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青袍男子一看便是他们的当家的。
果然。
看到卫十二的动作后,那壮汉大叫了一声:“保护当家的!”
然后挥动着手里的流星锤就朝卫十二砸去,却被那青袍男子喝下去:“阿杜,退下!”
那青袍男子应该有几分本事,居然在卫十二手下过了几招!
卫一等人准备上前帮忙,被安以绣出声拦下:“卫一,你们等等。”
人家土匪头子都有这个胆量,他们好歹也是王府的人,不能露了怯啊。
她倒是想看看卫十二和这青袍男子到底谁胜谁负。
卫十二一个暗卫统领,应该不会连一个土匪头子都打不过吧。
笙玉紧张的看向卫十二。
他应该打的赢那个土匪吧!
看到笙玉担心的目光,安以绣挑了挑眉,没有戳穿。
“娘子想干嘛?”沐渊白靠近安以绣,直接把下巴搁在她的脸上,吐气如兰。
见安以绣迟迟收不回目光看他,沐渊白有些吃味。
“娘子,他们有为夫好看么?”
沐渊白一张黑色面具凑到安以绣面前,似乎想向安以绣求赞扬。
安以绣伸手扒开他的脑袋:“整天顶着一张面具有什么好看的,指不定你还没他好看呢。”
她说着指了指那个青袍男子,笑眯眯的睨了沐渊白一眼:“如果你想争口气,就摘下面具让我看看?”
“娘子伤到为夫了。”
沐渊白说完这话就要翻身下马车,看来是准备拿那些土匪撒气。
安以绣啧啧了两声,伸手把他扯了回来:“行了,别耍小孩子脾气,笙玉还在旁边看着呢。”
笙玉伸手捂嘴笑了两声,装作没看到沐渊白幼稚的行为,然后伸着脖子往外看,一边和安以绣岔开话题,避免沐渊白的尴尬:“姑娘,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这么讲礼貌的土匪,都不上前一起打架的,可真是好生稀奇!”
沐渊白靠在马车壁上,将安以绣紧紧搂入怀里,似乎在惩罚她不听话。
他脸皮厚着呢,才不会在意笙玉这电灯泡。
安以绣在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好:“沐渊白,要不要赌一把。”
沐渊白倒是有些感兴趣:“哦?娘子想与为夫赌什么?”
“赌卫十二十招之内能不能把那土匪头子拿下来。”
“娘子赌能,还是赌不能?”
“能。”她对卫十二还是有些信心的。
沐渊白睨了那青袍男子一眼,他武功招式虽不刁钻,却密不透风。
卫十二十招拿不下那人。
“好,那为夫便赌不能,娘子倒是说说这彩头是什么?”
“你定。”
“好,那娘子若是赢了,为夫便被娘子指使一天,为夫若是赢了,便能指使娘子一天,如何?”
安以绣势在必得:“一言为定,招数从现在开始算。”
之前打的那几招全都不算。
沐渊白纵然知道安以绣耍了点小心机,也没戳穿。
“好。”
若此时有人从这经过,一定可以看到一行车队停在官道上,被百来个土匪团团围住,然而他们并没有群殴,只有两个人在中间切磋。
“当家的,加油!”
“当家的,加油!”
“当家的,加油!”
土匪们声势浩大,那壮汉带头大喊,引得所有的土匪都齐声为那青袍男子助阵。
但转而看卫十二这边。
安静无比。
显得颇有些寂寥。
好吧,他们不是土匪,不需要这些劳什子的助威呐喊。
一招……
两招……
……
九招……
十招!
那个青袍男子居然还没有显出败势!
这小小一个山头,一个土匪头子居然能和卫十二这种经过训练的暗卫打成平手。
还真是有些卧虎藏龙了。
“娘子,你输了。”
沐渊白手指在安以绣腰腹戳了戳,小肚子软软的。
安以绣扭了扭身子,拍开沐渊白的手:“愿赌服输,但是彩头明天生效,现在收起你的爪子。”
卫十二看着青袍男子,总觉得他颇有些面熟,但是一时之间他认不出此人是谁。
“彭。”
两人又是一掌,随后都倒退一步。
这样打下去恐怕能打一天。
安以绣从沐渊白身上起来,撑着车沿下去:“走啦,下来透透风。”
那青袍男人在看到沐渊白的黑面具时,愣了一下。
然后他骤然跪下,声音哽咽道:“北平王?”
第163章 离刹令
第163章 离刹令
那群土匪看到他们当家的跪下,一时间,唰唰唰,跟着跪了一地。
安以绣嘴角抽了抽。
这是什么情况?
这群土匪,碰到沐渊白就自动投降了?
看这青袍男子但模样很明显是认识沐渊白,其中应该大有渊源,就是不知他们到底有什么故事?
沐渊白站在原地,看着跪了一众的土匪:“你是谁?”
青袍男子抹了一把有些通红的眼眶,随后站起身,看了四周一眼,人太多,他无法和沐渊白说他要说的话。
于是他朝沐渊白走近一步:“北平王,这里人多,属……我想与你私下说。”
就算青袍男子的武功不亚于卫十二,沐渊白也不会惧他,何况这青袍男子声泪俱下,看着并不像是演戏,姑且信他一信又如何。
沐渊白颔首:“随我来。”
两个人到了一处僻静的山窝窝。
沐渊白看着青袍男子,等着他的解释。
青袍男子再次跪下:“北平王!属下宫叙!”
宫叙?
沐渊白对宫这个姓有些印象。
宫姓是先皇御赐的姓。
有资格姓宫的人,都是先皇身边的左膀右臂。
据说先皇一直有一支隐秘力量,叫离刹,统领便是宫姓。
而先皇驾崩之后,离刹便从世间消失,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
如今这个人突然蹦出来说他叫宫叙,这不得不让沐渊白想到这个叫宫叙的男子是先皇遗留下来的人。
稳妥起见,沐渊白并没有直接肯定他的身份,反而问:“有证物么?”
宫叙在胸前的衣服掏了一下,最后拿出一个东西。
那东西是长四方形,被深蓝色的棉布层层包裹。
宫叙把棉布一层层打开,手指都有些颤抖。
打到最后一层,露出里面一个金灿灿的令牌。
上面赫然写着两个字。
离刹!
这是离刹令。
先皇调动离刹的唯一令牌。
宫叙双手举高那离刹令,奉过头顶,示意沐渊白检查。
沐渊白拿过离刹令上下看了一下。
离刹令的正面是离刹两字,背面是一个大写的御字。
离刹令的最下方用和蚂蚁一样大小的小篆写了一行字:“离刹,为天子之御也。”
这行字若不仔细查看,怕是只会认为这是一小行花纹。
沐渊白也是听先皇和他提起,才知道真正的离刹令绝对不会少这一行小篆。
看来离刹令是真的。
沐渊白将离刹令还给宫叙,令牌是真的,就是不知这人是真是假。
“你是离刹的统领?”
“属下正是。”
“那你说说你和先皇出过什么任务,离刹令确实是真的,但我还需要确定你是否就是离刹的统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