尖敲在桌上,沉思了片刻后,说:“我想亲自见一见汉斯先生。”
检察t。
“汉斯先生,这位是我跟您提到过的叶太太。”
汉斯先生听着中年男人的介绍,伸出手:“您好。”
林萌音同样回握了,直说道:“您好汉斯先生,我今天过来是想要跟您了解两年前一位叫杨恬恬的华人被焚烧的案件。”
“当然可以,这边请吧。”汉斯先生点头。
林萌音跟汉斯先生走到办公室里了解情况,汉斯先生听她说关于死者的事情后,便与她说了凶手的口供。
那个凶手是华人,是因为一个叫宋恩娜的法籍华人检举才被逮捕的,被抓的时候凶手并不承认烧死过死者。
林萌音揉着额:“那后来为什么会承认?”
汉斯耸耸肩:“这确实很突然,我们也想不出原因,死者说认识杨恬恬小姐,说了他没有杀人,可到后面他就认罪了。”
“没有问清楚原因?”
“不,他与杨恬恬小姐有冲突,说过要杀了她之类的话,并且他说他不后悔,他还说了杨恬恬小姐本身也是个杀人犯,是逃到了法国,我们收押了他两年的时间,这两年来他都承认自己有罪,我们才把他遣返押送回中国。”
林萌音托着下巴思考了什么后,笑着:“死者生前的毛发组织有检测过么?”
尽管人死了,尸体估计早火化了,就连凶手都被枪决了,但如果当初他们有保留过死者的毛发组织,血液,骨骼等等,是可以进行dna验证的。
汉斯先生回答:“很庆幸,还保留着样本呢。”
……
林萌音与中年男人从检察t走出。
中年男人见林萌音唉声叹气,问:“这个案子对你很重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