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安伯乐没有道出锦盒里面是什么东西,那她就保持一下神秘感好了。见安伯乐还要说话,安以绣急忙冲他摆手道:“哥,平顺还在房里和那两个小包子玩,你也去找他们吧,他一个人在那我不太放心,至于你送来的这个东西,我觉得很合适
,不需要再改了,谢谢哥,这几天辛苦你了。”安以绣说话如连珠炮弹,让安伯乐连个插话的空儿都没有,见她一个劲儿的把他往外推,他也只能闷闷的笑了一声,看了沐渊白一眼,与他拱手:“行,那我先走了,有事
再来找我。”
“好的好的。”安以绣给笙玉使了个眼色,笙玉接收到讯号,冲安以绣打了个手势,表示自己清楚了,随后便将安伯乐往外推:“安公子,夫人还和王爷有话要说,我这便带你去找小公子
。”
安伯乐挠了挠头,跟着笙玉离开。
等厅内没人,沐渊白凑近安以绣,一张俊脸在她面前无限放大,直到她能清晰的看到他脸上的每一个毛孔,才听到他声音上挑道:“娘子,有什么是为夫不能看的?嗯?”
安以绣讪笑两声,把手中的锦盒拿到怀中,死死捂住,抬起脖子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当然没有你不能看的,说起来你今天应了太守的约出去吃晚饭?”色诱加僵硬的转移话题,原本只是最低级的手段,但奈何做这事儿的人是安以绣,沐渊白意愿沦陷,挑着她的下巴,加深这个吻,这才眸光深邃的盯着她的眼睛:“娘子若
是不喜欢,为夫便不去了。”
太守往王府递了不下十次请帖,他也让钱管家拒了不下十次,这次之所以答应去一聚,只不过是他觉得近日有些闲暇的时间倒是可以出去转转。
但这次出去,左右也就是听太守的奉承,去了也没什么意思,如果小家伙不乐意,他自是让人去将这饭宴推掉,在王府里陪陪自家的小娇娘可不更快哉?
安以绣笑眯眯的看着他:“哪有什么不乐意,大丈夫的出去玩玩有什么不可,去吧,就是不要玩的太晚了。”
沐渊白出去之后,她才能实践她要给他的惊喜,若是他留在王府,有些事情反而不好施展了,这次太守的约会可正是个好机会,哪儿能不利用一下。
“好。”
……
夜幕渐深,沐渊白穿上安以绣为他准备好的衣服出去,出去之前不忘偷个香,这才心满意足的踏上马背:“等我回来。”
看着沐渊白英姿飒爽的坐在马背上,安以绣居然有一瞬间不想让他出去,就把他好好的藏在王府里才是正道。
这幅惹人眼的绝世容貌,出尘的气质,若是出去了,岂不是得招惹一大串桃花回来?
而且,自从她怀孕到生产,再到如今,为了孩子的安全,也为了她的身体着想,沐渊白都忍着欲望没有碰她。
她可是听说不少男人会在女人生产那段时间出轨。
见安以绣呆愣的看着自己,沐渊白冲她挑眉一笑:“娘子是后悔让为夫出去了?那为夫就留下好了。”
说着,沐渊白翻身下马来到她身边,不似作假。
安以绣回过神,他已经站在她身侧拉起她的手往回走。
安以绣摇了摇头,恨不得在自己脑袋上打一巴掌:她这是在做什么,怎么生出这个想法了,总不可能金屋藏娇,一直把沐渊白藏在房里吧,她可不是这种霸道的人。
拍了拍沐渊白的胳膊,仰起甜甜的微笑:“谁不想你去啊,快去快去吧。”
沐渊白低头看着她,贴近她耳畔小声说:“娘子,听说太守是个色胚,他能约为夫去的地方定然不是什么好去处,娘子真的忍心为夫进狼窝么?”
说完这话,沐渊白退了一步,迅速观察安以绣的表情,一副我是弱女子,我好怕怕的模样。
沐渊白所说的安以绣又怎么能不了解。
听闻太守是个色胚,安以绣心中怒气就要抑制不住,色胚,又是男人,能约着去吃饭的地方除了青楼还有哪里?
去了青楼,以沐渊白这幅倾国倾城的面容,她可是见识过他对那些女人的杀伤力,就算不给花魁银子,她们也会巴巴的往沐渊白身上贴,真是个活该。见沐渊白似笑非笑的想让她出言挽留,安以绣深吸一口气,徐徐吐出,面带威胁的看着沐渊白,在人看不见的地方状似随意的点了点他的腹部,咬牙切齿道:“沐渊白,你
要是敢绿我,我就带着小包子改嫁!快滚!”
沐渊白哈哈大笑,拍了拍她的脑袋离开。
看着沐渊白的背影变成一个小黑点,安以绣总觉得心中有些郁结,伸手招过白无常:“去,跟着王爷,要是看到哪个不长眼的女人敢往王爷身上靠,就把那女人给废了。”白无常不自觉打了个哆嗦,这个模样的阎王好凶残,不过,这手段不拖泥带水,她喜欢:“阎王,你放心吧,我保证不会让任何女性靠近王爷一步,就算是一只母蚊子都不
行。”
安以绣噗嗤笑了一声:“都快冬天了,哪来什么蚊子。”
拍了拍白无常的肩膀:“去吧。”
那边已经让白无常盯着沐渊白身边有可能出现的小蝴蝶,她这边也得加紧时间为沐渊白准备惊喜,等今天结束,明天她也该带着小怪物离开了。这是她给小怪物的承诺,不论如何都得遵守。
第665章 想对王爷做什么?
“卫一,拿点红蜡烛过来,在房内布置一下……对,都点燃。”
“笙玉,拿点花瓣撒到温池里去,把整个温池都盖住,对了,再给我准备一套薄纱,至于颜色,就红色好了,大红色的,要那种若隐若现的质感的。”
“卫三,去准备一点好酒,摆到房里去,什么?要什么酒,王爷喜欢喝什么酒就准备什么酒,快去吧。”
王府的下人觉得自从王爷离开之后,王妃就在府里大刀阔斧的指挥暗卫和她的奴婢准备东西,但是准备这些东西有什么用他们也不知道。
很快,安以绣的命令就颁了下来:“卫四,去准备烟花,最好看的烟花,不论花多少钱都可以,就是要好看,要五颜六色的那种知道么?”
“王妃,属下不得不说一句,五颜六色的烟花,很少见啊,这么一会儿功夫让属下去哪里准备啊……”
“我相信你,去吧,在王爷回来之前一定要准备好。”
“王妃,王爷什么时候回来?”
安以绣耸了耸肩,冲卫四奸笑:“我也不知道,所以越快越好。你有这个时间不如赶紧去打听一下。”
等她话落,只看到一道黑影闪离,刚刚站在她面前的卫四俨然已经没了踪影。
安以绣勾起一丝满意的微笑: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准备好薄纱,笙玉来到安以绣身边:“夫人,你要他们准备这些东西干什么呀?”
安以绣拿起薄纱在手上比了一下,薄纱柔软,遮挡在手外确实是她要的若隐若现的感觉:“不错,东西不错,放到温池去吧。”
笙玉忍不住又问了一声:“夫人,你还没说呢?准备这些,你该不会是要……”
后面的话,笙玉不好意思说,但是她一张通红的脸已经“说”出了她想问的话。
安以绣兴致不错,靠近笙玉调戏道:“没错,就是你想的,你学会了也可以对卫十二使这招啊。”
笙玉的脸红的跟苹果一样,瞪了安以绣一眼:“夫人,你就知道打趣我!”
说完这话,她跺脚转身离开,像是身后有百条大狗追咬一般。
安以绣乐呵呵的笑了起来:还不是笙玉问的,她才好心告诉她,不过古人性子保守,这些事儿放在正经女儿家身上定然是做不出来的,罢了罢了,她就不带坏笙玉了。
安以绣负手站在凉亭里抬头望着月亮,时间不早了,沐渊白出去了不久应该快回来了吧。
果然不出沐渊白所料,太守虽然约了个正经酒楼,却从旁边的青楼叫了几个花魁出来陪酒。原本花魁们做的生意都是要在自家的楼里,没有出楼子的道理,但是听说英俊潇洒的北平王也在酒楼,花魁们的心思瞬间活络了,一个两个拉着老鸨的袖子撒娇:“四娘就
让我们去吧,这次北平王也在,咱们的地界在北平,北平王就是咱们北平的皇帝,他要我们去,我们哪里能不从呢?”“是啊,是啊,四娘,听说北平王王妃前些日子刚生产,他们之间肯定没有行过闺房之事,男人这事儿了憋不得,四娘就让我们去吧,万一被北平王看上了,带回王府岂不
是连带着楼里的姐妹们都跟着水涨船高了?”
四娘点着她们的脑袋:“就知道你们的心思,行了,行了,北平王那边点了哪几个,都化了妆去吧,若是被北平王看上,可别忘了提携提携这个养你们的地方。”
莺莺燕燕们瞬间答应,然后像只轻快的鸟儿跑回自己的房间将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
传闻北平王基本都不流连这些烟花场所,这次北平王居然让他们去酒楼作陪,可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机会。
其实哪是沐渊白要这些花魁作陪,只不过是太守借了沐渊白的势。
饭吃了一半,来了一群擦着胭脂花粉的姑娘。
沐渊白几不可见的皱起了眉头。小家伙在他面前也素来素颜,就算是妆也只是淡妆,味道清香煞是好闻,但这些花魁跟胭脂水粉不要钱一样的往自己脸上抹,光光是站在门口就一股子呛人的味道,更别
提她们走近会是怎样了。沐渊白眉头微皱,不等他说话,那几个花魁就跟发疯似的,撒着脚丫子往他这边跑,手中拿着一块,不知道沾了多少香粉的帕子,一边挥舞,一边嚷嚷着:“北平王,奴家
来伺候您!”太守眨巴着他那双绿豆般的小眼睛,眼巴巴的看着所有的花魁都跑到沐渊白身边:这些花魁可都是他让人叫来的,其中有不少是他的老相好,结果因为北平王一来,这些
花魁悉数都涌到了北平王身边,让他和其他的大人颇为尴尬啊。
早在这些花魁过来的时候,沐渊白就已经有所提防,不等她们碰上他的衣袖,他就蹙眉使了内力,将她们悉数震开。
“哎哟,哎哟,好疼啊。”
“啊……奴家摔的好痛,脚,脚好难受,好像是扭了……”
甚至还有胆大的直接向沐渊白伸出一只芊芊玉手,魅声婉转:“北平王~您能扶奴家起来么?”
沐渊白冷哼一声,用内力将那冲他抛媚眼的女人震的更远。
那女人顿时哎哟哟的大声嚎了起来:“哎哟……好疼,北平王,您怎么能对别人这样啊~”白无常一直守在门口,看到这些不长眼的花魁一个接一个的压在身上,整个一叠罗汉,最后又看到沐渊白丝毫不留情的把那些花魁推开,忍不住乐了起来:不愧是王爷,
对除了王妃之外的人根本就不会怜香惜玉。
太守看到沐渊白这么做,绿豆大小的眼睛瞬间闪出了一丝惊惶,他可是想让北平王今日玩的开心,怎么想到北平王看到这些花魁,非但不开心,反而大怒起来了?
急急忙忙道:“王爷,莫要生气,若是这几个花魁不得王爷的心意,下官这就让人换一批过来,你们这些还不退下?鸡子,去,把燕春楼的花魁叫几个过来。”
“哟,这边可真热闹。”话音落下,黑影闪过,门框上斜靠着一人抬眼睨着沐渊白。
第666章 回王府,你会喜欢的
看到来人,太守的小眼睛顿时发出了一阵惊人的光芒。
这女人只穿了一身简约的黑色长裙,脸上不施粉黛,却自是天姿国色,再看那身段,妖娆无比,斜斜往门框上一靠,非但不觉得粗鲁,反而生出来掩不住的高贵气质。
先一批进来的花魁在这个女人的姿色下,完全被衬成了鲜花底下的小灰尘。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子。
太守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才把自己眼神从那女人身上收回来,转头看向沐渊白,发现沐渊白一双眼正定在那女人身上。
想刚才北平王可是连正眼都没有看那些花魁的,如今看着那女人的神色似乎有些惊讶与掩藏极深的欲望,看样子,北平王也看中了这个女人。
虽然他也想和这女人一夜春宵,但巴结北平王才是正事,大不了,大不了等北平王把这个女人玩腻了,他再去把这个女人收入府中做个小妾。
打好了主意,太守一拍巴掌,伸手指着那女人惊叫起来:“这个美!原来这才是压轴的花魁!快过来,好好陪陪王爷,陪好了有……”赏……
话音未落,太守只觉得自己嘴巴一疼,他下意识伸手捂嘴,却抹到一手的鲜血,顿时吓得惊叫起来:“啊!啊!是谁?是谁在暗杀我!救命啊!”
太守尖叫连连,沐渊白这边却淡定无比。
察觉到身旁男人的淡定,太守将脑袋转了过去,看到沐渊白冷眼看着他,不由得解释:“王爷,王爷,真的,有杀手,我的嘴……我的嘴巴……”
北平王仿若未闻,然后他只见得那女人嗤笑了一声,走到北平王身边坐下,一副和北平王极其亲昵的模样。
这……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女人一来,他的嘴巴就被打破了,一定是这个女人弄的!
想到这里,太守目光阴冷的看向那女人。
察觉到一个绿豆眼冷眼瞪着自己,安以绣轻笑了一下。
没错,这个被认为是国色天香的女人正是安以绣。
她握起拳头准备给这绿豆眼一点教训,但是自家男人在旁边,这事儿就交给自家男人出手好了。
“王爷,他瞪我!还说我是花魁。”
她语气之中满是委屈,伏在沐渊白身上一派可怜兮兮的模样。
沐渊白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明知道刚刚太守的嘴巴就是这个小女人用东西打破的,她自己定然有本事整那太守,如今就是在和他撒娇。
但不论如何,他心中就是一片怒气,这是他的女人,哪里容得他人污蔑!
太守只觉得眼前闪过一道银光,然后自己的嘴巴生疼生疼,简直疼的他想把自己嘴巴撕烂,地上还有两团红色的东西,好像是从他身上掉下来的。
淳淳鲜血从嘴巴流下,瞬间染红他的衣服与地面。
旁人顿时一片惊恐,太守……太守的上下唇瓣都被割下来了……简直是太……太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