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王爷乱天下 第202节

见到正面,安以绣愣了一下,这个徐江的左眼被一块黑布蒙着,应该是坏死了。

沐渊白拿出袖袋里的黑色面具在徐江面前晃了晃道:“老徐,不认识本王了?”

亲兵也在这个时候退了出去,加强对大帐的守卫。

在认清沐渊白之后,徐江一双眼瞬间通红,单膝跪在沐渊白面前道:“王爷!”

沐渊白把徐江扶起身,上下打量了徐江一眼,叹了一口气道:“老徐,你瘦了。”

徐江衣袖快速在脸上抹了一把,抽泣了一声以后扯起一个笑:“王爷,你这一两年过的怎么样?不是去了北平么,你怎么有空来看咱们沐家军?你这些年过的还好么?”

此时说来话长,沐渊白拉着安以绣走到一边坐下,徐江则坐在他们对面,这个时候徐江才后知后觉看到安以绣,问沐渊白:“王爷,这位是?”

安以绣看着沐渊白笑了一下,清声道:“我是北平王妃。”

“末将见过王妃。”

一番寒暄之后,谈话进入正题。

沐渊白喝了一口茶水道:“自我走后,沐家军怎么样?”

徐江叹了一口气,看他的表情就能猜出来他要说的话。“不瞒王爷说,自你走后,皇上就把沐家军雪藏了,甚至还因为最近无战事,国库空虚为由让将士们的银晌减半,而且还一减再减,到现在,每个将士一个月只能拿到半锭银子,他们家人就盼着每个月的银

晌过日子,半锭银子省吃俭用倒是可以过,但要是遇上个头疼脑热的,完全就只能等死了。”

沐渊白皱紧眉头。

国库空虚?

每个将士只有半锭银子?

照理说,每个将士都应该有两锭银子的银晌,毕竟他们是为国为民的英雄,如何也不应该亏待他们,但是沐渊鸿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克扣沐家军的银晌。

据他所知,其他营地的将士银晌不减反增,每人有三锭银子,全是克扣了沐家军将士的银晌。

如此区别对待。

沐渊白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沐家军还有没有受其他的委屈,一并告诉我。”

沐渊白这么说,是要替他们沐家军做主。徐江觉得沐家军的将士坚持了这么久,终于把北平王这个主心骨盼回来,不由鼻头一酸:“王爷,沐家军将士的吃食也被克扣,锅里时常都是烂白菜叶子,有的时候还混着一些杂草,更别提有半点荤腥,这

些都是三大五粗的男子汉,吃食跟不上,身体也不如从前了……”

沐渊白紧抿嘴唇:“还有呢?”徐江吸了吸鼻子:“王爷,而且,别的营地都有皇上新配发的武器,咱们沐家军只能用其他营地用剩的破铜烂铁。王爷,末将一直记得你说过一句话,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也时不时会让沐家军的将士们互

相切磋,但此事被皇上知道,曾经下令不准沐家军私自操练,王爷,皇上……皇上这是不待见我们沐家军么?”

安以绣听到徐江这么说,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克扣银晌,克扣饭菜,不发武器,甚至不允许沐家军的将士进行应当的切磋。

沐渊鸿的心思昭然若揭,他就是想用这些办法让沐家军变成一堆混吃等死的散沙!沐渊白揉了揉眉头,顿了好一会儿才道:“老徐,这段时间,让沐家军的将士把之前所学的技艺全部都捡起来,不能再如此颓废下去,这十几天,务必要让他们进行几次实际操练,所有人都提高紧惕,尤其

是你们这些将领。”

徐江似乎从沐渊白的话里听到几分不一样的意思,皱紧了眉头道:“王爷,这是出了什么事?”

沐渊白如实告诉徐江:“皇上怕是对沐家军起杀心了。”

徐江愣神,瞪大眼睛,张着嘴好半天都没有说话,等回过神后,他表情愤怒不堪,猛地一拍椅子站了起来:“皇上怎么可以这样!”沐渊白看了徐江一眼,声音淡淡道:“老徐,这件事说到底还没有发生,或许皇上会改变主意,但不论怎样,你们这段时间一定要注意,另外,这件事先不要告诉沐家军其他的将士,我不希望引起军心动荡

。”

徐江也明白沐渊白的思量,点了点头,声音也多了几分凄凉。

“王爷,咱们沐家军为西凉做了那么多,打下了北魏,也击退了其他想犯西凉的国家,到头来,皇上却想将沐家军杀之而后快,咱们沐家军,只能任由皇上宰割么?这都是活生生的人命啊!”

沐渊白看着军帐中燃着的那根蜡烛,寒风吹起,烛火也不由为止颤动,时而火苗变大,时而火苗小的可怜,尽管如此,烛火依旧没有熄灭。

沐渊白眯起双眼,一字一句道:“放心,有我在,任何人不得欺辱沐家军!违者,死!”但愿沐渊鸿最后会收起对沐家军的杀心,否则,就算兄弟反目他也在所不惜!

第330章 让你重生

黄金灿灿的宫殿,四周镶嵌着十几颗巨大的夜明珠,照亮整个大殿。

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人高坐在金龙椅之上,脸上戴了一顶黑色的帷帽,长纱下垂,完全遮挡住他的面容。

他慢悠悠的把玩着手里的白色骷髅头,扭过头看向他的左侧,阴柔的嗓音不辨雌雄:“和本营主说说你的女儿吧。”

角落趴跪着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听到黑衣人的话后,抬起头看向黑衣人:“营主想知道什么?我若是知道,一定悉数告诉营主。”

夜明珠照亮那男人的面容,可以看到一个令人熟悉的面庞,安建刚。

此时的安建刚面颊凹陷,宛若皮包骨,哪里还有以前的英姿飒爽。

“桀桀,想知道什么?”营主轻声笑起来,拿着骷髅头在掌心轻轻旋转:“那就和本营主说说她嫁给北平王那段时间有什么变化吧。”

“嫁给北平王那段时间的变化?”安建刚绞尽脑汁也不知道营主为什么这么问,但他不敢违抗营主的命令,尽可能地回忆起来:“嫁给北平王之后么?我就没有见过她几面,我也不知道她有什么变化……”

营主笑了起来,声音尖锐的刺耳:“桀桀,不知道么?那本营主给你一点提示,比如说,性格?”

“性格?”安建刚眯起眼睛想了想:“确实是有些变了,她以前性格温婉,从不敢说忤逆我的话,更别提拿刀架在我的脖子上威胁我……”

“桀桀,她是从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子的?”营主尖尖的指甲刮过骷髅头,在骷髅头上留下几道浅浅的抓痕。

安建刚想到了什么,在腿上拍了一下:“好像是……嫁给北平王前几天,突然性格大变……”

“嫁给北平王前几天么?桀桀桀,知道了,你下去吧。”营主用力挥了一下衣袖,扬起一阵掌风,安建刚不自觉向后退了几步,朝营主跪下磕了几个头,然后离开。

营主也跟着起身,抱起怀里的骷髅头,站在金殿的一面墙前,那面墙上有一个黑色的大窟窿,他将那个骷髅头放入大窟窿之中,骤然响起一阵轻响,墙面多出一道黑色密道。

密道里点缀了几颗夜明珠,照亮四周的路,他一路延伸至一间冰室。

冰室是用玄冰打造,常年维持需要耗费不少人力物力,最中央放了一个晶莹剔透的冰棺,冰棺中间躺了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身段玲珑,身上穿着冰蓝色的夏季衣裙,腰间系着一根白丝绸带,绸带上挂着一块冰蓝玉,她下半张脸被蒙上了一块浅蓝色面纱,闭着双眼,仿佛不是一具女尸,只是一个陷入沉睡的女神。营主俯身抱住冰棺,整张脸隔着帷帽的黑纱贴在冰棺之上,似乎感觉不到寒冷,好一会儿他才悠悠起身,似乎在和情人喃喃私语:“苏儿,你知道么,那个灵魂已经到了我们这个时空,但是现在还不是时机

,再等等,我会让你重生,想必你也会开心……”

他说完这话在冰棺上摸了摸,似乎是隔着冰棺摸下那张苏儿的脸。

想到了什么,他搬开冰棺的棺盖,抓着骷髅头,手指伸进骷髅头黑洞洞的眼眶扣弄了两下,从中扯出一条身体一节一节的血色虫子。

这种虫子又叫尸虫,大约有手指大小,两只黑色眼睛,还有一对和它身子差不多长的触须。

尸虫似乎被抓的疼了,在营主手里左右扭曲。

营主把女尸的面纱掀开,这张面容乍一看居然和安以绣有几分相似,只不过她看着比安以绣多了几分恬淡。

营主将女尸的嘴巴掰开,将那条尸虫塞入女尸的嘴巴。

尸虫嗅到它喜欢的尸体的味道,顺着女尸的嘴巴爬进她喉管……

营主“桀桀”的笑了两声,小心翼翼摸了摸女尸的头发,轻声道:“只能暂时委屈我的苏儿了,不过你放心,不会委屈你太久的……”

寒冬腊月,刚刚结束了一场大雪,紧接着又飘起了雪花。

虽然说瑞雪兆丰年,但这般止不住的大雪却让种庄稼的农民皱眉苦脸,这般下去,来年怕是没什么收成了。

沐渊白依旧每天放一泡猪血让林德端给沐禹宸喝,当然,也少不了被沐渊鸿分半杯羹。

而上次安以绣偷偷让小怪物往猪血里撒了一泡尿,想着这些也足够治好沐禹宸,也不再让小怪物往里面撒尿。

所以如今的沐渊鸿和沐禹宸喝的是纯猪血,完全没有半点治病的功效,不过这些,他们永远不会知道。

沐渊鸿捻了一块白玉糕轻轻咬了一口,端着金樽酒杯晃荡了一下里面仅残了几滴的猪血,转头对林德说:“你这几天也辛苦了,这点便赏给你罢。”

林德急忙跪在地上,双手紧并着等待沐渊鸿的赏赐。

沐渊鸿将金樽酒杯倒过来,里面的血顺着杯沿滑落在林德掌心,林德仿若狗子一般在手上舔着那些鲜血,一脸感恩的谢主隆恩。

“林德,你说,朕还要喝几天血啊?似乎快到时间了。”沐渊鸿把金樽酒杯放于一旁的桌案上,整个人靠在椅背上微微瞌目。

林德将手上的血舔尽之后才说:“皇上,老奴算了算,还有两日就慢三七二十一天了……”

沐渊鸿闭着眼道:“两日啊,老七有说他什么时候离开京城么?”

林德想了想说:“七王爷好像说给您放完血,他在王府修养一天就连夜离开京城,也希望您遵守和他的承诺,他和西凉再无干系。”

沐渊鸿轻声笑起来:“确实,他似乎对西凉也没什么作用了,无干系便无干系吧。去,把赤剑首领给朕传来。”

赤剑,是沐渊鸿的隐藏力量,就和先皇留给沐渊白的离刹一样,用于不适宜公之于众的暗杀。

不一会儿,赤剑首领跪在沐渊鸿脚下:“皇上。”“让赤剑的人准备一下,五日后,将沐家军的所有将领……”沐渊鸿手掌成刀刃在自己脖子前轻轻一划:“杀无赦!”

第331章 安姑娘是否相送

夜黑风高月。

安以绣在收拾她和沐渊白的衣服。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左右只是一些衣服,北平的王府也不差这些衣服,况且这次她和沐渊白也不是真的要回北平。

虽说和皇上讲了后天动身回北平,和西凉再无任何关系,但说到底,沐家军这件事还没有解决,她和沐渊白断不能自己离开。

所以沐渊白和安以绣说好,打算两日之后的白天坐上回北平的马车,到了晚上再偷偷折返回沐家军军营,为防有变,安以绣特意和黑无常发了封密信:“一日后带所有杀组成员来京。”

沐渊白站在身后揽着她的腰,将下巴搁在安以绣的肩膀上,往她耳洞吹气,声音不由带了几分媚态:“娘子,这些事儿交给下人做就好,这么晚了,咱们该睡觉了~”

都是成年人了,沐渊白这个睡觉的含义,不言而喻。

安以绣轻轻耸了耸肩,反手把沐渊白推开:“别闹。”

沐渊白再次贴上安以绣后背,搂的更紧,见安以绣还不理他,索性去一旁将蜡烛吹熄,整个房间瞬间漆黑一片。

趁安以绣不备,他一个弯腰将她横抱起来,大步向床走去。

在安以绣半推半就之下,两人宽衣解带,刚准备做接下来的事儿,房门被人敲响:“王爷,王妃。”

听声音,是钱管家。

安以绣搂着沐渊白的脖子,埋在他颈窝嗤笑几声:“看来,某人得欲求不满了。”

沐渊白好事被人打扰,自然没有什么好心情,在安以绣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这才沉声道:“有何事?”

听沐渊白语气不悦,钱管家这才想到这个点,王爷就把房里的蜡烛给灭了,定然是和王妃亲热,他这般鲁莽的敲门惹了王爷的好事儿,难怪王爷不高兴。

但惹都惹了,不说接下来的话岂不是白惹?

钱管家壮着胆子在外说:“王爷,外面有个人一直要找王妃,说是要替他主子给王妃传什么话。”

“把他给打发了!”

钱管家无奈的应了一声离开。

听到外面的脚步声渐远,沐渊白挑眉,在安以绣腰上捏了一下:“娘子,告诉为夫,又是谁找你?嗯?”

安以绣不满的扭了扭身子:“你都不知道是男是女,就在这里吃飞醋。”

“是么?在京城你还认识哪家女眷说来让为夫听听?”

安以绣睨了沐渊白一眼,分外不满。

两人你侬我侬,刚准备进入正题,外面又响起了敲门声:“王爷……”

这次依旧是钱管家,只不过他声音有些颤抖,看来他知道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扰自家王爷好事的下场。

果真,沐渊白暴怒!

任是哪个男人能在被人三番两次的打扰好事之后还笑脸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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