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安以绣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小怪物的成语进步不少。
“这个目前还没有想好,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有办法的。”
安以绣确实没有想好该怎么办,只不过她觉得黑毛球目前没有特别大的能力。
不是她太自负,实在是黑毛球在发过一次大招,消耗太大,需要一定得时间缓和。
如果黑毛球不是蠢到无可救药,它一定不可能在重伤未愈的情况下过来找他们麻烦,所以他们这阵子应该不用担心太多。
至于其他的,等过阵子再说吧。
“黑毛球有没有什么弱点?”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小怪物皱着眉头想了想:“弱点?它好像没有弱点啊,就是怕一种特制的金属器……你上次也见过的,咱们还把它从东陵救出来的,你忘了?”
这件事小怪物不说的话安以绣还真的有些忘了。
黑毛球不是没有怕的东西,既然如此,把那种金属器做成一柄匕首,想来是对付黑毛球的重要武器。
听安以绣这么说,小怪物跟着点头:“好像是这么个道理,你还真聪明。”
安以绣雷厉风行,带着小怪物往铁匠铺走去,却发现铁匠铺的铁门半开半关,从里面传来一阵嚎啕大哭。
第951章 他儿子丢了
第951章 他儿子丢了
“掌柜的,这是怎么了?”
安以绣低下头,从半开的铁门处探出头看着铁匠。
铁铺是一间破房子,看上面的房顶似乎还漏着水,铁匠大约五十来岁,坐在一个燃烧的熊熊烈火的火炉旁边,炉膛内火苗直蹿,照的铁匠的脸橙红橙红。
听到外面有人询问,铁匠抬起袖子在脸上抹了一把,脏兮兮的衣袖擦着脸上的泪,顿时成了大花脸。
见到是个长的美若天仙的女子,铁匠撇过头去,摆了摆手:“姑娘,我这铺子这几天不开张……”
看铁匠如今的表现,很明显是出了什么事,安以绣见铁匠看着可怜,忍不住多问了几句:“发生什么了?遇到了什么难处么?”
铁匠抹了一把泪,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犹豫了一下,还是和安以绣说了他的事:“我……我的儿子丢了。”
“儿子丢了?”
小怪物在安以绣衣袖里小声嘀咕了一句:“这是怎么回事?人贩子呀?”
因为安以绣有了一对双胞胎,听别人说孩子丢了,她下意识的为那个丢了的孩子担心:“你儿子多大?什么时候丢的?”
“才三岁,我在铺子里铸铁器,让他在外面玩,谁知道等我铁器铸好之后,我儿子就不见了,三天前他不见了,到处问了人都没有发现他在哪里,我就这一根独苗,他丢了让我可怎么活啊……”
说到伤心处,铁匠哭的更是撕心裂肺。
想到这样哭也解决不了问题,铁匠冲安以绣挥了挥手:“姑娘,不好意思,跟你说这么多我的事,我这铁匠这这些天不开张,你去别的铁匠铺打铁器吧……”
说起来,安以绣最讨厌的就是人贩子,没有之一。
孩子是一个家庭的希望与纽带,就是因为有人贩子的存在,生生摧毁了多少家庭。
从古至今,人贩子都是一个需要解决的重大难题。
对于人贩子,是安以绣第一个不能容忍的对象。
“可以给我说说你儿子的具体特征么?或许我有办法帮你把孩子找到。”
铁匠觉得安以绣年纪小,估计只是好奇问问,但觉得她长的美,心底应该也很善良,虽然不抱太大的希望,还是和她把自己儿子的特征详细说了一下。
安以绣得到几个信息。
三岁,男孩,叫铁蛋,笑起来左脸有酒窝,尤其是右手的手背上有一块指甲盖大小烫伤的痕迹,因为不听话跑进被铁匠铺,被铺里的火炉火苗烫伤。
“好的,如果有铁蛋的消息,我一定会来铺里告诉你。”
铁匠抹着眼泪说谢谢,千恩万谢的送走愿意帮他的好心人。
他并不把希望寄托在这个姑娘身上,在这个世道孩子丢了便是丢了,根本就没有找回来的希望……
只是他不知道和他说话的姑娘的身份是北平的王妃,仅仅一句话可以让整个北平翻天覆地。
看安以绣从铁匠铺离开后,便神情略低落,小怪物伸出爪子在她头上揉了揉:“你不开心么?”
第952章 衙门的现状
第952章 衙门的现状
安以绣低低嗯了一声:“是,我能对这种感觉感同身受。”
小怪物极为少见的应了一声:“我大概能明白那种感觉……所以你现在还要找另外的铁匠铺打造匕首么?”
安以绣看了一眼沉沉要下雨的天,摇了摇头:“算了,去衙门。”
“你现在去衙门干嘛呀。”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乖,去袖袋呆着。”
小怪物化为一道白影窜入安以绣袖袋。
衙门距离铁匠铺大约一炷香的时间。
来到衙门,门口守了许多捕快。
里面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让听者为之动容。
安以绣往里面看了一眼,知县正坐在堂上,正在审堂下一名妇人。
“堂下所谓何人?”
知县拿着几分官架子。
妇人痛哭流涕,说自己的孩子丢了,希望衙门可以帮她找到孩子。
安以绣神色微沉,没想到这个妇人也是和孩子失踪有关。
决定呆在外面和百姓们一起围观一下,看看知县怎么审这案子。
听妇人说了一通话,知县脸上面露不悦之色,隐隐带着烦躁。
“本官知道你的意思了,你的女儿丢了,是也不是?”
妇人拿帕子在脸上擦了擦,连连点头道:“是的,民妇的女儿丢了,就在昨天。”
知县嗤笑一声摆了摆手:“昨天才丢,说不定是小孩子玩心起来了,自己跑不见了呢,等她玩过了那阵子自然就回来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回家等消息就行。”
妇人急忙出声反驳:“大人,大人,不是这样的,民妇的女儿只有一岁,还不会走路,连话都不会说,昨日民妇把她放在房里,民妇去后院收谷子,谁知道回了房里,女儿就不见了,民妇的女儿不可能突然不见啊,大人,民妇的女儿一定是被人拐走了,大人您要为民妇做主啊!”
妇人一个劲给知县磕头,额头都红了一大片,知县却毫不动容。
“行了,那你知道是谁把孩子抱走了么?”
妇人摇头:“大人,民妇就是不知道是何人抱走了女儿,才前来找大人主持正义,求大人把民妇的女儿找回来,求求大人了。”
知县却说了一句让在外面看审的百姓们勃然大怒的话:“一个一岁多的女儿,丢了就丢了,又不是儿子,有什么大不了的。”
百姓们纷纷议论起来:“这知县怎么如此说不论是儿子还是女儿,都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为何要这般说?”
知县耸了耸肩,当做听不见外面的议论:“行了行了,就是一件小事,都散了吧。”
说着,知县就让捕快把那个妇人从衙门赶出去。
妇人喊声震天,却无法唤起知县的同情。
百姓们没有办法和知县对抗,只能感叹一句,民不与官斗,摇了摇头准备四下散开。
安以绣红唇紧抿,眸色深沉。
在沐渊白的管辖下,北平的百姓一直安居乐业,她也认为北平太平。
如果不是她亲眼所见,她从来没有想过,在北平居然会有这样无所事事的官。
这样和稀泥的人,怎么能称得上是百姓的父母官?
第953章 好大的官威
第953章 好大的官威
更令她不解的是,在沐渊白的威名下,怎么还有人感如此大胆?
安以绣拦了一个老大娘问情况:“老大娘,这知县一直是这样处理问题的么?”
老大娘见安以绣是个貌美的丫头,也愿意和她多说两句:“姑娘你不是北平人吧?这知县刚开始上任的时候还是挺好的,只是前阵子,因为北平王和王妃突然离开了北平,北平没有人坐镇这知县仗着自己有权利,便变成了如今的模样,找他审什么案子,他都和稀泥,真是造孽啊,也不知道北平王和王妃什么时候回来……”
安以绣沉思。
按道理来说,沐渊白回北平的事情知县应该知道,毕竟大太监还亲自去了北平王府请沐渊白回朝,这知县……
安以绣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
估计是知县看沐渊白走了,见如今的北平只有她,想着现在的北平王妃是妇道人家,也管不到他头上去,所以才敢如此胆大妄为。
好啊,真是够大的胆子!
眼见知县就要从位置上起来从后门离开,她沉着脸上前一步:“等等。”
捕快们见一个貌美的女子突然走过来,不免出声询问:“你是何人?没事迅速离开。”
“我要见知县。”
百姓们都没有走远,突然见衙门门口突然有动静,不由停下脚步看向这边。
“那个姑娘是干嘛呢?”
“不知道,刚刚她拉着我问知县是不是一直这样,我就告诉她了,她该不会是打抱不平,想和知县理论吧?这姑娘,她难道不知道民不与官斗么?何况她长的这般好看,万一被糟蹋了可怎生是好?不行不行,得去劝劝她。”
老大娘怕安以绣出事,几步颤颤巍巍走了过去。
“姑娘啊,算了,这事儿和你没有关系,你别和他们理论了,你吃不着好的。”
知道老大娘是好心劝说,安以绣颔首表示感谢:“没事的,大娘,我就是问问知县,不会怎么着。”
老大娘一脸担心,见安以绣执意如此,她也劝不动,只能又关心了几句站在旁边看着情况。
早在安以绣说要见知县时,知县就听到了动静,只不过他并没有把安以绣的话当回事儿。
挑起唇角笑了一声,随后该离开继续离开他的。
安以绣一双杏眸神色微沉:“站住。”
仅仅是两个字,却让人觉得如同命令一般。
知县下意识顿住脚步站在原地。
在察觉到自己居然被一个普通女子赫住,知县眉头紧紧皱起,冲安以绣吹胡子瞪眼睛:“大胆刁民,居然敢如此命令本官?你们还愣着干嘛,赶紧把她给本官拖下去!”
几个捕快纷纷上前,想要捉安以绣的胳膊,安以绣又怎么可能让这些人轻易碰到她。
哼了一声,安以绣冷声道:“大人可真是好大的官威。”
知县仿佛听不出安以绣的嘲讽,扬着头轻晃了两下:“那是,本官的官威又其实你这种贱民能挑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