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营主本就武功高强,更别提宫叙还受过伤,在那营主手下过了几招宫叙就显出颓势,别说伤害到那营主,自己不死就算是幸运了。
宫叙这般下场安以绣早就猜到,毕竟宫叙最多和她打个平手,但是这个营主却连她都觉得深不可测,他要是能胜,倒真算得上是奇迹。
营主看着安以绣,步步走近,后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轻轻笑了两声,退了回去。
赵文浩也不理解那个营主为什么放弃眼前的优势,有些急切道:“营主,为何不抓她过来?”
营主冷哼一声,尖细的让人分不清是男是女的嗓音让人听了只觉得心里抓肝抓肺的难受,他说:“为何不抓她过来?赵公子,我需要你教我?”
然后那营主一脚踹上赵文浩的肚子。
赵文浩吃了营主一脚,稳不住身形,向后倒退了好几步,最后后背抵在墙上才止住去势。
虽然营主这般待他,他却也不敢反驳,只得憋红了一张脸,忍气吞声的由红衣人搀扶着,靠在红衣人身上,紧紧的捂着被营主踹到的腹部。
看来那营主并没有脚下留情。
看到赵文浩吃瘪,安以绣心中多了几分畅快,特意冲他勾了勾嘴角,露出几分看好戏的神色。
可把赵文浩气的说不出话来。
安以绣看了那营主一眼,虽然她不知道那个营主为什么来抓她,但他一定有他的打算,她并不认为这个营主是好心放过她一码,他一定还有后招。
宫叙见营主没有上前,和离刹成员使了个眼色:“走!”
离刹成员见状,赶紧架着安以绣向前方的石窟走去。
赵文浩伸长脖子看着他们离开,瞄了瞄营主,想让他发话,营主确实不负他所望,用不男不女的声音慵懒道:“跟上吧。”
随后带头慢悠悠的跟在安以绣身后。
走到最后一个石窟,入眼是一片绿色。
石窟的正中间有一棵榕树,须根蔓延至墙上,石窟的顶上有一个两米左右的小洞,榕树顶端一直通到那个小洞之类,从下往上看那小洞黑漆漆一片,颇有种奇观异景之感。
找了一圈并没有通往顶层的入口。
赵文浩站在他们身边嗤笑:“你们要是这般永远也上不去,难道不知道爬树么?”
宫叙看着赵文浩,不知道赵文浩为何要告诉他进去的方法。
赵文浩在一旁道:“方法我已经告诉你了,进不进去就是你自己的事儿了。”
这里面一定有阴谋,但若是一直站在这儿也不行,最终宫叙决定按照赵文浩所说冒险一试。
在碰上榕树的那一刹那,宫叙只觉得手掌一阵滚烫,拿过手看了一眼,发现手掌赤红一片,表皮已经被灼伤,露出里面赤红色的血肉看着尤为渗人。
普通的榕树绝对不会这般样子,只不过这棵榕树离秘药太近,秘药的药性导致它变异。
看到宫叙的模样,安以绣算是知道赵文浩和这个营主为何要站在这边不上去了,如果要上去,肯定需要她这个秘药钥匙的血液作为媒介。
赵文浩接着说:“如果你要上去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把秘药钥匙的血抹到这棵树上,她的血可是这里的克星,不过,这棵树太过巨大,一滴两滴血根本起不到作用,如果你要上去,至少得流她一半血吧。”
他说完这话,从袖子里拿了一柄折扇,轻轻给自己扇着风,作出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令安以绣作呕。
宫叙最终决定听从赵文浩的意见。
看到宫叙的眼神,安以绣就知道他又要来放她血了。
她上下打量了一眼这棵榕树,五个人都抱不住的树干,就算放干她体内的血也抹不完这树吧!
这里这么多人,目标都是她,她就算能拉几个垫背的一起去死,到头来,她也逃不脱被人利用杀死的命运。
难道她这一生的命运就终结于此?
这个死法确实有些惨不忍睹……
也不知道她死后,沐渊白那个杀千刀的混蛋会不会想她。
呵,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想他干甚?
安以绣叹了一口气,看着宫叙的动作。
她的伤口刚刚有些止住血的势头,如今又被宫叙一刀给割开。
宫叙抓着她的手,把她流出的鲜血抹到榕树的树干上。
奇迹发生了,沾染了安以绣鲜血的榕树树干突然由棕色变成了红色。
颜色还有缓慢蔓延至整棵树干的趋势。
营主看到树干的变化,在一旁微微笑起来,不明所以的叹了一声:“不愧是秘药钥匙,呵呵,有趣,有趣!”
宫叙看了营主一眼,他们站在距离榕树树干十米处。
宫叙再次将手碰上榕树树干,这次他的皮肤没有任何刺痛感,甚至没有任何变化。
他和离刹成员小声道:“速度上去,别让他们跟上来!”
若是让他们跟上来,只怕拿到秘药的胜算就要大大减小了。
几个人架着安以绣扯住榕树垂下来的须根往上爬,营主则饶有兴趣的抬头望着他们远去。
赵文浩也要跟着上去,却发现营主没有动作,停下身问:“营主,您不一同上去么?”
因为营主刚刚把他打疼了,他对营主多了几分敬畏。
营主转身向原路走去,说出了一番赵文浩听不懂的话:“不,不去了,我倒要看看这个灵魂到底多有趣,哈哈哈!!”
笑声回荡在诺大的石窟,荡起隐隐约约的回音。在他转身的那一刹那,脖子上露出一个黑色月亮的纹身,月亮旁边还点缀了两颗星星,乍一看只是一个纹身,但这个纹身却代表了三个字“黑月营”!
第251章 全力抓捕
悬命阁。
黑无常单膝跪地,与沐渊白汇报:“王爷,找到阎王的下落了。”
沐渊白颔首,示意黑无常继续说。
“据说二十天前,镇国公府的一处地牢看守森严,据悉,里面关了一个女人,并且那女人武功高强,按照形容,那个人应该就是阎王。”
镇国公府的地牢?
沐渊白面色不郁,似乎下一秒就会发火。
黑无常咽了一口口水,继续道:“王爷,据说十几天前那个女人已经被转移到了别处,如今的地牢没有任何人。”
沐渊白声音冰冷:“转去了哪里?”
黑无常无奈的摇了摇头:“目前还没有查到……”
二十几天,她被关在地牢那么长时间,如今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沐渊白修长的手指紧紧抓着扶手,因为用力过猛骨节微微泛白。
最终,那个坚硬的扶手被他狠狠的掰了下来,“嘭!”的一声,掷到地上。
沐渊白站起身道:“带人,随我去一趟镇国公府!”
镇国公府。
一排穿着黑色劲装的悬命阁杀手将镇国公府团团围住。
阵势极大!
镇国公府的家丁急忙出去与他们对峙。
但是那些家丁哪里挡得住悬命阁的杀手?
三下五除二,家丁们就纷纷瘫倒在地上,哇哇的直叫唤。
沐渊白本就是来找镇国公算账的,哪里会有那么多礼貌可言,带着悬命阁的杀手,直接冲进了镇国公府。
激灵的下人赶紧跑进去报告镇国公。
镇国公赵宇因为重病瘫在床上,听到镇国公府外有众多不知名的黑衣人前来,咳嗽着拍打床沿:“是谁来了啊?”
沐渊白推门进去,自上而下看着镇国公,声音压抑着怒气:“镇国公,本王王妃在哪?”
镇国公转头看着沐渊白的黑色面具,嘴巴微动:“北,北平王?”
镇国公是开国元勋,传言正直,却行事迂腐,所以沐渊白只是兴师问罪,并未大开杀戒,这是他能给镇国公最大的尊敬。
镇国公的贴身下人在这个时候开口说:“回北平王,老国公一直卧病在床,他并没有派人去抓您的王妃,这其中是不是还有什么误会?”黑无常听到误会两个字,眼睛瞪得像铜铃,语气粗鲁的骂着脏话:“你娘的放屁!就是你们镇国公把我们阎王,不是,把我们王妃抓走了!如今还想用误会两个字来抵帐?信不信老子把你们这屁国公府掀个
底朝天?”
沐渊白扭头瞪了黑无常一眼。
毕竟镇国公是对西凉有极大贡献的开国元勋,他这样对着别人当头大骂,确实不太尊敬。沐渊白吸了一口气,平息了一下心情,随后平静道:“镇国公,我知道,你应该不会做这种事,但是你的子孙就不一定了,传言我的王妃是找到秘药的关键,你想想,可否有子孙在你面前提起过要寻找秘药
?”
镇国公大张着嘴喘着粗气,眼神散涣的看着沐渊白,似乎是在回忆,好一会儿,他才断断续续的说:“好像……好像浩儿有说……要寻找……找药,给我……给我治……治病……”
沐渊白看着镇国公的贴身下人问:“赵文浩?”
镇国公的贴身下人点头回答:“回北平王,是的。”
赵文浩!
也确实只有他了。
记得上次在画舫上拍卖显隐粉,赵文浩就有出现,但是显隐粉被他和那小家伙先一步偷走。
没想到这赵文浩胆大包天,居然把主意打到那小家伙身上!不可饶恕!
沐渊白转身离开镇国公的房间,黑无常等人也跟在他身后。
“所有人,全力抓捕赵文浩,找到之后,杀无赦!”
镇国公看着空荡的房间。
赵家从来不为己害人,是他的错,居然教出来了一个为己害人的孙子!
是他的错啊!
镇国公老泪纵横,眼泪从眼角划过满是皱纹的脸,最后滴落到床单上,他一字一句的说:“把……这个……不,不肖子孙……给,给我,咳咳,抓起来……赵家……从此,没,没有……赵文浩这个人……”
沙塔。
安以绣被宫叙和离刹成员扯到了榕树上,顺着树干慢慢往上爬。
爬到树顶,从那个两米左右的小洞钻进去,已经到达了沙塔的最顶层。
最上层没有任何亮光,全靠宫叙他们打着蜡烛照明。
自从到了这里,安以绣觉得后颈处更是滚烫了几分。
一张脸通红的就像熟透的虾子。
小怪物也在她怀中有些不安的动着。
离刹成员架着安以绣向前方的黑暗处探行,这上面是一条极长的通道,睁眼一抹黑,就算有蜡烛的照明也看不清什么东西。
突然听得前方有几个打斗声。
宫叙警惕的抬手:“先不要动,静观其变。”
安以绣听到有个她略微熟悉的男声说:“助我拿下秘药!事成之后,自有好处!”
一个阴沉的声音回应他:“哼,把我当傻子骗到这里,现在又给我许空口承诺,我不会相信你的鬼话!”