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狼嚎叫着离开,仿佛是一团移动的火球。
因为这只野狼身上着火,疼痛不忍之下到处乱串,外面的洞穴传来一阵骚动。
“沐渊白,你终于醒了,现在怎么样?”
安以绣双手依旧在石壁上试探,希望可以打开这道石门。
沐渊白微微颔首:“我没事。”
不过就是被咬了一口,根本不值得大惊小怪。
终于。
安以绣在最低下的岩石缝那边找到了一块松动的石头。
她将那石头搬开。
里面露出一个石质圆形按钮,上面用浮雕刻法雕出了一朵栩栩如生的彼岸花。
彼岸花?
安以绣眉头微皱。
在太师府禁地那里也有一个密室雕刻了彼岸花。
这边也如此。
这两朵彼岸花之间是有什么关联?
还是纯粹只是巧合?
沐渊白眼神在落到那朵彼岸花机关上,眸子一深:彼岸花……无心插柳柳成荫!
安以绣伸手,按下那个彼岸花的机关。
石门轰隆隆打开。
安以绣急忙拉着沐渊白进去。
这个石门在他们进去之后便重重落下,发出“轰隆!”一声巨响。
这下算是彻底安全。
安以绣和沐渊白开始打量石洞里的一切。
这里面别有洞天。
石壁四角上各有一个古铜色的小烛台。
安以绣把手中的燃火木棍伸过去,小烛台居然被点燃。
她依次将四个烛台点燃,室内一片亮堂。
可以看出这个密封的石穴大概有一百来平方米,处处都是林立的怪石,中间有一个五平方米的迷你水池,被岩石包裹,从中冒着层层热气,看起来是一个天然的温泉。
沐渊白靠在岩石边,安以绣把狼腿递给他:“饿了没?虽然没烤熟,但勉强可以充饥。”
沐渊白摇了摇头,撑起身子看了安以绣一眼:“我睡多久了?”
“一两天吧。”
安以绣伸手在沐渊白身上探了一下,还是很热,他烧还没退。
沐渊白自从醒过来,整个人就开始变得不正经。
就算他身体不舒服,也要尽可能的调戏安以绣:“娘子这几天辛苦了。”
说着,伸手搭上安以绣的肩膀,似乎要把她捞到自己怀里。
安以绣瞪他一眼:“王爷,拜托你记住自己胸口还有伤,能不要这么不爱惜自己么?”
他可是她废了不少力气才救回来的。
沐渊白勾唇一笑,没说话。
安以绣也拿他没办法,小心翼翼从他怀里挣脱,扯了布条包住他刚刚被野狼咬破的手臂。
沐渊白任由安以绣替他包扎。
眼神落在她身上,她只穿了一身单薄的里衣,白色的里衣已经沾满了鲜血,不知道是之前受的伤,还是后来与野狼拼搏流的血。
沐渊白目不转睛看着安以绣专注为他包扎的面容,长长的睫毛微微翘起,在皮肤上投下两片淡淡的阴影,嘴唇也已经干裂,似乎很久没有喝过水。
如果没有她,这次他恐怕真的要去见阎王爷了。
他不是无心之人。
能同甘的人很多,但是共苦的人却不一定有几个。
他知道她一直对他救采薇放弃她一事有所怨怼。
所以这次他替她挡了一箭。
他知道他和她没有真感情。
但在面临绝境时,她没有放弃他,着实让他感动。
这样的她,实在让他有些不忍伤害。
察觉到沐渊白的目光,安以绣抬头望他。
他眼眸深邃,深不见底,似乎在思考什么。
“你怎么了?”
第075章 受虐狂!
第075章 受虐狂!
沐渊白收回视线,轻轻摇头,想到了什么,他嘴唇一挑:“看我家娘子很美。”
安以绣嘴角微抽,这家伙,一天不调戏她,浑身就泛痒,简直欠收拾。
想着,安以绣在沐渊白伤口上按了一下,在看到他露出吃痛的表情后,她扬起一抹笑容:“嗯,我也知道我很美。”
沐渊白眼神幽怨的看着她:“为夫夸娘子,娘子还下如此重手。”
一副宝宝被欺负的样子,让安以绣忍不住扶额说:“王爷,你是胸口中箭,不是脑子坏了,能好好讲话么?”
沐渊白似乎并不明白安以绣话中意思,最后直接扑到她怀里,脑袋搁在她脖子以下,腰部以上的地方蹭了蹭……
“娘子,为夫给你暖暖。”
安以绣伸手推他:“沐渊白,有你这么占便宜的么?你再这样,我直接把你扔水池去!”
安以绣噌的一下站起身,鼓着脸指着一旁冒着热气的池水,气凶凶道。
沐渊白反倒笑起来,张开双手:“如果娘子想和为夫来个鸳鸯浴,为夫也不介意。”
外面的狼群好像意识到这两个人不见踪影,在石门外徘徊了两天。
头狼长嗷一声,带着狼群失望离开。
危机完全解除。
沐渊白的恢复能力也还算不错,这几天时间越来越好,虽然发烧了好几天,但总算是靠他顽强的毅力撑了下来。
石门外的狼群离开,沐渊白和安以绣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两人开始着手准备离开。
他们不是山顶洞人,不可能一直呆在不属于他们的洞穴。
“娘子,有没有找到出口?”
安以绣到处转了一圈,依旧没有收获,随意坐在地上摇了摇头:“这里应该只能从外面进来,里面不能出去。”
沐渊白沉思了一会儿,肯定道:“不会,有进必有出,里面一定有机关,再找找。”
看得出安以绣有些懈怠,沐渊白过去摸了摸她脑袋:“别急,我们会出去的。”
安以绣点头,却开心不起来,她并不担心别的,只担心两个人会因为找不到食物饿死在这。
那就很有点憋屈了。
这个密封的洞穴,他们都来回找过,没有任何一丁点可以供他们食用的东西,哪怕一根野草也没有。
之前拿的那根狼腿已经被他们吃完,如今只剩下那一根大骨头。
到如今他们已经饿了三天。
他们必须要在饿死之前找到出口。
“咕噜噜”
安以绣的肚子又响起来。
她弯下腰,伸手按了按肚子,尽可能的让胃部传来的疼痛被她外力施加的疼痛所遮掩。
她本就有胃病,如今饿了这么几天,自然有些受不住。
肚子叫声在安静的洞穴尤为突兀。
一块肉出现在安以绣的视线。
她抬头,沐渊白正拿着一块肉递给她:“快吃,就算留着,这肉也要坏了。”
安以绣差异。
狼腿肉不是已经吃完了么。
沐渊白手上怎么可能还会有吃的?
想了一会儿,安以绣了然。
难怪这几次吃东西的时候沐渊白都躲到一边,原来是偷偷把肉给省了下来。
安以绣仔细看了看沐渊白,感觉他的下巴都变瘦了几分,胡子也冒出了不少,光是看这下半张脸她都觉得很是沧桑。
安以绣垮起脸说:“作为一个病患,居然还不好好吃饭,我不饿,我看着你吃。”
沐渊白唇角微勾道:“娘子,为夫真的没你想的那么柔弱,或许娘子想亲身体验一下?”
这句话说话,沐渊白的肚子也不争气的叫起来。
安以绣似笑非笑:“我听到了。”
“娘子听到什么了?”沐渊白坐到安以绣身边,拍拍她的脑袋:“来,张嘴。”
安以绣扭头。
谁知道沐渊白那厮居然把肉叼嘴里,露出一半说:“娘子,咱两一人一半。”
“谁要和你这样……”吃……
安以绣话未说话,沐渊白已经欺身上前堵住她的嘴。
“唔……”
安以绣皱眉,沐渊白已经强硬的把嘴中狼肉塞到她口里,然后他挑逗似的舔了舔自己的唇:“快吃,不然本王就吃了王妃。”
“你这个混蛋。”
安以绣捏了捏他的嘴,居然又在他身上又搜到了一块肉,她也不和他讲客气了,直接捏住他腮帮子,将肉塞他嘴里:“吃饱了才有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